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思前想后
“我们只是未雨绸缪，如果菩萨保佑，这一胎是个男孩，如果是个男孩，就皆大欢喜，万一真的是个女孩，就要听你姐姐的....”
“偷...龙....转...凤，在...所...不...惜。”秦嬷嬷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地从嘴里挤出来，像针一样锋利，狠狠地扎进倩柔的心窝里。
“大小姐是个做事果敢的人，现在这事考虑预备着，这一切就得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可是，我怎么舍得我这亲亲的骨肉送走呢，这可是和我血脉相连的骨肉啊，我怎么舍得？”
“如果你不舍得，想想一次又一次让王爷失望，你想想终有一天坐冷宫、守活寡的滋味，你敢赌王爷对你一直都不会变心吗？你敢赌王爷一直都守护着你而不顾外界的非议，同僚的取笑吗？
秦嬷嬷字字句句戳痛了倩柔的心窝。
倩柔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
“或者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或者我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我有种感觉这孩子就是个儿子，他在我肚子翻腾的时候可用力了，跟前面三个格格完全不一样，还有我天天在菩萨面前早烧香晚烧香的，他一定会保佑我顺顺利利生个儿子的。”
倩柔泪光中闪烁着期待和希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只要孩子未出世，一切未来可期。
秦嬷嬷蹙着眉头，也跟着勉强地挤出笑容，连连点头。
看着她那么难受，秦嬷嬷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也只能跟着附和起来。
“是的是的，会如我们所愿的。”她紧紧握着倩柔的手看向殿前的香火旺盛的菩萨，诚心祈祷。
虽说倩柔对肚子的孩子依然怀抱有一半的希望，但是自从秦嬷嬷那晚回来后对她说的那番话，时刻在她耳边回响，虽然这已是王室中的老故事，一直重复着的故事，形势所逼，自己并非没有想过，但是，这“想”与“做”是两回事，“想”不犯事，而“做”一旦东窗事发就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而且株连九族，何况，谁能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去抚养别人的孩子，如同抚养自己的孩子，行吗？不行、不行！一定不行。
倩柔嘴上不说，但是心事却被秦嬷嬷看得透透的，她多次请倩柔的姐姐进府开解和劝导。却总是被倩柔委婉推托掉了。
姐姐生怕关键时候还拿不定主意，性情顽固得像块石头，于是总在她面前苦口婆心地规劝：
“如果倒霉的话，又是个女儿，母以子贵，王爷一气之下废掉了你，扶正帮他生儿子的女人，君恩如流水，你敢担保王爷能护你一辈子吗？想想清楚，想想坐冷宫、守活寡的滋味…，想想我们的姨娘，就因为没有生出儿子，怎样悲惨地度过一生，你可知道，生在帝王家，什么骨肉亲情在权力和地位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你想想清楚。想想清楚。”
姐姐的话，倩柔说一点都不动摇，那是假的，她也在意自己的福晋之位，她在意王爷一如往昔的爱戴和敬重。
偷龙转凤，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屡见不鲜，常常都是自古王室里的老故事，没有想到今日要用在自己的身上，如若果然到了那一步，一切都能顺利吗？东窗事发了怎么办？
欺君罔上，混乱皇室血脉的大罪，不止自己和孩子家人一同入罪，也会祸连王爷，拖垮整个王府，牵连甚广，真的能行得通吗？“想”与“做”是两回事，“想”不犯事，而“做”真的能把天时、地利、人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吗？
更何况，谁能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去抚养别人的孩子，犹如抚养自己的孩子？
她想了想，足足想了三个月，从银杏树飘落想到大雪纷飞，在她的左思右想中，秦嬷嬷忙得很，雪娥也忙得很。一会儿秦嬷嬷出府去，一会儿雪娥又入府来，然后主仆、姐妹三人背着府里所有的人，关上大门窃窃私语，谁也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
这天，雪娥从府外请来一位郎中，说是医术了得，来为倩柔请腹中胎儿平安脉。
众人不解，府中的御医堪比皇宫，为何还得请民间的郎中，然而主子的事情，奴才们只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而王爷，只要听说能更加稳固胎儿迹象，自然同意万分。
“禀王爷，托王爷的洪福，福晋脉搏强健有力，腹中胎儿迹象平安，相信这一胎一定是位健壮的小少爷。”
“小少爷？你说的可是真的？福晋腹中怀的是个男孩？”王爷听到郎中的禀报，喜出望外，急忙地追问郎中。
郎中见状王爷如此大的反应，额头微微冒出汗，有那么一瞬间和站在旁边的雪娥相视对望。
然后回话：“是的，王爷，千真万确，福晋腹中怀的是个男孩。”
郎中话语间有些许急促和紧张。
王爷听完郎中的回话完全沉浸在欣喜万分中。
“好，好，本王终于有儿子了。”
“秦嬷嬷，听到没有？还不赶紧吩咐下人立即裁置小少爷的衣裳、被褥，咱们得好好准备迎接小少爷的到来。”
秦嬷嬷立即和雪娥相视对望片刻，脸上瞬间有些尴尬和僵硬，但是很快对着王爷又挤出灿烂的笑容，对着王爷说：“恭喜王爷和福晋，终于快喜获麟儿了，不用王爷交代，奴婢自会打点一切。”
“往后福晋腹中的胎儿就由你来料理，你可得好生伺候着，待到福晋顺利生产，王爷必定好好重赏你。”
“王爷，即将喜获麟儿，大喜呀，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办，我就不久留了。”
“好，倩柔这一胎顺利生产，少不了你这个做姐姐经常过来照料，不辞辛苦，大功劳啊。”
“王爷好说，我这边先告退了。”
雪娥和郎中并行走出了王府，来到了隐秘之处，雪娥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郎中。
并小声嘱咐：“今日之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将找来砍头的大罪，现在银子收起来，把嘴巴紧紧地闭上，你将一定相安无事，不然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小人一定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绝不泄露半句，请夫人放心！”
说完雪娥和郎中，分道扬镳。
“偷...龙....转...凤，在...所...不...惜。”秦嬷嬷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地从嘴里挤出来，像针一样锋利，狠狠地扎进倩柔的心窝里。
“大小姐是个做事果敢的人，现在这事考虑预备着，这一切就得打点得妥妥当当的”
可是，我怎么舍得我这亲亲的骨肉送走呢，这可是和我血脉相连的骨肉啊，我怎么舍得？”
“如果你不舍得，想想一次又一次让王爷失望，你想想终有一天坐冷宫、守活寡的滋味，你敢赌王爷对你一直都不会变心吗？你敢赌王爷一直都守护着你而不顾外界的非议，同僚的取笑吗？
秦嬷嬷字字句句戳痛了倩柔的心窝。
倩柔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
“或者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或者我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我有种感觉这孩子就是个儿子，他在我肚子翻腾的时候可用力了，跟前面三个格格完全不一样，还有我天天在菩萨面前早烧香晚烧香的，他一定会保佑我顺顺利利生个儿子的。”
倩柔泪光中闪烁着期待和希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只要孩子未出世，一切未来可期。
秦嬷嬷蹙着眉头，也跟着勉强地挤出笑容，连连点头。
看着她那么难受，秦嬷嬷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也只能跟着附和起来。
“是的是的，会如我们所愿的。”她紧紧握着倩柔的手看向殿前的香火旺盛的菩萨，诚心祈祷。
虽说倩柔对肚子的孩子依然怀抱有一半的希望，但是自从秦嬷嬷那晚回来后对她说的那番话，时刻在她耳边回响，虽然这已是王室中的老故事，一直重复着的故事，形势所逼，自己并非没有想过，但是，这“想”与“做”是两回事，“想”不犯事，而“做”一旦东窗事发就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而且株连九族，何况，谁能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去抚养别人的孩子，如同抚养自己的孩子，行吗？不行、不行！一定不行。
倩柔嘴上不说，但是心事却被秦嬷嬷看得透透的，她多次请倩柔的姐姐进府开解和劝导。却总是被倩柔委婉推托掉了。
姐姐生怕关键时候还拿不定主意，性情顽固得像块石头，于是总在她面前苦口婆心地规劝：
“如果倒霉的话，又是个女儿，母以子贵，王爷一气之下废掉了你，扶正帮他生儿子的女人，君恩如流水，你敢担保王爷能护你一辈子吗？想想清楚，想想坐冷宫、守活寡的滋味…，想想我们的姨娘，就因为没有生出儿子，怎样悲惨地度过一生，你可知道，生在帝王家，什么骨肉亲情在权力和地位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你想想清楚。想想清楚。”
姐姐的话，倩柔说一点都不动摇，那是假的，她也在意自己的福晋之位，她在意王爷一如往昔的爱戴和敬重。
偷龙转凤，这种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屡见不鲜，常常都是自古王室里的老故事，没有想到今日要用在自己的身上，如若果然到了那一步，一切都能顺利吗？东窗事发了怎么办？
欺君罔上，混乱皇室血脉的大罪，不止自己和孩子家人一同入罪，也会祸连王爷，拖垮整个王府，牵连甚广，真的能行得通吗？“想”与“做”是两回事，“想”不犯事，而“做”真的能把天时、地利、人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吗？
更何况，谁能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去抚养别人的孩子，犹如抚养自己的孩子？
她想了想，足足想了三个月，从银杏树飘落想到大雪纷飞，在她的左思右想中，秦嬷嬷忙得很，雪娥也忙得很。一会儿秦嬷嬷出府去，一会儿雪娥又入府来，然后主仆、姐妹三人背着府里所有的人，关上大门窃窃私语，谁也不知道她们在谈论什么。
这天，雪娥从府外请来一位郎中，说是医术了得，来为倩柔请腹中胎儿平安脉。
众人不解，府中的御医堪比皇宫，为何还得请民间的郎中，然而主子的事情，奴才们只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而王爷，只要听说能更加稳固胎儿迹象，自然同意万分。
“禀王爷，托王爷的洪福，福晋脉搏强健有力，腹中胎儿迹象平安，相信这一胎一定是位健壮的小少爷。”
“小少爷？你说的可是真的？福晋腹中怀的是个男孩？”王爷听到郎中的禀报，喜出望外，急忙地追问郎中。
郎中见状王爷如此大的反应，额头微微冒出汗，有那么一瞬间和站在旁边的雪娥相视对望。
然后回话：“是的，王爷，千真万确，福晋腹中怀的是个男孩。”
郎中话语间有些许急促和紧张。
王爷听完郎中的回话完全沉浸在欣喜万分中。
“好，好，本王终于有儿子了。”
“秦嬷嬷，听到没有？还不赶紧吩咐下人立即裁置小少爷的衣裳、被褥，咱们得好好准备迎接小少爷的到来。”
秦嬷嬷立即和雪娥相视对望片刻，脸上瞬间有些尴尬和僵硬，但是很快对着王爷又挤出灿烂的笑容，对着王爷说：“恭喜王爷和福晋，终于快喜获麟儿了，不用王爷交代，奴婢自会打点一切。”
“往后福晋腹中的胎儿就由你来料理，你可得好生伺候着，待到福晋顺利生产，王爷必定好好重赏你。”
“王爷，即将喜获麟儿，大喜呀，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办，我就不久留了。”
“好，倩柔这一胎顺利生产，少不了你这个做姐姐经常过来照料，不辞辛苦，大功劳啊。”
“王爷好说，我这边先告退了。”
雪娥和郎中并行走出了王府，来到了隐秘之处，雪娥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郎中。
并小声嘱咐：“今日之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将找来砍头的大罪，现在银子收起来，把嘴巴紧紧地闭上，你将一定相安无事，不然后果你可是知道的。”
“小人一定按照夫人的吩咐办事，绝不泄露半句，请夫人放心！”
说完雪娥和郎中，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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