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就是抱有幻想
陈郸卿放下筷子说道：
“这话你也就骗骗外人，我们全当你在放屁。”
桌上响起一阵哄笑声。
张纪钢导演说道：
“这话昨天说我还能信。”
张义謀笑道：
“早上九点前说，我也能信。”
杨克没好气道：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张义謀放下筷子，笑弯了腰。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张义謀问道：
“这方案你是不是早就有了？”
杨克点点头：
“是。”
“合着你就等着我丢人呢？”
“不是，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才是创意小组，我就是个挂名的。”
张纪钢拿出手机放桌上，说道：
“我现在打算叫两个班的战士过来，把你锁死在这里，一步都不能往外跑。”
杨克笑道：
“徒手肉搏的话，两个班不够，他们留不下我的。”
张纪钢抬头，看了一下隔壁桌的汤米，说道：
“好像是，我多叫点。”
杨克摆摆手：
“快算了吧，我明说，吃饭完我就走，接下来靠你们了。”
“不是……”
“杨导，别走。”
“是啊，杨导……”
“……”
陈伟崖阻止众人后，对杨克说道：
“杨导，我可听说安茜没在家。”
杨克纳闷道：
“陈导，你怎么知道的？”
陈伟崖笑道：
“有个我认识的舞蹈老师，去你的茜望小学执教了，最近在帮忙收尾，看到安茜慰问演出，拍照发群里了。”
杨克连忙抬手：
“茜望小学不是我的，是那帮孩子们的，可别瞎说。”
陈伟崖摇头说道：
“杨导高义，佩服。”
杨克笑道：
“不高义，吃完饭我就找我媳妇去，刚还想用什么理由呢。”
陈伟崖一拍桌子：
“嘿，卧槽。”
众人大笑出声。
张义謀笑着说道：
“多待几天吧，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也好不容易逮到你。”
杨克点点头：
“行，反正我不打卡，不考勤，没准天天迟到早退。”
张义謀连连点头：
“行行行。”
杨克低声对张义謀说道：
“吃完饭我单独给你聊点事。”
张义謀愣了一下，点点头，抓紧吃饭了。
吃完饭后，杨克，张义謀，劳伦斯和汤米，找了个小会议室。
坐在沙发上，张义謀问道：
“杨导，什么事？”
杨克微笑说道：
“张导，我会看相。”
张义謀惊讶道：
“哦？杨导还会这个？”
杨克点点头：
“张导，你有四个孩子？”
张义謀闻言，瞬间眉头紧锁，问道：
“然后呢？”
“交友不慎，亏明损实，贵人相助。”
“怎么讲？”
“你贵人应到我身上了。”
“杨导，有话可以直说。”
杨克看着张义謀的眼睛，低声说道：
“我找人查了点东西，长子的时间有点远，没查到，但我发现，你的次子和次女，手续都是假的。”
张义謀闻言一拍桌子，站起身喊道：
“不可能！”
杨克抬头看着张义謀，说道：
“打个电话，让那边随便找个人，拿着去派出所，就说捡到个出生证明，看看真假，不就知道了？不给查告诉我，我给你个电话，你让人去找。”
张义謀深深地看了杨克一眼，掏出手机，往角落走去了。
电话打完，张义謀走回沙发，坐下后一言不发。
杨克也没有说话，众人就这么等待着。
一个小时后，张义謀的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放到耳边，杨克明显感觉到，张义謀的手，在逐渐发力，喘息也越发的重。
电话挂断后，张义謀直接拿着手机，在里面翻找……
还没等找到那个号码，杨克一把夺过了张义謀的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张义謀看着杨克，叹了口气，重重地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会议室的天花板，缄口不言。
杨克问道：
“想什么呢？”
张义謀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想我老爷子临走前，给我说的话。”
“说什么了？”
“我玩不过他的。”
“加上我呢？”
张义謀直起脊梁，扭头看向杨克，问道：
“你要什么？”
杨克笑道：
“我什么都不要。”
张义謀疑惑道：
“什么都不要？”
杨克朝劳伦斯招了下手，劳伦斯拿出支票本递给了杨克。
“唰唰”写了几笔，杨克撕下来递给张义謀：
“一千万，我借你的，你现在去机场，坐我的飞机过去，把手续补了，罚款该交多少交多少，我会让万大的王总跟你一起去，他负责收尾，听懂了？”
张义謀没有接支票，看着杨克的眼睛，他问道：
“为什么？”
杨克把支票放桌上，说道：
“你‘苦难病’不重，还有救。”
说完，杨克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汤米会送你去机场，车上有三件套，我买了很多，办完赶紧回来，你只有48小时。”
走出会议室，杨克带着劳伦斯来到走廊尽头，拿出手机给王总打了个电话，交待清楚事情，就不管了。
王总保证，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挂断电话，杨克迈步朝大会议室走去了。
张义謀跟着汤米，坐上车，戴上帽子，墨镜，口罩，就奔机场去了。
路上，张义謀问汤米：
“杨导说的‘苦难病’是什么？汤米，你知道吗？”
汤米目视前方，开口说道：
“只知道歌颂苦难的二货。”
张义謀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问道：
“比如呢？”
汤米把当时看《英雄豪杰》，杨克改的镜头，跟张义謀讲了一遍。
张义謀听完直拍大腿：
“我就说无名不该杀。”
汤米又补了一刀：
“杰王子和皇帝同归于尽，或者皇后把药泼到皇帝脸上，都挺好。”
张义謀靠在座位上，无精打采地问道：
“那《十面受敌》呢？”
“狗血爸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张义謀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众人看到，只有杨克和那个貌似磕了药的白人走了进来。
张义謀导演和那位特别能吃的，不见了。
张纪钢导演问道：
“杨导，张导呢？”
杨克笑道：
“张导让我气吐血了，接下来，我是总导演。”
张纪钢嘴角抽了抽，说道：
“杨导，不是吧？”
杨克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张导48小时内回来，注意保密就好了。”
众人点了点头，杨克继续说道：
“刚才聊完五环了，接下来就是标准流程，旗和乐，这个你们商量，接下来，我就下班了，各位再见。”
杨克说完，扭头就走，张纪钢和陈伟崖连忙上前，一人拉住一条胳膊，不让杨克走。
张纪钢导演说道：
“杨导，杨导，别走，别走，我叫人了啊，我真叫人了啊。”
陈伟崖导演也说道：
“是啊，杨导，别走，再聊会，再聊会。”
杨克无奈：
“松开我。”
“不走就松开。”
“对，不走就松开。”
杨克点点头：
“行，不走。”
二人松开杨克，杨克坐到了长桌上。
看了看众多创意小组成员，杨克叹了口气：
“其实不算运动员入场，我们需要策划的，顶多一个半小时，甚至还能压缩的更短一些，你们不能全靠我一个人，这和我的初心不一样，懂吗？”
张纪钢导演摇了摇头：
“杨导，你这个初心不对，你最开始说的就是‘不能搞重在参与’。”
杨克白了张纪钢一眼：
“我说的是你们，我出走半生，初心不改，归来仍是少年，你们呢？”
陈伟崖导演笑道：
“我们人老心不老。”
杨克摆摆手：
“我说的不是年龄，我说的是现在，我的初心就是这事得你们来做，不管我在外面浪……忙多久，回来也只是个挂名的，能懂吗？”
张纪钢导演叹了口气：
“我们可都听见了，你说你是在外面浪。”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哈哈，杨导，咱们接着聊方案吧。”
“等张导回来吧，我说真的，我走了，你们有两天时间，细化刚才的方案，两天后我再来，现在拦着我不让走，我可就不来了。”
众人无奈，杨克都这么说了，能怎么办呢，放人吧。
走到门口，劳伦斯拦车，好几辆出租车，停都不带停的就走了。
杨克走到前面，说道：
“我拦吧，你这么摇，我也不敢停。”
劳伦斯气急败坏：
“这是歧视！”
“不生气，不生气，等着坐车吧。”
俩人到家没半个小时，汤米就回来了。
还给杨克带了个“惊喜”。
看着江玟，杨克一脸无语：
“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我都好几天没来了。”
“你又要干啥？”
“我想问问你，电影几号上。”
杨克答道：
“5月18号。”
江玟一摆手：
“没说你的，我说我的。”
杨克脑袋一歪：
“你还没上呢？”
江玟砸巴下嘴，说道：
“三月一堆电影，21部呢，我再过去凑，那不更扑了？”
杨克白了江玟一眼：
“你就是抱有幻想，死心吧，挑个周一，悄悄上了就行。”
“上了之后呢？”
“上了以后，你找个外地的，悄悄把你电影里的线，发网上，再找点八卦小报，转载一下。”
江玟愣了一下，说道：
“馒头的故事？”
“一个意思，但你别跟那个视频比，在我看来，那是神作。”
“哈哈哈，当时看完那视频，笑了我好几天。”
“我也笑了一天，这事做干净点，知道吗？还有，别瞎写，懂吧？”
江玟点点头：
“懂了，我走了。”
“走走走，赶紧走。”
“这话你也就骗骗外人，我们全当你在放屁。”
桌上响起一阵哄笑声。
张纪钢导演说道：
“这话昨天说我还能信。”
张义謀笑道：
“早上九点前说，我也能信。”
杨克没好气道：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张义謀放下筷子，笑弯了腰。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张义謀问道：
“这方案你是不是早就有了？”
杨克点点头：
“是。”
“合着你就等着我丢人呢？”
“不是，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才是创意小组，我就是个挂名的。”
张纪钢拿出手机放桌上，说道：
“我现在打算叫两个班的战士过来，把你锁死在这里，一步都不能往外跑。”
杨克笑道：
“徒手肉搏的话，两个班不够，他们留不下我的。”
张纪钢抬头，看了一下隔壁桌的汤米，说道：
“好像是，我多叫点。”
杨克摆摆手：
“快算了吧，我明说，吃饭完我就走，接下来靠你们了。”
“不是……”
“杨导，别走。”
“是啊，杨导……”
“……”
陈伟崖阻止众人后，对杨克说道：
“杨导，我可听说安茜没在家。”
杨克纳闷道：
“陈导，你怎么知道的？”
陈伟崖笑道：
“有个我认识的舞蹈老师，去你的茜望小学执教了，最近在帮忙收尾，看到安茜慰问演出，拍照发群里了。”
杨克连忙抬手：
“茜望小学不是我的，是那帮孩子们的，可别瞎说。”
陈伟崖摇头说道：
“杨导高义，佩服。”
杨克笑道：
“不高义，吃完饭我就找我媳妇去，刚还想用什么理由呢。”
陈伟崖一拍桌子：
“嘿，卧槽。”
众人大笑出声。
张义謀笑着说道：
“多待几天吧，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也好不容易逮到你。”
杨克点点头：
“行，反正我不打卡，不考勤，没准天天迟到早退。”
张义謀连连点头：
“行行行。”
杨克低声对张义謀说道：
“吃完饭我单独给你聊点事。”
张义謀愣了一下，点点头，抓紧吃饭了。
吃完饭后，杨克，张义謀，劳伦斯和汤米，找了个小会议室。
坐在沙发上，张义謀问道：
“杨导，什么事？”
杨克微笑说道：
“张导，我会看相。”
张义謀惊讶道：
“哦？杨导还会这个？”
杨克点点头：
“张导，你有四个孩子？”
张义謀闻言，瞬间眉头紧锁，问道：
“然后呢？”
“交友不慎，亏明损实，贵人相助。”
“怎么讲？”
“你贵人应到我身上了。”
“杨导，有话可以直说。”
杨克看着张义謀的眼睛，低声说道：
“我找人查了点东西，长子的时间有点远，没查到，但我发现，你的次子和次女，手续都是假的。”
张义謀闻言一拍桌子，站起身喊道：
“不可能！”
杨克抬头看着张义謀，说道：
“打个电话，让那边随便找个人，拿着去派出所，就说捡到个出生证明，看看真假，不就知道了？不给查告诉我，我给你个电话，你让人去找。”
张义謀深深地看了杨克一眼，掏出手机，往角落走去了。
电话打完，张义謀走回沙发，坐下后一言不发。
杨克也没有说话，众人就这么等待着。
一个小时后，张义謀的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放到耳边，杨克明显感觉到，张义謀的手，在逐渐发力，喘息也越发的重。
电话挂断后，张义謀直接拿着手机，在里面翻找……
还没等找到那个号码，杨克一把夺过了张义謀的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张义謀看着杨克，叹了口气，重重地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会议室的天花板，缄口不言。
杨克问道：
“想什么呢？”
张义謀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想我老爷子临走前，给我说的话。”
“说什么了？”
“我玩不过他的。”
“加上我呢？”
张义謀直起脊梁，扭头看向杨克，问道：
“你要什么？”
杨克笑道：
“我什么都不要。”
张义謀疑惑道：
“什么都不要？”
杨克朝劳伦斯招了下手，劳伦斯拿出支票本递给了杨克。
“唰唰”写了几笔，杨克撕下来递给张义謀：
“一千万，我借你的，你现在去机场，坐我的飞机过去，把手续补了，罚款该交多少交多少，我会让万大的王总跟你一起去，他负责收尾，听懂了？”
张义謀没有接支票，看着杨克的眼睛，他问道：
“为什么？”
杨克把支票放桌上，说道：
“你‘苦难病’不重，还有救。”
说完，杨克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汤米会送你去机场，车上有三件套，我买了很多，办完赶紧回来，你只有48小时。”
走出会议室，杨克带着劳伦斯来到走廊尽头，拿出手机给王总打了个电话，交待清楚事情，就不管了。
王总保证，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的。
挂断电话，杨克迈步朝大会议室走去了。
张义謀跟着汤米，坐上车，戴上帽子，墨镜，口罩，就奔机场去了。
路上，张义謀问汤米：
“杨导说的‘苦难病’是什么？汤米，你知道吗？”
汤米目视前方，开口说道：
“只知道歌颂苦难的二货。”
张义謀被噎了一下，过了一会，问道：
“比如呢？”
汤米把当时看《英雄豪杰》，杨克改的镜头，跟张义謀讲了一遍。
张义謀听完直拍大腿：
“我就说无名不该杀。”
汤米又补了一刀：
“杰王子和皇帝同归于尽，或者皇后把药泼到皇帝脸上，都挺好。”
张义謀靠在座位上，无精打采地问道：
“那《十面受敌》呢？”
“狗血爸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张义謀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众人看到，只有杨克和那个貌似磕了药的白人走了进来。
张义謀导演和那位特别能吃的，不见了。
张纪钢导演问道：
“杨导，张导呢？”
杨克笑道：
“张导让我气吐血了，接下来，我是总导演。”
张纪钢嘴角抽了抽，说道：
“杨导，不是吧？”
杨克摆了摆手：
“开玩笑的，张导48小时内回来，注意保密就好了。”
众人点了点头，杨克继续说道：
“刚才聊完五环了，接下来就是标准流程，旗和乐，这个你们商量，接下来，我就下班了，各位再见。”
杨克说完，扭头就走，张纪钢和陈伟崖连忙上前，一人拉住一条胳膊，不让杨克走。
张纪钢导演说道：
“杨导，杨导，别走，别走，我叫人了啊，我真叫人了啊。”
陈伟崖导演也说道：
“是啊，杨导，别走，再聊会，再聊会。”
杨克无奈：
“松开我。”
“不走就松开。”
“对，不走就松开。”
杨克点点头：
“行，不走。”
二人松开杨克，杨克坐到了长桌上。
看了看众多创意小组成员，杨克叹了口气：
“其实不算运动员入场，我们需要策划的，顶多一个半小时，甚至还能压缩的更短一些，你们不能全靠我一个人，这和我的初心不一样，懂吗？”
张纪钢导演摇了摇头：
“杨导，你这个初心不对，你最开始说的就是‘不能搞重在参与’。”
杨克白了张纪钢一眼：
“我说的是你们，我出走半生，初心不改，归来仍是少年，你们呢？”
陈伟崖导演笑道：
“我们人老心不老。”
杨克摆摆手：
“我说的不是年龄，我说的是现在，我的初心就是这事得你们来做，不管我在外面浪……忙多久，回来也只是个挂名的，能懂吗？”
张纪钢导演叹了口气：
“我们可都听见了，你说你是在外面浪。”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哈哈，杨导，咱们接着聊方案吧。”
“等张导回来吧，我说真的，我走了，你们有两天时间，细化刚才的方案，两天后我再来，现在拦着我不让走，我可就不来了。”
众人无奈，杨克都这么说了，能怎么办呢，放人吧。
走到门口，劳伦斯拦车，好几辆出租车，停都不带停的就走了。
杨克走到前面，说道：
“我拦吧，你这么摇，我也不敢停。”
劳伦斯气急败坏：
“这是歧视！”
“不生气，不生气，等着坐车吧。”
俩人到家没半个小时，汤米就回来了。
还给杨克带了个“惊喜”。
看着江玟，杨克一脸无语：
“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我都好几天没来了。”
“你又要干啥？”
“我想问问你，电影几号上。”
杨克答道：
“5月18号。”
江玟一摆手：
“没说你的，我说我的。”
杨克脑袋一歪：
“你还没上呢？”
江玟砸巴下嘴，说道：
“三月一堆电影，21部呢，我再过去凑，那不更扑了？”
杨克白了江玟一眼：
“你就是抱有幻想，死心吧，挑个周一，悄悄上了就行。”
“上了之后呢？”
“上了以后，你找个外地的，悄悄把你电影里的线，发网上，再找点八卦小报，转载一下。”
江玟愣了一下，说道：
“馒头的故事？”
“一个意思，但你别跟那个视频比，在我看来，那是神作。”
“哈哈哈，当时看完那视频，笑了我好几天。”
“我也笑了一天，这事做干净点，知道吗？还有，别瞎写，懂吧？”
江玟点点头：
“懂了，我走了。”
“走走走，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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