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孙传庭
竖日。
“你们几个，谁有想法送她们走一趟。”张子诚叫来几人，对其吩咐道。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商队，还有众多官兵，护卫的却是一个女子，若是早知如此，他也就不动这个心思了，如今到了手里，却又不好处置。
并不是他不喜好女子，而是身处乱世，所谓的乱世枭雄，他的那份心思还没有消散，对所谓的儿女情长并不在意，居无定所，反倒成了拖累。
女子名叫陈沅，吴中歌姬，原先是奴籍，现在已被赎身，恢复民籍，助其脱身的便是田家。
至于为何而进京，女子并未细说，或许张子诚也能猜到一些，如此绝色，定是为人选择的良配。
可现在对方的安排被自己破坏了，再去京城已不可能，张子诚也不想留下她们，为今之计，也就只能送回江南。
“啊？大人要将她们送走？”杜高几人闻言，很是诧异，这么一个女子，留在身边不是更好？况且对方也没有其他的家人，也就不用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不送回去又待如何？咱们居无定所，打仗最忌讳的不正是拖家带口？”张子诚问道。
几人无话可说，但张子诚要将人送回去的打算，他们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我再问一遍，你们谁去走一趟？老子给银子。”张子诚咬牙说道，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又要送出去。
“不去。”杜高说着，起身离开。
“不想去，若是大人有意，不妨咱们一起下江南。”石秀几人也纷纷起身，不理会满眼怒火的张子诚。
最终，张子诚问遍了所有人，也没人愿意去送。
“大人。”正待张子诚思索之际，陈沅带着丫鬟找了过来。
“陈姑娘。”
“大人这是要准备离开了吗？”陈沅问道，张子诚给她留下的观感很好，虽说对方是“匪人”，却不做强抢之事，对自己更是以礼相待。
不过看着众人在收拾东西，许是要走，便想着过来问问，还有对自己如何处置。
“嗯，既然姑娘来了，便问问姑娘接下来可有去处？”张子诚问道，如今也只能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并无去处，小女子出身贫寒，此前更是奴籍之身，只能听任指使。”陈沅回道。
她是奴籍，虽说满腹经纶，所做的也不过是供人赏乐，只能听从他人安排，如今虽说脱身而去，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短时间内又怎会有想法？
“陈姑娘可是要回去？如若是，我便吩咐人送你回去。”张子诚说道。
“不想。”不曾想，后者直接拒绝了。
“哦？那姑娘可是要继续进京？”张子诚问道，以为对方还在念着京城之事。
“小女子对于为何进京，一概不知，又怎会想着去京城呢？”陈沅反问道。
闻言，张子诚很是无奈。
“若是姑娘没有去处，便与我等同行吧，等到了关中，姑娘若是想走，可自行安排。”
“一切大人安排便是。”陈沅拜了万福，带着丫鬟离开。
“小姐，咱们为何不离开？”丫鬟开口问道，如今已是自由之身，离开不是更好吗？
“离开之后呢？你我二人能去哪？如今的世道，又有何出可以安身？”陈沅问道。
原先她也想着，去京城之后的种种，可张子诚的出现，让这一切出现了转折。
“小碟不知，不过咱们可以找柳姑娘，也能接济一二。”丫鬟摇了摇头。
柳姑娘名叫柳如是。
“她如今深陷红尘，就不去为难她了。”陈沅微微一笑，柳如是乃是奇女子，不过此时正为情所困。
“哦。”
另一边，众位手下知道张子诚的打算落空，很是高兴，待得收拾妥善之后，在响导的带领下，往陕西而去。
与此同时，京城，北安门外，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此处也是锦衣卫诏狱所在，关押之犯，乃是朝廷之中，被陛下亲自下令逮捕之人。
衙门外间，正有两人把守于大门处，两人均是身着飞鱼服，腰胯绣春刀，身高体大。
突然，大街上出现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是一大汉，边上跟着两个男子，面容白皙，而马车前往的方向，正是锦衣卫衙门所在。
两人也看见此番异状，不过待得看清马车上所绣的标记，均是神色一变，随后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会意，快步走入衙门之中。
很快，马车来到衙门口数丈之外停下，三人迎了上前，从车上下来一中年男子，白面无须。
下车之后，男子领着三人，往衙门口而去。
“北镇抚司小旗官，见过舍人。”门口把守之人快步上前见礼。
“莫要多礼，马指挥使可在此处？”男子点点头，随即问道。
“大人正在此处，卑职已令人前去禀报，舍人自去便可。”后者回道，来人身份尊贵，阻拦不得。
“如此便多谢了。”男子说完，带着三人走入衙门。
来到衙门之中，四人在推官的带领下，来到锦衣卫衙门中堂所在。
男子口中的马指挥使，也正巧带人赶到。
“卑职锦衣卫都指挥使马吉翔，见过舍人。”
“鄙人不请自来，还望都指挥使莫要见怪。”王舍人笑道。
王舍人便是王承恩，司礼秉笔太监，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马吉翔一个小小的三品官，自然不敢造次。
“哪里的话，舍人肯来我这里，卑职高兴才是。”马吉翔说道。
随即，便是低声问道：“舍人前来，可是要见哪一位大人？”
如今的锦衣卫诏狱可算是个流水衙门，其他事赶不上，但每次关押的人都往这里送，可这些人里很大部分都只是被下狱，没有责令罪名，也就只能养着，时间最长的当属那位孙大人，都三年了，没人知道这三年他们是怎么过的。
“领陛下口谕，来见一见孙大人。”王承恩回道。
闻言，马吉翔面色大喜，太好了，这位大爷终于要走了，天知道这三年他们是怎么伺候的，这位大爷就是被下狱也不老实，自己还得帮着打听各路消息，烦不胜烦。
“可是陛下要启用孙大人？”马吉翔问道。
“正是。”
“你们几个，谁有想法送她们走一趟。”张子诚叫来几人，对其吩咐道。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商队，还有众多官兵，护卫的却是一个女子，若是早知如此，他也就不动这个心思了，如今到了手里，却又不好处置。
并不是他不喜好女子，而是身处乱世，所谓的乱世枭雄，他的那份心思还没有消散，对所谓的儿女情长并不在意，居无定所，反倒成了拖累。
女子名叫陈沅，吴中歌姬，原先是奴籍，现在已被赎身，恢复民籍，助其脱身的便是田家。
至于为何而进京，女子并未细说，或许张子诚也能猜到一些，如此绝色，定是为人选择的良配。
可现在对方的安排被自己破坏了，再去京城已不可能，张子诚也不想留下她们，为今之计，也就只能送回江南。
“啊？大人要将她们送走？”杜高几人闻言，很是诧异，这么一个女子，留在身边不是更好？况且对方也没有其他的家人，也就不用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不送回去又待如何？咱们居无定所，打仗最忌讳的不正是拖家带口？”张子诚问道。
几人无话可说，但张子诚要将人送回去的打算，他们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我再问一遍，你们谁去走一趟？老子给银子。”张子诚咬牙说道，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又要送出去。
“不去。”杜高说着，起身离开。
“不想去，若是大人有意，不妨咱们一起下江南。”石秀几人也纷纷起身，不理会满眼怒火的张子诚。
最终，张子诚问遍了所有人，也没人愿意去送。
“大人。”正待张子诚思索之际，陈沅带着丫鬟找了过来。
“陈姑娘。”
“大人这是要准备离开了吗？”陈沅问道，张子诚给她留下的观感很好，虽说对方是“匪人”，却不做强抢之事，对自己更是以礼相待。
不过看着众人在收拾东西，许是要走，便想着过来问问，还有对自己如何处置。
“嗯，既然姑娘来了，便问问姑娘接下来可有去处？”张子诚问道，如今也只能听听她自己的想法。
“并无去处，小女子出身贫寒，此前更是奴籍之身，只能听任指使。”陈沅回道。
她是奴籍，虽说满腹经纶，所做的也不过是供人赏乐，只能听从他人安排，如今虽说脱身而去，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短时间内又怎会有想法？
“陈姑娘可是要回去？如若是，我便吩咐人送你回去。”张子诚说道。
“不想。”不曾想，后者直接拒绝了。
“哦？那姑娘可是要继续进京？”张子诚问道，以为对方还在念着京城之事。
“小女子对于为何进京，一概不知，又怎会想着去京城呢？”陈沅反问道。
闻言，张子诚很是无奈。
“若是姑娘没有去处，便与我等同行吧，等到了关中，姑娘若是想走，可自行安排。”
“一切大人安排便是。”陈沅拜了万福，带着丫鬟离开。
“小姐，咱们为何不离开？”丫鬟开口问道，如今已是自由之身，离开不是更好吗？
“离开之后呢？你我二人能去哪？如今的世道，又有何出可以安身？”陈沅问道。
原先她也想着，去京城之后的种种，可张子诚的出现，让这一切出现了转折。
“小碟不知，不过咱们可以找柳姑娘，也能接济一二。”丫鬟摇了摇头。
柳姑娘名叫柳如是。
“她如今深陷红尘，就不去为难她了。”陈沅微微一笑，柳如是乃是奇女子，不过此时正为情所困。
“哦。”
另一边，众位手下知道张子诚的打算落空，很是高兴，待得收拾妥善之后，在响导的带领下，往陕西而去。
与此同时，京城，北安门外，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此处也是锦衣卫诏狱所在，关押之犯，乃是朝廷之中，被陛下亲自下令逮捕之人。
衙门外间，正有两人把守于大门处，两人均是身着飞鱼服，腰胯绣春刀，身高体大。
突然，大街上出现一辆马车，驾车之人是一大汉，边上跟着两个男子，面容白皙，而马车前往的方向，正是锦衣卫衙门所在。
两人也看见此番异状，不过待得看清马车上所绣的标记，均是神色一变，随后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会意，快步走入衙门之中。
很快，马车来到衙门口数丈之外停下，三人迎了上前，从车上下来一中年男子，白面无须。
下车之后，男子领着三人，往衙门口而去。
“北镇抚司小旗官，见过舍人。”门口把守之人快步上前见礼。
“莫要多礼，马指挥使可在此处？”男子点点头，随即问道。
“大人正在此处，卑职已令人前去禀报，舍人自去便可。”后者回道，来人身份尊贵，阻拦不得。
“如此便多谢了。”男子说完，带着三人走入衙门。
来到衙门之中，四人在推官的带领下，来到锦衣卫衙门中堂所在。
男子口中的马指挥使，也正巧带人赶到。
“卑职锦衣卫都指挥使马吉翔，见过舍人。”
“鄙人不请自来，还望都指挥使莫要见怪。”王舍人笑道。
王舍人便是王承恩，司礼秉笔太监，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马吉翔一个小小的三品官，自然不敢造次。
“哪里的话，舍人肯来我这里，卑职高兴才是。”马吉翔说道。
随即，便是低声问道：“舍人前来，可是要见哪一位大人？”
如今的锦衣卫诏狱可算是个流水衙门，其他事赶不上，但每次关押的人都往这里送，可这些人里很大部分都只是被下狱，没有责令罪名，也就只能养着，时间最长的当属那位孙大人，都三年了，没人知道这三年他们是怎么过的。
“领陛下口谕，来见一见孙大人。”王承恩回道。
闻言，马吉翔面色大喜，太好了，这位大爷终于要走了，天知道这三年他们是怎么伺候的，这位大爷就是被下狱也不老实，自己还得帮着打听各路消息，烦不胜烦。
“可是陛下要启用孙大人？”马吉翔问道。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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