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校园传说
学校是八卦和传说的聚集地，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些流传下来的故事。无论校方花费多大力气去掩盖，都无法阻止某些传说流传开来。
洛川经过一个上午的四处打听，并通过威逼利诱......咳咳......循循善诱的方式，终于大致拼凑出了12年前的故事轮廓。
这是一个妥妥的现代陈世美的渣男故事。
王萍和陈凌云不仅是同学，而且是S市郊县同一个村长大的孩子。王萍从小就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两人从小就认识，等上了初中后，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也很自然地在学校里成了情侣。
不过好景不长，陈凌云后来结识了学校里的校花唐丽宛，从小家境优越的唐丽宛无论从样貌还是气质方面都全方位碾压王萍这个农村丫头，再加上唐丽宛的父亲在政商两界都有很大影响力，于是陈凌云跟王萍分手，又和唐丽宛在一起。
至于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则是有好多个版本。
有的说王萍不甘心自己的青梅竹马被别人抢走，拼命纠缠陈凌云，结果陈凌云为了彻底摆脱王萍将其杀害。
有的说，王萍当时已经怀孕了，她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陈凌云与她复合，否则就向学校告发。结果两人起了争执，陈凌云失手杀了王萍。
还有的说，当时王萍已经生下了一个婴儿，陈凌云想从王萍手中抢下自己的孩子，两人在厮打过程中，陈凌云失手杀了王萍......
更有甚者，传说在案发之后的一段时间，经常有人在晚上听到实验楼里传出女人和婴儿的哭声，让听到的人感觉毛骨悚然......直到旧实验楼被拆除改建成如今的人工湖，传言才逐渐平息下来。
当洛川把H校的校园传说讲得天花乱坠之后，楚长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他看来这些信息对于破案并没有什么帮助。
看到楚长云对自己的情报不以为然，洛川也不在意，继续问道：“楚叔叔，您这边的调查有进展吗？”
楚长云顿时打起了精神，说道：“之前没有人想到把时隔六年的两起案件放在一起考虑，所以很多细节都被忽略了。我问了六年前参与尸检的法医，无论是行凶者还是自杀的人，他们尸体的某些部位都会出现类似淤青的痕迹，但又无法合理解释形成的原因。”
洛川喝了口水，笑着问道：“那您也一定查了两起投湖案件的相似之处吧？”
楚长云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小子果然也想到了。你说的没错，这两起投湖案件的死者还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他们的胸口都有一些小伤痕，看上去像是被某种硬物戳伤的。”
洛川沉思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不是自杀，而是被人为溺毙的？”
“现在还不好说，毕竟他们的胸口只有很轻微的伤，并不足以致命。看来还需要从别的地方打开突破口。”楚长云摸着下巴说道。
“我有两个推论，或许会对打破僵局有所帮助，不过也需要楚叔叔再帮忙。”
楚长云点了点头，示意洛川继续说下去。
“首先，校园传说和八卦会有很大一部分与事实重合。从我听到的消息来看，有很多的版本都说王萍怀孕过，而孩子的父亲就是陈凌云。而且，王萍曾经有过一段将近一年的休学，如果真的是怀孕了，时间刚好对上。楚叔叔应该能看到封存的法医尸检报告吧，能否确认一下？”
楚长云看着洛川说道：“这没问题，我原本打算一会儿回警局就向局长申请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传言那么感兴趣？这对破案真的有帮助吗？”
洛川心说我又不能告诉你，上次在黄泉令中收集的鬼气里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估计自己说了，眼前这位古板的刑警队长会气得拂袖而去，那这顿早餐就没人买单了。
洛川喝了口豆浆，从手机上调出一张图片发给楚长云，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跑回学校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之前我和楚靖依看到过。”
楚长云看了一眼图片，皱着眉说道：“这只能证明王萍和陈凌云曾经的确是情侣关系，但是后来分手了，并不能证明王萍曾经怀孕或者其他什么事情。”
洛川笑着说道：“这就是大部分人的惯性思维了，因为有陈凌云为了追求白富美而甩掉王萍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都会认为是陈凌云将名字划掉的。我的第二个推论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有第三个人划掉名字，那么十二年前王萍死亡的案件会不会又多了别的可能性呢？”
楚长云摇了摇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有人不满王萍和陈凌云之间的感情，所以划去了石柱上的刻字，最后还杀死了王萍？”
洛川点点头，显然对自己的推论很有信心。
楚长云显然并不认可，反驳道：“你忽略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案发的时候，王萍和陈凌云已经分手了，因此不管是唐丽宛，还是王萍的爱慕者，都没有必要抹去刻字，更没有必要杀死王萍。犯罪是要讲动机的，其他人杀死王萍的动机不足。”
“那如果王萍怀了陈凌云的孩子，你觉得动机充分吗？”
楚长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明白了洛川的言下之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破案可不能用结果倒推原因，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的。”
洛川贼笑起来：“那就要拜托楚大队长去调查啦……哦，对了，您顺便帮我查一下王萍的住址，如果她真的怀孕过，说不定在他的老家能查到线索。我早上还要去做别的调查，不陪您了，拜拜！”
看着洛川一溜烟地跑开了，楚长云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叫道：“你给我老实待在学校里上课，别到处乱窜惹事，听到没有！”
楚长云恨恨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豆浆一饮而尽。自己干警察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那么滑头的小鬼头。
平复了一下心情，楚长云最终也不得不承认洛川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虽然自己现在仍然不认可他的观点，但作为警察，任何可能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都不能放过。王萍、陈凌云、唐丽宛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的确也是一个切入口。
迟疑了一下，楚长云拿出手机，开始按照洛川的思路安排手下人进行调查。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不知不觉间，自己对于案件的调查思路开始渐渐向洛川靠拢了。
洛川经过一个上午的四处打听，并通过威逼利诱......咳咳......循循善诱的方式，终于大致拼凑出了12年前的故事轮廓。
这是一个妥妥的现代陈世美的渣男故事。
王萍和陈凌云不仅是同学，而且是S市郊县同一个村长大的孩子。王萍从小就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子，两人从小就认识，等上了初中后，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也很自然地在学校里成了情侣。
不过好景不长，陈凌云后来结识了学校里的校花唐丽宛，从小家境优越的唐丽宛无论从样貌还是气质方面都全方位碾压王萍这个农村丫头，再加上唐丽宛的父亲在政商两界都有很大影响力，于是陈凌云跟王萍分手，又和唐丽宛在一起。
至于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则是有好多个版本。
有的说王萍不甘心自己的青梅竹马被别人抢走，拼命纠缠陈凌云，结果陈凌云为了彻底摆脱王萍将其杀害。
有的说，王萍当时已经怀孕了，她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陈凌云与她复合，否则就向学校告发。结果两人起了争执，陈凌云失手杀了王萍。
还有的说，当时王萍已经生下了一个婴儿，陈凌云想从王萍手中抢下自己的孩子，两人在厮打过程中，陈凌云失手杀了王萍......
更有甚者，传说在案发之后的一段时间，经常有人在晚上听到实验楼里传出女人和婴儿的哭声，让听到的人感觉毛骨悚然......直到旧实验楼被拆除改建成如今的人工湖，传言才逐渐平息下来。
当洛川把H校的校园传说讲得天花乱坠之后，楚长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他看来这些信息对于破案并没有什么帮助。
看到楚长云对自己的情报不以为然，洛川也不在意，继续问道：“楚叔叔，您这边的调查有进展吗？”
楚长云顿时打起了精神，说道：“之前没有人想到把时隔六年的两起案件放在一起考虑，所以很多细节都被忽略了。我问了六年前参与尸检的法医，无论是行凶者还是自杀的人，他们尸体的某些部位都会出现类似淤青的痕迹，但又无法合理解释形成的原因。”
洛川喝了口水，笑着问道：“那您也一定查了两起投湖案件的相似之处吧？”
楚长云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小子果然也想到了。你说的没错，这两起投湖案件的死者还有一个相同之处，就是他们的胸口都有一些小伤痕，看上去像是被某种硬物戳伤的。”
洛川沉思了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不是自杀，而是被人为溺毙的？”
“现在还不好说，毕竟他们的胸口只有很轻微的伤，并不足以致命。看来还需要从别的地方打开突破口。”楚长云摸着下巴说道。
“我有两个推论，或许会对打破僵局有所帮助，不过也需要楚叔叔再帮忙。”
楚长云点了点头，示意洛川继续说下去。
“首先，校园传说和八卦会有很大一部分与事实重合。从我听到的消息来看，有很多的版本都说王萍怀孕过，而孩子的父亲就是陈凌云。而且，王萍曾经有过一段将近一年的休学，如果真的是怀孕了，时间刚好对上。楚叔叔应该能看到封存的法医尸检报告吧，能否确认一下？”
楚长云看着洛川说道：“这没问题，我原本打算一会儿回警局就向局长申请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传言那么感兴趣？这对破案真的有帮助吗？”
洛川心说我又不能告诉你，上次在黄泉令中收集的鬼气里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估计自己说了，眼前这位古板的刑警队长会气得拂袖而去，那这顿早餐就没人买单了。
洛川喝了口豆浆，从手机上调出一张图片发给楚长云，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跑回学校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之前我和楚靖依看到过。”
楚长云看了一眼图片，皱着眉说道：“这只能证明王萍和陈凌云曾经的确是情侣关系，但是后来分手了，并不能证明王萍曾经怀孕或者其他什么事情。”
洛川笑着说道：“这就是大部分人的惯性思维了，因为有陈凌云为了追求白富美而甩掉王萍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都会认为是陈凌云将名字划掉的。我的第二个推论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有第三个人划掉名字，那么十二年前王萍死亡的案件会不会又多了别的可能性呢？”
楚长云摇了摇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有人不满王萍和陈凌云之间的感情，所以划去了石柱上的刻字，最后还杀死了王萍？”
洛川点点头，显然对自己的推论很有信心。
楚长云显然并不认可，反驳道：“你忽略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案发的时候，王萍和陈凌云已经分手了，因此不管是唐丽宛，还是王萍的爱慕者，都没有必要抹去刻字，更没有必要杀死王萍。犯罪是要讲动机的，其他人杀死王萍的动机不足。”
“那如果王萍怀了陈凌云的孩子，你觉得动机充分吗？”
楚长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明白了洛川的言下之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破案可不能用结果倒推原因，什么事情都要讲证据的。”
洛川贼笑起来：“那就要拜托楚大队长去调查啦……哦，对了，您顺便帮我查一下王萍的住址，如果她真的怀孕过，说不定在他的老家能查到线索。我早上还要去做别的调查，不陪您了，拜拜！”
看着洛川一溜烟地跑开了，楚长云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叫道：“你给我老实待在学校里上课，别到处乱窜惹事，听到没有！”
楚长云恨恨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豆浆一饮而尽。自己干警察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碰到那么滑头的小鬼头。
平复了一下心情，楚长云最终也不得不承认洛川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虽然自己现在仍然不认可他的观点，但作为警察，任何可能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都不能放过。王萍、陈凌云、唐丽宛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的确也是一个切入口。
迟疑了一下，楚长云拿出手机，开始按照洛川的思路安排手下人进行调查。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不知不觉间，自己对于案件的调查思路开始渐渐向洛川靠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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