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狼毒花
漫长的冬季来临，在这座南方小城里，很少会有雪的光顾，更多的是冬雨霏霏。
狼毒花是一种狼毒类花科的通名，姜左很少知道狼毒花是什么，但他知道断肠草就是狼毒花的一种，红色雪白的花，给人一种恐惧和死亡的危险。
有关断肠草，据说，两个相爱的人互相吞下花瓣，因为彼此深爱的原因不会死亡，如果不爱，另一个人的心会烂掉直至死亡，它叫相思断肠红。
姜左再老高的古董店里见过这种花的标本，是老高再荒漠和草原的边界带来的，是这朵狼毒让老高看到了希望，特此带回来留在身边。
边疆的荒漠有着旷野的大日高照，随时而来的沙尘暴侵蚀着地形的不断变化，一物是万物的景色把人困在其中，耗尽最后一丝心神死去。真主保佑你，道祖保佑你，圣人保佑你，菩萨保佑你。
或许老高前世的爱人化作花种带他离开那里，在这座小城扎下根。姜左不知道老高有没有他的爱情故事，但他敢肯定老高大半辈子都没有想着再谈、再娶一个女子，他想起鲁迅的诗：
我的所爱在山腰；想去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爱人赠我百蝶巾；回她什么：猫头鹰。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想去寻她人拥挤，仰头无法泪沾耳。爱我赠我双燕图；回她什么：冰糖葫芦。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我的所爱在河滨，想去寻她河水深，歪头无法泪沾襟。爱人赠我金表索；回她什么：发汗药。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我的所爱在豪家；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摇头无法泪如麻。爱人赠我玫瑰花；回她什么：赤练蛇。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姜左打开快递盒子，里面是玻璃装裱的狼毒花标本，他知道老高不会这么无聊，何况它和老高的那件不一样，这件的花芯更红花瓣更百。除了这个还有一张没有署名的喜柬，快递上的地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早就被撕拉了。
他感到莫名的心烦，他觉得自己失忆了，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收到这些，抱过他的猫咪，柔软的毛毛抚平他的思绪，让它也动动脑子。猫咪指着书上的文字——由她去吧。
天气的寒冷，使得叶蔷走进来的时候都卷杂着丝丝寒意，她只舍得摘下她的白色暖帽子，秀美的长发散落开来，褐色的大衣还在风中抖动，脸色苍白。
“看你气色不太好呀叶茜。”姜左打量了半天，她今天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开心心的进来打招呼。
“昨晚没睡好，被我妈妈催婚了，说在不找个男朋友，就得回老家相亲。”叶蔷在饮水机里接了热水泡着咖啡，驱逐着外面的寒气。
“这样阿，年纪大了，家里人都着急。”
“可是我的丘比特下班了，这么多年也没给我射一支爱情的箭。”
姜左大笑着思考她的幽默：“这里是中国，你不相信月老，爱情怎么会来了。”
“反正信那个，都是没有。”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电脑，新建一个文件夹，爱情，这样她一天都可以不用打开电脑了。
姜左想到现在的男孩子娶个媳妇真的困难重重，不仅要有彩礼钱，还要房车钱，等到一切都准备完毕，心爱的女孩或许早就跟着某个钻石王老五或者煤老板跑了。有时候真的很难关乎到爱情，直白。点就是物质才是爱情的保障。他暗自庆幸起来，自己不用去操心这些人生大事。要结婚，没钱不结；要谈恋爱，那就不谈。这属于从源头上解决这一矛盾的话题，那就是不去爱。
下午的课是由姜左来带，老外学生问他，‘love’‘爱情’这个词用中文怎么解释。姜左给出了一个很官方的回答：爱情是受社会因素影响的生理、心理和主观情感结合的复杂现象。如果是中式爱情，那就得很久以前谈起，比如精卫填海。短短四个字却有着一段爱情藏在其中，所以至今我们的国人都对爱情抱以最好的期盼和幻想。
姜左知道这样的解释太过于笼统，他想到那句话。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Sun，moonandyou.Sunformorning，moonfornight，andyouforever
这样解释起来，果然很符合爱情的忠诚。
此时如果是北方，窗外应该是瑞雪纷飞，白杨，垂柳，合欢树，楼房，瓦房都披上了一层层白纱。姜左想起上大学的时候，与某个人的约定，爬一次长白山，看看那个守在青铜门的那个少年是否还在。此时长白山应该大雪满天吧，压倒了多少松树的臂弯，不知道那个少年会不会冷。
“师傅，陪我去吃饭看电影吧。”叶蔷拿出电影票，拦住了刚一个步子踏出公司大门的姜左。
“无事献殷勤？”
“今天我生日，想找个人陪我。”
“你没有朋友陪你吗？”
“没有。”
对于叶茜来说，生活不是琐碎的柴米油盐酱醋，也不是鲜花的浪漫。只是一种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的处境。
姜左本想拒绝的，因为现在的他可不想陪女孩吃饭，毕竟曾经那个别人一句哭泣的话，他都想立马跑到她身边的孩子了。
“没事，师傅你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去忙吧。”叶茜失望的说着，还好天气冷，泪水不会这么快流出来，因为她期待的人不会出现，是有点难受的。
姜左并不是不懂这些没人一起说话吃饭的感觉，反而自己一个人经常这样。“到没事重要的事，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一个朋友家吃饭，完了我陪你去看电影。”
“好啊，我不介意，希望你的朋友不要介意我才好哈哈。”
“他很喜欢热闹，尤其事你这样长得好看的姑娘。”
前几天老高从孤儿院带来一个男孩，办理好手续后，约定今晚一起吃饭，给孩子认认亲，给他一个家的感觉。孩子也是可伶，父母生下他，就遗弃了，一直在孤儿院长到7岁了。附近的那家孤儿院，院长是个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很多的风霜，除了慈眉善目还留存着年轻时候美丽的脸型，有着弯月的眉毛，穿着旗袍，据说是从上海来的，没了亲人，就在这里安了家，四十年的岁月都留在这里，是这里很多孩子的半个母亲，那些长大的孩子也经常回来看看，这里并不孤独，反而温馨，像个家。
老高的店里长灯结彩，阁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店铺，后面是厨房，后面是个小院子连着厨房，夏天老高就在院子里吃饭，冬天就在厨房旁边的走廊里支起一张桌子，姜左有时候觉得自己做的饭吃不下去，便来老高这里讨口吃的，毕竟老高的手艺是相当的好，也是搁在现代，不然一定可以是御厨级别的大人物。现在好了，以后有了孩子，吃饭会更热闹些。
姜左带着叶茜进去，厨房里一老一小忙碌着，锅灶的的火焰打着锅底啪啪作响，孩子在旁边洗着菜，看得出来，孩子挺喜欢的。他把礼物递到孩子的手里，是最新款的四驱车，和一辆带遥控的小飞机。孩子看着玩具，看着老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收这些礼物。
老高炒菜，是一种暴力美学的盛宴，劈里啪啦香味就出来了。关下煤气的火，老高注意到孩子的眼神笑着说：“正一你就拿着吧，他是你的叔叔。”
“谢谢叔叔。”稚嫩的声音总是会引起大人的疼爱。
姜左介绍到双方，然后大家落座。清蒸鲈鱼，糖醋排骨，红烧肉，卤猪蹄，烤鸭，烧鸡，老醋菠菜，醪糟汤。平常姜左来才能吃到两个菜，看来以后的伙食可以丰富起来。
小男孩叫高正一，是老高去寺院那边求来的，寓意以后正气存心，神鬼皆俱。
孩子并不拘谨，反而叶茜有点拘谨，夹一口吃菜要慢慢嚼着，全然不像平常那个干饭为大的女孩。
姜左用眼神提醒她，敞开肚皮吃，和自己家没有什么不同。
“小叶，吃饭怎么比姜小子还墨迹呀。”老高用公筷夹了些菜放到她的米饭碗中，垒起高高的一层。
“谢谢高哥。”
“老高，叫我姜先生。”
“噗”叶茜不知道为啥听到姜左说话，嘴里的米粒随着笑声喷了出来，还好没有喷到饭桌上，不然她就得今天在这尬死。
姜左和老高并没有笑，正一看到叶茜这样反而咯咯笑着。
一顿晚饭吃的有滋有味，不以恶食的姜左违背了夫子的训诫，贪吃了起来，真是放开了肚皮吃。
由于还要陪叶茜看电影的原因，吃完饭就她两就匆匆离开，晚点赶不上场子，那钱不就白花了嘛。
夜晚的最后一场电影，人并不是很多，姜左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电影的开场，是一场无聊的爱情剧，他很快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叶茜说，电影结束了。
“抱歉，可能太困睡着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家。”
姜左打车把叶茜送回了家，自己打算打算走到公司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路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叶茜今天过生日，他睡着了，太没礼貌了。好在蛋糕店里还有蛋糕，又在花店里买了一束玫瑰，又在奶茶店店里买了百味过香果，他记得叶茜说这个好喝。
打了车，姜左感叹和女孩子出来好像就没有什么好事，比如这个点应该是他在家看电视剧的时间。
敲开门，叶蔷刚洗了澡，头发都没吹就开门。
“师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
“你这样开门很危险，要是遇到坏人你完了。”
“哈哈，我从猫眼看到是你才开的门。”
姜左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徒弟，生日快乐！”
叶茜一开门就看到了这些东西，等到姜左说完这句话，她就不争气的哭了，抱住姜左，泪水就顺着姜左的后边衣服留下，好在大衣够厚，一时半会他还感觉不到。
不到30秒姜左做出了反应，他先用双手慢慢移开她的胳膊，然后借助胳膊的推力使自己与她保持距离。
“抱歉师傅，事态了。”
“没事，我走了，生日快乐。”
直到姜左消失在叶茜的视野里，她才记得关好门，吃起蛋糕喝起奶茶。
江南烟雨纷绕，如女人的心思一样多变。
狼毒花是一种狼毒类花科的通名，姜左很少知道狼毒花是什么，但他知道断肠草就是狼毒花的一种，红色雪白的花，给人一种恐惧和死亡的危险。
有关断肠草，据说，两个相爱的人互相吞下花瓣，因为彼此深爱的原因不会死亡，如果不爱，另一个人的心会烂掉直至死亡，它叫相思断肠红。
姜左再老高的古董店里见过这种花的标本，是老高再荒漠和草原的边界带来的，是这朵狼毒让老高看到了希望，特此带回来留在身边。
边疆的荒漠有着旷野的大日高照，随时而来的沙尘暴侵蚀着地形的不断变化，一物是万物的景色把人困在其中，耗尽最后一丝心神死去。真主保佑你，道祖保佑你，圣人保佑你，菩萨保佑你。
或许老高前世的爱人化作花种带他离开那里，在这座小城扎下根。姜左不知道老高有没有他的爱情故事，但他敢肯定老高大半辈子都没有想着再谈、再娶一个女子，他想起鲁迅的诗：
我的所爱在山腰；想去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爱人赠我百蝶巾；回她什么：猫头鹰。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想去寻她人拥挤，仰头无法泪沾耳。爱我赠我双燕图；回她什么：冰糖葫芦。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
我的所爱在河滨，想去寻她河水深，歪头无法泪沾襟。爱人赠我金表索；回她什么：发汗药。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我的所爱在豪家；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摇头无法泪如麻。爱人赠我玫瑰花；回她什么：赤练蛇。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吧。
姜左打开快递盒子，里面是玻璃装裱的狼毒花标本，他知道老高不会这么无聊，何况它和老高的那件不一样，这件的花芯更红花瓣更百。除了这个还有一张没有署名的喜柬，快递上的地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早就被撕拉了。
他感到莫名的心烦，他觉得自己失忆了，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收到这些，抱过他的猫咪，柔软的毛毛抚平他的思绪，让它也动动脑子。猫咪指着书上的文字——由她去吧。
天气的寒冷，使得叶蔷走进来的时候都卷杂着丝丝寒意，她只舍得摘下她的白色暖帽子，秀美的长发散落开来，褐色的大衣还在风中抖动，脸色苍白。
“看你气色不太好呀叶茜。”姜左打量了半天，她今天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开心心的进来打招呼。
“昨晚没睡好，被我妈妈催婚了，说在不找个男朋友，就得回老家相亲。”叶蔷在饮水机里接了热水泡着咖啡，驱逐着外面的寒气。
“这样阿，年纪大了，家里人都着急。”
“可是我的丘比特下班了，这么多年也没给我射一支爱情的箭。”
姜左大笑着思考她的幽默：“这里是中国，你不相信月老，爱情怎么会来了。”
“反正信那个，都是没有。”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电脑，新建一个文件夹，爱情，这样她一天都可以不用打开电脑了。
姜左想到现在的男孩子娶个媳妇真的困难重重，不仅要有彩礼钱，还要房车钱，等到一切都准备完毕，心爱的女孩或许早就跟着某个钻石王老五或者煤老板跑了。有时候真的很难关乎到爱情，直白。点就是物质才是爱情的保障。他暗自庆幸起来，自己不用去操心这些人生大事。要结婚，没钱不结；要谈恋爱，那就不谈。这属于从源头上解决这一矛盾的话题，那就是不去爱。
下午的课是由姜左来带，老外学生问他，‘love’‘爱情’这个词用中文怎么解释。姜左给出了一个很官方的回答：爱情是受社会因素影响的生理、心理和主观情感结合的复杂现象。如果是中式爱情，那就得很久以前谈起，比如精卫填海。短短四个字却有着一段爱情藏在其中，所以至今我们的国人都对爱情抱以最好的期盼和幻想。
姜左知道这样的解释太过于笼统，他想到那句话。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Sun，moonandyou.Sunformorning，moonfornight，andyouforever
这样解释起来，果然很符合爱情的忠诚。
此时如果是北方，窗外应该是瑞雪纷飞，白杨，垂柳，合欢树，楼房，瓦房都披上了一层层白纱。姜左想起上大学的时候，与某个人的约定，爬一次长白山，看看那个守在青铜门的那个少年是否还在。此时长白山应该大雪满天吧，压倒了多少松树的臂弯，不知道那个少年会不会冷。
“师傅，陪我去吃饭看电影吧。”叶蔷拿出电影票，拦住了刚一个步子踏出公司大门的姜左。
“无事献殷勤？”
“今天我生日，想找个人陪我。”
“你没有朋友陪你吗？”
“没有。”
对于叶茜来说，生活不是琐碎的柴米油盐酱醋，也不是鲜花的浪漫。只是一种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的处境。
姜左本想拒绝的，因为现在的他可不想陪女孩吃饭，毕竟曾经那个别人一句哭泣的话，他都想立马跑到她身边的孩子了。
“没事，师傅你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去忙吧。”叶茜失望的说着，还好天气冷，泪水不会这么快流出来，因为她期待的人不会出现，是有点难受的。
姜左并不是不懂这些没人一起说话吃饭的感觉，反而自己一个人经常这样。“到没事重要的事，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一个朋友家吃饭，完了我陪你去看电影。”
“好啊，我不介意，希望你的朋友不要介意我才好哈哈。”
“他很喜欢热闹，尤其事你这样长得好看的姑娘。”
前几天老高从孤儿院带来一个男孩，办理好手续后，约定今晚一起吃饭，给孩子认认亲，给他一个家的感觉。孩子也是可伶，父母生下他，就遗弃了，一直在孤儿院长到7岁了。附近的那家孤儿院，院长是个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很多的风霜，除了慈眉善目还留存着年轻时候美丽的脸型，有着弯月的眉毛，穿着旗袍，据说是从上海来的，没了亲人，就在这里安了家，四十年的岁月都留在这里，是这里很多孩子的半个母亲，那些长大的孩子也经常回来看看，这里并不孤独，反而温馨，像个家。
老高的店里长灯结彩，阁楼上是卧室，楼下是店铺，后面是厨房，后面是个小院子连着厨房，夏天老高就在院子里吃饭，冬天就在厨房旁边的走廊里支起一张桌子，姜左有时候觉得自己做的饭吃不下去，便来老高这里讨口吃的，毕竟老高的手艺是相当的好，也是搁在现代，不然一定可以是御厨级别的大人物。现在好了，以后有了孩子，吃饭会更热闹些。
姜左带着叶茜进去，厨房里一老一小忙碌着，锅灶的的火焰打着锅底啪啪作响，孩子在旁边洗着菜，看得出来，孩子挺喜欢的。他把礼物递到孩子的手里，是最新款的四驱车，和一辆带遥控的小飞机。孩子看着玩具，看着老高，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收这些礼物。
老高炒菜，是一种暴力美学的盛宴，劈里啪啦香味就出来了。关下煤气的火，老高注意到孩子的眼神笑着说：“正一你就拿着吧，他是你的叔叔。”
“谢谢叔叔。”稚嫩的声音总是会引起大人的疼爱。
姜左介绍到双方，然后大家落座。清蒸鲈鱼，糖醋排骨，红烧肉，卤猪蹄，烤鸭，烧鸡，老醋菠菜，醪糟汤。平常姜左来才能吃到两个菜，看来以后的伙食可以丰富起来。
小男孩叫高正一，是老高去寺院那边求来的，寓意以后正气存心，神鬼皆俱。
孩子并不拘谨，反而叶茜有点拘谨，夹一口吃菜要慢慢嚼着，全然不像平常那个干饭为大的女孩。
姜左用眼神提醒她，敞开肚皮吃，和自己家没有什么不同。
“小叶，吃饭怎么比姜小子还墨迹呀。”老高用公筷夹了些菜放到她的米饭碗中，垒起高高的一层。
“谢谢高哥。”
“老高，叫我姜先生。”
“噗”叶茜不知道为啥听到姜左说话，嘴里的米粒随着笑声喷了出来，还好没有喷到饭桌上，不然她就得今天在这尬死。
姜左和老高并没有笑，正一看到叶茜这样反而咯咯笑着。
一顿晚饭吃的有滋有味，不以恶食的姜左违背了夫子的训诫，贪吃了起来，真是放开了肚皮吃。
由于还要陪叶茜看电影的原因，吃完饭就她两就匆匆离开，晚点赶不上场子，那钱不就白花了嘛。
夜晚的最后一场电影，人并不是很多，姜左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电影的开场，是一场无聊的爱情剧，他很快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叶茜说，电影结束了。
“抱歉，可能太困睡着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
“好，我送你回家。”
姜左打车把叶茜送回了家，自己打算打算走到公司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路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叶茜今天过生日，他睡着了，太没礼貌了。好在蛋糕店里还有蛋糕，又在花店里买了一束玫瑰，又在奶茶店店里买了百味过香果，他记得叶茜说这个好喝。
打了车，姜左感叹和女孩子出来好像就没有什么好事，比如这个点应该是他在家看电视剧的时间。
敲开门，叶蔷刚洗了澡，头发都没吹就开门。
“师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
“你这样开门很危险，要是遇到坏人你完了。”
“哈哈，我从猫眼看到是你才开的门。”
姜左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徒弟，生日快乐！”
叶茜一开门就看到了这些东西，等到姜左说完这句话，她就不争气的哭了，抱住姜左，泪水就顺着姜左的后边衣服留下，好在大衣够厚，一时半会他还感觉不到。
不到30秒姜左做出了反应，他先用双手慢慢移开她的胳膊，然后借助胳膊的推力使自己与她保持距离。
“抱歉师傅，事态了。”
“没事，我走了，生日快乐。”
直到姜左消失在叶茜的视野里，她才记得关好门，吃起蛋糕喝起奶茶。
江南烟雨纷绕，如女人的心思一样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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