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仇人
夜幕匆匆，人群纷纭的海安市，一到晚上极其拥堵。
街道上，车辆排成了长龙，每当绿灯亮起时，身后总会传来汽车司机催促的鸣笛声。一旁的交警在努力的指挥交通。
突然轰的一声，夜空上发出可怖的雷霆巨吼，一道晴天霹雳的闪电在头顶划破！
老天爷暴雨来临。
倾盆如柱，一瞬间覆盖了整座城市，令原本漆黑的夜空变得更加暗淡。
自古以来，贫富相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无论再怎么繁华的都市，如果有灯火辉煌的一面，必然也有不为人知的一角。
漆黑的角落里，一把长柄黑色的雨伞，一位穿浅褐色风衣的男人。
他身材修长，个头近一米八五，嘴里叼了根利索牌的香烟，神色淡然。
似乎外界一切都跟他无关，就算老天爷下的是刀剑，也跟他无关。
就这样，他走在这座城市一条阴暗潮湿的街巷里。
雨伞是黑色的，身影是黑色的，天空也是黑色的。
周围，看不见半个行人。
可是很快，黑暗中传来一阵畸形的密语，仿佛是外星人来到现世，发出的对话。
注意听，这声音并非是由声源发出，更像是脑电波直接传达，然后扩散到附近某个角落，有序的来回对话。
这是异兽独有的模式。
陆言停下脚步，他知道，它们来了！
不止一个，而是几只。正在有序的编排队伍。
它们躲在暴雨风中，或盘旋在屋檐四周，或藏头护尾，静默在黑暗的角落里注视，对眼前的人类进行狩猎准备。
然而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一向微妙，彼此间有份说不出来的默契，身份转换，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点红的烟头在黑暗中骤亮。陆言知道，它们能听懂人类的话，它们能通过任何外在声音，随意转换成熟知的语言。
但是，陆言仍不屑道：“你们还太年轻，杀不了我，还要让我出手，会脏了我手里的伞，也会脏了我的衣服。”
它们一共有三只，头一只落在了身后的屋顶上俯视，观察路线以便指挥。
第二只躲在他的身后，从进入这座黑暗的小巷开始，这只异兽就跟了他一路。
最后一只，当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他最终的去路。
直到听懂了陆言说话，它们才相继从不同方向扑来，落在他身旁围成一圈。
【提示：查询到危险靠近！】
他嘴里仍旧叼着半只烟，淡淡道：“我不喜欢杀戮，但也不会留情。”
忽然，前头这只异兽发出了一阵阵脑电波的声源。
在秘本系统的翻译下，意思出来了。
它说道：【你很强，可是你曾经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姐妹，就别想安然无恙！】
陆言冷笑一声：“不，你说错了，不是我要杀它们，是它们要来杀我，最后能力不济，却都死在了我的剑下。”
三只异兽怔住了，转而更加愤怒的瞪着他。
【那又如何？】它疯狂张开了两只乌黑细长的双手道：【无论在哪座空间，我们才是永远的王！】
陆言笑了，谁给它的自信称王？
变异的怪兽有鼻子有眼，站起来有普通人高。
三副嘴脸青面獠牙的盯着他，身体结构却如人类一样，能使用双足撑起，尾部拖了条满是鳞片一样倒刺的尾巴。
见陆言淡淡发笑，它说道：【你笑什么？】
陆言拿开了嘴上的烟头，杀机乍现。
“我笑你们死到临头了，竟还在做春秋大梦！”
三只异兽哑然一惊，心说不好，却浑然不查。
烟头被他瞬间弹飞出去。
右手用力一耸，雨伞也被他抛入夜空中。
他的身影在暴雨中穿梭一阵，不知何时，左手却多出了一把短剑。
“哧哧”两声！
没有任何前奏，两道真实可见的蓝光一闪，从左右两只怪兽的脖颈划过，一剑封喉。
只留下两道碎裂的伤口炸开，速度快到它们难以看清。
这一点，从它们瞬间僵硬住的表情，以及此刻凸出的眼球中不难看出。
它们震惊到了极致！
“我说过，会脏了我的手，也会脏了我的衣服。”
陆言冷冽一声，雨伞从半空缓缓落下，被他用右手接住。
然而此刻，左手上那柄短剑仍旧滴落浑浊的液体，是它们残留的鲜血被暴雨冲刷。
两只身高一米六七的异兽还来不及发生惨叫，苍白的面容死灰一片，脑袋立刻脱离身躯，从脖颈处滚落下来。
“你呢？还要出手吗？”
他抬眸回来，面对眼前这只唯一还站着、却又惊呆住的异兽淡淡一句。
狂风呼啸，雷霆大显，暴雨声打在伞背上发出飒飒声响。
它的表情是凝固的，身体是颤抖的，内心却是恐惧的。
它看向倒下的同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陆言，已没有勇气再答话。
它正努力的龇牙咧嘴，用最后一点倔强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这时，陆言笑了。
杀人的人却被杀，被杀的人，却杀了杀人的人，这难道不可笑吗？
他看出了异兽狰狞的面孔下，虚张声势，身体已经没有前一刻的那样稳重了。
因为它也从来没有死过。
但现在面对了，所以它也会害怕。
“我不杀你了，你走吧！”
【为什么？】异兽疑惑道。
“一个连战斗都没有勇气的人，不配去死！”他看向它道：“更何况，你连人都算不上。”
异兽收起了狰狞的表情，缓和道：【你就这么把我放了？难道你不怕以后我回来找你报仇吗？】
陆言清冷一笑，道：“懂得报仇是件好事，至少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怪兽顿了两秒，脑海迅速消化他的意思，便又问道：【那你现在还要放我走吗？】
“当然！”陆言点头道。
【为什么？】怪兽颇为疑惑。
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应该是要杀自己的异兽，最好的方式难道不是永绝后患吗？
陆言渐渐说道：“真正要杀我的人不是你，将来要我性命的那只境兽也不会是你！”
【什么意思？】怪兽的脑袋侧向一边，两只眼珠全神贯注，摆出一副小动物经典的凝视，看着他问道。
陆言先收回了短剑，正映在荧蓝色的面板中，四乘六的背包栏里。
不慌不忙的把手伸进上衣里袋，掏出了香烟盒，打火机，缓慢的点上了一支香烟，先抽了两口。
“要杀我的人，是放你从秘境出来的人。”
异兽把脑袋瞥正回来，道：【你是说守境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异兽，道：“难道不是吗？”
【可即使这样，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你当然不会知道！”
陆言继续说：“他能放你出来，自然有本事能躲过黑暗的眼睛，所以我说，知道仇人是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异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僵硬的身体像只机械兽：【那你现在打算还放我吗？】
陆言道：“你会死！”
异兽一惊，低头查看他手里有没有刀剑，急着辩解道：【为什么？刚才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陆言平静道：“不是我要杀你，是放你出来的人要杀你，如果他看见你活着回去，他一定会杀了你。”
【为什么？】异兽异常困惑，它不明白人类的情感竟如此复杂。
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拿刀的人？难道不应该跟它是一路的吗？
“怎么，还不明白？”他看着异兽道：“如果你活着回去，那他就不能活。”
异兽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它并不蠢，忽然问道：【这是你们人类的规矩吗？】
陆言淡淡点头，道：“要想查询你们来自哪座秘境并不难，到时候看见你还活着，那他就成了自掘坟墓。所以，只有你们死透了，尸体消失了，一切痕迹被雨水淹没，他才会高枕无忧。”
异兽哑然吃惊，脸上一阵青白。
低头看向了地上的同伴，果然如他所说。
同伴的尸体正在逐渐气化，浑浊血液被暴雨冲刷，一切很快都消失不见。
仿佛从没来过这里。
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陆言的意思了。
【谢谢你，仇人！我会去找他的。】异兽再次狰狞的留下了一眼，愤怒让它重拾勇气。转身一纵，消失在黑夜之中。
陆言不禁感慨：“今晚还真是个好夜，这样的天气，合适杀人，杀完人之后，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想不出，究竟是谁非要自己性命？甚至于不惜冒着被秘境官方抓捕的风险，打开了秘境，放出境兽。
但无论是谁，陆言觉得都不重要了。他叼着烟，举着伞，便又继续顶着暴风雨，往漆黑的小巷深处走去。
街道上，车辆排成了长龙，每当绿灯亮起时，身后总会传来汽车司机催促的鸣笛声。一旁的交警在努力的指挥交通。
突然轰的一声，夜空上发出可怖的雷霆巨吼，一道晴天霹雳的闪电在头顶划破！
老天爷暴雨来临。
倾盆如柱，一瞬间覆盖了整座城市，令原本漆黑的夜空变得更加暗淡。
自古以来，贫富相伴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无论再怎么繁华的都市，如果有灯火辉煌的一面，必然也有不为人知的一角。
漆黑的角落里，一把长柄黑色的雨伞，一位穿浅褐色风衣的男人。
他身材修长，个头近一米八五，嘴里叼了根利索牌的香烟，神色淡然。
似乎外界一切都跟他无关，就算老天爷下的是刀剑，也跟他无关。
就这样，他走在这座城市一条阴暗潮湿的街巷里。
雨伞是黑色的，身影是黑色的，天空也是黑色的。
周围，看不见半个行人。
可是很快，黑暗中传来一阵畸形的密语，仿佛是外星人来到现世，发出的对话。
注意听，这声音并非是由声源发出，更像是脑电波直接传达，然后扩散到附近某个角落，有序的来回对话。
这是异兽独有的模式。
陆言停下脚步，他知道，它们来了！
不止一个，而是几只。正在有序的编排队伍。
它们躲在暴雨风中，或盘旋在屋檐四周，或藏头护尾，静默在黑暗的角落里注视，对眼前的人类进行狩猎准备。
然而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一向微妙，彼此间有份说不出来的默契，身份转换，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点红的烟头在黑暗中骤亮。陆言知道，它们能听懂人类的话，它们能通过任何外在声音，随意转换成熟知的语言。
但是，陆言仍不屑道：“你们还太年轻，杀不了我，还要让我出手，会脏了我手里的伞，也会脏了我的衣服。”
它们一共有三只，头一只落在了身后的屋顶上俯视，观察路线以便指挥。
第二只躲在他的身后，从进入这座黑暗的小巷开始，这只异兽就跟了他一路。
最后一只，当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他最终的去路。
直到听懂了陆言说话，它们才相继从不同方向扑来，落在他身旁围成一圈。
【提示：查询到危险靠近！】
他嘴里仍旧叼着半只烟，淡淡道：“我不喜欢杀戮，但也不会留情。”
忽然，前头这只异兽发出了一阵阵脑电波的声源。
在秘本系统的翻译下，意思出来了。
它说道：【你很强，可是你曾经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姐妹，就别想安然无恙！】
陆言冷笑一声：“不，你说错了，不是我要杀它们，是它们要来杀我，最后能力不济，却都死在了我的剑下。”
三只异兽怔住了，转而更加愤怒的瞪着他。
【那又如何？】它疯狂张开了两只乌黑细长的双手道：【无论在哪座空间，我们才是永远的王！】
陆言笑了，谁给它的自信称王？
变异的怪兽有鼻子有眼，站起来有普通人高。
三副嘴脸青面獠牙的盯着他，身体结构却如人类一样，能使用双足撑起，尾部拖了条满是鳞片一样倒刺的尾巴。
见陆言淡淡发笑，它说道：【你笑什么？】
陆言拿开了嘴上的烟头，杀机乍现。
“我笑你们死到临头了，竟还在做春秋大梦！”
三只异兽哑然一惊，心说不好，却浑然不查。
烟头被他瞬间弹飞出去。
右手用力一耸，雨伞也被他抛入夜空中。
他的身影在暴雨中穿梭一阵，不知何时，左手却多出了一把短剑。
“哧哧”两声！
没有任何前奏，两道真实可见的蓝光一闪，从左右两只怪兽的脖颈划过，一剑封喉。
只留下两道碎裂的伤口炸开，速度快到它们难以看清。
这一点，从它们瞬间僵硬住的表情，以及此刻凸出的眼球中不难看出。
它们震惊到了极致！
“我说过，会脏了我的手，也会脏了我的衣服。”
陆言冷冽一声，雨伞从半空缓缓落下，被他用右手接住。
然而此刻，左手上那柄短剑仍旧滴落浑浊的液体，是它们残留的鲜血被暴雨冲刷。
两只身高一米六七的异兽还来不及发生惨叫，苍白的面容死灰一片，脑袋立刻脱离身躯，从脖颈处滚落下来。
“你呢？还要出手吗？”
他抬眸回来，面对眼前这只唯一还站着、却又惊呆住的异兽淡淡一句。
狂风呼啸，雷霆大显，暴雨声打在伞背上发出飒飒声响。
它的表情是凝固的，身体是颤抖的，内心却是恐惧的。
它看向倒下的同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陆言，已没有勇气再答话。
它正努力的龇牙咧嘴，用最后一点倔强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这时，陆言笑了。
杀人的人却被杀，被杀的人，却杀了杀人的人，这难道不可笑吗？
他看出了异兽狰狞的面孔下，虚张声势，身体已经没有前一刻的那样稳重了。
因为它也从来没有死过。
但现在面对了，所以它也会害怕。
“我不杀你了，你走吧！”
【为什么？】异兽疑惑道。
“一个连战斗都没有勇气的人，不配去死！”他看向它道：“更何况，你连人都算不上。”
异兽收起了狰狞的表情，缓和道：【你就这么把我放了？难道你不怕以后我回来找你报仇吗？】
陆言清冷一笑，道：“懂得报仇是件好事，至少知道你的仇人是谁！”
怪兽顿了两秒，脑海迅速消化他的意思，便又问道：【那你现在还要放我走吗？】
“当然！”陆言点头道。
【为什么？】怪兽颇为疑惑。
对于一个要杀自己的人。应该是要杀自己的异兽，最好的方式难道不是永绝后患吗？
陆言渐渐说道：“真正要杀我的人不是你，将来要我性命的那只境兽也不会是你！”
【什么意思？】怪兽的脑袋侧向一边，两只眼珠全神贯注，摆出一副小动物经典的凝视，看着他问道。
陆言先收回了短剑，正映在荧蓝色的面板中，四乘六的背包栏里。
不慌不忙的把手伸进上衣里袋，掏出了香烟盒，打火机，缓慢的点上了一支香烟，先抽了两口。
“要杀我的人，是放你从秘境出来的人。”
异兽把脑袋瞥正回来，道：【你是说守境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异兽，道：“难道不是吗？”
【可即使这样，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你当然不会知道！”
陆言继续说：“他能放你出来，自然有本事能躲过黑暗的眼睛，所以我说，知道仇人是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异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僵硬的身体像只机械兽：【那你现在打算还放我吗？】
陆言道：“你会死！”
异兽一惊，低头查看他手里有没有刀剑，急着辩解道：【为什么？刚才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陆言平静道：“不是我要杀你，是放你出来的人要杀你，如果他看见你活着回去，他一定会杀了你。”
【为什么？】异兽异常困惑，它不明白人类的情感竟如此复杂。
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拿刀的人？难道不应该跟它是一路的吗？
“怎么，还不明白？”他看着异兽道：“如果你活着回去，那他就不能活。”
异兽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它并不蠢，忽然问道：【这是你们人类的规矩吗？】
陆言淡淡点头，道：“要想查询你们来自哪座秘境并不难，到时候看见你还活着，那他就成了自掘坟墓。所以，只有你们死透了，尸体消失了，一切痕迹被雨水淹没，他才会高枕无忧。”
异兽哑然吃惊，脸上一阵青白。
低头看向了地上的同伴，果然如他所说。
同伴的尸体正在逐渐气化，浑浊血液被暴雨冲刷，一切很快都消失不见。
仿佛从没来过这里。
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陆言的意思了。
【谢谢你，仇人！我会去找他的。】异兽再次狰狞的留下了一眼，愤怒让它重拾勇气。转身一纵，消失在黑夜之中。
陆言不禁感慨：“今晚还真是个好夜，这样的天气，合适杀人，杀完人之后，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想不出，究竟是谁非要自己性命？甚至于不惜冒着被秘境官方抓捕的风险，打开了秘境，放出境兽。
但无论是谁，陆言觉得都不重要了。他叼着烟，举着伞，便又继续顶着暴风雨，往漆黑的小巷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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