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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再遇如丝云

    乌九灵迷人的眼睛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他靠近我,神秘兮兮地说道:“是玉帝派我下凡,拯救三界苍生来着。”

    付斯文立刻两眼冒光,舔狗一般地凑过去,一脸崇拜地打量着乌九灵。巧言令色道:“你真的是天兵天将?哇偶,太帅了!只比我差一点点。”

    乌九灵美目怒瞪,愤怒地质问:“你竟然说,我长得比你还差?”

    付斯文立马认怂:“大仙莫动怒,刚才我说错话了。我是说,你长得比我帅一点。”

    “一点?”乌九灵质问。

    “很多,很多。”

    乌九灵扫视了一眼我的房间,视线停留在墙上那幅画上,语重心长地说道:“除了那条鱼长得比我好看一丁点,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种生物,比我颜值更高。”

    “鱼?什么鱼?”我诧异着。

    乌九灵立刻转移话题,询问道:“付斯文,方才你说同事饲养小鬼的事,你再具体说说。养小鬼可不是小事,闹不好他自己会被反噬的,周围的人也会遭殃。”

    付斯文立刻跪在乌九灵的脚下,颤颤巍巍地说道:“大仙,你一定要救我。自从徐明钰归国后,我们公司有不少员工都受伤了。传言徐明钰养的那只小鬼脾气不好,一闹情绪就伤人。重则死,轻者残疾,非常可怕。”

    乌九灵美目流转,严肃地说道:“林秀,这件事我们必须管。”

    我淡然一笑:“你会帮我?”

    “当然,这件事少不了我的助力。”

    付斯文听到乌九灵会出手帮忙,满意地离开了我的住所。

    我和乌九灵商议着拯救计划,这件事涉及到公众人物,必须要从长计议。

    乌九灵转移话题,调皮地说道:“林秀,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安身之所了。这个宅子我看了一个,处境偏僻,环境清幽,非常适合修行。我很喜欢。”

    “你的意思是你不回天庭了?”我诧异着。

    “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已经去天庭报道过了,玉帝派我来人间历练,要我做个惩恶扬善的仙侠。我第一个想到你,所以就来找你了,以后我们就能够每天在一起了。”乌九灵将我逼到墙角,认真地凝视着我。

    我凝视着乌九灵这张近在咫尺英俊邪魅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入迷。

    “林秀,你仔细看看我,其实我长得也不错,功夫还不赖,保证能满足你的需求,要不你考虑考虑我。”乌九灵一脸邪魅。

    “说什么呢?”我羞愤回怼。

    “林秀,你想歪了。我可没说是那方面的功夫。既然你这么迫切想要进一步了解我的能力,我也不反对。”

    我努着嘴,弯下身,从乌九灵堵着我的臂膀下面钻了出去。

    墙上那个绝美的男子凝视着我,眼神冷冽。我凝视着这张画,表情复杂。

    “林秀,我劝你别妄想了。他不是你能够驾驭得了的。你们在一起,会引起三界大乱的。”乌九灵提醒我。

    我连忙转移话题:“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不必麻烦了,我就住在你对面的那个房间就可以了。那个房间很干净,我很喜欢。”

    “那个房间不是给你住的,我去收拾一间侧房给你住。”

    我住的这座四合院一共有8间房。坐北朝南光线正好的称之为正房。正房有3间,我住西侧的房间,东侧的房间是留给那个人的。在老家有个规矩,东侧的房间是正屋,有东道主之说。四合院的西面和东面分别有一个房间,这两个房间称作侧房,一般是留给客人住的。南面也有3间房,一间睡房,一间卫生间和一间厕所。厕所和卫生间只有一壁之隔。南面的那间房子被称作下房。因为坐南朝北,长期没有光照,在古代一般给下人住。

    我将东侧房收拾了一番,给乌九灵住。并且将被褥翻晒了一下,尽量做到让他满意。

    乌九灵的话再次传到我的耳边:“林秀,我没有衣服。你需要给我买几套衣服。”

    “我一个月的稿酬刚够养活自己,现在还要养你,我可真够倒霉的。”我抱怨道。

    “你怎么那么抠门?我现在是赊账,我还能帮你挣到钱呢!”

    我立刻来了兴趣:“如何挣钱?”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以风水师的身份游历人间。你就做我的经纪人。我负责驱鬼捉妖,你负责接活收钱,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神仙眷侣般的日子。你感觉怎么样?”

    “哇塞,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种营生手段。既能做好事,又有钱赚,很不错。不过,赚钱的想法是好的,神仙眷侣就算了。”我内心一激动,立刻慷慨说道:“走,我现在就带你买衣服。”

    “真是势力眼。”

    “乌九灵,你得换个形象,你不能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你这一身古人装扮,会被别人取笑的。”

    “等我一会。”

    乌九灵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形象大变。一头中长飘逸的长发,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搭配油亮的黑色皮鞋,浑身上下充满着魔力,看上去格外抢眼。

    “既然你能变衣服,何须浪费钱买?”

    “真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法术是有时效的。”

    我嘴角一扯,将乌九灵带到批发市场。

    乌九灵诧异地询问道:“买衣服不应该去商场吗?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嘛?”

    “商场衣服太贵,地摊货比较便宜,你还是将就一下吧!等赚到钱再买好一点的。”

    我给乌九灵买了一堆衣服,大概花了600元左右。正准备回去,却被乌九灵拉住。“林秀,别着急走啊,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这一条街还没逛完你就着急走,再去前面转一会吧!”

    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几分悲悯地说道:“那边是菜市场,不免有一些杀鸡宰羊的屠户,我害怕。”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乌九灵竟然把我的意思曲解,真是个奇葩。他牵着我的手,便来到菜市场。

    菜市场有一个专门卖肉食的街道,以前我从不敢来这里,因为经常会看到一些令我伤悲却无力左右的事情徒增烦恼。每当我看到那些被迫上断头台的动物濒临死亡时绝望的眼神,我的内心就无比难过。

    我被乌九灵带到这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一直在我耳边讲解一些屠夫宰杀动物的情形。

    我闭着眼睛,闻着满大街的血腥味,听着各种惨不忍睹的叫声,那种氛围令我窒息,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胃酸水倒流想要呕吐的欲望。

    “林秀,那边有杀鱼的。天啊,手段真是太残忍了。啪,猛击头部,那条鱼就被打晕了,在一脸懵中惨遭鳞片被拔、五脏被掏的痛楚,那些鱼真的太可怜了。”乌九灵绘声绘色地讲解着。

    “乌九灵,你别说了,我身体不舒服,我们快走吧!”我服软,求放过。

    “奇怪,这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居然还开着饭店。看客源流动人满爆棚的样子,这家饭店好像还挺红火。”乌九灵调侃着。

    我被好奇心驱使着,睁开眼,看向那家小饭馆。

    那家饭馆有三层,装修设计并不怎么好,甚至能够看出卫生条件非常一般。“可能是吃了独家的福利吧!这里人口流动蛮大的。”

    “怎么回事?”突然,乌九灵惊叫道。

    只见在那家饭店吃饭的客人集体逃离那家饭店,就像撞到鬼似的,他们惊叫着、大嚷着跑出来,他们表情慌乱、求生欲极强,奔跑速度相当迅捷。

    那些人一边跑,一边大喊着:“他妈的,真是邪门。做熟的鸡,正想动筷子,用筷子一夹,竟然活了,飞起来了,真是活见鬼。”

    “我们那一桌更可怕,一只猪头摆在餐桌上,我们正想吃,那个猪头竟然开口说话了,说它死得很冤枉,说我们是变相杀它。”

    “别提了,我更扫兴。我吃的是肉包子,吃着吃着,竟然吃出了一截手指头。真是太可怕了。”

    “更神奇的是,后厨里那些食材竟然飞了出来,说我们残害了它们的生命。”

    “真是活久见,真是太邪门了。”

    “真是黑心商家。”

    我震惊地聆听着这些食客之间分享自己的糟糕历程,惊讶到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乌九灵听到如此不可思议的话笑得花枝乱颤。“这些人真有意思,他们是在做白日梦吗?”

    我始终不能明白乌九灵的笑点在哪里,硬着头皮扯着嘴角,掩饰尴尬的表情。

    突然一个白影,吸引了我的视线。

    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三楼窗前位置悠然的品茗。其他的客人均已惊慌逃窜,只有他安静的坐在那里,悠闲淡定的很。风吹拂着他的斗笠,白色面纱微微掀起,一张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他的眼角瞄了一眼窗外,突然表情变得冷冽,茶杯拍到桌案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屠夫正准备杀牛。那只牛曲着前腿跪在屠夫的面前可怜巴巴的跪求放过。它的眼中流露着泪花,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悲鸣。然而那个屠夫目光凶狠,丝毫没有放过它的意思。他个屠夫横眉竖眼,举起大刀正准备杀了它。

    我吓得大叫一声,连忙闭上了眼,捂住了耳朵,大脑一阵晕阙,轰鸣声从大脑传向我的耳根。

    乌九灵顺势将我抱在怀里,一脸关切。

    “怎么会这样?”乌九灵惊叹着。

    我连忙睁开眼,凝视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在那个屠夫准备杀牛的时候,那只牛不知何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缰绳,用犄角将屠夫撞翻在地,踩着屠夫的身体,急速逃走了。

    不只是这头牛,这条街上所有面临断头的动物,瞬间像生出某种魔力一般,集体挣脱桎梏,逃离恶魔的掌心,它们在街道上狂奔着、逃窜着。

    瞬时间,整个街道变得狼狈不堪,那些死里逃生的动物集体出逃,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变得凌乱不堪。惊吼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和死神交过手的动物们被某种神奇的力量驱动着,突然间变得很疯狂。

    更骇人听闻的是就连鱼类也长出了翅膀,在空中飞行穿梭着,争相逃离这个被人类残害的世界。

    它们挣脱束缚枷锁、冲破桎梏囚笼,大胆的和人类对峙起来,为它们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

    成群结队的动物以极快的速度狂奔着,那是与死神赛跑,与恶魔做斗争,它们无所顾忌的撞伤、抓伤路人,疯狂的逃亡着。很多人类被撞翻在地,毫无尊严的被这些动物肆意践踏着。

    “小心。”乌九灵突然喊话。

    我瞄见,一头牛以极快的速度向我袭击而来。或许它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对自由的渴望,对大自然的憧憬。只不过它的脚步太过匆忙,接连撞伤了无数路人,或许我就是其中之一。

    乌九灵正想要施法救我。

    就在这时,一个光圈将我包裹,我的身体瞬间变得透明,那头牛竟然从我的身体上穿透过去,我居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我情不自禁仰头看向三楼位置那个坐在窗前的神秘白衣人,此刻他的眼神正看向我,和我的视线对接相撞。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我的画中人,我的守护神!我内心无比激动,语言难以形容。

    人群中不知谁呼唤了一句:“民警来了。”

    街道上乱成一团,人群变得慌乱不堪,形形色色的人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态,尽量配合着民警的安排。

    乌九灵抓着我的手,跻身于人流之中。“这里太乱了,我们快走。”

    我凝视着三楼的白衣男子,毅然决然地扯开乌九灵拉着我的手,在人群中逆流跑去。

    我要去找他,我的守护神在那里,我哪里也不去。我终于再见到他了,我们是有缘的。

    那一刻我的行动再次不受大脑支配,完全丧失理智的迎向他。

    我不知道自己逆流奔跑了多长时间。

    突然,白衣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牵起我的手,认真地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乌九灵正在拐角处四处寻找我,他看到白衣人牵着我的手赶到时,顽劣地盘问道:“如丝云,是你干得是不是?干得好,支持你。不过还差一点。你看这些动物已经造成交通阻塞,太麻烦了。”

    说着,乌九灵施法,那些动物便长出了翅膀,集体飞上了天空。就像候鸟一样,列队飞向自由的国度,场面煞是宏观。

    所有的人震惊到咋目结舌,众人惊叫起来,“牛在天上飞,是何人在吹?”

    “我没看花眼吧!”

    “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也看到了,牛、羊、猪全部长出了翅膀,飞到天上去了。”

    “他们要飞到哪里去?”

    “可能是活得太累了,想去天堂生活了。”

    如丝云唇角勾勒出微笑,他指尖一转,顿时所有人陷入睡眠状态。“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

    如丝云、我、乌九灵,我们三人牵着手微笑着离开了。这件事真的太爽了,足以能够让我大笑三天三夜。

    我将如丝云带到我的住宅,认真地凝视着他。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明知故问缓解尴尬:“你叫如丝云?”

    如丝云沉默着,没有接话。

    “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尴尬的自我接话。

    “谁像你,林秀,这个名字太土了。”

    我立刻辩解:“林秀,是木秀于林的意思。换成张秀、李秀、赵秀都会很土,可是林秀就很有意境。我的名字也很好听,还很好记。”

    如丝云唇角微扬,冷讽道:“木秀于林?那你应该叫木秀。你被木头比下去了。”

    我无语凝噎,只能转移话题。

    “如丝云,你可以留下来吗?”我认真地询问着。

    如丝云走向我的房间,凝视着墙上的那幅画作。许久,他淡淡地说道:“以后,称呼我为东家,不许直呼吾名。”

    “这么说,你答应了?”我笑得一脸灿烂。

    如丝云唇角勾勒出弧度,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怎么知道那间房是你的?”乌九灵忍不住询问道。

    “我只睡正房。”如丝云冷冽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