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县衙属阳，山柳属阴
七月流火，天气已经从炙热开始向微凉转变。
不过越是接近中午，太阳还是像个火炉一样散发着光和热。
衙门暂时闭门，李彦卧在一处阴凉的角落，不断的喘着粗气。
也许是牛的消化能力比较好，比做人的时候更容易饿。
李彦看着周围铺着青石板的路，看不到一丝绿色。
“这两个狗东西，也不给本大爷准备草料……”
嗅！
什么味道？
李彦循着独特的气味看向一位不远的女子。
长发及腰，青色短褂搭配灰白色裙子，淡雅不失端庄。
李彦的视线一直随着女子移动。
变成黄牛之后，也具有了人类所没有的天赋，比如嗅觉！
淡淡的臭味随着女子经过，飘散空中。
有问题！
仔细观看之后，李彦发现女子从出现到消失在人群，都没有靠近县衙，甚至有意避开一段距离。
什么人会平白无故害怕县衙？
除非是心里有鬼，有不可曝光的秘密。
又或者是异类！
这个世界可不是地球，李彦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有什么妖魔鬼怪不能成精的规定。
而且自己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一头拥有人的思想的黄牛！
县衙是一个县所有人信念所在，其中的煞气、阳气非比寻常，一般的妖魔鬼怪是靠近不得，也不愿意靠近的。
不过！
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头衰老的黄牛罢了！
混浊的眼睛让李彦也没了活力，套拉着脑袋继续休息。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李彦听到动静，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被两个衙役带到了县衙。
隔了不一会，主簿也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回来。
想来第一个就是李中，第二个就是买黄牛的人。
看此人衣着平整，毫无缝补痕迹，且跟在衙役后面并无慌张，显然家底还算不错。
一个时辰不到就能带回二人，显然县令和主簿已经猜到了二人所在位置。
二人进入不久，就有衙役传唤李忠夫妇进入。
“啪！”
惊堂木下，李中也不敢有所隐瞒，说出了详细经过，包括怎么和中介联系，也就是这个买牛的人。
富家大户总有些特权，比如通过特殊渠道买到一定量的牛肉。
而这些牛肉，多数都是一些病死、老死的牛。
徐四就是专门收购死牛的牛贩子，干这门行当省不了和衙门打交道，所以心里还算镇定。
“耕牛不准买卖，你为何知法犯法？”
王小平看了一眼徐四，往日里也听说过一些内幕，所以语气并不严厉。
“回大人，是李中主动联系的我，而且这头黄牛已经有两年不曾耕地，大限不远了。”
“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我愿意把买牛的五两银子用来补偿这位李兄，您看如何？”
徐四态度诚恳，嘴角始终带着微笑，且步步退让，让人生不起气，发不了火，还觉得此人大度，如沐春风。
不愧是搞中介的，给权贵人家打交道多了，说话都很让人舒服！
王小平眼神看向李忠，意思很明显让其表个态。
“全凭大人定夺！”
“好！”
王小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惊堂木一敲。
“啪！”
为此案做最后认定！
“徐四知错就改，且态度诚恳给出补偿，便不予追究！
李忠家畜依然归自己所有，并且接受徐四的补偿，后续不在追究！
李中身为秀才，不思进取，枉读圣贤书。且参与非法买卖耕牛，更是截取卖牛银钱，现令其返还十两银子，并且罚其五年薪俸，牢狱两月！
周律严谨且无情，望诸位谨守己身，勿以身试法！”
“退堂！”
县令、主簿相继离去，堂下众人也相继离开。
李忠夫妇拿着补偿目光复杂的看着被带上刑具的弟弟，无奈中又透露出一丝解脱。
二人牵着黄牛向着东边慢慢融入人群。
城外
李彦慢悠悠的跟着李忠夫妇行走在一条人工开辟的小路上。
周围树木繁多，野草丛生。
也只有在工业革命之前，才有这种被大自然包裹的感觉。
更远处是一连串的山脉，顺着山脉脚下，有几个人口不多的村落。
其中一个名为小石村，就是李忠的村落。
在夕阳挂在天空的时候，两人一牛终于返回村子。
村口，一位少年欢喜的迎了过来。
“爹，娘，这次可还顺利？”
少年边说边接过黄牛绳子，不断的抚摸李彦的头。
要不是看你还小，本大爷一头撞飞你！
“回家再说，天快黑了，让你娘先做饭！”
李忠面带微笑，看着儿子李画泷，督促道。
路过村中央，李彦看到一颗大柳树，虽然这个时代树木普遍生命力旺盛，而且更加粗壮。
但是，一对比这柳树，就显得那些都是树苗，未成年的感觉。
不过，斑驳的树根十之七八都已经枯死，也许再过些年，就是大限了。
李彦走过树下的时候，感觉特别阴凉，一丝霞光都照不进来。
打了个喷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离开。
李忠家就一个篱笆围成的院落，三间房屋和一个牛棚。
李彦很不自觉的走进主卧，结果当然是被赶了出来。
“老子忍了！”
看着鞭子，李彦还是向现实低了头！
牛棚四处漏风，干草料也索然无味，只能用来裹腹
既来之，则安之，透着空隙凝望着夜空，北极星似乎永远在那里，指引者回家的旅人！
……
这是什么？
我在那里？
为什么动不了了？
仿佛上一刻还在牛棚发呆，但是转瞬间李彦就发现来到了这个奇怪的空间。
四周都是雾蒙蒙的，混沌一片天地未开。
李彦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只剩下了一团意识在缓缓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概念？
李彦似乎看到了亮光！
慢慢的，随着接近光源，李彦看到了一面镜子。
这是一面青铜镜子，呈六边型，周围刻有神秘符号。
李彦看向镜面，发现里面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牛棚，一头黄牛在里面熟睡。
出于好奇，李彦试着触摸镜面，努力了两下才想起来现在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手脚。
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青铜镜面忽然成漩涡状，一股吸力突然出现。
李彦猝不及防，瞬间就被漩涡吸了进去。
不过越是接近中午，太阳还是像个火炉一样散发着光和热。
衙门暂时闭门，李彦卧在一处阴凉的角落，不断的喘着粗气。
也许是牛的消化能力比较好，比做人的时候更容易饿。
李彦看着周围铺着青石板的路，看不到一丝绿色。
“这两个狗东西，也不给本大爷准备草料……”
嗅！
什么味道？
李彦循着独特的气味看向一位不远的女子。
长发及腰，青色短褂搭配灰白色裙子，淡雅不失端庄。
李彦的视线一直随着女子移动。
变成黄牛之后，也具有了人类所没有的天赋，比如嗅觉！
淡淡的臭味随着女子经过，飘散空中。
有问题！
仔细观看之后，李彦发现女子从出现到消失在人群，都没有靠近县衙，甚至有意避开一段距离。
什么人会平白无故害怕县衙？
除非是心里有鬼，有不可曝光的秘密。
又或者是异类！
这个世界可不是地球，李彦可不会天真的认为有什么妖魔鬼怪不能成精的规定。
而且自己就是个最好的证明。
一头拥有人的思想的黄牛！
县衙是一个县所有人信念所在，其中的煞气、阳气非比寻常，一般的妖魔鬼怪是靠近不得，也不愿意靠近的。
不过！
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一头衰老的黄牛罢了！
混浊的眼睛让李彦也没了活力，套拉着脑袋继续休息。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李彦听到动静，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被两个衙役带到了县衙。
隔了不一会，主簿也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回来。
想来第一个就是李中，第二个就是买黄牛的人。
看此人衣着平整，毫无缝补痕迹，且跟在衙役后面并无慌张，显然家底还算不错。
一个时辰不到就能带回二人，显然县令和主簿已经猜到了二人所在位置。
二人进入不久，就有衙役传唤李忠夫妇进入。
“啪！”
惊堂木下，李中也不敢有所隐瞒，说出了详细经过，包括怎么和中介联系，也就是这个买牛的人。
富家大户总有些特权，比如通过特殊渠道买到一定量的牛肉。
而这些牛肉，多数都是一些病死、老死的牛。
徐四就是专门收购死牛的牛贩子，干这门行当省不了和衙门打交道，所以心里还算镇定。
“耕牛不准买卖，你为何知法犯法？”
王小平看了一眼徐四，往日里也听说过一些内幕，所以语气并不严厉。
“回大人，是李中主动联系的我，而且这头黄牛已经有两年不曾耕地，大限不远了。”
“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我愿意把买牛的五两银子用来补偿这位李兄，您看如何？”
徐四态度诚恳，嘴角始终带着微笑，且步步退让，让人生不起气，发不了火，还觉得此人大度，如沐春风。
不愧是搞中介的，给权贵人家打交道多了，说话都很让人舒服！
王小平眼神看向李忠，意思很明显让其表个态。
“全凭大人定夺！”
“好！”
王小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惊堂木一敲。
“啪！”
为此案做最后认定！
“徐四知错就改，且态度诚恳给出补偿，便不予追究！
李忠家畜依然归自己所有，并且接受徐四的补偿，后续不在追究！
李中身为秀才，不思进取，枉读圣贤书。且参与非法买卖耕牛，更是截取卖牛银钱，现令其返还十两银子，并且罚其五年薪俸，牢狱两月！
周律严谨且无情，望诸位谨守己身，勿以身试法！”
“退堂！”
县令、主簿相继离去，堂下众人也相继离开。
李忠夫妇拿着补偿目光复杂的看着被带上刑具的弟弟，无奈中又透露出一丝解脱。
二人牵着黄牛向着东边慢慢融入人群。
城外
李彦慢悠悠的跟着李忠夫妇行走在一条人工开辟的小路上。
周围树木繁多，野草丛生。
也只有在工业革命之前，才有这种被大自然包裹的感觉。
更远处是一连串的山脉，顺着山脉脚下，有几个人口不多的村落。
其中一个名为小石村，就是李忠的村落。
在夕阳挂在天空的时候，两人一牛终于返回村子。
村口，一位少年欢喜的迎了过来。
“爹，娘，这次可还顺利？”
少年边说边接过黄牛绳子，不断的抚摸李彦的头。
要不是看你还小，本大爷一头撞飞你！
“回家再说，天快黑了，让你娘先做饭！”
李忠面带微笑，看着儿子李画泷，督促道。
路过村中央，李彦看到一颗大柳树，虽然这个时代树木普遍生命力旺盛，而且更加粗壮。
但是，一对比这柳树，就显得那些都是树苗，未成年的感觉。
不过，斑驳的树根十之七八都已经枯死，也许再过些年，就是大限了。
李彦走过树下的时候，感觉特别阴凉，一丝霞光都照不进来。
打了个喷嚏，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离开。
李忠家就一个篱笆围成的院落，三间房屋和一个牛棚。
李彦很不自觉的走进主卧，结果当然是被赶了出来。
“老子忍了！”
看着鞭子，李彦还是向现实低了头！
牛棚四处漏风，干草料也索然无味，只能用来裹腹
既来之，则安之，透着空隙凝望着夜空，北极星似乎永远在那里，指引者回家的旅人！
……
这是什么？
我在那里？
为什么动不了了？
仿佛上一刻还在牛棚发呆，但是转瞬间李彦就发现来到了这个奇怪的空间。
四周都是雾蒙蒙的，混沌一片天地未开。
李彦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只剩下了一团意识在缓缓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概念？
李彦似乎看到了亮光！
慢慢的，随着接近光源，李彦看到了一面镜子。
这是一面青铜镜子，呈六边型，周围刻有神秘符号。
李彦看向镜面，发现里面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牛棚，一头黄牛在里面熟睡。
出于好奇，李彦试着触摸镜面，努力了两下才想起来现在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手脚。
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青铜镜面忽然成漩涡状，一股吸力突然出现。
李彦猝不及防，瞬间就被漩涡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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