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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大王有背景

    小时候看西游记电视剧,喜欢孙悟空一路护送唐僧西天取经的勇敢、讨厌猪八戒的偷懒耍滑、也讨厌沙僧的不作为,甚至认为看过西游记电视剧就算是读懂了这本四大名著。长大后才发现,猴子出世的那一刻就像是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花果山水帘洞像是我们的童年无忧无虑,我们不断接受这个世界给到我们规则信息,譬如身在三界中生老病死是规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也是规律,我们开始知道自身的力量无法改变这个世界,所以我们不断向外探知这个世界,求学拜师想靠一己之力试图重新验证这个世界的规律。

    到头来才发现与天斗、与地争的我们,靠自己的力量打拼引以为豪不可或缺的事业在这个规则里只是个随时可被替代,规则之下的打击成为我们人生中第一座压垮我们的大山,我们开始质疑自己能力,迷茫人生方向,不知道错在我们还是错在世界。五百年太短,所以世界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自以为是和一厢情愿。

    “叶蔓,许主任让你过去一趟”牛牛姐挑着眉毛看着我,拿水杯喝水的我问,“许主任找我干嘛?”我不太明白牛牛姐的挑眉以及戏谑的言语的含义,只是警惕性的回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牛牛姐叠着床上的衣服说

    “好吧,不是想着是你看见他了?觉得你知道呀,关键是我马上就开学了,难道是盖章的事?”我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许主任,牛维姐说您找我,您找我有事?”许主任的办公室门开着,坐在办公桌里面,所以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道。

    “叶蔓,进来,进来,进来,先进来坐着”站在门口就能闻见屋里的酒味,从小隔三差五在爸爸喝醉酒的家里熏陶着,房间大小喝酒多少影响不了我的判断。也因爸爸每次喝醉酒必然引起的争吵声,妈妈怕我和弟弟吓到总是把我们关在房间里,但看不见听得见带来的恐惧感并没有在长大后变淡。

    “许主任,没事,我站在门口就可以,您说完我这边马上还要去帮牛维姐出去采备些东西-----”站在门口的我随时准备离开。

    “也没什么事,你叔叔之前打电话问你的情况,我一直忙没时间关心你,,来这么长时间,看你什么活都干,就问问你情况”他从办公椅起来走到门口的沙发招手指示我进门聊。

    “许主任,我没事,大家都对我挺好的,大家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去帮忙,我是来社会实践的很开心能帮到大家”

    “那就好,我给你倒杯水哦”许主任说着便去接水沏茶,当下觉得,也许是我想多了,即便是临时下属,也没有让领导沏茶的规矩,把别人的关心拒之门外。“许主任,我来吧,我不喝水,我给您茶”我说着便走到了茶水桌旁边。

    倒水的功夫,他从身后一下子抱住了我“小叶,你------”他油腻的肚子顶着在我后腰的时候,内心的厌恶感和恶心感同时袭来,但如果我大声叫出声来,也许我的名声从此被败坏,我叔叔在中间也很为难。

    “许主任,您喝多了”强力挣脱后,我没有搭理身后喊我的牛牛姐,传过人群,一路跑到竹林。

    “妈,我想回家了------”声音哽咽不知如何表达被人欺负却不知如何处理这里面牵扯的人际关系。

    “妞妞,你怎么了,别一直哭,别让妈妈担心,是和同事吵架了?是什么事情没有做好?和妈妈说说------”妈妈在电话那段不断询问、不断被我否认、不断加重的焦急感。

    “妞妞,别怕,是有人欺负你了?”妈妈最后说出她最不想猜测的答案

    “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再也抑制不住的委屈说出事情原委。

    “妞妞,你马上回来,我也让你爸爸去接你”妈妈着急的语气里面尽是心疼。牛牛姐这个时候也找到了我,随即我便挂断了电话。

    “蔓蔓,你还好?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泪眼婆娑的看着牛牛姐,仿佛她已经知道或者预判了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一连三问。

    “我看见你从许主任办公室哭着出来,想着你出什么事情,后面喊你也不理我,我就跟过来了,其实,我们看见他喝酒了就会躲着点,想着你叔叔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所以我没有提醒你”我强装无事被看穿的那一刻,再也坚持不住委屈恶心。

    后来这件事情被叔叔和爷爷知道,但是他们考虑的是这件事情没有构成实质的伤害,也不想因我而得罪许主任,即便叔叔是他的领导,但身在官场,上下级的利益关系岂会因我而破坏,再说这个叔叔也只是表亲,但爷爷却是亲爷爷。

    也是从这件事情后,我开始恨爷爷,即便是与我的电话里面,也没有一句话是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义愤填膺,为我把事情闹大的冲动(虽然从理性上讲,我理解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但这件事情发生那刻,我便不顾自己受到的伤害,为了他们做到了忍气吞声把风险已经降到最低,然而却得不到说从小就疼爱我的爷爷的安慰。更恨后来那个叔叔试图通过给大学毕业后的我安排工作弥补,我也不清楚这件事情之后,那个叔叔有没有利用此事换取既得利益。

    从那边开始我又开始不相信任何人、更不相信男人。更严重的是即便被妈妈开解很久,但在我和杨旻的感情里,从那之后在我精神世界便自我认定为肮脏。那年的我19岁,我恨自己的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