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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老王小董第一次见面

    “可我们住别的店,怎么住不上?”

    “这不明摆的事,看您二位是练家子,就为的是请您到把式店来。”

    嘿,话把何薄片嘴儿真能聊哇。王爷想了一下,道:“你们东家在哪儿住?”

    “告诉您吧,就在东院,两所四合院。您别不爱听,比您家可宽敞多啦。”

    张德妙一听笑着打岔到:“王老侠,您家伙计是这么说的吗?这可够狂啊!”

    “你小子别打岔!讲故事哪里有不雕琢的。”王好古说完也不搭理张德妙接着往下走。

    董正一听心里暗笑,两所四合房就比王府宽敞?我住的教师府,也比这店大得多呀。

    王爷倒不计较,只是王爷想见见这位老东家,跟老东家攀谈,董正也有这心意。

    知道王好古是一位武术家,王爷跟话把何商量:“能把老东家请来见个面吗?”

    话把何打量王爷问:“客人怎么称呼?”

    “京城人,名叫刘枧。”

    “这位呢?”

    “他姓董名正表字东堂。”

    “啊,原来是刘董二位老客,您要见老东家是可以的,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别提武术二字。”

    “为什么呀?”

    “我们老东家有个脾气,不管他天王大地,谁要一提会武艺,老东家非揍他不成。

    如果要是项长三头,肩生六臂,撇唇咧嘴,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那我们老东家揍他就要狠一些。

    喂!要像您这位董老客,穿着打虽然潇洒,但气质土气有奇怪的,打得就轻多啦,顶多打个嘴啃地狗吃屎。

    我也知道您二位会个三角毛儿四门斗儿,打个旋风脚,折个纺车儿跟头什么的,可我们东家叫铁爪飞鹰呀,真要打上,腿折胳膊烂。

    我没赶上,前些年真把住店的给打得吐血呀。”话把何只是信口开河。

    要知道董正是个暴脾气,他也好胜啊,也是从来不服人的主儿。

    他想这个伙计说话够损的,把我打个狗吃屎?

    “伙计,你们老东家没能为,我们还不请哪,冲你这一说,我们非请不可。”

    “好,董老客,您别发火呀,回头暴发火眼,还得买眼药去。我这就去请,您稍候吧。”

    “好极啦,有劳有劳。”

    话把何来到东院书房门口,就听见老员外这儿正训儿子呢。

    王宽正在述说:“爹爹,孩儿不让乡亲们买药,是设法把他请到店里来款待,没想到出来二位给钱的,一气之下才进场子质问。

    唉,总怨孩儿没经验,卖艺的给我练了一招倒拿毛,踢了我一个跟头。

    孩儿只是告诉爹爹一声,并不是想请您给孩儿找回脸面。您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啦。以后孩儿再不敢啦。”

    老英雄面沉似水……

    张德妙心想这老头可真有一套,那里有叫自己老英雄的。

    老英雄面沉似水:“哼,这么说为父委屈你啦?你这奴才就桀骜不驯,把父教当做耳旁风,在外面惹是生非,回来还要犟嘴,真是可恶。”

    大少爷王永在旁边也劝:“爹爹,弟弟知错认错,已经改了就成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您别生气啦。”

    老侠长叹一口气:“唉,孩子们,以史为鉴可以前知,创业难,守业尤难。民犹水也,能载舟也能覆舟。

    我父子怎比古代贤人,可也讲大比小哇。为父仰仗你师祖的荫德,这些年得来这点点名誉,实非容易。

    多年来为父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才有今日。

    你去搅人家的场子,乡亲们背地里必然议论说,‘王好古父子独霸北溪村,不允许同行同业吃饭。’

    这样岂不把一世英名付于流水?再说那位卖艺的到处行走闯荡江湖,见着绿林同道,说为父飞扬拔扈,欺行霸市,一旦张扬出去,叫为父如何见人!

    别看事情小,见微而知著。不是为父不容你们的过错,将来你们到了父亲这岁数,就明白啦。”

    正在这个时候,何二进了屋说:“东家,有点事跟您提一下,刚才在街上给卖艺人银子的两位客人住在咱们的后院正房啦。”

    老侠脸往下一沉:“他住店给店钱,吃饭给饭钱,告诉我干什么?”

    “老爷子,您不知道哇,他们刚坐下就问什么叫‘英雄把式店’。”

    “你怎么说的?”

    “问他们是从哪来的,姓什么,叫什么?一位叫刘枧,京城的;一位叫董正,京南陂桥的。

    那位姓刘的倒没说什么,可这姓董的不怎么乐意。他说一个乡间的笨艺,笨手笨脚的也要称霸一方,会两下武艺叫个把式店都有点过头,怎么还叫英雄把式店哪?

    加上英雄二字,那真得是在武林有份的好汉子。只能欺负打把式卖艺的人物,应该把英雄两个字改一下。我问他‘改什么’?他说‘英雄’改成‘狗熊’,叫‘狗熊把式店’。”

    老侠一听,很生气,刚要发作,可一想不对呀,何老二素常花言巧语,许是他胡编的。

    便问:“何老二,这些话我看不是人家说的,倒像是你说的?”

    “哟,老当家,我在店里这么多年,怎能说这种话呀。还有难听的哪,我不敢说啦。”

    “你只管说,我不怪罪你。”

    “我跟二位客人解释。我说‘二位客人取笑了,谈句文言话,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十步以内必有芳草。’

    那个乡下人说:“你快去把你们老东家提了来,我们见识见识,看他是否长得三头六臂七手八脚,是个什么怪物?’

    老爷子,您说这话可气不可气?小的没法,才来禀报于您。”

    王好古听完何二的话,不觉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哈~”

    “德妙,你笑什么?”王老侠客有些生气。

    “王老侠客,没有只是您老人家讲的风趣,我有点忍不住。”

    王好古瞪了张德妙一眼接着往下说。张德妙也强忍笑意,喝了口水接着往下听。

    大家说,话把何二为什么挑事呢?原来,王宽去赵胜那儿时,有好几个伙计都在看,何二也在其内,没想到王宽被打啦。

    何二他们准知道这二位要住店,所以往回走的时候,他们挨着告诉各店,这两位住宿你们都别留,把他俩挤到我们店去,好让老东家揍他们。

    何二他们心里总认为王老侠打董正和王爷是易如反掌。打了这二位好给二公子王宽出口气。

    现在老侠王好古发怒啦:“何老二,你可别撒谎。”

    “老爷子,您再想想,事要三思免得后悔呀。人家可不含糊,您要琢磨着不成,干脆就忍了吧。”

    喝,这个何老二可把王老侠的火激起来了!“不必多言,快去。”

    “是!”

    话把何来到董正的房中。董正问:“怎么样,你们的东家赏脸吗?”

    “老客,您这是什么话,老东家这就出来。可有一样,我刚出房门,就听见屋里老东家咯吱咯吱的咬牙哪。”

    “噢,这是为什么?”

    “客人是不知道哇,我们东家一咬牙,打上人就吐血,不死必伤。”

    王爷在旁边一听,心里直嘀咕,董正能敌过吗?

    何二出来又到书房传话:“老东家,我跟客人一提,他们倒是愿意跟您见面。

    可我一出来,就听那位有气派的客人对那位老赶客人说:“你先揍他。你要不行,我再来。’

    老东家,我真替您捏把汗,要不您先离开店里到朋友家躲两天,客人走啦,您再回来。”

    “不!我定要会会这两位客人。”

    何二同老侠来到房门口,撩起帘子:“老东家请吧。”

    王爷董正全都站起来了,一看王好古,只见他中等的身材,虽然年迈,生来得细腰紧背,双肩抱扰猿背蜂腰,身上穿白绸褂子,米色绸子的棉袍,足下青缎厚底棉鞋,白袜。

    往脸上观看,鹤鬓童颜,粉润润的脸面,两道蚕眉,寿毫遮目,一双虎目神光饱满,鼻如玉柱,口似丹霞。颔下一部银须,根根见肉,散满胸前,白鬓如银。头上缁撮包着银丝精神奕奕。

    王好古一看王爷,雍容华贵,自有威严。董正浑金璞玉,显出练武功底的坚实。

    王老英雄不敢小瞧,口称:“二位老客,小老儿接待来迟,怠慢怠慢。”

    王爷董正也都站起来,抱拳当胸:“老东家,打搅打搅。”

    “老客太客气了,请坐吧。”

    三位坐好。老侠可不敢大意,问道:“二位客人从何方至此?”

    王爷赶忙回答:“我们是从京城来,要到陕西访友。”

    “噢,您贵姓?”“在下名唤刘枧,这是我的伙计,董正董东堂。祖居京南陂桥董家村。”

    “噢,董老客,听说您二位在街上给了卖艺的银钱哪?”

    董正把话可就接过来了:“不错,我们主仆看他短缺盘缠,好武的应该体谅好武的,所以给他一点钱,不过差一点被令郎给搅啦。”

    “哈哈哈,听董老客的话音,有些责备老朽教子不严。在下已经训斥于他。不过咱们武林道也有道规嘛。在下在这北溪村一带大小也有个名儿,他应该先到在下的寒舍来一趟,示意示意,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