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年轻真好
里瓦镇，男爵府书房。
一个身形矮胖的圆脸男人坐在书桌前，右手无名指上闪亮的戒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
他盯着桌上的那个信封，好半天才长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甩着膀子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哪个混蛋？我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
矮胖男人面色一沉，厉声怒骂。他似乎气极，就连脸上的肉都在不停的抖动。
“男爵大人，是我。”
“威特曼，你回来了？快进来吧。”，博纳一脸惊喜的停住脚步，略微停顿就快步回到了书桌前。
走进书房的威特曼正要汇报自己此行的情况，博纳男爵就将桌上那个信封递了上来。
“看看吧！”
他怔了怔，这才接过信封细看。
还没等他看完，博纳男爵就忍不住拍着桌子怒骂：“特么的，泰坦王国这才刚刚成立，就敢陈兵公国边境。也太嚣张了！”
“这一点都不奇怪。谁让泰坦王国的国王是熊人布莱克呢。那家伙是个疯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威特曼将信纸叠好，重新放进信封，然后放回到桌上。
想起这位联邦著名人物的往日事迹，博纳的脸上就一阵不自然。
他冷哼一声，沉声道：“那家伙敢到联邦议会的高层宴会上去刺杀仇敌。不是疯子谁能干的出来？”
威特曼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一直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毫不动摇的。
这份勇气让他佩服。
他轻叹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联邦议长的手底下逃得性命！”
博纳男爵却呵呵冷笑。
那场宴会上，布莱克以八阶武者的实力成功刺杀一位九阶武者的联邦议员，震惊所有人。
可是，实力已经达到武将级的联邦议长竟然没能留下他！
要说其中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绝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
“这疯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泰坦王国的国王。整个联邦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睡不着觉了。”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他就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这些睡不着觉的人里，似乎也包括了他自己。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下。
“里瓦镇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下可好！他要是打过来，我这二十年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威特曼胸有成竹的看着他，淡淡道：“大人也不用太担心。”
“哦，你什么意思？”
“泰坦王国新近成立，即便是熊人布莱克。想要把之前那三个各自为战的势力揉成一股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但布兰奇公国如今的实力你不是不清楚。要是这家伙真的全面整合了三股势力，公国根本就不是对手。”
“但是大人不要忘了，您可是个商人。”
博纳男爵愣了愣，“那又能怎样？”
“商人是没有国界的。您现在可以和公国上层做生意。将来自然也可以和泰坦王国的人做生意。”
博纳男爵心中一颤，脸色立变，急忙厉声道：“你喝多了，威特曼！”
这话要是让国会那帮人听到，可是叛国的死罪。
威特曼却只是淡淡一笑，“您不用担心。这书房方圆数百米都是咱们的人。更何况我刚刚说的也只是咱们的备用计划。”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博纳男爵坐在会客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水果就狠狠咬了一口。
“公国三大家族之一的布里奇斯家族的领地就在东部，与泰坦王国毗邻。他们可比您着急的多。咱们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博纳男爵想了想，突然道：“镇上的商铺有合适的人合适的价，悄悄转出去吧。”
威特曼大吃一惊，“大人，您这是……”
“战事一旦开启，这些东西价格掉的最厉害，没必要握在咱们手里。即便战事未起，将来咱们也有的是办法买回来。”
博纳男爵越说眼睛越亮，“这些钱不用入库，直接去招募更多的人手。药剂工坊必须立刻扩大规模。另外，告诉船队，近期给我全部运粮食。其他所有货物能暂停的暂停，不能暂停的也减半。还有，武器工坊同样要做好扩大规模的准备。”
威特曼立刻点头记下，心中也不得不佩服。
在经营这方面，博纳男爵的确有常人所不及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
“兰伯特那边什么情况？”，博纳男爵将手中的果核随手一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角落的垃圾篓里。
威特曼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内容做了详细的汇报。
“你怎么看？”
男爵头都没抬，又抓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证据上看，的确是那两人。不过这两个家伙就是怂包蛋，还没用刑就全招了。这样的货色敢杀兰伯特？我不信。反倒是乌兰村的那两个家伙挺硬气，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霍特是怎么回事？”，博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威特曼的脸色微沉，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个霍特医师和乌兰村那个村长关系似乎很不一般。虽然兰伯特的死还有些疑点，但目前至少从证据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所以……”
“所以你想息事宁人？”
“是的。这个时候得罪一名四阶武者而且还是医师，对大人您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
威特曼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有些犹豫。
博纳诧异的看着威特曼。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管家如此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
“更何况什么？”
威特曼的眼神渐渐有些犀利，“更何况那个双腿残废的外来人，身份只怕也不简单。他面对我的时候虽然很有礼貌，但语气却显得非常随意。我能感觉的到，这人应该是受过非常好的教育。而且面对我的质问，他也没有丝毫胆怯。”
博纳男爵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身份再不简单，没了双腿也是个废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既然有霍特这层关系，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再去选个机灵点的人吧。”
看着博纳男爵从客位上站了起来，威特曼知道这是结束对话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立刻转身走出了书房。
……
万象功的特点太过明显。一旦被有心人发现报告上去，很有可能会被扣上叛乱的罪名。
乌兰村有布拉夫这样的敌人在侧，不得不小心。
院子里，众人沉默不语。
索尔特突然看向曹泽，“你觉得呢？”
曹泽顿时愣住。
就见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
他挠了挠头，“这件事涉及整个乌兰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我是个外来者，似乎没有任何发表看法的权利吧。”
“说说看，现在是商议，又不是最终决议。”，麦克淡淡道。
索尔特也接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置身事外，才能看的更清楚。”
凯文没有说话，他倒是想看看这家伙能有什么了不起的高见。
曹泽扫了三人一眼，犹豫片刻才道：“这要看村民们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了。如果只是安安稳稳自给自足的话，倒是没必要学这个。之前的设计图虽然被布拉夫偷了，但他想要造出来也没那么容易。我可以重新设计之前的那种渔船。只要有八艘，应该能满足全村人的日常用度。”
“布拉夫早有吞并之心，岂会容我们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麦克摇了摇头。
曹泽没有说话。
如果是他自己，绝不可能让这样的危险潜伏在自己身边。如果没有这个实力抹除危险，他宁愿选择退避三舍。
可是，他终究不是乌兰村的人，自然不可能也没有权利替别人做主。
“那要是不想偏安一隅呢？”，一直没有出声的凯文突然开口问。
他虽只是个少年，但这几年已经开始参与村里的大小事务。
看起来，这小子是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了。
索尔特和麦克不约而同的望向凯文，脸上多少都有些诧异。
曹泽却一脸欣赏。
还是年轻人敢打敢拼啊！
“不想偏安一隅，那就是想要发展壮大了。如果有八艘这种以武者驱动的大型渔船，乌兰村每年的收入差不多会是现在的百倍。”
“多少？！”
麦克大叔的声音陡然拔高，声调都有些扭曲。
索尔特和凯文没说话，他们已经完全惊呆了。
曹泽笑了笑，“您没听错，是百倍！”
“会有这么多？”，麦克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基数太小，提升的效果自然就很明显。在我的设计里，这种大型渔船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每次只出海一半。它们可以前往距离海岸一百多海里的深海区域。那里的鱼群价值应该比现在高一些。加之船舱够大，每一次的捕获量都不会少。如果运气好遇到那些珍贵的鱼群，收入还会更高。更重要的是，有了这样的渔船，我们就可以直接到里瓦镇交易。少了货船的中间环节，自然利润就更加丰厚。”
几人的呼吸顿时都粗重起来。
凯文看向曹泽的眼神已经渐渐有些变化。
眼前这个家伙懂的还真多！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布拉夫想要吞并，恐怕里瓦镇的男爵大人也不会答应。至于万象功，这个风险虽然存在，但并不一定会马上爆发。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想到乌兰村的村民们修炼的会是诺克帝国的功法。”
“我选第二种！”
麦克看着索尔特，说道：“大家这些年过的日子你也看见了。我们年纪大了倒是无所谓。可孩子们都还小。他们有权利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们也有义务为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这个风险值得冒！”
索尔特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心情有些复杂。
他原本只是想一个人在这偏远的地方过些平静的生活。但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些太自私了。
乌兰村的人们也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
但更重要的是，布莱克的事情已经让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曹泽身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布莱克的野心。
既然他已经统一了三大势力，战争就不远了。
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村子能不能在将来的战争中幸免于难。但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的确是让他刮目相看。
或许自己心中隐隐的那个想法并非不可能实现！
他沉吟片刻，才道：“对诺克帝国的仇恨是深埋在人们心底的。一旦被发现，就是山呼海啸般的打击。这条路不好走！”
麦克还没说话，凯文已经昂起头，“怕什么！乌兰村的将来一定会更加强盛的！”
看着凯文这幅愣头青的样子，曹泽心里却感到一阵温暖。
年轻真好啊！
十年前刚刚参加光翼战场比赛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无论如何，这份勇气都值得肯定。
世间所有的不可能，不都是昂首向前，一路坚持而来的嘛！
一个身形矮胖的圆脸男人坐在书桌前，右手无名指上闪亮的戒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
他盯着桌上的那个信封，好半天才长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甩着膀子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哪个混蛋？我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吗？！”
矮胖男人面色一沉，厉声怒骂。他似乎气极，就连脸上的肉都在不停的抖动。
“男爵大人，是我。”
“威特曼，你回来了？快进来吧。”，博纳一脸惊喜的停住脚步，略微停顿就快步回到了书桌前。
走进书房的威特曼正要汇报自己此行的情况，博纳男爵就将桌上那个信封递了上来。
“看看吧！”
他怔了怔，这才接过信封细看。
还没等他看完，博纳男爵就忍不住拍着桌子怒骂：“特么的，泰坦王国这才刚刚成立，就敢陈兵公国边境。也太嚣张了！”
“这一点都不奇怪。谁让泰坦王国的国王是熊人布莱克呢。那家伙是个疯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威特曼将信纸叠好，重新放进信封，然后放回到桌上。
想起这位联邦著名人物的往日事迹，博纳的脸上就一阵不自然。
他冷哼一声，沉声道：“那家伙敢到联邦议会的高层宴会上去刺杀仇敌。不是疯子谁能干的出来？”
威特曼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一直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毫不动摇的。
这份勇气让他佩服。
他轻叹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只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联邦议长的手底下逃得性命！”
博纳男爵却呵呵冷笑。
那场宴会上，布莱克以八阶武者的实力成功刺杀一位九阶武者的联邦议员，震惊所有人。
可是，实力已经达到武将级的联邦议长竟然没能留下他！
要说其中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绝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
“这疯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泰坦王国的国王。整个联邦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睡不着觉了。”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他就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这些睡不着觉的人里，似乎也包括了他自己。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下。
“里瓦镇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下可好！他要是打过来，我这二十年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
威特曼胸有成竹的看着他，淡淡道：“大人也不用太担心。”
“哦，你什么意思？”
“泰坦王国新近成立，即便是熊人布莱克。想要把之前那三个各自为战的势力揉成一股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但布兰奇公国如今的实力你不是不清楚。要是这家伙真的全面整合了三股势力，公国根本就不是对手。”
“但是大人不要忘了，您可是个商人。”
博纳男爵愣了愣，“那又能怎样？”
“商人是没有国界的。您现在可以和公国上层做生意。将来自然也可以和泰坦王国的人做生意。”
博纳男爵心中一颤，脸色立变，急忙厉声道：“你喝多了，威特曼！”
这话要是让国会那帮人听到，可是叛国的死罪。
威特曼却只是淡淡一笑，“您不用担心。这书房方圆数百米都是咱们的人。更何况我刚刚说的也只是咱们的备用计划。”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博纳男爵坐在会客位置上，拿起桌上的水果就狠狠咬了一口。
“公国三大家族之一的布里奇斯家族的领地就在东部，与泰坦王国毗邻。他们可比您着急的多。咱们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博纳男爵想了想，突然道：“镇上的商铺有合适的人合适的价，悄悄转出去吧。”
威特曼大吃一惊，“大人，您这是……”
“战事一旦开启，这些东西价格掉的最厉害，没必要握在咱们手里。即便战事未起，将来咱们也有的是办法买回来。”
博纳男爵越说眼睛越亮，“这些钱不用入库，直接去招募更多的人手。药剂工坊必须立刻扩大规模。另外，告诉船队，近期给我全部运粮食。其他所有货物能暂停的暂停，不能暂停的也减半。还有，武器工坊同样要做好扩大规模的准备。”
威特曼立刻点头记下，心中也不得不佩服。
在经营这方面，博纳男爵的确有常人所不及的眼光和敏锐的嗅觉。
“兰伯特那边什么情况？”，博纳男爵将手中的果核随手一扔，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角落的垃圾篓里。
威特曼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内容做了详细的汇报。
“你怎么看？”
男爵头都没抬，又抓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
“证据上看，的确是那两人。不过这两个家伙就是怂包蛋，还没用刑就全招了。这样的货色敢杀兰伯特？我不信。反倒是乌兰村的那两个家伙挺硬气，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霍特是怎么回事？”，博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威特曼的脸色微沉，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个霍特医师和乌兰村那个村长关系似乎很不一般。虽然兰伯特的死还有些疑点，但目前至少从证据上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所以……”
“所以你想息事宁人？”
“是的。这个时候得罪一名四阶武者而且还是医师，对大人您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
威特曼突然停了下来，眼中有些犹豫。
博纳诧异的看着威特曼。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管家如此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样子。
“更何况什么？”
威特曼的眼神渐渐有些犀利，“更何况那个双腿残废的外来人，身份只怕也不简单。他面对我的时候虽然很有礼貌，但语气却显得非常随意。我能感觉的到，这人应该是受过非常好的教育。而且面对我的质问，他也没有丝毫胆怯。”
博纳男爵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身份再不简单，没了双腿也是个废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既然有霍特这层关系，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再去选个机灵点的人吧。”
看着博纳男爵从客位上站了起来，威特曼知道这是结束对话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立刻转身走出了书房。
……
万象功的特点太过明显。一旦被有心人发现报告上去，很有可能会被扣上叛乱的罪名。
乌兰村有布拉夫这样的敌人在侧，不得不小心。
院子里，众人沉默不语。
索尔特突然看向曹泽，“你觉得呢？”
曹泽顿时愣住。
就见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
他挠了挠头，“这件事涉及整个乌兰村所有人的生命安全，我是个外来者，似乎没有任何发表看法的权利吧。”
“说说看，现在是商议，又不是最终决议。”，麦克淡淡道。
索尔特也接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置身事外，才能看的更清楚。”
凯文没有说话，他倒是想看看这家伙能有什么了不起的高见。
曹泽扫了三人一眼，犹豫片刻才道：“这要看村民们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了。如果只是安安稳稳自给自足的话，倒是没必要学这个。之前的设计图虽然被布拉夫偷了，但他想要造出来也没那么容易。我可以重新设计之前的那种渔船。只要有八艘，应该能满足全村人的日常用度。”
“布拉夫早有吞并之心，岂会容我们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麦克摇了摇头。
曹泽没有说话。
如果是他自己，绝不可能让这样的危险潜伏在自己身边。如果没有这个实力抹除危险，他宁愿选择退避三舍。
可是，他终究不是乌兰村的人，自然不可能也没有权利替别人做主。
“那要是不想偏安一隅呢？”，一直没有出声的凯文突然开口问。
他虽只是个少年，但这几年已经开始参与村里的大小事务。
看起来，这小子是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了。
索尔特和麦克不约而同的望向凯文，脸上多少都有些诧异。
曹泽却一脸欣赏。
还是年轻人敢打敢拼啊！
“不想偏安一隅，那就是想要发展壮大了。如果有八艘这种以武者驱动的大型渔船，乌兰村每年的收入差不多会是现在的百倍。”
“多少？！”
麦克大叔的声音陡然拔高，声调都有些扭曲。
索尔特和凯文没说话，他们已经完全惊呆了。
曹泽笑了笑，“您没听错，是百倍！”
“会有这么多？”，麦克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基数太小，提升的效果自然就很明显。在我的设计里，这种大型渔船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每次只出海一半。它们可以前往距离海岸一百多海里的深海区域。那里的鱼群价值应该比现在高一些。加之船舱够大，每一次的捕获量都不会少。如果运气好遇到那些珍贵的鱼群，收入还会更高。更重要的是，有了这样的渔船，我们就可以直接到里瓦镇交易。少了货船的中间环节，自然利润就更加丰厚。”
几人的呼吸顿时都粗重起来。
凯文看向曹泽的眼神已经渐渐有些变化。
眼前这个家伙懂的还真多！
“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布拉夫想要吞并，恐怕里瓦镇的男爵大人也不会答应。至于万象功，这个风险虽然存在，但并不一定会马上爆发。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会想到乌兰村的村民们修炼的会是诺克帝国的功法。”
“我选第二种！”
麦克看着索尔特，说道：“大家这些年过的日子你也看见了。我们年纪大了倒是无所谓。可孩子们都还小。他们有权利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我们也有义务为他们创造更好的条件。这个风险值得冒！”
索尔特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心情有些复杂。
他原本只是想一个人在这偏远的地方过些平静的生活。但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些太自私了。
乌兰村的人们也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
但更重要的是，布莱克的事情已经让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曹泽身上。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布莱克的野心。
既然他已经统一了三大势力，战争就不远了。
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村子能不能在将来的战争中幸免于难。但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的确是让他刮目相看。
或许自己心中隐隐的那个想法并非不可能实现！
他沉吟片刻，才道：“对诺克帝国的仇恨是深埋在人们心底的。一旦被发现，就是山呼海啸般的打击。这条路不好走！”
麦克还没说话，凯文已经昂起头，“怕什么！乌兰村的将来一定会更加强盛的！”
看着凯文这幅愣头青的样子，曹泽心里却感到一阵温暖。
年轻真好啊！
十年前刚刚参加光翼战场比赛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无论如何，这份勇气都值得肯定。
世间所有的不可能，不都是昂首向前，一路坚持而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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