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偷偷的看一眼——
“听说这里回收二手植入体，我是来这里卖东西的。”
用鉴定粗扫了一圈发现毫无亮点后，王想果断切入主题。
“三个三级科技。六个二级科技，全是二三手的，植入舱、内存条、神经增强器、信号放大器。”
“三件三级科技，两件网络接入舱，一件信号增大器，每件我卖三百法金。”
凭游戏记忆直接报出价格，王想将包中的东西在柜台上悉数指出：“其他这六件二级科技，四件正常的我每一件出一百法金，损坏的这两件卖材料价，加起来是四十法金？”
对于这种习惯见缝插针、唯利是图的家伙，切记不能将自己弱势的一面暴露在其眼前，
虽然黑心老板不懂装懂被自己揭穿反效果更大，但以王想掌握的信息，会发生那种情况基本不可能——
毕竟黑市老板恰克，在游戏里有收集废墟遗物的支线，在整个边缘城军火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级科技一件三百金…？哼…”
恰克摆弄起一张三级接入舱…目光凝聚，看似是思索货品，实则却是另有打算。
三级科技三百…二级科技一百…
这个家伙，他是怎么知道植入体在这里的报价的？
以前来过？还是有人幕后指派？
身为一介黑市商人，察言观色乃常备技能——
用旧的浅橙色芳纶外套，老式民防猪脸防护面具，还有那装得鼓鼓的单肩挎包，
仅是接触的瞬间，恰克就猜到了眼前访客的身份与身价，
老旧的防护面具、独自一个人、没有外露的行囊装备，
看起来要么是刚偷到东西急着销赃的小偷，要么是自己一个游荡的垃圾佬。
可我的报价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竞争对手指使来砸招牌的？
但来砸店的人根本不会带货物来交易吧…
思绪百转，恰克快速得出答案。
………可能是个混的稍微久点的垃圾佬吧。
“好吧没问题，好出价~”
疑问藏在心底，恰克表面淡定，转账汇向对方账号。
【嗡*公民王想.个人账号37886xxxxxxx.收款到账：一.千.三.百.四.十.元】
“伙计要不要考虑再来点儿什么？”
“还没想好买什么，让我先看看吧。”
意念波动划去到款通知，王想挎回背包，目光扫视着向店铺的更内部走去…
即使到了2101年，人工植入体的售价价格也并不便宜，
根据公网上一片2099年的资料显示，一部三级民用义体的市场定价，往往是由市场需求、厂商订单、同类品竞价、目标群体，及自身品牌溢价等多重问题决定的。
而这也就导致了，不需要考量上述因素的二手植入体的价格往往会更便宜。比如，一件二级的仿生发光头发正常市价是500法金，换成二手的，就能掉到400、300，甚至更低。
三级科技收三百金已经其实算偏低了，
不过王想不介意，反正都是从赛博老鼠窝里免费掏的，卖多少都是赚，只要不过分就行。
“没关系，随便看，您要什么样的家伙？拿来打什么？打人还是炸车？呵呵…我这里都有货…~”
王想坦然自若地站在了一片放满枪支的武器墙前，仰起头。
“有什么即好用又便宜的吗？”
虽然知道对方的东西具体有多坑，但钱到手了，人也来了，怎么说也得在这栋楼里买点什么。
毕竟，自己确实缺东西…有武器限制法案在，像RPG、RPG和RPG这类玩意，只有黑市有卖了——这家店就是个坑，拿来询问情报还行，买是不可能从这买的，这辈子是不可能买的。
“我不是很懂枪，有什么能推荐的吗？”
“哦…~有的当然有，我们这里什么都可能缺，但就是不缺您说的这种！”
黑市里的商品鱼龙混杂，库存外流、自制、清道夫回收，各种渠道，各种来历，
被放在一起的同型号的两件植入体，可能一个来自无职流浪汉，一个来自公司打工狗。
虽说黑市的商贩们普遍在识货方面技能点拉满…但说不定就有什么宝贝被看漏，忘在这儿了呢？
王想心里正打算盘，另一边的恰克已经把几杆武器依次拿下，
友善而热情地为王想介绍。
“首先，我为您隆重介绍整条军火界的常春树，珈蓝.A151突击步枪步枪。”
“结构可靠，性能坚韧，生产来自安德森军工，设计基础来自战前，经过三十年战争考研，枪炮史上的常春藤，至今都是产能的巅峰！”
“呵呵…安德森军工厂门口那些戴墨镜牛哄哄的大兵见过吗？他们吃饭的家伙，就是这个。”
秃头老板拍了拍手中的枪，
现代聚合物的枪身泛着崭新的光泽，导气式自动原理的造型结构与快慢机拨片，像极了王想地球记忆里的“AK”枪族。
“5.56mm步枪弹，就算是不装义体的幼儿园小朋友都能用。”
“价格？”
“库存新品，只卖九百法金…而且，据说公网的注册信息被某个闲着蛋疼的深网黑客给抹了，懂吗？只要拿着这个去干人，UPD的安全系统就算把你手里的枪拍着了，也根本查不到…！”
就像平时做的那样，恰克.琼斯展示起了自己的那套说辞——即便他此时推销的产品价格高出了市价不止一点。
“九百法金，不能再便宜了，您看如何？”
“……”
“A151的市价不是七百五十法金吗？”
“呃…？”
“而且A151我记得不是早就停产了吗…？现在安德森陆军用的是这玩意吗？”
“——咳，因为是库存货，卖我这个的家伙说是从安德森战备仓库里流出来的…”
少年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一语戳中，秃头老板口风骤然一变，轻咳几下，转身将步枪放回。
该死的，他知道！
一抹不快的光泽沿着秃头呈弧状闪过。
A151这种退役前军品，从来都只在市中心里的连锁武器店里才有售，这一捡垃圾的拾荒小子，怎么可能知道市中心的事？？
去那里捡垃圾的门槛现在这么低了吗？？
还是说因为我刚才吹的有些过头，被他盯出了端倪？
恰克心底暗暗起疑，
他说不清自己被看出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演技”太拙劣，但他可以确信：一般的拾荒者，绝不可能知道这种军规步枪的具体价格。
“觉得A151不顺手，想要好用，威力比A151更大的大？”
“那看看这个怎么样！”
一把造型威猛，枪身粗长枪管粗壮的大口径步枪被从货架上取下，
结实的重量，就算是装了机械义体的恰克，取枪的胳膊也本能地沉了一下。
“OW.50，“终末守望”大口径半自动步枪，由子夜军工打造，使用12.7x99mm口径弹药，有效射程两公里，能正面击穿目前任何市面上的七级以下的装甲防御，只要抱得动，抬起来还能怼碎军用装甲无人机。”
“和UPD接了防务合同的OW机动队，对付赛博精神病就是用这个，一枪断义体，两枪轰飞头！”
“什么价钱？”
“一千五百金，这东西是限制品。”露着仿佛即将得逞的笑容，恰克补充道：“就算是三手货，我也得赚利润吗不是？”
“需要植义体吗？”
“…？”
恰克的笑容僵硬了，
而少年则在此时低头，掰起了手指，打起了算盘：“一套钛合金内骨骼，一副肌肉纤维束，一套人工关节，再来套射手义眼和弹道协调装置，想真正用好这杆枪，少说也要再花个万八。”
“我没那么多钱，有没有不需要义体也能用的？”
“————”
这一次恰克选择了正常推销，而且把赚钱的想法提前说了出来，以此来掩盖自己“坑钱”的意图。
结果他怎么知道OW.50要搭配义体改装才能用？？？？
产自子夜军工的OW.50大口径半自动步枪是个特殊的产物，其极端的威力所对应的极端环境，与都市圈里的“街头巷战”根本是两码子的事！
通俗讲，就是威力过剩。
…地表的肌肉变种人部落都快被杀成稀有动物了，你造这么多这玩意能干吗？
什么？崩赛博精神病？
你也不看看那点儿的发病率够不够你杀！
身为黑市商人，恰克.琼斯当然知道OW.50步枪的这处“窘境”，所以他才会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尝试将这生错了时代的“大玩具”转手卖出的，顺道坑钱回本。
可关键是……
他怎么知道的这些？？？？
说好的不懂枪呢？！
“…OW.50需要搭配的义体有这么多吗？”
“是的，就这么多。”
少年转了转眼球：“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废话，一梭子下去动力甲都碎了，肉身操作是嫌肩胛骨没买医疗保险吗？
王想表情笑嘻嘻，心里mmP，
…先后推荐两次，然后两次都是坑，您这店开的是想做生意，还是做顾客？
王想默默地把系统的鉴定功能甩到了对方手中的枪上。
【*嗡，鉴定物品：OW.50大口径半自动步枪】
【类别：大口径反器材动能武器】
【限制等级：五级危险限制】
【出品：子夜军工】
【当前市价：四千五百法金】
【*检测到后天翻新与损坏痕迹：枪管非原装、自制弹匣、枪托内裂……】
好啊，又一个一片红，
你说这不是转手转过了一个千手观音我不信！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来看看做个对比，光瞅不买，可你这宰客宰的是不是有些过分啦？？
目镜后的眼皮不忍抽搐，王想心中有嘈难吐，但碍于主场问题，只能尽量保持低调，听着恰克继续介绍——然而恰克也没好到哪去。
接连两次的推销不成反被揭穿，让他对下一次如何出手产生了怀疑，
倒不是被揭穿，有些良心不安，
而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顾客先后吐露的信息，让他的接下来的行动不得不向“谨慎”考量。
黑市宰客，宰傻的，宰弱的，
但就是不能宰聪明的。
为什么呢？
因为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聪明”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这就像真才实学的严苛考场上有人淡定睡到最后半小时才答卷一样，勇的、横的，或许是某个组织帮派的小头目，来黑市里做交易。
但精明的、懂得多的，
来头一定不一般，保底也是精锐干部起步！
熟悉安德森连锁专卖店的武器价格，说明去过市中心，还没被人当流浪汉轰出来。
知道OW.50的使用改造需求，则说明了解过其属性，最次也是去公网专门查过。
虽然不排除对方的信息是从别人那了解的可能，但意外呢？
“…”
恰克开始谨慎，
…得想办法试试他的底子…
常年行商的经验，使其笑容不变，热意不减。
“说的更具体点吧伙计，您是要步枪手枪，还是狙击枪？火箭炮？”
“高斯武器这里也有，不过价格恐怕会贵一点…”
“有没有枪载电脑？或者高爆霰弹？”
“…这种东西轻松小意思，嗯————不过伙计，枪载电脑？”
“您还懂枪？”
“懂那么一点。”少年目镜后的眼睛转了转：“也就用手工拼一拼吧，带在包里，拿来防身用。”
这人在试我底线？
心境暗拧，王想隐隐察觉，
前一世，不管是同班同学互问拟测成绩，还是同事同行互问业绩，类似的试探他经历的可是太多了。
问我懂不懂枪，然后再看看后面要不要继续坑我…？
“不懂原理，凭感觉凭经验而已。”
“哦…不是靠公网资料和智能工作台？”
见少年摇头，恰克顿时有了几分把握。
不靠智能工作台和公网，纯手工拼枪，最多学废土佬搞一堆废土水管。
…懂不懂枪械理论另说，但可以确定，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应该是附近贫民窟里的某一支，而且状况比较穷，用不起工作台。
嗯…
如果是某个小帮派派出来打探价格的探子，
那一切都好说，
底气又起，恰克快速拟定好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启动义眼的透视功能，查看对方提包里所谓的“手工武器”。
再凭对方“手工武器”的优劣度，决定接下来“坑”还是“不坑”。
贫民窟里的小帮派分子，
再精致也就把装了机枪弹的中折大水管吧？
想罢，趁少年移神之际，恰克紧盯单肩旅行包，义眼功能启动。
用鉴定粗扫了一圈发现毫无亮点后，王想果断切入主题。
“三个三级科技。六个二级科技，全是二三手的，植入舱、内存条、神经增强器、信号放大器。”
“三件三级科技，两件网络接入舱，一件信号增大器，每件我卖三百法金。”
凭游戏记忆直接报出价格，王想将包中的东西在柜台上悉数指出：“其他这六件二级科技，四件正常的我每一件出一百法金，损坏的这两件卖材料价，加起来是四十法金？”
对于这种习惯见缝插针、唯利是图的家伙，切记不能将自己弱势的一面暴露在其眼前，
虽然黑心老板不懂装懂被自己揭穿反效果更大，但以王想掌握的信息，会发生那种情况基本不可能——
毕竟黑市老板恰克，在游戏里有收集废墟遗物的支线，在整个边缘城军火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级科技一件三百金…？哼…”
恰克摆弄起一张三级接入舱…目光凝聚，看似是思索货品，实则却是另有打算。
三级科技三百…二级科技一百…
这个家伙，他是怎么知道植入体在这里的报价的？
以前来过？还是有人幕后指派？
身为一介黑市商人，察言观色乃常备技能——
用旧的浅橙色芳纶外套，老式民防猪脸防护面具，还有那装得鼓鼓的单肩挎包，
仅是接触的瞬间，恰克就猜到了眼前访客的身份与身价，
老旧的防护面具、独自一个人、没有外露的行囊装备，
看起来要么是刚偷到东西急着销赃的小偷，要么是自己一个游荡的垃圾佬。
可我的报价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竞争对手指使来砸招牌的？
但来砸店的人根本不会带货物来交易吧…
思绪百转，恰克快速得出答案。
………可能是个混的稍微久点的垃圾佬吧。
“好吧没问题，好出价~”
疑问藏在心底，恰克表面淡定，转账汇向对方账号。
【嗡*公民王想.个人账号37886xxxxxxx.收款到账：一.千.三.百.四.十.元】
“伙计要不要考虑再来点儿什么？”
“还没想好买什么，让我先看看吧。”
意念波动划去到款通知，王想挎回背包，目光扫视着向店铺的更内部走去…
即使到了2101年，人工植入体的售价价格也并不便宜，
根据公网上一片2099年的资料显示，一部三级民用义体的市场定价，往往是由市场需求、厂商订单、同类品竞价、目标群体，及自身品牌溢价等多重问题决定的。
而这也就导致了，不需要考量上述因素的二手植入体的价格往往会更便宜。比如，一件二级的仿生发光头发正常市价是500法金，换成二手的，就能掉到400、300，甚至更低。
三级科技收三百金已经其实算偏低了，
不过王想不介意，反正都是从赛博老鼠窝里免费掏的，卖多少都是赚，只要不过分就行。
“没关系，随便看，您要什么样的家伙？拿来打什么？打人还是炸车？呵呵…我这里都有货…~”
王想坦然自若地站在了一片放满枪支的武器墙前，仰起头。
“有什么即好用又便宜的吗？”
虽然知道对方的东西具体有多坑，但钱到手了，人也来了，怎么说也得在这栋楼里买点什么。
毕竟，自己确实缺东西…有武器限制法案在，像RPG、RPG和RPG这类玩意，只有黑市有卖了——这家店就是个坑，拿来询问情报还行，买是不可能从这买的，这辈子是不可能买的。
“我不是很懂枪，有什么能推荐的吗？”
“哦…~有的当然有，我们这里什么都可能缺，但就是不缺您说的这种！”
黑市里的商品鱼龙混杂，库存外流、自制、清道夫回收，各种渠道，各种来历，
被放在一起的同型号的两件植入体，可能一个来自无职流浪汉，一个来自公司打工狗。
虽说黑市的商贩们普遍在识货方面技能点拉满…但说不定就有什么宝贝被看漏，忘在这儿了呢？
王想心里正打算盘，另一边的恰克已经把几杆武器依次拿下，
友善而热情地为王想介绍。
“首先，我为您隆重介绍整条军火界的常春树，珈蓝.A151突击步枪步枪。”
“结构可靠，性能坚韧，生产来自安德森军工，设计基础来自战前，经过三十年战争考研，枪炮史上的常春藤，至今都是产能的巅峰！”
“呵呵…安德森军工厂门口那些戴墨镜牛哄哄的大兵见过吗？他们吃饭的家伙，就是这个。”
秃头老板拍了拍手中的枪，
现代聚合物的枪身泛着崭新的光泽，导气式自动原理的造型结构与快慢机拨片，像极了王想地球记忆里的“AK”枪族。
“5.56mm步枪弹，就算是不装义体的幼儿园小朋友都能用。”
“价格？”
“库存新品，只卖九百法金…而且，据说公网的注册信息被某个闲着蛋疼的深网黑客给抹了，懂吗？只要拿着这个去干人，UPD的安全系统就算把你手里的枪拍着了，也根本查不到…！”
就像平时做的那样，恰克.琼斯展示起了自己的那套说辞——即便他此时推销的产品价格高出了市价不止一点。
“九百法金，不能再便宜了，您看如何？”
“……”
“A151的市价不是七百五十法金吗？”
“呃…？”
“而且A151我记得不是早就停产了吗…？现在安德森陆军用的是这玩意吗？”
“——咳，因为是库存货，卖我这个的家伙说是从安德森战备仓库里流出来的…”
少年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一语戳中，秃头老板口风骤然一变，轻咳几下，转身将步枪放回。
该死的，他知道！
一抹不快的光泽沿着秃头呈弧状闪过。
A151这种退役前军品，从来都只在市中心里的连锁武器店里才有售，这一捡垃圾的拾荒小子，怎么可能知道市中心的事？？
去那里捡垃圾的门槛现在这么低了吗？？
还是说因为我刚才吹的有些过头，被他盯出了端倪？
恰克心底暗暗起疑，
他说不清自己被看出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演技”太拙劣，但他可以确信：一般的拾荒者，绝不可能知道这种军规步枪的具体价格。
“觉得A151不顺手，想要好用，威力比A151更大的大？”
“那看看这个怎么样！”
一把造型威猛，枪身粗长枪管粗壮的大口径步枪被从货架上取下，
结实的重量，就算是装了机械义体的恰克，取枪的胳膊也本能地沉了一下。
“OW.50，“终末守望”大口径半自动步枪，由子夜军工打造，使用12.7x99mm口径弹药，有效射程两公里，能正面击穿目前任何市面上的七级以下的装甲防御，只要抱得动，抬起来还能怼碎军用装甲无人机。”
“和UPD接了防务合同的OW机动队，对付赛博精神病就是用这个，一枪断义体，两枪轰飞头！”
“什么价钱？”
“一千五百金，这东西是限制品。”露着仿佛即将得逞的笑容，恰克补充道：“就算是三手货，我也得赚利润吗不是？”
“需要植义体吗？”
“…？”
恰克的笑容僵硬了，
而少年则在此时低头，掰起了手指，打起了算盘：“一套钛合金内骨骼，一副肌肉纤维束，一套人工关节，再来套射手义眼和弹道协调装置，想真正用好这杆枪，少说也要再花个万八。”
“我没那么多钱，有没有不需要义体也能用的？”
“————”
这一次恰克选择了正常推销，而且把赚钱的想法提前说了出来，以此来掩盖自己“坑钱”的意图。
结果他怎么知道OW.50要搭配义体改装才能用？？？？
产自子夜军工的OW.50大口径半自动步枪是个特殊的产物，其极端的威力所对应的极端环境，与都市圈里的“街头巷战”根本是两码子的事！
通俗讲，就是威力过剩。
…地表的肌肉变种人部落都快被杀成稀有动物了，你造这么多这玩意能干吗？
什么？崩赛博精神病？
你也不看看那点儿的发病率够不够你杀！
身为黑市商人，恰克.琼斯当然知道OW.50步枪的这处“窘境”，所以他才会想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尝试将这生错了时代的“大玩具”转手卖出的，顺道坑钱回本。
可关键是……
他怎么知道的这些？？？？
说好的不懂枪呢？！
“…OW.50需要搭配的义体有这么多吗？”
“是的，就这么多。”
少年转了转眼球：“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废话，一梭子下去动力甲都碎了，肉身操作是嫌肩胛骨没买医疗保险吗？
王想表情笑嘻嘻，心里mmP，
…先后推荐两次，然后两次都是坑，您这店开的是想做生意，还是做顾客？
王想默默地把系统的鉴定功能甩到了对方手中的枪上。
【*嗡，鉴定物品：OW.50大口径半自动步枪】
【类别：大口径反器材动能武器】
【限制等级：五级危险限制】
【出品：子夜军工】
【当前市价：四千五百法金】
【*检测到后天翻新与损坏痕迹：枪管非原装、自制弹匣、枪托内裂……】
好啊，又一个一片红，
你说这不是转手转过了一个千手观音我不信！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来看看做个对比，光瞅不买，可你这宰客宰的是不是有些过分啦？？
目镜后的眼皮不忍抽搐，王想心中有嘈难吐，但碍于主场问题，只能尽量保持低调，听着恰克继续介绍——然而恰克也没好到哪去。
接连两次的推销不成反被揭穿，让他对下一次如何出手产生了怀疑，
倒不是被揭穿，有些良心不安，
而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顾客先后吐露的信息，让他的接下来的行动不得不向“谨慎”考量。
黑市宰客，宰傻的，宰弱的，
但就是不能宰聪明的。
为什么呢？
因为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聪明”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这就像真才实学的严苛考场上有人淡定睡到最后半小时才答卷一样，勇的、横的，或许是某个组织帮派的小头目，来黑市里做交易。
但精明的、懂得多的，
来头一定不一般，保底也是精锐干部起步！
熟悉安德森连锁专卖店的武器价格，说明去过市中心，还没被人当流浪汉轰出来。
知道OW.50的使用改造需求，则说明了解过其属性，最次也是去公网专门查过。
虽然不排除对方的信息是从别人那了解的可能，但意外呢？
“…”
恰克开始谨慎，
…得想办法试试他的底子…
常年行商的经验，使其笑容不变，热意不减。
“说的更具体点吧伙计，您是要步枪手枪，还是狙击枪？火箭炮？”
“高斯武器这里也有，不过价格恐怕会贵一点…”
“有没有枪载电脑？或者高爆霰弹？”
“…这种东西轻松小意思，嗯————不过伙计，枪载电脑？”
“您还懂枪？”
“懂那么一点。”少年目镜后的眼睛转了转：“也就用手工拼一拼吧，带在包里，拿来防身用。”
这人在试我底线？
心境暗拧，王想隐隐察觉，
前一世，不管是同班同学互问拟测成绩，还是同事同行互问业绩，类似的试探他经历的可是太多了。
问我懂不懂枪，然后再看看后面要不要继续坑我…？
“不懂原理，凭感觉凭经验而已。”
“哦…不是靠公网资料和智能工作台？”
见少年摇头，恰克顿时有了几分把握。
不靠智能工作台和公网，纯手工拼枪，最多学废土佬搞一堆废土水管。
…懂不懂枪械理论另说，但可以确定，这个人背后的势力，应该是附近贫民窟里的某一支，而且状况比较穷，用不起工作台。
嗯…
如果是某个小帮派派出来打探价格的探子，
那一切都好说，
底气又起，恰克快速拟定好了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启动义眼的透视功能，查看对方提包里所谓的“手工武器”。
再凭对方“手工武器”的优劣度，决定接下来“坑”还是“不坑”。
贫民窟里的小帮派分子，
再精致也就把装了机枪弹的中折大水管吧？
想罢，趁少年移神之际，恰克紧盯单肩旅行包，义眼功能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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