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白师兄
白筠进了芙蕖的书房，拿出自己常用的符笔和符墨，就着芙蕖原本铺在桌上的符纸，开始画起来。
他看起来很专注。
芙蕖在他旁边，看他很快就勾画完了一张二阶土符。
第一步没有任何问题，下笔也很均匀。芙蕖点点头，师兄不愧是沉浸多年的符箓师，虽然号称成符率低，但是基本功扎实的很。
之后，白师兄开始注灵了。
他慢慢地向符纸中注入灵力，一开始很稳，当灵气走了一半左右，突然，感觉似乎抖了一下，自然，这张就失败了。
又画了一张。
再次开始注灵，注着注着，芙蕖感觉师兄的灵气好像又有了变化，原本是输入的土灵气，可是慢慢地似乎往金灵气上靠近，虽然本质上还是土的，但是不纯粹了。
因为芙蕖是混元灵根，对各系灵气的变化尤为敏感。
自然，又失败了。
白筠正想再画。
“停！”芙蕖赶紧喊停。
白筠不解地看着芙蕖。
“师兄，你先跟我过来。”芙蕖招招手，带着白筠朝她的试符间走去。
白筠也没多问，既然师妹叫自己过去，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师兄你像我这样做试试看。”
芙蕖将自己的灵气转化成单纯的土灵气释放出来，化成丝，一会捏成一朵花，一会化成一朵云，一会化作一个小人。
白筠不明就理，这不是最简单的灵气的应用吗？
他也跟着做起来，捏的花比师妹的更漂亮，捏的小人栩栩如生。
芙蕖绕着师兄捏的小人和花细细地感受，没问题呀，那为啥师兄一画符纸灵气就开始走样。
“师兄你体内有没有隐藏的金灵根？”芙蕖问道。
“无，师父帮我很仔细查过，只有单一的土灵根。”白筠摇头。
“那，师兄你在画符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刚才画土符的时候，脑子里是否就单纯地想着画这个土符？”
“我当时想着我的土符，如果再多一点点金属的气质，是不是就会更加坚韧一些。”
“所以你在输入土灵气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把自己的灵气转了一部分变成金灵气？”
“嗯，是。”
“那师兄你一会回去，先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就先把单纯的土符画出来，只输入土灵气，你试试好吗？”
“好。”
这一次，芙蕖让白筠先一次性画好十张符箓。摆在一边，之后轮流开始注灵，只输入土灵气，什么都不要想，无脑输出。
白筠听话地照做了。
很快，十张符箓都注好灵力了，成功率约七成。
芙蕖看着白筠，白筠看着芙蕖。
“那个，师兄，你看，你的成功率很棒啊！你以后就这样画符，画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注入单独一种灵力即可。”
“可是……”白筠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理念应该先告知小师妹，“这样单纯的画符不是太无聊了吗？放法术只能独一种，画符也只能独一种，为什么不能在画土符的时候给它变一下呢？
你想，如果我画出来的土符，既有金属的坚硬，又有水的韧性，甚至有可能冒出火星来，那给敌人的冲击力有多大！
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符箓。”一说到自己的爱好，白筠双眼晶晶亮，满怀期盼的看着芙蕖，希望她能理解自己。
此刻的他，就像前世芙蕖看到的那些科研狂人，哪还有平日里面瘫的样子。
“……你想的是很好，可是你在同一张符箓上输入不同的灵气，你的灵气肯定就不稳了，而且每个符箓都是对应的一种灵气，我们画火符、土符、木符之类的，符文本身也是不相同的，你这样中途随意变更，肯定是不能成功的呀。”
“说的有道理呢，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白筠一下子泄了气。好难受！他也知道师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不甘心自己的想法就这样浪费。
“其实师兄，你说的这些，如果我们制成符阵，那不就都能实现了吗？”芙蕖说。
“我知道符阵能实现，可是制符阵的话，还要学会阵法，然后还要提前准备好多张符箓，按照阵法的布局才能来实现。
另外，我觉得要做一个符箓师，咱们还得有点开创精神，造出点先辈没有的东西才行，总是画已有的东西，那有什么意思呢。”
芙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白筠的话，叹了口气，“师兄你说的对，那师妹我就陪你一起研究，我们想办法把你的想法实现，变不可能为可能。”
“真的？”白筠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小师妹太好了，这还是第一个说要支持自己创作的人呢。
“真的，我保证。”芙蕖举了下小手，做了个保证的手势。
“好好，那我们开始吧。”白筠很积极地说。
“等等等。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做，你这个方法肯定不行，就像我刚才说的，既然每个符文是有规定的，那同一个符文只是把灵气转变了，是绝对做不出新的符的。”芙蕖赶紧制止了他。
“嗯嗯，好，那你也想想。”此刻的白筠像个乖巧的学生，等着芙蕖想出好办法。
芙蕖拿出符笔，开始在纸上画符文，她画了一个只有寻常一半大小的水符。
画完之后，她开始输入灵气。
一点一点试验小符文可以承载的灵气量。
再失败了四五张之后，试出一个小符文可以承载正常符文三分之一的灵气量。当然，这样出来的符箓，仅堪堪达到一张一阶下品符箓的品质。
之后，她开始在同一张符纸上绘制土系符文。
也输入了三分之一的土灵气。
符箓亮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之后很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张符箓来到试符间。
芙蕖朝里输入了灵气。同时激活了两种灵气。符箓中出来一道土墙，之后立马跟着出来一道水柱，把土墙穿了个洞。土墙塌了。
啊，这。
白筠和芙蕖面面相觑。
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成功的是，终于在同一张符纸上实现了两种符文，证明师兄的方法可行，失败的是，这不是自毁长城么？这样的符箓确定能用？
两人又继续研究，继续画。
最终又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发现，用二阶的水凝术画的水符和一阶土墙术画的土符，能融合成一道湿漉漉的墙，墙不会塌。然而没什么用。
总不能在战斗时跟敌人说，看，我的墙是湿的，以此来“吓”对方？那估计会被对方当成脑袋有包。
又试验出二阶金甲术画的金符和一阶土墙术画的土符，能制成一道外面包着金属的土墙，确实能增加土墙术的坚硬性。
此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研究下去。
当赵晚舟再次回到芙蕖的小屋时，发现连芙蕖也被白筠带歪了。
不过当他听完两个弟子的汇报之后，沉思良久，觉得弟子们的思路可行，这下连赵晚舟也扑在芙蕖的小屋，三人一起研究。
他看起来很专注。
芙蕖在他旁边，看他很快就勾画完了一张二阶土符。
第一步没有任何问题，下笔也很均匀。芙蕖点点头，师兄不愧是沉浸多年的符箓师，虽然号称成符率低，但是基本功扎实的很。
之后，白师兄开始注灵了。
他慢慢地向符纸中注入灵力，一开始很稳，当灵气走了一半左右，突然，感觉似乎抖了一下，自然，这张就失败了。
又画了一张。
再次开始注灵，注着注着，芙蕖感觉师兄的灵气好像又有了变化，原本是输入的土灵气，可是慢慢地似乎往金灵气上靠近，虽然本质上还是土的，但是不纯粹了。
因为芙蕖是混元灵根，对各系灵气的变化尤为敏感。
自然，又失败了。
白筠正想再画。
“停！”芙蕖赶紧喊停。
白筠不解地看着芙蕖。
“师兄，你先跟我过来。”芙蕖招招手，带着白筠朝她的试符间走去。
白筠也没多问，既然师妹叫自己过去，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师兄你像我这样做试试看。”
芙蕖将自己的灵气转化成单纯的土灵气释放出来，化成丝，一会捏成一朵花，一会化成一朵云，一会化作一个小人。
白筠不明就理，这不是最简单的灵气的应用吗？
他也跟着做起来，捏的花比师妹的更漂亮，捏的小人栩栩如生。
芙蕖绕着师兄捏的小人和花细细地感受，没问题呀，那为啥师兄一画符纸灵气就开始走样。
“师兄你体内有没有隐藏的金灵根？”芙蕖问道。
“无，师父帮我很仔细查过，只有单一的土灵根。”白筠摇头。
“那，师兄你在画符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刚才画土符的时候，脑子里是否就单纯地想着画这个土符？”
“我当时想着我的土符，如果再多一点点金属的气质，是不是就会更加坚韧一些。”
“所以你在输入土灵气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把自己的灵气转了一部分变成金灵气？”
“嗯，是。”
“那师兄你一会回去，先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就先把单纯的土符画出来，只输入土灵气，你试试好吗？”
“好。”
这一次，芙蕖让白筠先一次性画好十张符箓。摆在一边，之后轮流开始注灵，只输入土灵气，什么都不要想，无脑输出。
白筠听话地照做了。
很快，十张符箓都注好灵力了，成功率约七成。
芙蕖看着白筠，白筠看着芙蕖。
“那个，师兄，你看，你的成功率很棒啊！你以后就这样画符，画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要注入单独一种灵力即可。”
“可是……”白筠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理念应该先告知小师妹，“这样单纯的画符不是太无聊了吗？放法术只能独一种，画符也只能独一种，为什么不能在画土符的时候给它变一下呢？
你想，如果我画出来的土符，既有金属的坚硬，又有水的韧性，甚至有可能冒出火星来，那给敌人的冲击力有多大！
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符箓。”一说到自己的爱好，白筠双眼晶晶亮，满怀期盼的看着芙蕖，希望她能理解自己。
此刻的他，就像前世芙蕖看到的那些科研狂人，哪还有平日里面瘫的样子。
“……你想的是很好，可是你在同一张符箓上输入不同的灵气，你的灵气肯定就不稳了，而且每个符箓都是对应的一种灵气，我们画火符、土符、木符之类的，符文本身也是不相同的，你这样中途随意变更，肯定是不能成功的呀。”
“说的有道理呢，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白筠一下子泄了气。好难受！他也知道师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不甘心自己的想法就这样浪费。
“其实师兄，你说的这些，如果我们制成符阵，那不就都能实现了吗？”芙蕖说。
“我知道符阵能实现，可是制符阵的话，还要学会阵法，然后还要提前准备好多张符箓，按照阵法的布局才能来实现。
另外，我觉得要做一个符箓师，咱们还得有点开创精神，造出点先辈没有的东西才行，总是画已有的东西，那有什么意思呢。”
芙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白筠的话，叹了口气，“师兄你说的对，那师妹我就陪你一起研究，我们想办法把你的想法实现，变不可能为可能。”
“真的？”白筠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小师妹太好了，这还是第一个说要支持自己创作的人呢。
“真的，我保证。”芙蕖举了下小手，做了个保证的手势。
“好好，那我们开始吧。”白筠很积极地说。
“等等等。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做，你这个方法肯定不行，就像我刚才说的，既然每个符文是有规定的，那同一个符文只是把灵气转变了，是绝对做不出新的符的。”芙蕖赶紧制止了他。
“嗯嗯，好，那你也想想。”此刻的白筠像个乖巧的学生，等着芙蕖想出好办法。
芙蕖拿出符笔，开始在纸上画符文，她画了一个只有寻常一半大小的水符。
画完之后，她开始输入灵气。
一点一点试验小符文可以承载的灵气量。
再失败了四五张之后，试出一个小符文可以承载正常符文三分之一的灵气量。当然，这样出来的符箓，仅堪堪达到一张一阶下品符箓的品质。
之后，她开始在同一张符纸上绘制土系符文。
也输入了三分之一的土灵气。
符箓亮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之后很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张符箓来到试符间。
芙蕖朝里输入了灵气。同时激活了两种灵气。符箓中出来一道土墙，之后立马跟着出来一道水柱，把土墙穿了个洞。土墙塌了。
啊，这。
白筠和芙蕖面面相觑。
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成功的是，终于在同一张符纸上实现了两种符文，证明师兄的方法可行，失败的是，这不是自毁长城么？这样的符箓确定能用？
两人又继续研究，继续画。
最终又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发现，用二阶的水凝术画的水符和一阶土墙术画的土符，能融合成一道湿漉漉的墙，墙不会塌。然而没什么用。
总不能在战斗时跟敌人说，看，我的墙是湿的，以此来“吓”对方？那估计会被对方当成脑袋有包。
又试验出二阶金甲术画的金符和一阶土墙术画的土符，能制成一道外面包着金属的土墙，确实能增加土墙术的坚硬性。
此后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研究下去。
当赵晚舟再次回到芙蕖的小屋时，发现连芙蕖也被白筠带歪了。
不过当他听完两个弟子的汇报之后，沉思良久，觉得弟子们的思路可行，这下连赵晚舟也扑在芙蕖的小屋，三人一起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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