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文非中毒
一晃程默他们在以太中学就已经呆了两个月，生活除了用枯燥形容以外，就是相当的苦逼，每天老师讲完课以后都会布置一堆的作业，到了晚自习全班都在奋笔疾书，根本没空考虑其他的事情。
文非吐槽既然他们是学法术，为什么不先学内气，不学修道，反而学白世界的那些规则，繁英解释道大概是为了和白世界衔接，他们不是高高在上的巫师，一样生活在白世界里，必须学会白世界的孩子应有的知识。
程默只觉得许繁英这小妞给人压力真大，和她相处起来总觉得好像老妈坐在他背后一般。
周六晚上程默写完最后一笔白世界的政治作业，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感叹着这一周可算是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
居然写了这么久的作业，他打了个哈欠拿着盆儿去自己的浴室洗澡，浴室靠近阳台，他刚脱下内裤，就听窗外似乎有人在呼救，听起来气息非常虚弱。
程默有些奇怪，大半夜怎么会有人在他们宿舍阳台喊救命呢？手中的动作一顿，缓缓关上淋浴器，蹑手蹑脚穿上衣服猫腰走到阳台边上，尽管已经靠近十一，以太中学还是十分。炎热，他嫌屋里闷得慌，一直都是开着窗户和阳台的门，那求救声就是从阳台传来，但现在已经消失，他壮足胆子从阳台窗户探头查看，自己的窗外空无一物。
没有人啊，程默嘀咕。
“救……命…..”微弱的求救声又从隔壁文非的阳台传来。
莫不是这人爬到文非的阳台上去了？
以太中学的男生宿舍虽然都是独立的单间，但外边的阳台都是相通的，所以常有学生打打闹闹就在阳台上相互串宿舍，程默猜想受伤的那个人可能是看他屋子里没有人，所以转而去了文非屋子里求救。
程默毫不犹豫朝文非的阳台走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呼救的人。
刚刚走了几步，发现文非倒在阳台上，一条像是蛇一样的东西正立在文非胸口，看样子好似要咬文非脖子，程默反应极快，将手里的洗澡巾从中间栓起立刻扔向那蛇，那蛇被程默的毛巾吓了一跳，沿着阳台就爬了上去消失在漆黑的森林中。
程默顾不得那蛇去哪里，看向文非苍白僵硬的身躯，他摇了几下文非，他似乎没有任何知觉，身体也不像是正常人一般柔软，程默只好将文非拦腰抱起，他只觉得文非触感硬邦邦的，像块石头一样。
程默这才想起刚来学校根本不知道校医室在哪里！他只好大喊了几声“快来人呐，有人受伤了。”一边扛着文非到最近的阳台，用力踹那扇门“同学你睡没睡？快起来帮忙！“
打开门，容时仍然是面无表情，见程默抱着的文非，上前检查了一下文非的双眸“放心，死不了，这是定身术，他只是不能动罢了。“
“定身术？“程默默念”那怎么解？“
容时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抱他进来，我下去找老师。“
程默点点头，抱着文非走进容时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将文非放置在容时的床上，站起来扭扭脖子转转胳膊，容时便带着宿管大爷进了屋。
“怎么回事？“宿管大爷见到床上一动不动的文非，十分奇怪。
“我洗澡的时候听见窗外有人求救，穿上衣服出来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是一条蛇干的，那蛇没有尾巴。“程默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
“大爷，他有什么危险吗？我怎么感觉文非好像在融化啊？“程默摸了摸文非的胳膊，似乎在往外渗透着蒸汽。
“我叫胡博士，不叫大爷。“胡博士回头喝住，伸出手嘴里好似默念着什么咒语，他的手掌泛出点点青光，如扫描仪一般扫描文非的身体。
容时紧蹙眉头，似乎觉得非常奇怪“胡老师，定身术没这么复杂吧？”
胡博士睁开双眼，半跪在床前，极快的伸手在文非身上点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随后在文非身上一直戳。
文非仍旧昏迷不醒，不过身体似乎没有继续融化。
少顷阳台又是撕裂的大洞，一个中年大叔背手走进来，后边跟着他们班主任杨老师，事出突然，他们两位身上都穿着睡衣。
“老胡，不能用驱魔令！”中年大叔制止胡博士。
“校长！”胡博士站起身，将位置让给校长。
程默和容时也自觉挪到旁边，校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文非的脸，随后伸手在文非身体上空中比划，程默看校长的模样像是在书写什么图案，果不其然，大约过了半分钟，校长刚刚比划的位置泛起淡淡微光，随后这个微光将文非包裹起来。
“这个小同学暂时安全，老胡，他不是中了定身术，是被殊蛇咬伤。”校长转头看向程默“同学，你再复述一下你看的蛇模样。”
被点到名字，程默赶忙说“呃…….太黑了，我没看清颜色，但很确定它没有尾巴，我出来的时候文非就倒在地上，蛇在他身上，我走过来蛇就往那边跑了。”程默指了指窗外的森林。
“那就是殊蛇，这种蛇到了午夜就会在人的窗户外大呼救命，声音有点像人却比较特殊，这时候出门就会被它先定住然后吸食血肉。”校长解释道“不过殊蛇只有越南北部才会有，怎么会出现在以太中学？”
莫不是有人在白世界使用了空间阵法，这蛇也跟着进来了？
校长眼珠转了转“老胡，把这个孩子送到校医室，你们两位同学先休息吧。”
程默和容时对望一眼，校长便带着被包裹起来的文非消失在了黑色洞口。
屋子里突然沉默下来。
“你回去睡吧。“容时开始撵人。
程默的确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打扰容时休息，于是推开容时宿舍的小门，走回自己房间继续洗澡。
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文非这个小话痨，甚至有点愧疚，也许这条蛇是来咬他的，他犹豫穿衣服的那几分钟才跑到了文非的宿舍阳台去，感觉好像文非做了他的替死鬼。
躺在床上睡不着干瞪眼，一闭眼全是文非僵硬的表情和冰冷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睁眼醒来满身是汗，原来是自己做了个关于蛇的噩梦。
程默洗漱完就要往校医室跑，在一楼大厅撞到了许繁英，繁英见他匆匆忙忙的模样，蹙眉问“怎么了程默？“
程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情，他们刚来学校才一个周，更何况许繁英不过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遂答“文非生病了，我去校医室看看他。“
“文非？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吧。“许繁英说完就跟着程默往外走。
走上学校的古桥，繁英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前后没有同学“说实话吧，文非怎么了？我昨晚好像听见你喊救命了。“
程默黑线，这小妮子真敏锐。
“文非被闯进宿舍的殊蛇攻击了，昨晚校长把他带去校医室照顾，我想去看看他。“程默附在许繁英耳前，小声道。
繁英若有所思，过了好一阵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殊蛇？是那个半夜会在人的窗户外呼救的蛇吗？“
这你都知道？不愧是许繁英，真是博学多才。
“嗯。”
他们到校医室的时候，文非还是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许是因为天亮了，他身上的淡淡白光已经消散，杨老师坐在文非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正查阅着什么书籍，听到脚步声杨老师抬头看向程默和繁英。
“老师，文非怎么样了？”程默着急询问
“他的毒已经解了，但他身上还残留殊蛇禁锢毒素，我们正在想办法配制解药“杨老师说完，又低头翻着手里的古籍。
“是有什么困难吗？”繁英问。
杨老师推推眼镜“殊蛇非常稀有，并且是一种古老的蛇，清代就曾经有人在悦纳一带见过殊蛇，配制解药最好的药引子就是殊蛇蛇胆。”言毕，杨老师叹了口气“孩子们，你们来看望同学是好事，但这不是你们可以做的事情，回宿舍休息吧，文非我会照看。”
程默沉默，的确，容时和许繁英好歹还会几个法术啊。
“老师……诶”程默还想多问一些关于文非的情况，繁英拽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
“跟我走就对了”繁英还是不松手，一直拽着程默走到了古桥边，才放开手。
“你要说啥？”程默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我们得找到殊蛇，取出它的蛇胆汁，滴到文非嘴里”许繁英语出惊人。
“why?”程默双手撑桥，模仿他们英语老师的腔调。
“它可以解文非的禁锢毒”繁英直直盯着程默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可我们怎么找?”他们是这所学校里最平凡不过的学生了，又是一年级，连最普通的术法都不会，哪里有能力去找殊蛇?
“先找容时。”繁英指了指桥上缓缓踱步的容时。
程默看桥上一副谪仙模样，浑身冰寒的容时，完全跟不上许繁英的思维。
“他有一个指南针，可以找到殊蛇。”许繁英解释着。
你怎么知道?程默心里默默发问，话到嘴边咽回肚子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挺久了，容时待他们几个也没有刚见面时那么高冷，想必作为容时的同桌，繁英知道很多容时的事情也很正常。
繁英拦在容时面前，挥了挥手“容时?能不能借你笔袋里的指南针用一下?”
容时抬眸盯住许繁英
“它叫司南”不是指南针。
“那能不能借你的司南用一下?”繁英迅速改口。
“不行”容时仍然淡淡道。
“除非……”他看了程默一眼，程默了然，非常识趣的走到旁边，容时嘴角微扬，程默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许繁英和容时并肩走过来“走吧程默。”
程默不由得称赞许繁英的效率，这么一会儿就搞定高冷男神了，只是不知道许繁英到底答应了容时什么事情，他可不觉得容时是顾及同学情深才同意。
一直走到学校宿舍附近的小公园围墙边上，容时掏出司南看了一眼，直直的穿过围墙进入了前方略有些幽深的密林，许繁英身手十分矫健，左脚踩围墙旁边的古树，右脚踩着围墙墙壁就爬了上去。
程默挠头，他并不是什么天生的叛逆坏学生，也没有翻围墙出去上过网，也没怎么在村子里待过不会爬树，他也抬脚学着许繁英的样子往上爬，无奈上不去，繁英在那头呼喊“程默！快过来呀！”
程默不愿意被许繁英这小妮子看不起，嘴里应着“来了来了”，实则到处查找有没有狗洞可以让他钻一下，他脑子里浮现出许繁英和容时像拖着麻袋一样把他托上围墙，他找了很多圈，根本没有一个狗洞，连兔子洞都没有。
程默一合计，找了个踮脚的木桩，助跑之后终于扒拉到了围墙顶端，他站在围墙上准备十分帅气的纵身一跃跳到许繁英和容时身边，却不想跳出去的一瞬间失重，他华丽丽的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回事？！老子不是主角吗？老子的主角光环呢？程默脸朝地，宁愿自己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容时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
“别装死，跟我走。”
程默转脸看向许繁英一直憋着笑的脸，一脸黑线“繁英，你想笑就笑出来吧。”
许繁英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密林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许繁英一蹦一跳，似乎这种森林里的路她早已走过千百遍，容时更是波澜不惊，苦了程默一个从没下过村儿的城里娃，他们走到一条小溪前，三人只有程默的校服裤子扫了一腿的泥。
小溪对面是非常奇怪的树林，他们刚刚踩到这边的土地，这些树木每一个他们三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枝桠非常整齐，有许多长长的像柳枝一样的东西垂下来，柳枝枝桠垂下来挂着像葫芦娃一般的东西，那些东西上全是人脸。
他们三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穿过一排排长着人脸的树，老女老少各种人脸都有，全都紧闭着双眼，许繁英刚刚还能笑程默摔倒在围墙外，现在却拽着容时校服上衣的衣角低着头快步走，程默反倒是不怎么害怕，甚至想上去敲一敲这些看起来像人头的瓜，熟没熟。
文非吐槽既然他们是学法术，为什么不先学内气，不学修道，反而学白世界的那些规则，繁英解释道大概是为了和白世界衔接，他们不是高高在上的巫师，一样生活在白世界里，必须学会白世界的孩子应有的知识。
程默只觉得许繁英这小妞给人压力真大，和她相处起来总觉得好像老妈坐在他背后一般。
周六晚上程默写完最后一笔白世界的政治作业，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感叹着这一周可算是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
居然写了这么久的作业，他打了个哈欠拿着盆儿去自己的浴室洗澡，浴室靠近阳台，他刚脱下内裤，就听窗外似乎有人在呼救，听起来气息非常虚弱。
程默有些奇怪，大半夜怎么会有人在他们宿舍阳台喊救命呢？手中的动作一顿，缓缓关上淋浴器，蹑手蹑脚穿上衣服猫腰走到阳台边上，尽管已经靠近十一，以太中学还是十分。炎热，他嫌屋里闷得慌，一直都是开着窗户和阳台的门，那求救声就是从阳台传来，但现在已经消失，他壮足胆子从阳台窗户探头查看，自己的窗外空无一物。
没有人啊，程默嘀咕。
“救……命…..”微弱的求救声又从隔壁文非的阳台传来。
莫不是这人爬到文非的阳台上去了？
以太中学的男生宿舍虽然都是独立的单间，但外边的阳台都是相通的，所以常有学生打打闹闹就在阳台上相互串宿舍，程默猜想受伤的那个人可能是看他屋子里没有人，所以转而去了文非屋子里求救。
程默毫不犹豫朝文非的阳台走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呼救的人。
刚刚走了几步，发现文非倒在阳台上，一条像是蛇一样的东西正立在文非胸口，看样子好似要咬文非脖子，程默反应极快，将手里的洗澡巾从中间栓起立刻扔向那蛇，那蛇被程默的毛巾吓了一跳，沿着阳台就爬了上去消失在漆黑的森林中。
程默顾不得那蛇去哪里，看向文非苍白僵硬的身躯，他摇了几下文非，他似乎没有任何知觉，身体也不像是正常人一般柔软，程默只好将文非拦腰抱起，他只觉得文非触感硬邦邦的，像块石头一样。
程默这才想起刚来学校根本不知道校医室在哪里！他只好大喊了几声“快来人呐，有人受伤了。”一边扛着文非到最近的阳台，用力踹那扇门“同学你睡没睡？快起来帮忙！“
打开门，容时仍然是面无表情，见程默抱着的文非，上前检查了一下文非的双眸“放心，死不了，这是定身术，他只是不能动罢了。“
“定身术？“程默默念”那怎么解？“
容时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抱他进来，我下去找老师。“
程默点点头，抱着文非走进容时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将文非放置在容时的床上，站起来扭扭脖子转转胳膊，容时便带着宿管大爷进了屋。
“怎么回事？“宿管大爷见到床上一动不动的文非，十分奇怪。
“我洗澡的时候听见窗外有人求救，穿上衣服出来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是一条蛇干的，那蛇没有尾巴。“程默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
“大爷，他有什么危险吗？我怎么感觉文非好像在融化啊？“程默摸了摸文非的胳膊，似乎在往外渗透着蒸汽。
“我叫胡博士，不叫大爷。“胡博士回头喝住，伸出手嘴里好似默念着什么咒语，他的手掌泛出点点青光，如扫描仪一般扫描文非的身体。
容时紧蹙眉头，似乎觉得非常奇怪“胡老师，定身术没这么复杂吧？”
胡博士睁开双眼，半跪在床前，极快的伸手在文非身上点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随后在文非身上一直戳。
文非仍旧昏迷不醒，不过身体似乎没有继续融化。
少顷阳台又是撕裂的大洞，一个中年大叔背手走进来，后边跟着他们班主任杨老师，事出突然，他们两位身上都穿着睡衣。
“老胡，不能用驱魔令！”中年大叔制止胡博士。
“校长！”胡博士站起身，将位置让给校长。
程默和容时也自觉挪到旁边，校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文非的脸，随后伸手在文非身体上空中比划，程默看校长的模样像是在书写什么图案，果不其然，大约过了半分钟，校长刚刚比划的位置泛起淡淡微光，随后这个微光将文非包裹起来。
“这个小同学暂时安全，老胡，他不是中了定身术，是被殊蛇咬伤。”校长转头看向程默“同学，你再复述一下你看的蛇模样。”
被点到名字，程默赶忙说“呃…….太黑了，我没看清颜色，但很确定它没有尾巴，我出来的时候文非就倒在地上，蛇在他身上，我走过来蛇就往那边跑了。”程默指了指窗外的森林。
“那就是殊蛇，这种蛇到了午夜就会在人的窗户外大呼救命，声音有点像人却比较特殊，这时候出门就会被它先定住然后吸食血肉。”校长解释道“不过殊蛇只有越南北部才会有，怎么会出现在以太中学？”
莫不是有人在白世界使用了空间阵法，这蛇也跟着进来了？
校长眼珠转了转“老胡，把这个孩子送到校医室，你们两位同学先休息吧。”
程默和容时对望一眼，校长便带着被包裹起来的文非消失在了黑色洞口。
屋子里突然沉默下来。
“你回去睡吧。“容时开始撵人。
程默的确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打扰容时休息，于是推开容时宿舍的小门，走回自己房间继续洗澡。
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文非这个小话痨，甚至有点愧疚，也许这条蛇是来咬他的，他犹豫穿衣服的那几分钟才跑到了文非的宿舍阳台去，感觉好像文非做了他的替死鬼。
躺在床上睡不着干瞪眼，一闭眼全是文非僵硬的表情和冰冷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睁眼醒来满身是汗，原来是自己做了个关于蛇的噩梦。
程默洗漱完就要往校医室跑，在一楼大厅撞到了许繁英，繁英见他匆匆忙忙的模样，蹙眉问“怎么了程默？“
程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的事情，他们刚来学校才一个周，更何况许繁英不过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遂答“文非生病了，我去校医室看看他。“
“文非？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吧。“许繁英说完就跟着程默往外走。
走上学校的古桥，繁英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前后没有同学“说实话吧，文非怎么了？我昨晚好像听见你喊救命了。“
程默黑线，这小妮子真敏锐。
“文非被闯进宿舍的殊蛇攻击了，昨晚校长把他带去校医室照顾，我想去看看他。“程默附在许繁英耳前，小声道。
繁英若有所思，过了好一阵儿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殊蛇？是那个半夜会在人的窗户外呼救的蛇吗？“
这你都知道？不愧是许繁英，真是博学多才。
“嗯。”
他们到校医室的时候，文非还是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许是因为天亮了，他身上的淡淡白光已经消散，杨老师坐在文非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正查阅着什么书籍，听到脚步声杨老师抬头看向程默和繁英。
“老师，文非怎么样了？”程默着急询问
“他的毒已经解了，但他身上还残留殊蛇禁锢毒素，我们正在想办法配制解药“杨老师说完，又低头翻着手里的古籍。
“是有什么困难吗？”繁英问。
杨老师推推眼镜“殊蛇非常稀有，并且是一种古老的蛇，清代就曾经有人在悦纳一带见过殊蛇，配制解药最好的药引子就是殊蛇蛇胆。”言毕，杨老师叹了口气“孩子们，你们来看望同学是好事，但这不是你们可以做的事情，回宿舍休息吧，文非我会照看。”
程默沉默，的确，容时和许繁英好歹还会几个法术啊。
“老师……诶”程默还想多问一些关于文非的情况，繁英拽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
“跟我走就对了”繁英还是不松手，一直拽着程默走到了古桥边，才放开手。
“你要说啥？”程默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我们得找到殊蛇，取出它的蛇胆汁，滴到文非嘴里”许繁英语出惊人。
“why?”程默双手撑桥，模仿他们英语老师的腔调。
“它可以解文非的禁锢毒”繁英直直盯着程默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可我们怎么找?”他们是这所学校里最平凡不过的学生了，又是一年级，连最普通的术法都不会，哪里有能力去找殊蛇?
“先找容时。”繁英指了指桥上缓缓踱步的容时。
程默看桥上一副谪仙模样，浑身冰寒的容时，完全跟不上许繁英的思维。
“他有一个指南针，可以找到殊蛇。”许繁英解释着。
你怎么知道?程默心里默默发问，话到嘴边咽回肚子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挺久了，容时待他们几个也没有刚见面时那么高冷，想必作为容时的同桌，繁英知道很多容时的事情也很正常。
繁英拦在容时面前，挥了挥手“容时?能不能借你笔袋里的指南针用一下?”
容时抬眸盯住许繁英
“它叫司南”不是指南针。
“那能不能借你的司南用一下?”繁英迅速改口。
“不行”容时仍然淡淡道。
“除非……”他看了程默一眼，程默了然，非常识趣的走到旁边，容时嘴角微扬，程默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不一会儿，许繁英和容时并肩走过来“走吧程默。”
程默不由得称赞许繁英的效率，这么一会儿就搞定高冷男神了，只是不知道许繁英到底答应了容时什么事情，他可不觉得容时是顾及同学情深才同意。
一直走到学校宿舍附近的小公园围墙边上，容时掏出司南看了一眼，直直的穿过围墙进入了前方略有些幽深的密林，许繁英身手十分矫健，左脚踩围墙旁边的古树，右脚踩着围墙墙壁就爬了上去。
程默挠头，他并不是什么天生的叛逆坏学生，也没有翻围墙出去上过网，也没怎么在村子里待过不会爬树，他也抬脚学着许繁英的样子往上爬，无奈上不去，繁英在那头呼喊“程默！快过来呀！”
程默不愿意被许繁英这小妮子看不起，嘴里应着“来了来了”，实则到处查找有没有狗洞可以让他钻一下，他脑子里浮现出许繁英和容时像拖着麻袋一样把他托上围墙，他找了很多圈，根本没有一个狗洞，连兔子洞都没有。
程默一合计，找了个踮脚的木桩，助跑之后终于扒拉到了围墙顶端，他站在围墙上准备十分帅气的纵身一跃跳到许繁英和容时身边，却不想跳出去的一瞬间失重，他华丽丽的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回事？！老子不是主角吗？老子的主角光环呢？程默脸朝地，宁愿自己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容时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
“别装死，跟我走。”
程默转脸看向许繁英一直憋着笑的脸，一脸黑线“繁英，你想笑就笑出来吧。”
许繁英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密林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许繁英一蹦一跳，似乎这种森林里的路她早已走过千百遍，容时更是波澜不惊，苦了程默一个从没下过村儿的城里娃，他们走到一条小溪前，三人只有程默的校服裤子扫了一腿的泥。
小溪对面是非常奇怪的树林，他们刚刚踩到这边的土地，这些树木每一个他们三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枝桠非常整齐，有许多长长的像柳枝一样的东西垂下来，柳枝枝桠垂下来挂着像葫芦娃一般的东西，那些东西上全是人脸。
他们三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穿过一排排长着人脸的树，老女老少各种人脸都有，全都紧闭着双眼，许繁英刚刚还能笑程默摔倒在围墙外，现在却拽着容时校服上衣的衣角低着头快步走，程默反倒是不怎么害怕，甚至想上去敲一敲这些看起来像人头的瓜，熟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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