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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青春是场旅行”

    再见了,我的大学。或许此刻的我有些感性,犹豫不决间我们离开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愿一下站更好。

    配上专业的九宫图,程雨发完朋友圈。

    “明楠,我们去旅行吧,从云南到XZ,从海边到天边。”

    随着飞机在云层上划出美丽的线条,迈着飞快的时速她们到了云南。长水机场的空乘播报悦耳动听,一出站就是明媚的天空。

    明楠拿着手机一直在导航,看着程雨拿着手机咔咔拍。心想女人果然是相机生物,到哪都爱臭美。不管在哪,出站口的拉客的车总会使人迷茫,他们热情,可旅客总会拒绝,因为谁都不想做那个冤种。

    “明楠,快来快来,这大哥说到市区的酒店只要一百块。”

    看到程雨已经放好行李坐上车去,明楠瞬间觉得无语头大。无奈的他只能陪她上了黑车,车子驶出机场,转进高速。

    坐在后座的明楠小声问她:“你是不是不谙世事,还是傻。”

    总有些惊奇的相遇是早已谋划好的故事。

    上车后的程雨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司机车上流苏摆件里的照片发呆。

    她想不起这张照片是谁拍的,但她记得这个场景是顾意的生日,陈阳,顾意两人相拥搭背。

    “程雨,想什么了,一上车就走神了,也不理我。”

    “阿,没什么,我光看前面的风景了。嘿嘿。”程雨尴尬的笑了笑。

    开车的司机听到这里,开始搭起了话。

    “云南的风景就是这么好看,很多来这边玩的人,都看着风景不说话的。不过好巧,我有个朋友也叫程雨。”

    司机一开口,该沉默的不该沉默的都沉默了。明楠觉得和司机聊下去太尴尬了,他不喜欢和陌生人闲聊,程雨想起陈阳去了云南上大学,他很有可能是陈阳,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认出现在的双方都是有些困难。

    程雨陷入了矛盾中,她不想让明楠知道自己的过去,她又很想和陈阳想认,谁让顾意是她的执念了。

    “司机大哥,你的摆件好特别啊,是不是有特殊意义。”

    “这个阿,是我和我兄弟小时候拍的。”

    “那你兄弟了。”

    等程雨情不自禁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车上的人都若有所思。明楠觉得这司机虽然要价高点,但能记得小时候的兄弟,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我兄弟他阿,没考上高中,一气之下去外面打工了,这么多年也没个联系!”

    听到这里,程雨便没有说话,陷入了一个莫须有的苦恼中。

    时间在流淡的岁月的感情也冷淡了很多,当有一天有那么一丝关于你的影子,我都会心慌,都会心乱如麻。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想念,还是因为曾经的那段感情深深触动着我。总以为陌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开始,我却想起了你,才是我最难受的。

    如果非要有段时间能记住那段日子,可在时间里的自己已经慢慢失去了。明媚如风,转耳之心。如果感情一文不值,又何必牵我的心肠。

    不觉间车子进入市区,高墙水泥藏不住这座城市的诗意,随处可见的花朵摇曳在马路旁。

    “酒店到了,祝你们旅途愉快。”

    被打断的思绪在这一刻被拉回,看着陈阳的车子消失在路口,程雨拉起明楠的手,他们拖着行李在酒店办理了入住。前台的女士很识趣的开了一个大房间,看到没拒绝的程雨,明楠在车上的阴霾散去,爽朗的笑容颜开而来。

    进房间后,程雨让明楠去买酒喝,自己则先去洗澡。随着明楠买酒回来,程雨换了身浅绿色的裙子,白色的衬衣搭配长裙坐在椅子上。程雨像个酒徒拿起啤酒就是喝,她也不管明楠喝不喝,她只想麻痹自己的内心。

    “明楠,我们会结婚吗?”

    “会的,我发誓。”

    “哈哈哈,你要是骗了我的感情,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天上星,人间月,所念藏星河。梨花落枝头,海棠温床乡。

    清晨的阳光缓缓升起,没有日落的凄美。程雨看着自己的衣服散落在桌子上,床上的明楠睡还在熟睡,落边镜里的她一丝不挂,拿起烟,走进浴室。烟雾缭绕,孤独画卷的美人躺在浴缸里,玫瑰花铺满身躯。她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是自愿的。

    重些定义爱情的话,以热烈的亲吻开始,与荷尔蒙一起消散。在黎明与黄昏间踌躇,在深夜魂牵梦绕。

    昆明到大理的距离为300公里,乘坐某次高铁,程雨靠在明楠的怀里,一路随风。

    风景与民谣共存,恋人和旅途,写着爱情的诗。

    大理海西无数伤心的人驻足在这里,他们住在大理古城里的民宿,一个开满花的美丽的地方。在白族古镇里,程雨想起宫崎骏说:我浑身伤痛,跋涉万里,疲倦地寻找,只为来与你相见。

    喜洲又是南诏的传说,又是大理国的故事。程雨吃着白族特色的小吃粑粑,酸甜口在喝一口果汁。望着碧蓝的天空,说晚上这里会有星河遗落。

    明楠租了一辆单车,程雨坐在后座抱着他,轻柔的海风在环海栈道吹拂,飞鸟带起它的思念留在这里栖息。他们路过一个油菜花园,蓝色的长裙与黄色的油菜花在一起。明楠一边找寻角度给程雨拍照,一边用毕生所知道的诗句来形容一刻。终于当一束阳谷穿过聚焦灯照在程雨的半边清容,与周边景色形成了一个最美角度。

    忽见陌头杨柳色。千妆蓝裳绕心头。

    如果说风景可以治愈一个伤痛的人,那么这一刻的程雨就是最好的解药。同样的角度程雨给明楠也拍了几张,在朋友圈里记录这一刻。

    我和我的另一半相恋在洱海,程雨,明楠。——2019年6月25号。

    海边的日落晚霞是程雨第一次看见原来日落这么美,可以捧在手里,她拉着明楠一次一次的捧起日落。原来海天一色是这样的,或者说是秋水共长天一色。

    第二天她们的行程是大理海东,在双廊古镇里找了家海景民宿。所有的浪漫都不及此刻的他们静静坐在海边欣赏美景,是喧噪了许久的安静,是梦中的理想生活,她都想以后都住在这里。可明楠说住在这里会被紫外线打扰,成了一个黑女孩。

    后来的一个月他们都住在了这里,每天都是诗情画卷的美好日子,足以使人忘记烦恼,她和明楠的也感情升温高潮,这大概就是爱情最美的样子吧。

    “若你抬起头,他就在天空,我常常一个人路过,车水马龙拥挤的路口,患得患失的世界里,感谢你的出现,明楠!”

    旅行结束后,程雨选择了自己的家乡参加工作,明楠先回了他的家乡,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明楠说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就到你家来提亲。

    他们在机场分开,程雨踏上了回西安的飞机,明楠则是去广东的机票。

    登机后,程雨旁边坐着的是陈阳,此刻明楠不在,他们打起了招呼,聊着这些年的故事,彼此都避开顾意。

    年少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