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幸福是？

    缘起缘灭，

    花开花谢。

    物极必反，

    福祸相依。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王呈祥始终没能放下。王呈祥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在路边等他，身边有辆白色的电动车。王呈祥笑着迎着母亲，坐上车回家。

    梦醒了，自己只身在广州，路过每一个两人去过的地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时两人在一起的场景，见物思人。

    离开吧，离开可能才是最好的解脱。

    王呈祥买了张回家的火车票，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座令他五味杂陈的城市。

    七月，烈日炎炎，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仿佛在说热死了，热死了。

    ‘‘妈，我回来了，在大润发这里，来接我。’’王呈祥拿出手机，拨通母亲的手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在那等着，我现在过去。’’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二十分钟后，母亲骑着电动车过来了。

    略带沧桑的脸，蓬松的短发，黑白相间。可能是母亲不服老，染过几次黑发，现在又有白发长了出来。时间没有怜悯任何一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烙印，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从一个人的脸上就能看出来。

    ‘‘妈，我回来看看你。’’王呈祥撒娇道。只有在她身边，王呈祥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听话，乖巧，不需要懂事。

    ‘‘回来就好，上车吧，咱们回家。’’母亲把行李箱放在脚下踏板上，王呈祥坐在后面。‘‘回家喽’’王呈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家里还是老样子，一成不变大概就是这个村子真实的写照。枝繁叶茂的大桑树，杨树，梧桐环绕整个村子，树荫下几位老人泛泛而谈。‘‘回来拉，呈祥’’头发花白的大娘跟王呈祥打招呼。‘‘嗯，我回来了，大娘。’’王呈祥笑着说。

    这个村子只有十一户人家，几栋红砖瓦房，几栋平房，几栋二层小楼。就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村子，培育出了一户两个儿子煤老板，一户两个儿子研究生，其他几户也是衣食无忧，自给自足还是能保障。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母亲进了厨房，准备做饭。‘‘我想吃饺子，半年没吃了，就等着这一顿呢。’’王呈祥也走进了厨房。‘‘外面没有卖饺子的啊？想吃怎么不买’’母亲把围裙系腰上，准备包饺子。

    ‘‘外面的饺子不好吃，没那个味。’’王呈祥挑剔地说。‘‘没什么味，芹菜馅猪肉馅，韭菜鸡蛋馅，三鲜馅，牛肉馅，羊肉馅饺子馆不是卖的都有吗？想吃买就是了’’母亲边和面边说。

    ‘‘说不出来，就是那个味。’’王呈祥想了想，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买些肉，我准备菜。’’母亲把面和好了，放一边醒着。

    ‘‘好’’应一声王呈祥就去超市买肉了。

    一小时后，饺子做好了，菜和饺子端上桌，王呈祥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白酒，沾着醋蒜调料做成的饺子汁，吃了一口。‘‘嗯，，，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肉太多了’’王呈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过年包的饺子吃一顿还行，第二顿你就吃腻了，现在不腻了吧。’’母亲边吃饺子边说。‘‘过年那几天天天大鱼大肉的，这谁受得了。’’王呈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酒，嘴撇了一下。

    ‘‘你这喝的是什么’’母亲看到他喝东西，纳闷的问。

    ‘‘雪碧’’说完一口把纸杯里白酒喝完了。

    以前总嫌弃我们这地方小，呆着没前途；可是到了大城市才发现，这世界太大了，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算什么。我常常怀疑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却只能一直往前走，不停地走，因为停下来，仿佛就要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