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亡轮回
耶格尔已经疯了。
三个人看着倒在地上癫狂大笑的耶格尔，心里都浮现了失落。
他已经疯了，不仅代表着耶格尔身上的线索基本上到此为止，挖不出什么东西，也代表守序会彻底失去了一个老队长。
耶格尔在‘藏匿’的能力上几乎已经到了顶峰，或许再过一年左右他就能成功晋升‘感知’成为组长，和伊妮莎一起接过艾斯海默与斯蒂芬的班。
斯蒂芬攥紧了拳头，他终于知道当时艾斯海默所说的意思了。
东区想要让一个人背叛的确不需要理由，因为他们可以直接利用‘恐惧’把人的精神摧毁，再慢慢掌控。
所以耶格尔的确是这次行动最好的棋子，因为他已经几乎没有剩余价值了，东区也不会继续养着这么一个疯子。
斯蒂芬开始相信这其中或许真的没有艾斯海默的手笔了，如果是他安排的，至少不会让耶格尔变得半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损失了一个快要成为组长的战力都太过得不偿失。
只有弗恩斯心中还残存着对艾斯海默的怀疑，无论怎样，守序会的这个总长必然在自己身上有特别的谋划，耶格尔的事到底是不是其中的一环还没法弄清楚。
而东区事件到此或许还只是一个开始，安排在贫民区那边的人至今还在监视那座诡异的酒馆，按照上次的时间来算，或许得到天明之后才会有新的消息。
斯蒂芬缓缓站起身，他感觉有点累了。
“把他带进封闭室吧。”
伊妮莎把手中写完的文件交给斯蒂芬查看，最后的结语清清楚楚写明：
“由组长斯蒂芬，伊妮莎判断，队长耶格尔已经精神失常。”
两人都是用‘感知’作出的结论，针对耶格尔这么一个还在第一位格的人来说，无疑不会出现错漏。
斯蒂芬在文件上签了字，拉起已经没法正常说话的耶格尔走出审讯室，他作为这次的主审人，得把手下这个队长送进封闭的监牢里。
“或许等总长回来还会有转机的，”伊妮莎看着失落的斯蒂芬犹犹豫豫的安慰他，“毕竟总长也来自东区，可能会有解决的办法。”
斯蒂芬轻轻点了点头，带上了门。
两人都知道这是单纯的安慰的话，艾斯海默再怎么神通广大，‘隐秘’的权柄也不会涉及到心灵的层次，而药物或许就更难涉及到这些神权的领域了。
“你参与了这次的审讯，也得在这上面签个字，”伊妮莎解除‘藏匿’，将文件递给弗恩思，“审讯的内容不能外泄，一切等总长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弗恩思没有多说，如今只能乖巧的接受来自组长的安排，他接过那张纸，仔细的浏览了一遍，试图回顾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伊妮莎看见他的坚持并没有去打扰，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收束了‘感知’与‘藏匿’，一直不停歇的同时开启两个神权让她脑海里的灵性之线快要抽搐了。
今晚一路的审讯从耶格尔为什么要背叛开始，直到最后说到有关‘恐惧’的事情结束，到也还算是透露了一些内容，虽然最后知道耶格尔已经疯了，但他们认为之前的证词未必就是无效的。
是斯蒂芬提到有关害怕的事情之后才发现的异常，而伊妮莎在之前的‘感知’中没发现耶格尔有精神失常的现象，所以还是偏向于耶格尔的疯癫是源自‘恐惧’的触发，而他在之前所说的证言都是有参考价值，甚至可以相信的。
这点也被写在了文件里面，弗恩思就没有再去决定把耶格尔的证言全部推翻，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现在，他们知道了三具无头尸案是整个东区事件的关键线索，知道了东区那边派来的人选叫作莫怀特，这个人弗恩思还认识，日后必然能很快的找到他的信息。
知道了东区那边所拥有的神权‘恐惧’的大致权柄，而且基本上可以排除艾斯海默参与的可能，至少斯蒂芬和伊妮莎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佛格斯背叛的原因或许也不用再去多想了，东区都能够控制一位快要接近第二位格的神眷者，怎么会控制不了一个普通人？
如今剩下的疑问就是，艾斯海默派遣耶格尔秘密到北港去究竟是为了调查什么，死掉的三个工人到底为什么会被灭口，最后就是守序会参与这次东区事件的最大关键信息。
东区的目的是什么？
至于弗恩思自己，还留有着对艾斯海默为什么要泄露消息给自己的疑问。
“还是有点不对啊，”弗恩思把手中的文件拿到伊妮莎面前，“组长，你在这里判断说，疯掉的耶格尔呈现出来疯狂嗜杀残暴的特征，所以这些特征也会潜藏在他平时的潜意识中。”
他把文件上伊妮莎对耶格尔的判断讲了一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为什么他会把佛格斯的头整个的割下来？”
他相信耶格尔的确的嗜血残暴的，从现场那堆模糊的左手血肉就能看的出来，但是这种情况下，佛格斯的脑袋整个的消失就不太合理了。
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他作为首个到达现场的人，并没有看见佛格斯被砍下来的脑袋，这只能说明当时那个头颅要么就提在耶格尔的手上，要么就交给莫怀特了。
正常来说尸体和脑袋应该没必要分开处理，除非其中有什么隐秘。
“这里面的确有问题，”伊妮莎颔首认可了弗恩思的疑问，“他既然会完整的砍下这个脑袋，就说明这个脑袋一定还有用处。”
说罢之后，她和弗恩思面面相觑，都等着对方有没有什么思路来解答这个困惑。
弗恩思咳嗽两声，尴尬地收回目光，他的确没有想到上个问题的答案，只是给伊妮莎提了一嘴想要从她那得到什么启发，结果两人期盼的眼神对撞，弄的弗恩思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我怀疑耶格尔说的把尸体都扔进密林这一点也不太可信，”他提出新话题将刚才的尴尬掩饰过去，“尸体究竟在哪或许也是一个值得探查的点。”
伊妮莎点头，没有接下这个话茬，之后的探查工作会有在贫民区的组长去调查，也安排了不少成员在那边，自己也只能提出意见下达意向，弗恩思这么一个新人就更别想参与了。
弗恩思阅读完签上名，把手中的文件还给伊妮莎，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想法了。
“今晚情况特殊，你就跟我们先住在总部这边吧，审问的事不能外泄，”伊妮莎和弗恩思同时起身，“一切都要等东区那边结束之后的情况了，还不知道艾斯海默什么时候能回来。”
弗恩思心里突然有点悲哀，自己刚刚搬进新家，只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就又回不去了。
守序会总部休息室的床实在太软了，弗恩思决定如果自己以后混到高层一定要把这个事解决一下。
每天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痛的怎么行？
..................
“维兹先生？”
布兰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维兹瘫坐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流下的冷汗都已经把地面浸湿一片了。
从最开始看见弗恩思的死亡换成自己的脸开始，这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多少次来自布兰克的关心。
这中间发生的一切应该都是幻觉，他在幻觉里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回过神来都还是会看见眼前这个诡异的广场，还有身边那句轻飘飘的问好。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维兹先生”已经快要让他崩溃掉了，他甚至在之前的幻觉里自杀过，但是还是发现一醒来就会回到原地。
广场上的人一个都没少，他问过布兰克和达蒙，但他们说自己根本没有同样的经历，还怀疑维兹自己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
也问过广场上的其他所有人，每个人都给他否定的回答，然后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扫视自己。
维兹也知道自己有点像神经病了，他现在觉得包括自己身边的这两个跟班在内的一切都是幻觉，这个广场，刚刚来时的路，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推开酒馆大门的双手，维兹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幻觉哪些不是了。
他甚至觉得或许从第一次进来东区开始的时候这个幻觉就开始了，其实自己过的这六天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在进入那个酒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
维兹多次尝试过反抗，但每次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广场，只要走出这里，自己就会眼前一变马上回到原地，然后听见那句轻柔的“维兹先生”。
之后他也想过放弃，但每次都会死，不是死于广场另一边的迷雾，就是身边有人突然造成了一点意外，而每次在死亡前自己都会马上看见上一次眼前的广场，循环往复。
维兹无视了这次的这句“维兹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就不再管顾身边的人了，甚至有一次他直接在广场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跟着一直在踱步的那个人裸奔起来。
反正最后都会回到原地，无论自己做什么好像都没法逃离这个轮回了。
他躺在地上，静默地闭上眼睛，之前几次他还会构想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但现在他已经懒得考虑了。
如果现在能这么安静的睡上一觉肯定最好，但每次听见那句“维兹先生”的时候总是会猛地清醒过来。
维兹在地上往前滚了几圈，刚刚的地上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睡起来实在不舒服。
他这么一移动，就正好移到了那个踱步的人的路线上，维兹又闭着眼，对方的脚就跟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然后撞倒在了一起。
“维兹先生？”
他突然听见身边又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不是吧，这次不会给这人一脚给踹死了吧......维兹抹了一把脸，的确没有刚才应该残余的痛感，这个轮回好像就这么一点好处，反正自己的身体上不会有什么痛苦的感受。
维兹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这次打算换个不会撞到人的地方睡着。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正准备换个地方躺下。
“各位先生。”
莫怀特的声音突然从广场入口传来。
三个人看着倒在地上癫狂大笑的耶格尔，心里都浮现了失落。
他已经疯了，不仅代表着耶格尔身上的线索基本上到此为止，挖不出什么东西，也代表守序会彻底失去了一个老队长。
耶格尔在‘藏匿’的能力上几乎已经到了顶峰，或许再过一年左右他就能成功晋升‘感知’成为组长，和伊妮莎一起接过艾斯海默与斯蒂芬的班。
斯蒂芬攥紧了拳头，他终于知道当时艾斯海默所说的意思了。
东区想要让一个人背叛的确不需要理由，因为他们可以直接利用‘恐惧’把人的精神摧毁，再慢慢掌控。
所以耶格尔的确是这次行动最好的棋子，因为他已经几乎没有剩余价值了，东区也不会继续养着这么一个疯子。
斯蒂芬开始相信这其中或许真的没有艾斯海默的手笔了，如果是他安排的，至少不会让耶格尔变得半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损失了一个快要成为组长的战力都太过得不偿失。
只有弗恩斯心中还残存着对艾斯海默的怀疑，无论怎样，守序会的这个总长必然在自己身上有特别的谋划，耶格尔的事到底是不是其中的一环还没法弄清楚。
而东区事件到此或许还只是一个开始，安排在贫民区那边的人至今还在监视那座诡异的酒馆，按照上次的时间来算，或许得到天明之后才会有新的消息。
斯蒂芬缓缓站起身，他感觉有点累了。
“把他带进封闭室吧。”
伊妮莎把手中写完的文件交给斯蒂芬查看，最后的结语清清楚楚写明：
“由组长斯蒂芬，伊妮莎判断，队长耶格尔已经精神失常。”
两人都是用‘感知’作出的结论，针对耶格尔这么一个还在第一位格的人来说，无疑不会出现错漏。
斯蒂芬在文件上签了字，拉起已经没法正常说话的耶格尔走出审讯室，他作为这次的主审人，得把手下这个队长送进封闭的监牢里。
“或许等总长回来还会有转机的，”伊妮莎看着失落的斯蒂芬犹犹豫豫的安慰他，“毕竟总长也来自东区，可能会有解决的办法。”
斯蒂芬轻轻点了点头，带上了门。
两人都知道这是单纯的安慰的话，艾斯海默再怎么神通广大，‘隐秘’的权柄也不会涉及到心灵的层次，而药物或许就更难涉及到这些神权的领域了。
“你参与了这次的审讯，也得在这上面签个字，”伊妮莎解除‘藏匿’，将文件递给弗恩思，“审讯的内容不能外泄，一切等总长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弗恩思没有多说，如今只能乖巧的接受来自组长的安排，他接过那张纸，仔细的浏览了一遍，试图回顾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伊妮莎看见他的坚持并没有去打扰，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收束了‘感知’与‘藏匿’，一直不停歇的同时开启两个神权让她脑海里的灵性之线快要抽搐了。
今晚一路的审讯从耶格尔为什么要背叛开始，直到最后说到有关‘恐惧’的事情结束，到也还算是透露了一些内容，虽然最后知道耶格尔已经疯了，但他们认为之前的证词未必就是无效的。
是斯蒂芬提到有关害怕的事情之后才发现的异常，而伊妮莎在之前的‘感知’中没发现耶格尔有精神失常的现象，所以还是偏向于耶格尔的疯癫是源自‘恐惧’的触发，而他在之前所说的证言都是有参考价值，甚至可以相信的。
这点也被写在了文件里面，弗恩思就没有再去决定把耶格尔的证言全部推翻，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现在，他们知道了三具无头尸案是整个东区事件的关键线索，知道了东区那边派来的人选叫作莫怀特，这个人弗恩思还认识，日后必然能很快的找到他的信息。
知道了东区那边所拥有的神权‘恐惧’的大致权柄，而且基本上可以排除艾斯海默参与的可能，至少斯蒂芬和伊妮莎是这么认为的。
至于佛格斯背叛的原因或许也不用再去多想了，东区都能够控制一位快要接近第二位格的神眷者，怎么会控制不了一个普通人？
如今剩下的疑问就是，艾斯海默派遣耶格尔秘密到北港去究竟是为了调查什么，死掉的三个工人到底为什么会被灭口，最后就是守序会参与这次东区事件的最大关键信息。
东区的目的是什么？
至于弗恩思自己，还留有着对艾斯海默为什么要泄露消息给自己的疑问。
“还是有点不对啊，”弗恩思把手中的文件拿到伊妮莎面前，“组长，你在这里判断说，疯掉的耶格尔呈现出来疯狂嗜杀残暴的特征，所以这些特征也会潜藏在他平时的潜意识中。”
他把文件上伊妮莎对耶格尔的判断讲了一遍，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为什么他会把佛格斯的头整个的割下来？”
他相信耶格尔的确的嗜血残暴的，从现场那堆模糊的左手血肉就能看的出来，但是这种情况下，佛格斯的脑袋整个的消失就不太合理了。
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他作为首个到达现场的人，并没有看见佛格斯被砍下来的脑袋，这只能说明当时那个头颅要么就提在耶格尔的手上，要么就交给莫怀特了。
正常来说尸体和脑袋应该没必要分开处理，除非其中有什么隐秘。
“这里面的确有问题，”伊妮莎颔首认可了弗恩思的疑问，“他既然会完整的砍下这个脑袋，就说明这个脑袋一定还有用处。”
说罢之后，她和弗恩思面面相觑，都等着对方有没有什么思路来解答这个困惑。
弗恩思咳嗽两声，尴尬地收回目光，他的确没有想到上个问题的答案，只是给伊妮莎提了一嘴想要从她那得到什么启发，结果两人期盼的眼神对撞，弄的弗恩思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我怀疑耶格尔说的把尸体都扔进密林这一点也不太可信，”他提出新话题将刚才的尴尬掩饰过去，“尸体究竟在哪或许也是一个值得探查的点。”
伊妮莎点头，没有接下这个话茬，之后的探查工作会有在贫民区的组长去调查，也安排了不少成员在那边，自己也只能提出意见下达意向，弗恩思这么一个新人就更别想参与了。
弗恩思阅读完签上名，把手中的文件还给伊妮莎，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想法了。
“今晚情况特殊，你就跟我们先住在总部这边吧，审问的事不能外泄，”伊妮莎和弗恩思同时起身，“一切都要等东区那边结束之后的情况了，还不知道艾斯海默什么时候能回来。”
弗恩思心里突然有点悲哀，自己刚刚搬进新家，只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就又回不去了。
守序会总部休息室的床实在太软了，弗恩思决定如果自己以后混到高层一定要把这个事解决一下。
每天睡一觉起来腰酸背痛的怎么行？
..................
“维兹先生？”
布兰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维兹瘫坐在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流下的冷汗都已经把地面浸湿一片了。
从最开始看见弗恩思的死亡换成自己的脸开始，这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听了多少次来自布兰克的关心。
这中间发生的一切应该都是幻觉，他在幻觉里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回过神来都还是会看见眼前这个诡异的广场，还有身边那句轻飘飘的问好。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维兹先生”已经快要让他崩溃掉了，他甚至在之前的幻觉里自杀过，但是还是发现一醒来就会回到原地。
广场上的人一个都没少，他问过布兰克和达蒙，但他们说自己根本没有同样的经历，还怀疑维兹自己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
也问过广场上的其他所有人，每个人都给他否定的回答，然后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扫视自己。
维兹也知道自己有点像神经病了，他现在觉得包括自己身边的这两个跟班在内的一切都是幻觉，这个广场，刚刚来时的路，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推开酒馆大门的双手，维兹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幻觉哪些不是了。
他甚至觉得或许从第一次进来东区开始的时候这个幻觉就开始了，其实自己过的这六天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他在进入那个酒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
维兹多次尝试过反抗，但每次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广场，只要走出这里，自己就会眼前一变马上回到原地，然后听见那句轻柔的“维兹先生”。
之后他也想过放弃，但每次都会死，不是死于广场另一边的迷雾，就是身边有人突然造成了一点意外，而每次在死亡前自己都会马上看见上一次眼前的广场，循环往复。
维兹无视了这次的这句“维兹先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就不再管顾身边的人了，甚至有一次他直接在广场上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跟着一直在踱步的那个人裸奔起来。
反正最后都会回到原地，无论自己做什么好像都没法逃离这个轮回了。
他躺在地上，静默地闭上眼睛，之前几次他还会构想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但现在他已经懒得考虑了。
如果现在能这么安静的睡上一觉肯定最好，但每次听见那句“维兹先生”的时候总是会猛地清醒过来。
维兹在地上往前滚了几圈，刚刚的地上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睡起来实在不舒服。
他这么一移动，就正好移到了那个踱步的人的路线上，维兹又闭着眼，对方的脚就跟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然后撞倒在了一起。
“维兹先生？”
他突然听见身边又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不是吧，这次不会给这人一脚给踹死了吧......维兹抹了一把脸，的确没有刚才应该残余的痛感，这个轮回好像就这么一点好处，反正自己的身体上不会有什么痛苦的感受。
维兹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这次打算换个不会撞到人的地方睡着。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正准备换个地方躺下。
“各位先生。”
莫怀特的声音突然从广场入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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