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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忘忧谷的几栋房子建在一处河谷的岸上。都是木屋结构,颇有些山里山寨的味道。山庄里外都着精心的修葺,再加上山里本有着的不一般山水风貌,自然就是一处好风景。本原来准备一早就回城的,但早上起来,苏妃吸着清新的空气,再看到如此景致,就决定在些玩上半天,等下午再回城。在他们吃早餐时,康美打了苏妃的电话,意思是因为歉意让他们不要早走,要请他们在山庄吃顿饭,顺便再送他们两盆景。苏妃当然说了些不用客气的话,但好意难却,也就应了。项东知道他们也是昨天才是第一次见面的,且谈生意还没谈成的,但现在又是请吃饭又是送盆景的,那感情就是不一般的好了啊!但他虽然好奇却也没问,只是心里只是对这种一见如故感到奇怪而已。同样又想着了李南天来,他们两个显然就不是了。

    饭后出了山庄,苏妃看到河谷里一通清澈河水,岸边石壁上又有着游人看风景的栈道,便就提议走栈道。可能小苏岐不愿做灯泡,就说她不去,而留下带项曲儿。苏妃和项东倒没担心她带不带得了项曲儿,就同意了她的意见,于是两人就去看水看山看风景去了。

    不知是风景好的原因,还是因为有项东的陪着,多少令苏妃有些流连忘返,到了几近中午时才又往回走。当然促使她决定回去多有与康美约定的原因,但他们走回到忘忧谷时,先没看到康美他们,倒先见着了山庄前的软草坪上的项曲儿。项曲儿似在跟土猫玩耍,却不见小苏岐的踪影。一个岁把大的小孩子独自一个跟着一只猫自然是令大人放不了心的,苏妃一见,自然就要过去,但却被项东拉住了。不由得就看向项东,却见到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其实他们离得项曲儿还有一段距离。或许苏妃仅是看到项曲儿在跟土猫玩,但项东却还能听到项曲儿跟土猫之间还有些嘀咕声。猫有猫叫声,但自土猫跟着他以来,似还没听到过它的猫叫声。细细一想,不止没听到它的猫叫声,甚至都没听到过从它身上发出的任何声音,就是在项曲儿使颈撸它的时候,它也仅是嫌弃、恼怒的神情,而没有发声。但显然它并不是一只哑巴猫,此时就对着项曲儿嘀咕着。这不似人声,也不似兽叫的声音,项曲儿竟似也会,更呵呵笑声中也时不时的对猫嘀咕着。项东本就觉得这猫是有问题的,但却也没看出它对项曲儿有什么不好,虽然很是不理解看到的这种现象,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还没及回应苏妃的疑问,却又见到项曲儿在听了土猫几声嘀咕之后,就欢快的返身向后爬走了。

    项曲儿在草地上呵呵声中快快爬走的样子让项东想到跑去捡东西回来的狗。这让他感觉很不好,毕竟是她的女儿嘛,自己的女儿被只土猫溜,怎么可能会给他好感觉呢。他也没回应苏妃的疑问,而是用眼神给了她个“一起过去”的意思。等他们走过去时,项曲儿已在草坪上爬了个大圈又快爬回来了。又因为是猛见着他们来,便改变了原来的爬向土猫的路线,而向他们爬来,更兴奋发出些呵呵笑声。

    项东抱起了项曲儿,但脸上却是无语的表情。他深深地看了土猫一眼,土猫回了个懒得理他的表情。项曲儿搂着他的脖子兴奋地嘀咕着,但显然他是听不懂这种新猫语的,所以很有些无奈的感觉。但苏妃却又不同。项曲儿在与项东亲热的时候,也没忘跟她来了一咕咕声的招呼。在他们稍走近的时候,土猫就察觉到了他们。而等项曲儿要爬回来时,它也没再发出嘀咕之声,所以苏妃就不知道她与土猫之间的事,还以为她是在学说话,而对她说着的咕咕声听起来就象项曲儿在喊她姑姑般,所以也就乐了。又看到项东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更乐得把项曲儿抱了来。

    在苏妃抱着项曲儿教她学说话的时候,康美和李南天就来了。等他们稍聊了一会,小苏岐跟谷兰兰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项东记着之前土猫溜自己女儿的事,自然就问了她。则是谷兰兰先来了山庄找她,结果两人就去山里找野果去了。项东听了自然就表达了自己的不乐意,但他俩却是很有理由,说是看到项曲儿跟土猫玩得好才走的,且走得也不远。项东听了他们的理由就更有意见了,说什么土猫能带孩子嘛,这么小,项曲儿出了意外怎么办之类的。但显然项曲儿没出问题嘛,所以小苏岐就以项曲儿没出问题为理由,说他们没什么问题,又说土猫能带孩子的。土猫当然能带项曲儿,还教了她猫语呢,项东听了小苏岐的语就更无语了,毕竟关于土猫的事他觉得不能,也不好说出去嘛。又不好过份的教训小苏岐,毕竟以后还得靠她带项曲儿嘛。郁郁中李南天却叫住了他,要他打开他的车的后厢好放置送他们的两盆盆景。

    所送的两盆盆景都不大,一盆树景,一盆花景。树景虽然是一个小树,但树龄显然不短,颇有些古意苍虬的味道。项东关注的却是那盆花景。一蔸似兰非兰植物,开着一朵五彩娇艳的花。因为不认识,所以就问了李南天。李南天就说叫女人花。有这种花吗?项东显然没见过也没听过,所以就再问。李南天就说花的本名也不叫女人花,之所以称之为女人花,是因为花的特性。而这花的特性是容易养活,就是不管它,它也多半不会死,也会开花,但花就不好看。如果要长得好、开的花也好看,就必须在肥性、湿度、温度、光照上多加控制。解释之余自然又将养花的注意事项也说给了项东听。项东听了,自然也感慨——女人花还真如女人一样。或是因为为此两人多说了些话,也或是李南天感觉到了项东对他的疏离,所以似无意间又提到了一事,说他跟他妻子也是因为他种的一盆女人花才确定关系的。项东自然没想到别的意思,但因为他提到如此私密的事,便就附和的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南天还真如实地说了。说他妻子康美本是跟他学做盆景的,看到他种的一盆女人花是就喜欢。本来她也如项东一样没听过这花的名字,听了李南天说明之后就更喜欢了,而李南天自然就送给了她。但在她带着花离开的时候却摔着了。据李南天说是在等公交车的时候遇着了小事故,人是没事,但花盆却摔烂了。康美显然是真喜欢,很有心的那种,见花摔了就当着无数人之前就哭了。李南天当时也没办法,就说帮她养好。康美便在哭声中问他以后呢。一个女人对着一个男人这么说多半是有深意的,李南天也不傻,只是没想到、不敢相信而已,听了这话自然也明白过来,就对她说了句一辈子。

    ——关于李南天、康美、谷兰兰;《女人花》《大盛景》《小盛景》等,请参看开开著小说《青出于篮》。

    项东听了后,自然多问了关于他们的话,之后也只是感慨了下他们的爱情,却没领会李南天说自己私事的意图,而仅觉得今天的李南天话有些多。但李南天要的效果显然达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帮人显然要比昨晚欢乐得多。之后项东一帮人到牛背山与李南天等人分开之际,还都下了车,多多的絮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