第三十三章 雪上加霜
杨宇下了动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郑国栋的声音“我在栋洋集团等你。”
杨宇很快来到栋洋集团，楼下站着一个人，杨宇下车后，对方迎了上来，是司机老田。
“郑董在办公室，让我下来接你。”
“谢谢田哥，那我上去了。”
“嗯……”老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并不能决定什么。
……
打开了郑国栋办公室的门，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透过巨大落地窗外的光线，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
听到响动，他转过了身来。
“阿宇，你来了？”
“姐夫，你怎么不开灯，我以为到了灵异现场呢。”杨宇尝试转换一下气氛。
“哈哈，你总是那么乐观。”郑国栋被这便宜小舅子逗乐了，喊道：“小爱，开灯。”
灯逐次点亮，杨宇终于看清了郑国栋，一年不见，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郑国栋示意杨宇坐，拿着平板走了过来。
他斟酌着用词道：“你去上学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杨宇接他的话道：“我在来的路上了解过了，栋洋集团股价大跌，资不抵债。”
“嗯。关键不是这个，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才知道背后主使是谁。”郑国栋道。
“是谁？”杨宇问道。
“米国辉辉制药。”郑国栋说出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实不相瞒，如果不是从郑国栋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杨宇压根想不到大洋彼岸的一家全球著名公司会针对中国的一家普通民营企业。
郑国栋继续说道：“他们布局了至少半年，不是为了搞垮栋洋集团。”
“而是为了我手中45的魔都研究所和制药厂股份。”
杨宇终于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魔都研究所和药厂刚成立一年多，并没有上市。
而且一共两位大股东就控制了90的股份，如果能撬动其中任何一人，再争取研究团队里的10，那么就可以让这家研究所和制药厂易主了。
最重要的是，当时签合同的杨宇什么都不懂，两个人并没有签合伙人一致行动协议。
不过今天看来，郑国栋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一个乘着改革开放的狂风起飞的商人，还有着他诚信做人的原则。
“姐夫你想怎么办？”杨宇问道，郑国栋跟他说这么多，肯定不是想束手待毙。
“在你来之前，我让财务加班算了一下栋洋集团目前的财务情况。”郑国栋打开平板，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
“以栋洋集团现在拥有的固定资产和不断下跌的股价。如果栋洋集团破产，我将背负至少五百亿的债务。”郑国栋在说出自己的债务时，平静又淡然。
“姐夫你的意思是？”
“我想放弃栋洋集团！”郑国栋突然抬头盯着杨宇，“就是不知道阿宇你有没有信心。”
杨宇惊讶了，要知道，栋洋集团可是郑国栋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就相当于他耗尽了一生的精力培养出来的孩子。
现在他说他要放弃这个孩子，其中的痛苦，杨宇稍微能感受到点儿。
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
郑国栋像是在回忆往事，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
“从我下海经商开始，我就陷入了一种循环。赚钱，赚钱，还是赚钱。”
“从香港倒卖东西赚钱，我就去倒卖东西；做外贸出口衣服赚钱，我就出口衣服；后来房地产赚钱，我又投资房地产。”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追逐着金钱。钱越挣越多，可是我也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不快乐。”
“你姐每天在家里管教着孩子，而我每天在外面应酬，灯红酒绿，红男绿女，这种日子繁荣却又虚妄。”
“我依然能回想起下海经商赚到第一笔钱时的快乐，虽然那次我仅仅赚到了20块零五毛，虽然我满身疲惫。”
“可是后来我赚了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的时候，我没有了那种快乐。”
“我觉得不是我在追逐金钱，我是在被金钱拉着跑。”
“我已经在纸醉金迷中迷失了我自己，钱一度带给我的只有痛苦，麻烦。”
“直到你出现，你的驻颜丹改变了孙颖。”
“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后来的羊脂仙露让我更加确信，我一直走在错误的路上。”
“如果说刚开始追逐金钱是为了让我生活得更好，那么当我的钱多到自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时候，我继续追求让自己生活得更好就是一个笑话。”
“我忘记了自己的梦想，我想改变世界。”
“而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契机。”
“你的驻颜丹改变了多少人的人生轨迹，羊脂仙露让多少人重拾信心，我相信你能创造更大的奇迹，就以你已经26岁，还要去重新高考、进修的勇气，我就相信你。”
说到这里，郑国栋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到现在，我需要确定一件事！阿宇你相信我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可能会负债五百亿以上。”
杨宇被他说得热血澎湃，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姐夫，我相信你！”
好像这样说不够有说服力，杨宇补充道：“区区五百亿而已，我们一起拼，以目前的驻颜丹和羊脂露的销量来说，不过两年时间而已。”
“还有，我也想跟着你，就像当初你拉我入伙一起赚钱时一样，请你带带我，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一只逐渐苍老的手与一只正澎湃着生命力的手，握在了一起……
……
之后的几天，郑国栋一直在联系买主收购栋洋集团，他也咨询了其他股东的意见，他们也都同意了，于是栋洋集团挂牌出售。
终于一位来自京都的富豪看上了栋洋集团的产业，但是他给的价钱很低，郑国栋在计算了一下后，觉得债务自己能背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双方很快进行了交割，在离开集团大厦的时候，郑国栋被记者们堵在了门口。
郑国栋面对媒体的责问侃侃而谈。
“我承诺背负自己所欠的所有债务，并会尽快将它还清。”
“我不会出售魔都研究所的股份。”
“我将把工作重心转移到魔都研究所，我们研究所致力于为了人类的美好明天。”
……
大概也只有郑国栋这样的人，才能把一场破产时面临责问的记者招待会，开成了“新品发布会”和“免费广告会”。
采访结束后，郑国栋和杨宇二人来到魔都研究所，在研究所门口看到了两排人。
二人以为是研究所的同事们来迎接自己，没想到一下车，就收到以杨教授和张厂长为首的二十几研究员和高管排队向他们递交的辞呈。
杨宇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有些不知所措，他明白，如果这些人都走了，研究所和工厂就要停摆，后面堆积如山的订单和违约金就能挤垮两人。
郑国栋却一点儿不慌，先安抚了众人，将他们叫到办公室，一一询问。
“杨教授，老张，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们执意要走。”郑国栋倒了两杯茶，放在杨教授和张厂长面前。
两人对望一眼，熟练官场的张厂长首先站出来道：“郑总，你待我们很好，可是我现在有了更好的舞台，我想在退休前，再拼一把，给儿孙多留下点儿。”
听到张厂长的话，郑国栋不动声色，问向杨教授：“杨教授您又为啥一定要执意离开呢？”
杨教授长叹一声道：“郑总，实不相瞒，我的科研生命没有多少年了，我想更进一步。那面给了我更好的团队和项目，真对不起。”
听到这里，郑国栋了然了，他大方地说道：“既如此，我不能再强人所难，断人前途，我在这里预祝二位春风得意，一路长虹。”
杨教授与张厂长放下心来，感谢了郑国栋的祝福。
接着郑国栋说道：“您二位我问过了，我再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的意思。”
迅速给二人办理了离职手续，让杨宇送二人出去以后，郑国栋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挨个面见了每一个提出辞呈的研究员和高管。
每一个人的借口都不同，无非就是高薪，前途等等。
郑国栋面对每个人都这样说：“你生于斯长于斯，这里就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有你最挂念的父母，有你的朋友同学，有全世界最好的治安环境。现在你已经小有成就了，为了一点摸不到的口头承诺，放弃现在触手可及的利益，实在是不可取。”
“每个人的需求不同，我不强求，不过你可想过，去了那面就一定好吗？资本家的嘴脸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你想要辞职，我绝不强留，但是如果你想与我们共渡难关，我们是不会忘记每个人的付出的，必将给他该得的回报。”
“本来有10的股份是分给公司员工的，现在拿着大头的杨教授和张厂长走了，我准备就将股份分给最能扛事的人。我们驻颜丹和羊脂露的销售你们也有目共睹，如果你们留下，我相信你们有更好的未来。”
杨宇全程在旁边看着，总算见识到了这位董事长的手段，先将带头地踢出去，接着将剩余下的人分割开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众人安抚下来。
等将这一切处理好以后，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郑国栋、杨宇、刘秘书。
郑国栋吩咐道：“刘秘书，今天提出辞呈，后来又同意留下乘机要挟升职、加薪的几个要格外关注。”
“同时，加紧招聘人手，不要在意工作经验，应届大学生、研究生更好。”
“今天提出辞职的所有人都给配备一个到两个刚毕业的做副手。”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郑国栋的声音“我在栋洋集团等你。”
杨宇很快来到栋洋集团，楼下站着一个人，杨宇下车后，对方迎了上来，是司机老田。
“郑董在办公室，让我下来接你。”
“谢谢田哥，那我上去了。”
“嗯……”老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并不能决定什么。
……
打开了郑国栋办公室的门，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透过巨大落地窗外的光线，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
听到响动，他转过了身来。
“阿宇，你来了？”
“姐夫，你怎么不开灯，我以为到了灵异现场呢。”杨宇尝试转换一下气氛。
“哈哈，你总是那么乐观。”郑国栋被这便宜小舅子逗乐了，喊道：“小爱，开灯。”
灯逐次点亮，杨宇终于看清了郑国栋，一年不见，他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郑国栋示意杨宇坐，拿着平板走了过来。
他斟酌着用词道：“你去上学了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杨宇接他的话道：“我在来的路上了解过了，栋洋集团股价大跌，资不抵债。”
“嗯。关键不是这个，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才知道背后主使是谁。”郑国栋道。
“是谁？”杨宇问道。
“米国辉辉制药。”郑国栋说出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实不相瞒，如果不是从郑国栋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杨宇压根想不到大洋彼岸的一家全球著名公司会针对中国的一家普通民营企业。
郑国栋继续说道：“他们布局了至少半年，不是为了搞垮栋洋集团。”
“而是为了我手中45的魔都研究所和制药厂股份。”
杨宇终于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魔都研究所和药厂刚成立一年多，并没有上市。
而且一共两位大股东就控制了90的股份，如果能撬动其中任何一人，再争取研究团队里的10，那么就可以让这家研究所和制药厂易主了。
最重要的是，当时签合同的杨宇什么都不懂，两个人并没有签合伙人一致行动协议。
不过今天看来，郑国栋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一个乘着改革开放的狂风起飞的商人，还有着他诚信做人的原则。
“姐夫你想怎么办？”杨宇问道，郑国栋跟他说这么多，肯定不是想束手待毙。
“在你来之前，我让财务加班算了一下栋洋集团目前的财务情况。”郑国栋打开平板，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
“以栋洋集团现在拥有的固定资产和不断下跌的股价。如果栋洋集团破产，我将背负至少五百亿的债务。”郑国栋在说出自己的债务时，平静又淡然。
“姐夫你的意思是？”
“我想放弃栋洋集团！”郑国栋突然抬头盯着杨宇，“就是不知道阿宇你有没有信心。”
杨宇惊讶了，要知道，栋洋集团可是郑国栋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就相当于他耗尽了一生的精力培养出来的孩子。
现在他说他要放弃这个孩子，其中的痛苦，杨宇稍微能感受到点儿。
于是他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
郑国栋像是在回忆往事，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
“从我下海经商开始，我就陷入了一种循环。赚钱，赚钱，还是赚钱。”
“从香港倒卖东西赚钱，我就去倒卖东西；做外贸出口衣服赚钱，我就出口衣服；后来房地产赚钱，我又投资房地产。”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追逐着金钱。钱越挣越多，可是我也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不快乐。”
“你姐每天在家里管教着孩子，而我每天在外面应酬，灯红酒绿，红男绿女，这种日子繁荣却又虚妄。”
“我依然能回想起下海经商赚到第一笔钱时的快乐，虽然那次我仅仅赚到了20块零五毛，虽然我满身疲惫。”
“可是后来我赚了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的时候，我没有了那种快乐。”
“我觉得不是我在追逐金钱，我是在被金钱拉着跑。”
“我已经在纸醉金迷中迷失了我自己，钱一度带给我的只有痛苦，麻烦。”
“直到你出现，你的驻颜丹改变了孙颖。”
“我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后来的羊脂仙露让我更加确信，我一直走在错误的路上。”
“如果说刚开始追逐金钱是为了让我生活得更好，那么当我的钱多到自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时候，我继续追求让自己生活得更好就是一个笑话。”
“我忘记了自己的梦想，我想改变世界。”
“而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契机。”
“你的驻颜丹改变了多少人的人生轨迹，羊脂仙露让多少人重拾信心，我相信你能创造更大的奇迹，就以你已经26岁，还要去重新高考、进修的勇气，我就相信你。”
说到这里，郑国栋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到现在，我需要确定一件事！阿宇你相信我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可能会负债五百亿以上。”
杨宇被他说得热血澎湃，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姐夫，我相信你！”
好像这样说不够有说服力，杨宇补充道：“区区五百亿而已，我们一起拼，以目前的驻颜丹和羊脂露的销量来说，不过两年时间而已。”
“还有，我也想跟着你，就像当初你拉我入伙一起赚钱时一样，请你带带我，我们一起改变世界。”
一只逐渐苍老的手与一只正澎湃着生命力的手，握在了一起……
……
之后的几天，郑国栋一直在联系买主收购栋洋集团，他也咨询了其他股东的意见，他们也都同意了，于是栋洋集团挂牌出售。
终于一位来自京都的富豪看上了栋洋集团的产业，但是他给的价钱很低，郑国栋在计算了一下后，觉得债务自己能背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双方很快进行了交割，在离开集团大厦的时候，郑国栋被记者们堵在了门口。
郑国栋面对媒体的责问侃侃而谈。
“我承诺背负自己所欠的所有债务，并会尽快将它还清。”
“我不会出售魔都研究所的股份。”
“我将把工作重心转移到魔都研究所，我们研究所致力于为了人类的美好明天。”
……
大概也只有郑国栋这样的人，才能把一场破产时面临责问的记者招待会，开成了“新品发布会”和“免费广告会”。
采访结束后，郑国栋和杨宇二人来到魔都研究所，在研究所门口看到了两排人。
二人以为是研究所的同事们来迎接自己，没想到一下车，就收到以杨教授和张厂长为首的二十几研究员和高管排队向他们递交的辞呈。
杨宇第一次面对这种局面，有些不知所措，他明白，如果这些人都走了，研究所和工厂就要停摆，后面堆积如山的订单和违约金就能挤垮两人。
郑国栋却一点儿不慌，先安抚了众人，将他们叫到办公室，一一询问。
“杨教授，老张，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们执意要走。”郑国栋倒了两杯茶，放在杨教授和张厂长面前。
两人对望一眼，熟练官场的张厂长首先站出来道：“郑总，你待我们很好，可是我现在有了更好的舞台，我想在退休前，再拼一把，给儿孙多留下点儿。”
听到张厂长的话，郑国栋不动声色，问向杨教授：“杨教授您又为啥一定要执意离开呢？”
杨教授长叹一声道：“郑总，实不相瞒，我的科研生命没有多少年了，我想更进一步。那面给了我更好的团队和项目，真对不起。”
听到这里，郑国栋了然了，他大方地说道：“既如此，我不能再强人所难，断人前途，我在这里预祝二位春风得意，一路长虹。”
杨教授与张厂长放下心来，感谢了郑国栋的祝福。
接着郑国栋说道：“您二位我问过了，我再问问其他人，看看他们的意思。”
迅速给二人办理了离职手续，让杨宇送二人出去以后，郑国栋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挨个面见了每一个提出辞呈的研究员和高管。
每一个人的借口都不同，无非就是高薪，前途等等。
郑国栋面对每个人都这样说：“你生于斯长于斯，这里就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有你最挂念的父母，有你的朋友同学，有全世界最好的治安环境。现在你已经小有成就了，为了一点摸不到的口头承诺，放弃现在触手可及的利益，实在是不可取。”
“每个人的需求不同，我不强求，不过你可想过，去了那面就一定好吗？资本家的嘴脸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你想要辞职，我绝不强留，但是如果你想与我们共渡难关，我们是不会忘记每个人的付出的，必将给他该得的回报。”
“本来有10的股份是分给公司员工的，现在拿着大头的杨教授和张厂长走了，我准备就将股份分给最能扛事的人。我们驻颜丹和羊脂露的销售你们也有目共睹，如果你们留下，我相信你们有更好的未来。”
杨宇全程在旁边看着，总算见识到了这位董事长的手段，先将带头地踢出去，接着将剩余下的人分割开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众人安抚下来。
等将这一切处理好以后，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郑国栋、杨宇、刘秘书。
郑国栋吩咐道：“刘秘书，今天提出辞呈，后来又同意留下乘机要挟升职、加薪的几个要格外关注。”
“同时，加紧招聘人手，不要在意工作经验，应届大学生、研究生更好。”
“今天提出辞职的所有人都给配备一个到两个刚毕业的做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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