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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潘多拉之梦

    ...马路边的男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恍惚...违和感...男人摘掉了眼镜,镜片里同样空洞的眼镜也在凝望着自己...

    ...我..为什么在这里...

    男人麻木的站在原地,此时的男人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潇潇的晚风在轻抚着自己...

    他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城市郊区,绿化带,马路边,路灯,垃圾桶...他知道这个地方。

    ......这里...好熟悉呀——

    他还知道,向东直着走,大约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他自己所居住的街区,那是一个很烂的街区。

    为什么...这种熟悉的感觉...但这...肯定不是我的现实——

    嗡——————————!!!

    渐入的声音,没能刺激到处于思考中的男人...

    直到那天空中的影像,倒映在了男人手中那副稍微有点度数的眼镜片上时,他才麻木的抬起头——

    一架庞大的客机,冒着黑烟冲着这边坠来,那巨大的机身覆盖住了男人视野中所有的天空—

    一瞬间,男人的一生犹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

    哦...想起来了——

    我以前,就是在这里死的——

    轰——!!!!!!

    ...脑中回荡的耳鸣声逐渐平息...男人的意识开始寻找自己——

    ——空无一物——茫茫黑暗——深邃无边——

    下沉...就像被绑在沉船上向着海沟里下沉——

    这种无力,又冰冷的感觉...

    这就是死嘛?...那个时候,可不记得感觉这么痛苦。

    穿过海面的光,离我愈来愈遥远,我不做出任何的抵抗,缓缓的,下沉着...我闭上了双眼——

    喂!————

    ..有什么声响...

    你现在若沉下去,就在也回不来了!你可听见了?!——

    ...那是一种温柔的声音..有些气愤的用着责备的口气...

    回应我!!——

    “!?谁——”

    我惊愕的睁开眼,意识到那个声音是在与我对话!

    为什么?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真切..仿佛就在耳边——

    ...赶上了...呼————!

    一位少女的身影,从光明的海面潜向我,朝着我伸出一只手——

    抓住我的手——

    ...抓住那只手的话...会发生什么?..不抓住它..

    这个梦会结束嘛?

    这个梦究竟会延伸到哪里?...机会难得——

    ——我将手伸向那位少女。

    ——————!!!

    耀眼的白色高亮覆盖了全部的视野,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哗————呼——————

    耳边好像浮过潮汐与海风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睛...四下是漆黑的...

    我伸出自己的手端详着...直到眼睛稍微适应光线之后,才能模糊看出手的轮廓——

    ——镜花水月,如梦幻影。

    ——哗————

    那确实是潮汐的海浪拍打着岸滩的声音,它真切的回荡在我的耳旁...

    我撑起身子,随本能的四下撒望,前方那片黑色的水上,确实也跳动着鳞鳞的波光——

    这里应该是某片不知名的海岸...眼前这片天地之间最亮的地方,莫过于头顶的那片没有月亮的星空了——

    ——“醒了嘛——?”

    是刚才脑中回荡的那个少女的声音...它现在,真切的在我的耳边响起。

    ————!?

    桜揉了揉眼睛,抬头朝着声音发出者的方向望去——

    身旁岸滩的礁石之上,蜷缩着一个皎洁的身姿——

    她是有着银白如雪般的长发,和雪白如玉般的肌肤——

    在这满目漆黑之下,她是那么的耀眼。

    她的目光,注视着那片大海与星空之间相交的际线。

    银色的长发,随着从海上浮来的微风轻轻的飘动着,她那明亮的眼眸之中,倒映着星光——

    那一定不是世俗的产物...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注视着她,走了神——

    她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片刻之后扭过头来与我四目相视。

    少女身上没有衣着,那锐利的眼眸,率直的朝着这边投来目光——

    与她对视,桜的内心不襟慌乱...他下意识的将目光从少女身上移开...

    ......

    ...少女观察着桜的一举一动。

    ——“呐~”

    “?...”听到少女的唤声,便再将目光朝她投去。

    “你——是什么人?”

    “..我吗?”......

    面对少女的提问,桜有些迟疑——

    “怎么?没有记忆了吗?”(少女疑问道)

    “不..只是不知该如何形容...”

    “...自我介绍都不会吗?——潘多拉,潘多LS缇,这片世界当中,默默无闻的一个无知神祗。”

    “..我叫桜,我是个...桜——”(苦笑)

    ......

    听了桜的回答,潘多拉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凝视了一会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桜却是有些尴尬的样子..

    从潘多拉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想法,她从礁石上下来,缓缓的朝这边走来——

    她身上没有任何衣着,只披着一头雪白的银发,她径直走向我,脸上没有任何顾虑,赤着脚丫,在这松软湿润的沙滩上行走,踩过的地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

    潘多拉来到桜的身旁,将脸贴近上前——

    ~咕咚——

    在这位汹涌的神祗面前,面对着她神眼锋锐的审视,桜虽没有后撤,但他还是咽了口唾沫..

    ——若他现在还是从前人类的身体的话,估计早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了吧。

    “真冷静~你就是嘛?”

    哎?!这位女神好像听什么人说起过我...这种实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潘多拉抿嘴轻笑道——

    “...靠近了这么一看,不管是身材还是五官都算是匀称,细看的话甚至还有几分丽质~虽然样貌并不出众,但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美男子,嗯..原来如此,的确是——普通。”

    “......”————面对眼前这位果体“女神”淡定的调侃,桜一时间有些懵...

    “哈(儿)...多谢夸奖。。请问..这位..女神大人,我这到底是...?”

    “————这里,是我们的梦境。”

    潘多拉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额...也就是说,我现在正在做梦吗?..”

    “..稍微不太一样~是——我们,正在做梦。在有就是..从刚刚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所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你的现实。”

    “......什么意思?..刚才开始?...全都是...现实!?刚才是指——?”

    “全部——”

    ————!!!

    “不..不不!..等下!...我脑子有点乱..让我..缓缓。”

    刚才那离奇梦幻的经历全部都是现实——

    但是..现实的意思是,人死了是不能复活的...可我被卷入坠机事件,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那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与丫头一起生活的那些画面..全部都没有出现。

    ——而刚刚那次溺死的经历,那个是过去发生过的吗?我却没有印象...那也的现实?怎么可能——!?

    那么——这个诡异的梦境究竟是过去的现实,还是现在的现实,亦或是将来的...

    “你没事吧?难不成海水流进脑子里了?”

    “啊!...”

    听到了潘多拉的声音,桜从妄想中跳了出来...

    ————嘈杂的海风撩起了潘多拉的银发,她用手轻轻将风撩起的头发梳到耳朵后面。

    看着眼前的潘多拉,桜回想起刚刚海水中那位少女的身影,和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说起来...刚刚是你救了我吗?还没来得及向你说声谢谢....”

    听到谢语的潘多拉也露出感性喜悦...

    “...哼~(轻笑)你果然不同寻常——”

    “啊?...”

    “你会出现在这里我也有责任,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有权力知道。”

    “...这里是..梦,那么,我还会醒吗?”

    “——当然,但你具体会在什么样的地方醒来..这我就不能保证了。不过在你醒来之前,我会在这里和你聊天,你会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到你醒之前,请安心~”

    “..哈?...我应该是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睡得..而且我应该也没有梦游的病症啊!...”

    “嗯,因为现在,这里——就是你的现实。而你入梦之前的那个世界,已然远去。在你醒来之前,不管在哪个世界,你都是不存在的。明白吗?——”

    “————!!哈~?!”

    桜的声音有些颤抖..

    “...您在说什么呀?~哈哈..难道我又死了嘛?...不可能吧——”

    桜轻蔑的笑了笑..但傲慢的面具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恐慌——

    ...这种经历他已经有过一次了..没有人能够心怀坦然的接受的了下一次——

    潘多拉缓缓的将判决词缓颂——

    “换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你要穿越了。”

    ————————!?“哈~?!”

    桜仿佛是在下楼梯的时候,一个台阶踩空了——

    无力瞬间感涌上全身,桜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而向前倾倒——

    !!————潘多拉上前一把搂住了险些倒下的桜——

    “喂——!?你怎么了——?”

    一瞬间,太多的画面从桜的脑海之中涌过..他想起了欠下曼歌的承诺..欠下隼人的约定...与那昨天,刚刚才对羽许下的誓约————

    “为什么...?”——

    ..怀中的男人微软都问到——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为什么——!?”

    “...这便是——命运。”

    身旁支撑着自己的少女再次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

    桜借助自己的力量,勉强的将身子撑起——

    桜不喜不悲的与潘多拉对视..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已然千疮百孔,这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酸楚...在他的内心中,铺天盖地的汹涌——

    可他却..已然接受了——

    没有过度,没有一瞬间的过度,男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他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已经接受了——虽然,那看起来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已然接受了——这是潘多拉眼中对桜的解答,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个男人,不说他是铁石心肠那也是理想的怪物了..仿佛没有心一样——

    “——有个人想要见你。”

    “谁?!——”

    潘多拉刚想开口,却欲言又止,她闭上眼想了想——

    “他说——”不必了,我与他终将重逢,这是命运之神给予我们二人的浪漫——我的女神大人,唯独这件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命运的..浪漫..嘛——”

    “哼~(轻笑)那我在为你介绍一下你接下来要去的那个世界。”

    “..洗耳恭听——”

    “你将要去的那个世界与你之前的世界,有着从常识上就不同区别——魔法。”

    “——嗯嗯,然后呢?”

    “...你真的很冷静啊——哼~(轻笑)你果然有趣。”

    ...毕竟已经在类似的世界里过了两年了——

    “那个世界里,有着评定事物修为的等级,并不是等级决定修为的深浅,而是根据修为的深浅来给事物评定了一个等级。明白吗?”

    “——请继续。”

    就是说不是说打怪加经验升级加属性,而是说等级就像是排位赛——

    “..等级lv5及以下的,在各个大城区里有专门的测评机构,但lv5级以上就没有测评机构了——”

    “所以世人能看见的,最高的等级就是lv5级,而lv5级之上的等级,需要一定的手段才能得知,比如高阶魔眼。”

    “目前那个世界中,据我所知,最高的等级是lv7,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吗?——我以前在城堡里lv7是一抓一大把呀...

    “在就是,那个世界还有许多的种族与凶猛的魔兽——”

    就是一般西方魔幻MMOGPG中的种族设定,(有大波精灵妹与兽耳娘)

    “人族为那个世界中最强盛的种族,近期大陆之上,雷塞帝国与希玛瑞帝国,因一座矿山而爆发过小规模的纷争,两国的关系近期挺紧张的,你到时候离得远些的好。”

    “嗯,多谢提醒。”

    “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吧~”

    “...战斗的方式——”

    “你这是又挑起了一个有趣的话题了呀~”

    潘多拉会心一笑,但并没多挑起什么,她对桜解释道——

    “唔姆——战斗方式的话...就是在你熟知的那些的基础上,我给你做些补充吧。你在那方面应该也是个专家吧——”

    这个世界当中,热武器的作用不是很大,主要是冷兵器与魔法的主场,武技,魔法,魔术是大流战斗技能,在就是一些特殊的个性了,我来一一为你介绍一下。”

    “武技最简单,也是最难以精通的。武技,战士在战斗中通过磨炼而开发出来的,剑技,刀技,枪技,拳技等靠肉体能力释放的必杀技。”

    “魔法,需要一定的天赋,不过已经有成熟的教学了,只需要套公式就可以产生效果。”

    “魔法,分四大基础属性,水,火,土,风,在这基础上有众多的复合属性。”

    “拿水来举例,火与水即是生命,土与水即是树木,风与水即是冰雪,复合出来的属性又可以与之再次复合成为新的元素属性。”

    “魔法技,是通过自身魔力能量或是聚集周边的魔力能量,通过法式而与自身熟悉的属性产生共鸣,而达到攻击的效果。”

    “魔术,刚才提到了魔力能量了对吧,魔术与武技一样,是法师通过不断摸索与开发,使自己通过驱使魔力能量而对周遭造成的影响,如最典型的,探索系技能。”

    “有什么听不懂的吗?”

    “没,潘多拉大人讲的足够详细了。”

    “是嘛,那还有什么要问?”

    “嗯...女神大人,您的等级是什么?”

    “哦?~”

    潘多拉抿起嘴,邪魅的笑了笑——

    “你是出于什么想法问出这个问题的?”

    “没什么想法~随口问问而已。”

    “嗯~我刚才说了,那个世界上已知的最高等级是lv7级,这是的确是事实。”

    “但——这个世界的广阔不是区区我辈便能皆知的。在未知领域里,一定会有更高等级的存在,这个理论是绝对的。因为我自己的等级便是lv8——”

    “你不是神祗嘛?那个世界竟有您都不知道的领域?”

    “神祗...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高位种族吧——我与真神的差距还是要不可及的。就比如,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梦境。明明是你与我做的梦,但在这梦境当中却不能随心所欲,只能作为这梦境世界的一部分。”

    “广阔无垠的世界..嘛——(稍微有点释怀了)”

    “~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你也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我竟然能够回应神明的疑问嘛?...请——”

    “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那必然是,美丽无比且神秘而尊贵的女神大人,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不觉得,我长得与以前见过的,某个令你心仪的姑娘很像吗?”

    “..不——在我眼里您可不是什么世俗之物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您的样貌,在迄今为止,所有我所见过的美丽女性当中,几乎没有能够与您媲美的。您,为我对美丽的定义增加了一个新的分支,您是独一无二的。”

    潘多拉被桜给夸愣了...

    “也没那么夸张吧...具...具体呢?”

    “具体?...”

    “对,你眼中的潘多拉,具体长个什么样?”

    ..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还是单纯想让人夸她?...

    “具体...让我组织组织...”

    “打住——不必去构思写华丽虚荣的词藻,我只想知道,潘多拉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姿态,你的眼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额...银白色的长头发...漆黑的眼睛宛如点点繁星的夜空,在之后...”

    桜的目光顺着少女白净的脖颈,划过了那精美的锁骨,落到那片光滑的净土之上...那片净土却不是平坦易行的,桜的目光欲向下行驶,却被两座对称的高峰挡住了去路——

    !!!——————(桜猛地将头扭向别处)

    羞耻心的邪念在作祟,桜的目光被负罪感给牵走...

    “???......怎么了嘛?”

    潘多拉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身上哪里入不了你的眼?..”

    “不不!——”

    桜再次正视眼前的少女...这次他从以下往上的轨迹开始——

    潘多拉的脚丫踩在松软的沙地之上,却不曾陷入沙中半寸,仿佛是自己与脚下沙粒的之间有着一层薄薄的无形玻璃膜。

    顺着少女精美纤细的双腿,一路向上,越过粉嫩到反光的膝盖,不断前进,桜知道,这条路终会交汇,在那神圣的终点——

    “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啊!——我没看!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到啊————!!眼睛...啊~”

    ——桜捂着双眼喊到..

    “...???——”

    潘多拉一脸懵逼——

    “啊~抱歉,女神大人——那片神圣的区域,我这等卑贱的目光只是接近就会粘上罪孽。现在我脑子里满是罪恶的念头..万分抱歉女神大人——我..无法回应您!”

    “??!!...哈..原来是这样嘛...为什么..?”

    “厄啊!——”

    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这可能就是凡人与神祗间的境界落差吧——”

    看到桜的样子..潘多拉关心凑上前去——

    “没..没事吧?..别在勉强自己了...抱歉——”

    潘多拉将手贴在了桜的胸口上——

    “!!!————怎么会?!我没想过落差竟会造成如此后果...”

    潘多拉惊愕的看着桜——

    “你..你的...心跳...!?难..难道?是我的原因造成的吗?!...”

    少女的惊恐溢出眼角,她嘴唇颤抖呢喃到...

    “对..对不...”

    ......完了这位女神大人也跟着入戏了...玩笑开过了嘛?...

    “咳咳!——那什么,女神大人,我没什么大事,只是...”

    “..O.O..”(潘多拉)

    桜将自己的黑羽外套脱了下来——

    “请女神大人先讲这个披上,且先遮盖一下神祗的锋芒,让我这个凡人冷静些吧...”

    “???————哈!?”

    潘多拉似乎终于意识到是怎么一会事了...

    她羞耻的用手臂挡住身上的私部,对桜投以恶毒的凶光——

    “你..这..混..蛋——!”

    潘多拉的银发变得如毒蛇一般,有意识的蜿蜒的动着,看起来十分具有攻击性...

    “好啊你小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占我便宜是吧——!!”

    “!!——等等!等等!..女神大人,这难道不是神与凡人的落差嘛?...”

    “落差?!——我看你是完全当我是个白痴,一直吃我豆腐吧!!”

    “绝无此心!绝无此心啊!女神大人——”

    “......(咬牙切齿——)”

    潘多拉一把夺过桜手中的黑羽礼袍披在身上——

    “哼~~QAQ唔唔...”

    “你!...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啊?!——这..”

    (你TM自己穿没穿衣服还需要被人提醒?!)

    “我还认真的以为...这就是神祗与凡人的落差呢...”

    潘多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确实不能全怪你...之前的失态也全都是我无意之举,宽恕我。”

    潘多拉表情严肃起来。

    “——这是诅咒,具体什么时候染上的我已经忘了——哎~”

    潘多拉长叹一口气——

    “诅咒使我身形化灭,没有身体的我即不能踏足于现实的世界,又不能附魂夺舍别的个体...这便是我唯一的存在形式,梦境——”

    “但梦境都是别人,在别人的梦里,我都会以不同的样貌出现,相同点是,那样貌都是他们所认为的最美丽的女性。”

    “有些人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他们的梦中情人,有些人从我脸上看到了以逝去的爱人,有些人看到了他们日夜思念,想在见一面的母亲——”

    潘多拉看着自己的手苦笑着——

    “太多年了...我已经忘记了我自己是长什么样子了——”

    “潘多拉...你..”

    “萨缇——”

    少女打断了男人——

    “那才是我的名字,叫我萨缇。”

    “萨缇——我所看到的萨缇,那并不是别的什么人物,那正是独一无二的——萨缇,正是你。我现在正在看着你,正在和你说话——”

    “啊哈!?————嘻~”

    名为萨缇的少女,脸上露出沧桑的微笑——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出现了,那是个傻子,他与你一样,看到了与众不同的我。”

    萨缇柳着自己雪白的长发——

    “银发嘛~说不定我,在你与那个人的眼中,是同一副样子呢~”

    少女眯眼睛露出微笑——

    看着眼前这个被黑色的大衣包裹着的少女,她的这个微笑,令自己不襟酸楚..

    ——————————————————!!

    镜花水月,如梦幻影——

    黑水之上升起冲天的漩涡,大地分裂,天穹崩塌,这个世界正在崩解——

    “萨缇!!————”

    我想要抓住眼前的少女伸出手去,她站在原地没有走动,可我正在远离她——

    银发少女望着我,朝着我露出微笑——

    “看来要说再见了——”

    她朝着我伸出手,掌心亮起了金色的十字形状光芒——

    “衣服我收下了——这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