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院仙人
半月后，三人一行攀上一座小山头。
“这里，”莫长春背着小莫凡，点指前方一座小山谷感慨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褚大力好奇问：“那原来是什么样子？”
“原来这里是一个葛姓大户人家的祖地，葬着他们的历代先祖。”
褚大力一惊：“啊，那不就是说那里埋了很多死人？”
“嗯，”小莫凡正在熟睡，莫长春小心的托着他的小屁股防止他掉下来，“当时地龙翻身，大河漫灌。
这里那时还是高地，葛家众人便带着家丁、仆役到祖地避难。
哪成想一条地裂恰好从此处经过，一家上百口人，连着他们的先祖坟墓，尽数被大地吞噬。
这家人平日嚣张跋扈，横行乡里，坏事做尽，名声很差。
最后落得一个全族尽丧的下场也算是天理昭昭、恶有恶报。”
褚大力衣袖下的皮肤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臂膀：“叔，快别说了，怪渗人的。
这谷里以前死过那么多人，咱们还是别从那过了，咱们绕路吧。”
莫长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样儿，白瞎了你这体格，怂货。”
“嘿嘿，”褚大力讪笑，“叔，村里人不是常说嘛，出门在外，行不过墓。
离家前阿娘还叮嘱我，死人多的地方，常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让咱们能避则避。
咱们又不是那些法力高强的仙人，何必去触那霉头。”
“那是以前，早很多年前就没有了。”
山头有风，小莫凡还在熟睡，莫长春不愿在这里久留，将前方地势记在心里，便当先往下走。
褚大力跟在后面，像个好奇宝宝：“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六百年前，始皇帝毫无征兆的突然陨落，宇宙大乱，很多地方被波及。
咱们文华星是始皇帝的诞生地，受影响尤其的重。
仙人们在这里都很难修行了，死人变出来的那些懵懵懂懂的东西又如何能例外？
首当其冲毁灭的就是它们。”
“啊，是这样的吗？
怪不得村里人常说这世上仙人很多，我却从来没见到过。
叔，您知道的真多，您以前在村里怎么从来都不说这些？”
“说这些，说给谁听？”莫长春苦笑，眉宇间流露出几分阴郁。
他因天花而毁容，村民多觉可怖。
初时他还尝试着与村里人说笑，可总时不时有人拿他容貌说事，要么冷嘲热讽，句句戳他心窝子，要么摇头替他惋惜，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久而久之，莫长春也是烦了。
在村民面前渐渐寡言少语严肃了起来。
他这些当初跟随阿爹四处行医道听途说来的见闻便更是无与人述说了。
见莫长春神色有异，褚大力知道这当中可能有早年莫长春与卧凤村村民间不愉快的往事，长辈们间的纠纷，他这做晚辈的不好多问。
他抬头向前看去，此刻下了小山头，已经是看不见那小山谷了。
有莫长春那几句话，他对死过很多人的小山谷那些许恐惧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要不是这一次跟莫长春进城，褚大力都不知道，一直在村里除了治病外，毫无存在感的莫叔竟然如此“博学”，知晓许多在村里从来不曾听到过的故事。
褚大力听莫长春讲故事听上了瘾，莫长春明显没了再讲话的兴致，他却仍在搜肠刮肚，苦思话头。
他突然眼睛一亮：“叔，你再给我讲讲仙人的故事呗。”
因总觉得会有一天儿子被仙人带走，莫长春平日里最不想提及的就是与仙人相关的故事，当即沉声道了一句：“累了，不讲了。
快些赶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过了前面的山谷，再翻过一座山，就到梦泽城地界了。
那里都是平原，路会好走很多。”
莫长春不愿再讲，心痒痒的褚大力无奈只能暂时作罢。
反正后面时间长着呢，他们路上一个来回就需要至少两个月，加上小莫凡还要在梦泽城求学两三个月，距离他们回到卧凤村还有近半年的时间。
这么多时间，他不愁找不到机会让莫长春给他讲仙人故事听。
不急，且等着吧。
到得第二日，莫长春与褚大力刚刚走出小山谷，趴在褚大力背上东张西望、无聊至极的小莫凡突然指着天空大声叫喊：“阿爹阿爹，你们看，天上有人在飞。”
二人闻声抬头望天，褚大力惊讶的张大嘴巴：“啊，真的有人在飞，是仙人。”
一个黑衣人站在一团黑色的云团上面，低空从三人上方极速掠过，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黑色流光。
他／她黑发如瀑，拖在身后，犹如是在随风飞扬，有飘飘欲仙之感。
头顶扎着一个发髻，横插着一支金灿灿的簪子，上面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黑衣人很快消失在三人视野。
小莫凡很失落：“仙人飞走了，看不见了。”
莫长春把他从褚大力背上接到怀里，柔声安慰：“小凡莫急，仙人走了，还会再来的。”
小莫凡眼睛一亮，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真的吗，阿爹？
那仙人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们到了梦泽城，那里有很多仙人的。
小凡想看仙人，到时候可以天天看仙人。”
小莫凡拍手大笑：“太好了，那阿爹我们要快快走，小凡要去城里看仙人飞。”
“好好好，我们快点走，去看仙人飞。”
莫长春随手把小莫凡托举起来，小莫凡熟练张开腿，骑到莫长春脖子上。
莫长春把小莫凡两条小腿紧抱在怀里，笑道：“看，我们小凡现在也在飞。”
“哈哈，飞飞飞，阿爹，我要飞高高。”
“好，我们飞高高。”
······
好一阵玩闹，父子俩才消停下来，主要是莫长春体力不支，累了，跑不动了。
褚大力终于等到机会，问莫长春：“叔，刚才那是仙人吧？”
莫长春白他一眼，像是在看傻瓜：“废话。”
褚大力浑不在意莫长春的嫌弃，满眼憧憬：“仙人真的好威风，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
叔，刚才那仙人脚下踩的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好大的一团，后面还有黑色的尾巴，是妖兽吗？”
“什么妖兽，那是飞剑。”莫长春没好气道，想了想，他又补了几句，“那人穿黑衣，看样式应该是正皇朝的人。
飞剑光芒是黑色的，说明他／她是水属性。
正皇朝六院中，水院主黑，就设立在咱们文华星上。
所以，基本可以肯定他／她是水院的人。”
“水属性，六院？”褚大力苦恼，“叔，我有点听不懂。”
“这里，”莫长春背着小莫凡，点指前方一座小山谷感慨道，“原来不是这样的。”
褚大力好奇问：“那原来是什么样子？”
“原来这里是一个葛姓大户人家的祖地，葬着他们的历代先祖。”
褚大力一惊：“啊，那不就是说那里埋了很多死人？”
“嗯，”小莫凡正在熟睡，莫长春小心的托着他的小屁股防止他掉下来，“当时地龙翻身，大河漫灌。
这里那时还是高地，葛家众人便带着家丁、仆役到祖地避难。
哪成想一条地裂恰好从此处经过，一家上百口人，连着他们的先祖坟墓，尽数被大地吞噬。
这家人平日嚣张跋扈，横行乡里，坏事做尽，名声很差。
最后落得一个全族尽丧的下场也算是天理昭昭、恶有恶报。”
褚大力衣袖下的皮肤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臂膀：“叔，快别说了，怪渗人的。
这谷里以前死过那么多人，咱们还是别从那过了，咱们绕路吧。”
莫长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瞧你那没出息样儿，白瞎了你这体格，怂货。”
“嘿嘿，”褚大力讪笑，“叔，村里人不是常说嘛，出门在外，行不过墓。
离家前阿娘还叮嘱我，死人多的地方，常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让咱们能避则避。
咱们又不是那些法力高强的仙人，何必去触那霉头。”
“那是以前，早很多年前就没有了。”
山头有风，小莫凡还在熟睡，莫长春不愿在这里久留，将前方地势记在心里，便当先往下走。
褚大力跟在后面，像个好奇宝宝：“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六百年前，始皇帝毫无征兆的突然陨落，宇宙大乱，很多地方被波及。
咱们文华星是始皇帝的诞生地，受影响尤其的重。
仙人们在这里都很难修行了，死人变出来的那些懵懵懂懂的东西又如何能例外？
首当其冲毁灭的就是它们。”
“啊，是这样的吗？
怪不得村里人常说这世上仙人很多，我却从来没见到过。
叔，您知道的真多，您以前在村里怎么从来都不说这些？”
“说这些，说给谁听？”莫长春苦笑，眉宇间流露出几分阴郁。
他因天花而毁容，村民多觉可怖。
初时他还尝试着与村里人说笑，可总时不时有人拿他容貌说事，要么冷嘲热讽，句句戳他心窝子，要么摇头替他惋惜，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久而久之，莫长春也是烦了。
在村民面前渐渐寡言少语严肃了起来。
他这些当初跟随阿爹四处行医道听途说来的见闻便更是无与人述说了。
见莫长春神色有异，褚大力知道这当中可能有早年莫长春与卧凤村村民间不愉快的往事，长辈们间的纠纷，他这做晚辈的不好多问。
他抬头向前看去，此刻下了小山头，已经是看不见那小山谷了。
有莫长春那几句话，他对死过很多人的小山谷那些许恐惧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要不是这一次跟莫长春进城，褚大力都不知道，一直在村里除了治病外，毫无存在感的莫叔竟然如此“博学”，知晓许多在村里从来不曾听到过的故事。
褚大力听莫长春讲故事听上了瘾，莫长春明显没了再讲话的兴致，他却仍在搜肠刮肚，苦思话头。
他突然眼睛一亮：“叔，你再给我讲讲仙人的故事呗。”
因总觉得会有一天儿子被仙人带走，莫长春平日里最不想提及的就是与仙人相关的故事，当即沉声道了一句：“累了，不讲了。
快些赶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过了前面的山谷，再翻过一座山，就到梦泽城地界了。
那里都是平原，路会好走很多。”
莫长春不愿再讲，心痒痒的褚大力无奈只能暂时作罢。
反正后面时间长着呢，他们路上一个来回就需要至少两个月，加上小莫凡还要在梦泽城求学两三个月，距离他们回到卧凤村还有近半年的时间。
这么多时间，他不愁找不到机会让莫长春给他讲仙人故事听。
不急，且等着吧。
到得第二日，莫长春与褚大力刚刚走出小山谷，趴在褚大力背上东张西望、无聊至极的小莫凡突然指着天空大声叫喊：“阿爹阿爹，你们看，天上有人在飞。”
二人闻声抬头望天，褚大力惊讶的张大嘴巴：“啊，真的有人在飞，是仙人。”
一个黑衣人站在一团黑色的云团上面，低空从三人上方极速掠过，身后拖着一道长长的黑色流光。
他／她黑发如瀑，拖在身后，犹如是在随风飞扬，有飘飘欲仙之感。
头顶扎着一个发髻，横插着一支金灿灿的簪子，上面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品。
黑衣人很快消失在三人视野。
小莫凡很失落：“仙人飞走了，看不见了。”
莫长春把他从褚大力背上接到怀里，柔声安慰：“小凡莫急，仙人走了，还会再来的。”
小莫凡眼睛一亮，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真的吗，阿爹？
那仙人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们到了梦泽城，那里有很多仙人的。
小凡想看仙人，到时候可以天天看仙人。”
小莫凡拍手大笑：“太好了，那阿爹我们要快快走，小凡要去城里看仙人飞。”
“好好好，我们快点走，去看仙人飞。”
莫长春随手把小莫凡托举起来，小莫凡熟练张开腿，骑到莫长春脖子上。
莫长春把小莫凡两条小腿紧抱在怀里，笑道：“看，我们小凡现在也在飞。”
“哈哈，飞飞飞，阿爹，我要飞高高。”
“好，我们飞高高。”
······
好一阵玩闹，父子俩才消停下来，主要是莫长春体力不支，累了，跑不动了。
褚大力终于等到机会，问莫长春：“叔，刚才那是仙人吧？”
莫长春白他一眼，像是在看傻瓜：“废话。”
褚大力浑不在意莫长春的嫌弃，满眼憧憬：“仙人真的好威风，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
叔，刚才那仙人脚下踩的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好大的一团，后面还有黑色的尾巴，是妖兽吗？”
“什么妖兽，那是飞剑。”莫长春没好气道，想了想，他又补了几句，“那人穿黑衣，看样式应该是正皇朝的人。
飞剑光芒是黑色的，说明他／她是水属性。
正皇朝六院中，水院主黑，就设立在咱们文华星上。
所以，基本可以肯定他／她是水院的人。”
“水属性，六院？”褚大力苦恼，“叔，我有点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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