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国士对国士
妖族四十万大军，对外号称百万，破长城、屠云中，一路攻城拔寨摧枯拉朽，最后竟被挡在雁门关外，一步不得南进！
在妖帝裂天与军师韩左川的统领下，妖族大军半个月间数次进攻，都被悍不畏死的雁门守军凭借山河大阵击退。
雁门城楼上的那位身披金甲的年轻将军，成为了所有妖族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位身披金甲的将军俊美的不像男子，可出手却大开大阖、不留活口，身手与相貌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雁门关下，身披黄金铠甲的妖帝望向雁门城头，无奈笑道:“真是奇了怪哉，这大唐整个北境防线上的将军校尉，朕基本上都研究过，可这位少年将军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一旁的韩左川没有说话。
妖帝早已适应韩左川的沉默寡言，尤自在这位一品天象境的读书人耳旁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这小将军看着很眼熟……”
就在这时，一名一品妖君朝妖帝这边踏空而来。这名一品妖君走到妖帝身前，以右手贴胸，躬下身子，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启禀妖帝，这位少年将军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
“哦？”妖帝来了兴致:“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位一品妖君苦着脸道:“那位身穿金甲的……她……她……”
“他什么他？”妖帝皱眉道:“雪虎，有话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是，！”这位雪虎族的族长低下脑袋，无奈道:“禀，那个……那个身穿金甲的人，她是大唐皇帝的独女……晋阳长公主！”
“什么？！”听到这位一品妖君的话，妖帝与韩左川同时惊呼出声。
二人望向身前的雪虎族长，见他点头，顿时面面相觑。
妖帝似乎突然突然想起什么，仰天笑道:“朕就说怎么看她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朕在巴陵楼遇到的那个姑娘！”
见韩左川望向自己，妖帝无奈笑道:“军师不知，朕不久前与铁塔乔装南下前去大唐刺探情报，曾经在春神湖上遇到几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其中一位穿着白衣女扮男装，就是这位大唐的长公主殿下。”
“还有这等巧事。”韩左川笑了。
妖帝无奈笑了笑，接着道:“朕与这位公主打过交道，这位公主虽然巾帼不让须眉，可要说他能运筹帷幄、与先生争锋不落下风，她似乎还差上不少。”
说到这里，妖帝望向那座铁打的雁门关，问身旁的道:“朕好像知道雁门关背后的高人是谁了。要是朕没有记错，雁门关里是不是有一位黑袍书生？”
“禀妖帝，据线人来报，城里确实有一位黑袍男子，虽是一位九品武夫，却让雁门关的将士们奉若神明。他……传闻是那位人族文道大圣的弟子！”雪虎族长恭敬道。
“有意思。”妖帝笑了:“原来是他啊，这就对了。”
妖帝转身对韩左川道：“这位读书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古来罕有！身为三品文道宗师却能借助天地之力登天而上，春神湖上与那位春神龙王二人联手对付四位一品真君，虽败犹荣！”
说到这里，妖帝忍不住背出了唐棠在巴陵楼上作的那首明志诗：
“上承沧溟之水，下接浩荡之红尘。
万丈神川谁吞吐？乾坤日月自浮沉。
君不见逆洄可上九天极境，顺流可听东海波涛；
中间无风也无浪，留白八百号春神。
……
少年及冠出山门，墨染衣衫咒入魂。
山河万里未曾看，怎甘傲骨葬荒坟？
从来命运多舛坷，杯酒笑看几浮沉。
但求一生无私愧，不惧苍生与鬼神！”
听到唐棠的这首气吞山河的明志诗，望向雁门城头，眼中异彩连连:“听陛下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见这位读书人了。”
“朕也有此意！”妖帝大笑道:“春神湖一别数月，那黑袍书生的绝世风采，至今想起，仍令朕热血沸腾啊！”
说完，二人一人骑着一头异兽向前缓缓走去，直抵那座雁门关下！
二人在一箭开外勒住胯下异兽，韩左川骑着那匹形似白泽的白色异兽朝前走了几步，骑着一匹妖帝甘愿做其陪衬！
“我乃妖族军师韩左川，想与唐小先生一叙，劳烦城上诸君通禀一声。”韩左川朝着城上平静道。
雁门关上一阵骚动。
过了一会儿，就见金彻金将军从垛口上探出头，望着关外韩左川不屑道:“你也不撒泡尿洗把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先生也是你想见就见的？”
听到金彻的话，韩左川也不生气，只是微笑道：“还是劳烦将军通禀一声吧，我想你家先生会出来见我的。”
唐棠看着城下成竹在胸、言笑晏晏的韩左川，将信将疑道:“等着！”
说完他转身从雁门士兵的簇拥当中退了回去。
很快，一身黑衣的唐棠就出现在城头之上。他被一群披甲将军簇拥着，望向城下。
当唐棠看到韩左川身旁身披金甲的妖帝之时，突然一愣。
韩左川见城上唐棠一直盯着妖帝，不禁笑道:“小先生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家陛下看？”
唐棠回过神来，面无表情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妖帝陛下。”
妖帝听到唐棠的话，朗声笑道:“唐小先生好眼神！春神烟雨、巴陵楼上，唐小先生的那首明志诗，今时今日想起来，仍是热血沸腾啊。”
“原来是你。”唐棠想起巴陵楼上那位氅衣商人，皱起了眉头。
妖帝望见，摇头笑道:“唐小友，其实朕今天见到你，挺后悔的。朕早知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能为朕所用，当时就该杀了你！”
唐棠笑道:“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妖帝点头，再不说话。
唐棠又望向向那位不苟言笑的妖族军师，微笑道:“不知韩军师邀我前来，有何指教？”
韩左川摇头道:“指教谈不上，只是看着眼前铁打的雁门关，有些好奇，究竟是是什么人在背后运筹帷幄罢了。”
“哦？军师见到我，是不是大失所望？”唐棠微笑道。
“没有。”韩左川盯着唐棠，一字一字道:“天佑大唐，竟然有唐小友这般人物横空出世。我听说你已经尽收偏关之兵驰援雁门，是不是料定我妖族大军攻下雁门之后不会再西进？”
唐棠反问韩左川道:“难道不是吗？”
韩左川笑了:“那你不怕我妖族大军攻下雁门之后，真的扑向偏关这座空城，然后打穿三晋，直入中原腹地？”
唐棠平静道:“首先，你妖族人还没有攻下雁门关。其次，就算你打穿了三晋的表里山河，只要太安城无恙，你妖族大军朕军深入，最终还是要败退。再者，想必你也知道了，晋阳公主如今就在雁门关上，先生难道想不到，大唐的各路援军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唐棠的话，韩左川的脸上终于有了惊讶之色。他盯着唐棠，欣赏道:“唐小友算尽人心，假以时日，又是一位翻云覆雨的枭雄人物。”
“先生谬赞了。”唐棠摇头道:“我的心真的不大，装不下这万里山河、也装不下这芸芸众生。我的心也很小，小到能活下去就好。所以韩先生说的什么‘翻云覆雨的枭雄人物’，我实在懒得去做。”
韩左川点头，突然平静道:“唐小友，你雁门雄关城高墙厚，像是铁桶一座。你知不知道，这看似铁打的雁门关，其实也有一处破绽？”
唐棠微笑道:“韩先生是说我雁门关外无护城河，你妖族大军可以掘地道攻城？”
见韩左川变了颜色，唐棠继续云淡风轻道:“先生放心，我已经吩咐关内的百姓士兵准备好了毒烟以及地心之火，只要你妖族士兵敢掘地道，管保你有来无回！至于你想挖我雁门的墙角，我雁门关墙宽石巨，你可以使劲来挖，只要你有死人往城墙下面填！”
听到这里，韩左川再没有话说，对身旁的妖帝道:“陛下，命令那些掘地道的士兵退了吧……”
妖帝点头，突然骑着胯下坐骑，以手中鞭子指着城上的唐棠，冷笑道:“唐小子，不瞒你说，朕原本想破了雁门关，再一路奇袭太安城，一举打散你大唐的人心，然后再图谋南下、逐鹿中原。既然朕的计划已经被你识破，太安城也有了准备，可就这么退兵的话，朕多没有面子？”
“那敢问，如何才能让您有面子的退兵？”唐棠仍是言笑晏晏道。
“朕这次以定要破了雁门雄关，将你生擒！你若不肯屈服于朕，朕便杀了你。”妖帝盯着唐棠，认真道:“朕这次就是拼尽了麾下铁骑，大不了修养生息几年，再图谋南下。可要是不除掉你的话，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听到妖帝的话，唐棠摇了摇头，轻笑道:“既然心意已决，那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说到这里，唐棠目光一寒，一字一字道:“可这雁门关上，只有站着死的勇士，没有跪着生的孬种！”
唐棠又望向那位身穿妖族衣裳的韩左川韩军师，意味深长道:“大汉有苏子卿，亦有李少卿。李陵率五千步卒，杀你妖族过万，力尽被擒，无奈投降妖族。姑且不论武帝诛他满门之前，他是真折节、还是假投降。可李陵能以孤军战到最后一刻，已尽了臣子的本分。”
唐棠接着道：“苏子卿卧冰饮雪、义不屈节是英雄；李少卿折节而降、含恨而终也是英雄。可韩先生，你又是谁呢？”
听到唐棠的话，韩左川面无表情，轻声道：“我不是谁，我只是我，仅此而已。”
在妖帝裂天与军师韩左川的统领下，妖族大军半个月间数次进攻，都被悍不畏死的雁门守军凭借山河大阵击退。
雁门城楼上的那位身披金甲的年轻将军，成为了所有妖族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位身披金甲的将军俊美的不像男子，可出手却大开大阖、不留活口，身手与相貌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雁门关下，身披黄金铠甲的妖帝望向雁门城头，无奈笑道:“真是奇了怪哉，这大唐整个北境防线上的将军校尉，朕基本上都研究过，可这位少年将军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一旁的韩左川没有说话。
妖帝早已适应韩左川的沉默寡言，尤自在这位一品天象境的读书人耳旁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朕总觉得这小将军看着很眼熟……”
就在这时，一名一品妖君朝妖帝这边踏空而来。这名一品妖君走到妖帝身前，以右手贴胸，躬下身子，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启禀妖帝，这位少年将军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
“哦？”妖帝来了兴致:“他究竟是什么人？”
那位一品妖君苦着脸道:“那位身穿金甲的……她……她……”
“他什么他？”妖帝皱眉道:“雪虎，有话直说，吞吞吐吐作甚！”
“是，！”这位雪虎族的族长低下脑袋，无奈道:“禀，那个……那个身穿金甲的人，她是大唐皇帝的独女……晋阳长公主！”
“什么？！”听到这位一品妖君的话，妖帝与韩左川同时惊呼出声。
二人望向身前的雪虎族长，见他点头，顿时面面相觑。
妖帝似乎突然突然想起什么，仰天笑道:“朕就说怎么看她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朕在巴陵楼遇到的那个姑娘！”
见韩左川望向自己，妖帝无奈笑道:“军师不知，朕不久前与铁塔乔装南下前去大唐刺探情报，曾经在春神湖上遇到几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其中一位穿着白衣女扮男装，就是这位大唐的长公主殿下。”
“还有这等巧事。”韩左川笑了。
妖帝无奈笑了笑，接着道:“朕与这位公主打过交道，这位公主虽然巾帼不让须眉，可要说他能运筹帷幄、与先生争锋不落下风，她似乎还差上不少。”
说到这里，妖帝望向那座铁打的雁门关，问身旁的道:“朕好像知道雁门关背后的高人是谁了。要是朕没有记错，雁门关里是不是有一位黑袍书生？”
“禀妖帝，据线人来报，城里确实有一位黑袍男子，虽是一位九品武夫，却让雁门关的将士们奉若神明。他……传闻是那位人族文道大圣的弟子！”雪虎族长恭敬道。
“有意思。”妖帝笑了:“原来是他啊，这就对了。”
妖帝转身对韩左川道：“这位读书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古来罕有！身为三品文道宗师却能借助天地之力登天而上，春神湖上与那位春神龙王二人联手对付四位一品真君，虽败犹荣！”
说到这里，妖帝忍不住背出了唐棠在巴陵楼上作的那首明志诗：
“上承沧溟之水，下接浩荡之红尘。
万丈神川谁吞吐？乾坤日月自浮沉。
君不见逆洄可上九天极境，顺流可听东海波涛；
中间无风也无浪，留白八百号春神。
……
少年及冠出山门，墨染衣衫咒入魂。
山河万里未曾看，怎甘傲骨葬荒坟？
从来命运多舛坷，杯酒笑看几浮沉。
但求一生无私愧，不惧苍生与鬼神！”
听到唐棠的这首气吞山河的明志诗，望向雁门城头，眼中异彩连连:“听陛下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见这位读书人了。”
“朕也有此意！”妖帝大笑道:“春神湖一别数月，那黑袍书生的绝世风采，至今想起，仍令朕热血沸腾啊！”
说完，二人一人骑着一头异兽向前缓缓走去，直抵那座雁门关下！
二人在一箭开外勒住胯下异兽，韩左川骑着那匹形似白泽的白色异兽朝前走了几步，骑着一匹妖帝甘愿做其陪衬！
“我乃妖族军师韩左川，想与唐小先生一叙，劳烦城上诸君通禀一声。”韩左川朝着城上平静道。
雁门关上一阵骚动。
过了一会儿，就见金彻金将军从垛口上探出头，望着关外韩左川不屑道:“你也不撒泡尿洗把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先生也是你想见就见的？”
听到金彻的话，韩左川也不生气，只是微笑道：“还是劳烦将军通禀一声吧，我想你家先生会出来见我的。”
唐棠看着城下成竹在胸、言笑晏晏的韩左川，将信将疑道:“等着！”
说完他转身从雁门士兵的簇拥当中退了回去。
很快，一身黑衣的唐棠就出现在城头之上。他被一群披甲将军簇拥着，望向城下。
当唐棠看到韩左川身旁身披金甲的妖帝之时，突然一愣。
韩左川见城上唐棠一直盯着妖帝，不禁笑道:“小先生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家陛下看？”
唐棠回过神来，面无表情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哪见过妖帝陛下。”
妖帝听到唐棠的话，朗声笑道:“唐小先生好眼神！春神烟雨、巴陵楼上，唐小先生的那首明志诗，今时今日想起来，仍是热血沸腾啊。”
“原来是你。”唐棠想起巴陵楼上那位氅衣商人，皱起了眉头。
妖帝望见，摇头笑道:“唐小友，其实朕今天见到你，挺后悔的。朕早知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能为朕所用，当时就该杀了你！”
唐棠笑道:“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妖帝点头，再不说话。
唐棠又望向向那位不苟言笑的妖族军师，微笑道:“不知韩军师邀我前来，有何指教？”
韩左川摇头道:“指教谈不上，只是看着眼前铁打的雁门关，有些好奇，究竟是是什么人在背后运筹帷幄罢了。”
“哦？军师见到我，是不是大失所望？”唐棠微笑道。
“没有。”韩左川盯着唐棠，一字一字道:“天佑大唐，竟然有唐小友这般人物横空出世。我听说你已经尽收偏关之兵驰援雁门，是不是料定我妖族大军攻下雁门之后不会再西进？”
唐棠反问韩左川道:“难道不是吗？”
韩左川笑了:“那你不怕我妖族大军攻下雁门之后，真的扑向偏关这座空城，然后打穿三晋，直入中原腹地？”
唐棠平静道:“首先，你妖族人还没有攻下雁门关。其次，就算你打穿了三晋的表里山河，只要太安城无恙，你妖族大军朕军深入，最终还是要败退。再者，想必你也知道了，晋阳公主如今就在雁门关上，先生难道想不到，大唐的各路援军如今已经在路上了？”
听到唐棠的话，韩左川的脸上终于有了惊讶之色。他盯着唐棠，欣赏道:“唐小友算尽人心，假以时日，又是一位翻云覆雨的枭雄人物。”
“先生谬赞了。”唐棠摇头道:“我的心真的不大，装不下这万里山河、也装不下这芸芸众生。我的心也很小，小到能活下去就好。所以韩先生说的什么‘翻云覆雨的枭雄人物’，我实在懒得去做。”
韩左川点头，突然平静道:“唐小友，你雁门雄关城高墙厚，像是铁桶一座。你知不知道，这看似铁打的雁门关，其实也有一处破绽？”
唐棠微笑道:“韩先生是说我雁门关外无护城河，你妖族大军可以掘地道攻城？”
见韩左川变了颜色，唐棠继续云淡风轻道:“先生放心，我已经吩咐关内的百姓士兵准备好了毒烟以及地心之火，只要你妖族士兵敢掘地道，管保你有来无回！至于你想挖我雁门的墙角，我雁门关墙宽石巨，你可以使劲来挖，只要你有死人往城墙下面填！”
听到这里，韩左川再没有话说，对身旁的妖帝道:“陛下，命令那些掘地道的士兵退了吧……”
妖帝点头，突然骑着胯下坐骑，以手中鞭子指着城上的唐棠，冷笑道:“唐小子，不瞒你说，朕原本想破了雁门关，再一路奇袭太安城，一举打散你大唐的人心，然后再图谋南下、逐鹿中原。既然朕的计划已经被你识破，太安城也有了准备，可就这么退兵的话，朕多没有面子？”
“那敢问，如何才能让您有面子的退兵？”唐棠仍是言笑晏晏道。
“朕这次以定要破了雁门雄关，将你生擒！你若不肯屈服于朕，朕便杀了你。”妖帝盯着唐棠，认真道:“朕这次就是拼尽了麾下铁骑，大不了修养生息几年，再图谋南下。可要是不除掉你的话，早晚必成心腹大患！”
听到妖帝的话，唐棠摇了摇头，轻笑道:“既然心意已决，那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说到这里，唐棠目光一寒，一字一字道:“可这雁门关上，只有站着死的勇士，没有跪着生的孬种！”
唐棠又望向那位身穿妖族衣裳的韩左川韩军师，意味深长道:“大汉有苏子卿，亦有李少卿。李陵率五千步卒，杀你妖族过万，力尽被擒，无奈投降妖族。姑且不论武帝诛他满门之前，他是真折节、还是假投降。可李陵能以孤军战到最后一刻，已尽了臣子的本分。”
唐棠接着道：“苏子卿卧冰饮雪、义不屈节是英雄；李少卿折节而降、含恨而终也是英雄。可韩先生，你又是谁呢？”
听到唐棠的话，韩左川面无表情，轻声道：“我不是谁，我只是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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