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这一次无关风月一场”

    烟火与摊火藏在高楼大厦下的场角，这里有着梦想与不甘，在一座座啤酒摊里沉醉于明日的妥协。微弱的火焰烤着向往的生活，没有铺路的玫瑰，只剩满地的塑料袋与无处可归一的人栖息某处风月里。

    偶尔想起的童话，偶尔想起的某个女孩。

    偶尔遇着倾天的大雨，驱赶人类落荒奔跑。

    顾意撑起雨伞，坐在白色的塑料椅子上喝酒。偶尔吹过的风带着雨落在黑色西装上，心中杂乱无绪的念头激起心里的水潭。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陈静撑着那把她喜欢的花伞，慢悠悠的走到他身边，黑色牛仔裤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旁边椅子上的积水轻弹开来欢迎她入座。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可惜天公不作美，错把风雨认做雪。

    两人抽着烟双双沉默不语，安静下的陈静有种说不出的美，风华雪月，深闺小姐的独特气质，望郎思君。

    白纸的烟火烧到紫色的烟嘴，掉在地上的啤酒瓶随着雨水飘走，走走停停，看着两人它心里不舍，但是它的自由不是它选择。

    “陈静，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我知道，看到你在房间里的行李了，是要去找她吗？”

    “不是，又或许是。”

    走远的啤酒瓶又飘了回来，看着她的忧愁，可惜秋水要东流。

    夜里的小猫啼叫，等待风雨过去，找个有阳光的地方，好好睡一觉。有的人天生属于光明，有的人却喜欢黑夜。

    前几天那个警察找到他，给了他一张照片，问他记得这个人吗。他照片里是明哥，背景下的那个女孩打开车门，她叫程雨。

    原来明哥是他的男朋友，看到照片的他心绪不宁。早就经历风浪的他并没有告诉警察那个女孩他认识，警察说明哥可能是真正操控那条线的大头，还有其它线可能也是他在幕后指使。

    “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我们警方希望你能和他做交易，更住他这条线。”

    “我能拒绝吗。”

    “哈哈，意哥说笑了，我们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走在路上回家的他们鞋子浸满了雨水，好在这里离家近，不然脚会起皮。收起伞，像极了流浪的花朵。

    洗完澡陈静裹着浴巾就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催促着顾意赶紧去洗澡，不然会感冒。顾意已经习惯她在家穿着随意了，浴室里充满着陈静留下的热气与沐浴露的味道。

    电视里男生在下雨天的操场里对着女孩大声嘶吼“方茴，你要这样糟蹋自己吗，谁都可以，就他不行。”女孩平静回到“你和她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爱你。”

    那些许下的誓言都随着成长一步步毁约，所以才会心痛，雨天真的很神奇，神奇到两个人的缘分会被雨水冲散。

    洗完澡的顾意看到陈静，打趣到怎么看个电视剧会哭阿。

    “顾意，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上床阿，你不爱我。”

    “爱一个人就要上床吗。”

    “电视里说，爱一个人会上床。”

    “弱智。那只不过是男人骗取女人身体的花招而已。”

    “可是，你连骗我都不骗。”

    陈静关了电视，拿起桌子上的烟熟练的抽起来，裹着的浴巾仍在地上，眼里的泪水被烟熏的迷离。

    顾意拿起地上的浴巾披在她的身上，她再一次仍下去。

    “你是不是个男人。”

    “我是个爱你的男人。”

    “我不想再次伤害爱我的人，有个女孩等了我好多年，我不能再对不起她。”

    “可你这样对得起我。”

    “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吧，不要爱我，真的没结果。”

    “没事阿，我陈静犯贱，就爱你了，我真的什么不在乎。”

    有时候没喝酒，却醉的一塌糊涂。此情茫茫无尽头，不过风月一场。

    “我在风月场救下要沦为飘絮的你，可这一次不关风月一场。感谢你对我的爱，可我不能爱上你。”

    “可你知道吗，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顾意把浴巾披在她的身上，抱着受伤的她。

    “我们来日方长。”

    “这是你第一次抱我。”

    谈一场恋爱吧，从告白开始，从拒绝结束。

    来一场爱情吧，双方深爱，没有背叛，没有谎言。

    青山，烟雨，亲。

    以后，我和你，无关风月，只为两情长久。——2019，9月.

    顾意答应了陈静，从谈一场恋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