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颜守空尘

    人的心，不能用语言去揣测，那些细小的想法会在心里生出无数个念头，到最后你会选择去相信自己是对的，说服了自己后，会义无反顾的去执行某个约定。

    古董店的老高是姜左的朋友，两人相差二十来岁，却能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桌子上放着一只翡翠盖碗，一只玛瑙杯。老高说这些都是赝品，送给姜左玩了。

    “你高先生今天可是忍痛割爱了，翡翠是假，玛瑙却是真，真假参半，是遇到难处了，还是有事求鄙人。”

    老高端坐太师椅，拿出烟壶唑了一口，嘴里冒出浓浓紫烟。一年厚笑地给自己的玛瑙杯贴上金雨良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平生不识玛瑙杯，纵使英雄也枉然。”

    “打住，打住，牛皮吹破天也上不了天。这玛瑙杯的工艺是现在制品，只不过玛瑙却是真的，说明应该是某个爱喝酒的人打造的。”

    玛瑙杯到上些红酒，就好比一游丹霞景色，分色巧红，色彩层层渲染。也算是难得的现代品，不知道用来盛茶味道如何。姜左赏完货，连连夸好，却是留了个心眼，老高不说原由，自己就不能拿。

    许久，老高磕了磕烟壶，看着沉住气的姜左镇定自若，始终猜测着自己的心思，可老高的心思自己要是不说，旁人真的很难猜出。他姜左可以面对这些不动心，可他这把年纪却是等不了了。

    “姜先生，实不相瞒，老朽真是有事相求，你看我到了这个年纪，膝下无二无女的，一身手艺不想被这样废掉，对不起我那死去的老师傅阿。”

    “这么说帮你讨个媳妇，可是我这人和女人绝缘，更别提和你这个年纪的阿姨了。”

    “不然，不然，我想你帮我找个孩子来。”

    “孤儿院多的是，你不自己去碰碰运气。”

    “自己选的孩子，难免有我自己的想法，感觉不符合缘法。”

    “高先生，怎的信佛这么严重。”

    “人老了，有些事就慢慢相信了。”

    姜左拉开玻璃门，走的时候顺走了了翡翠盖碗。老高无奈的笑了笑，收起被故意遗忘的玛瑙杯，对着香与观音拜了三拜。

    姜左不想去左右孩子的选择，有些事只能由本人去做才好，旁人做多了日后反而不喜。

    就好比红颜守空尘，一切皆是命途而定。

    冬季还没到来，最近的天气却是越来越冷，冰冷的盖碗拿在手里愈发的冷，姜左索性把他放在包里。

    “阿，小心。”

    等到姜左听到包里的盖碗碎了，从地上站起来，倒出包里的瓷器碎片。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自己守不住这份财。

    “对不起阿，我不是顾意的。”

    “没事，错不在你，只是有点可惜而已。”

    姜左把瓷器脆片重新装回包里，留在大街上炸伤了人，可就不是破财消灾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还会缠上恩怨。

    “抱歉阿，我们又见面了，而且这次有点尴尬。”

    姜左才打量起女孩，穿着牛仔裤的膝盖处又破损，看来里面的膝盖应该划伤了，她的双手还在做着自己不是故意的手势，直到看到脸，姜左瞬间觉得尴尬。找个一包纸的女孩怎么又出现了，看来以后自己要改掉先从腿看人的固有思路了。

    “没事，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照价赔偿，这个是翡翠的，一只10万。”

    女孩惊奇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自信的开口问道：“真的这么贵吗，我给你打一辈子工都不够阿。”

    姜左看着她的局促模样，骑过她的自行车。

    “自行车就先抵押在这吧，你自己先去买点药擦擦膝盖。”

    姜左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这是一辆蓝色的死飞，按照现在的二手价一百元就可以入手。姜左骑行在马路上，感觉很不错，便有了下次见面从她手里买过来，正大光明的拥有这辆车。

    按照某个惯例，或者能量守恒定律，下次还会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