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莫名失和（下）
唐楠在十四中听到徐玉名头时，还听到了关于徐玉另外一件事，就是徐玉之所以转学到十四中，并不是她不想在姥姥镇上的那所中学上了，而是被开除的。据说，她被开除就是因为谈恋爱，当时那中学也是有很多男生追她，最最重要的是，年级主任那原本成绩非常好的儿子也在其中……
她没想到徐玉身边出现了第四张常见面孔。她俩关系就是因为那第四张面孔而恶化的。
那第四张面孔很帅，比前三张都帅，标准国字脸，还是很有层次感那种国字脸，双眼皮，身材高高的，很匀称那种。那张面孔不仅长得帅，而且胆子还特别大，别的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还比较规矩，可他却不避人的，敢当众跟徐玉拉拉扯扯，甚至卿卿我我。那张面孔出现后，在教学楼前，在宿舍门前，在超市门口，在学校高墙下，时常闪现着，甚至出现在她和徐玉回家客车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男生是她们邻村的，叫孔伟，之前他跟打工父母在外地上学，最近才回来。再后来那张面孔很长时间都缠着绷带，据说是为徐玉跟别的男生打架弄的……那段时间他消停了一阵，可过后他跟徐玉关系更近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那男生不仅打架，吸烟，还上网。那时城里网吧刚刚流行。他就常常夜里翻墙出去上网，一整宿一整宿的。她亲眼看过那男生翻墙就不止两次。
在车站里，她想是时候跟徐玉好好谈谈了。说实话，在唐楠心里，就算谈恋爱，徐玉也该找个上进的好孩子去谈。
“你跟那孔伟谈了？”
“没有吧。”
什么叫“没有吧”？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唐楠刚要继续追问。
“是他在追我。”徐玉说。
“那你意思是？”
“也倒没想着谈。
“只是跟他在一块很开心。
“人又帅，比任何人都热烈……”
“嗯那你要想好了。要是不谈，最好跟他保持距离。”唐楠顿了下，喉结上下几次，像鼓足了勇气，“耽搁学习，而且影响不太好……”
徐玉看了一眼唐楠：“嗯嗯。”
唐楠又继续说：“我觉得现在也不是谈恋爱时候，我们都还小，将来你和他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天南地北，再爱也很难在一块。现在我们还是以学习为重。你成绩不差，上次你不是说，还考了班里十一名吗，好好学，能考上一中，将来再考大学，到时再谈也不迟嘛……”
徐玉看了看她说：“嗯。”
“当然说归谁，这时候有喜欢男生也很正常。”唐楠想起刘河洋事情，缓了缓语气道，“就算谈恋爱，也要跟那些好学生谈嘛，上进的，踏实的，学习好的，跟他们谈还能提高成绩呢，而不是被他们带坏了……”
徐玉转头看着候车室外说：“车来了。”
车来了，她只得结束了跟徐玉谈话。唐楠没想到，那天谈话不仅没让徐玉静下心学习，还起到了相反效果。以前徐玉和男同学在一起被她撞见时，还避着点，现在也不避她了，徐玉跟那男生在校园里“形影不离”样子不仅没变，徐玉还有了其他变化，比如开始涂手指甲，不是那种很简单的涂而是弄得鲜艳欲滴那种，开始烫头发了，虽很轻微，但还是可以看出微曲，更可怕的是，徐玉还跟着孔伟跑出去上网了。很多次，她都看到徐玉眼睛红红的，是那种在网吧奋战了一宿样子。
唐楠觉得徐玉这样下去就要废掉了，总想找个机会再跟她好好谈谈，毕竟自己除了是徐玉发小外，其实还有层关系，就是她俩还有点亲戚关系。她母亲跟徐玉母亲是远房表姊妹，不清楚怎么远法，但总有点亲戚关系，又怎能不管。
可她忽然发现，徐玉很少跟她一块回家了，每次放假去找宿舍找徐玉，徐玉舍友说，早走了，刚下课就跑了。那时她知道徐玉多半去网吧了。等回程时，她也忽然发现，徐玉几乎不再坐村里客车。徐玉开始做邻村客车。每次都是孔伟骑车来村里接她。
徐玉都快变得不认识了。那时她还没有听说徐玉爸妈事情，要不然她就稍稍能理解徐玉所作所为了。那时她只是想，大概不是徐玉变了，而是从来就没看清过徐玉吧。
那在校园里找个时间谈谈也好，她忽然发现，徐玉对她越来越冷淡了，有时候远远看到彼此，徐玉都假装没看到，混在人群里，走开。她想，徐玉是怕被说吧。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高一开学第二个放假，她竟在车站又遇到徐玉。她跟徐玉打招呼，徐玉却理也不理。
“怎么啦，不认识我啦？”她一头雾水，拍了坐在候车凳上徐玉道。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徐玉别过了身子，头也没转。
蒙了。她彻底蒙了。足足愣了三秒钟。徐玉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情了？自己并没什么地方得罪她啊，她想了又想，难道徐玉跟孔伟分手了，心情不好？她看了徐玉，发现徐玉手指甲没有抹指甲油，头发也恢复了马尾。
“你到底怎么了嘛？”
“我要你管。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谁啊！”徐玉再次劈头盖脸喷过来。
她越发蒙了，而且还很委屈，自己到底哪得罪徐玉了嘛。
“你还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吗？！”
她再次懵逼，做什么了啊，一直都后悔没做什么呢。
“你是不是跟孔伟……”她没说完。
只见徐玉越发怒气了：
“闭嘴！从今天起我不认识你！”
上了高中，唐楠一直为学习烦恼呢，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又被发小一顿怼，也有些火大，口气很不好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哪得罪你了！你说啊，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我不想说了行吗？可以吗？你管得着吗？别以为刘晓菲走了你就是老大了！”
“这又关刘晓菲什么事？你到底说不说？”
徐玉竟起身换了个座，从最西边换到了最东边。那是两人最远距离。
“你不愿说那就拉倒！”最后她生气道。
从那天起，她跟徐玉就闹掰了。两人再也没说过话。
唐楠踏着月光，一直在回想自己跟徐玉的种种，始终找不出徐玉翻脸理由。难道徐玉是嫌她管得太多了，可之前徐玉也没翻脸啊。快要走到邻村下坡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许是那件事让徐玉跟自己翻脸的？
那是她上高中第一次放假回家时候。还没到家，她迎面遇到了徐玉母亲。打过招呼后，她想继续走的，这时徐玉母亲突然问她，徐玉在学校怎么样？当时她心里想笑，徐玉母亲大概忘了自己已上高中了，已经不跟徐玉一个学校了，就算在一个学校，自己跟徐玉不在一个年级，具体情况也不知道的啊。她起徐玉在学校种种行为，转念道：
“我现在去一中啦，也不太清楚。
“不过，之前她成绩还不错的。
“可她初二时，好像有些贪玩了……”
徐玉母亲嗯了声，还说，没事让她还说说徐玉，徐玉初三了，再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一中云云。她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别的家长经常都要她“说说”自己孩子，所以当时她就没在意。她想，如果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徐玉了，应该就只有这点了。可当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啊，只是委婉说她有些贪玩了，是想让徐玉母亲管管而已啊！一会问问沈庆和赵琪，她们是不是知道徐玉跟自己翻脸的原因呢？
却说那天晚上，她没找到沈庆，却找到了赵琪。两人边走边聊，她才知道那天她跟徐玉母亲的对话简直给徐玉捅了大篓子，怪不得徐玉跟自己翻脸了呢。
赵琪告诉她，不久前徐玉跟母亲吵架了，从村头吵到家里，娘俩一路走一路骂，对骂，死骂，恶嘛，好多人都说，很多年都没听过那么激烈骂架了，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惹得街上看热闹邻居都不忍心看下去听下去。那日期正好是在徐玉跟唐楠翻脸前。
大家从她娘俩对骂中听出了点故事。大体情节是，徐玉母亲去学校找徐玉，没有找到，问班主任，班主任很诧异反问她母亲，徐玉不是辍学了吗，原来徐玉一个多星期都没出现在教室里了。初中学生辍学太多，都变得正常了，班主任就没当回事。徐玉母亲当场愣住了，在看到班主任拿出徐玉历来成绩单时，更怒了，那简直不是成绩嘛。徐玉母亲打听了女儿舍友，找遍了十四中旁边网吧一条街，却没找到。不知怎么的，徐玉母亲最后好像在离网吧不远出租屋里，找到了徐玉，当时屋里好像还有孔伟……
徐玉母亲揪着徐玉耳朵，从出租屋里拽到了汽车站。徐玉母亲一肚子怒气，一忍再忍，本想着先回家，一切回家再说，可当客车停到村口下车，见徐玉一副云淡风轻还磨蹭样子，怒火腾地上来了，骂了句，你个死妮子还不赶紧回去。徐玉下了车越发不理母亲，连眼皮也不翻那种。怒火一步步点燃。徐玉母亲再也忍不住了，开始骂徐玉了，说要不是去学校，还不知道她竟干出那么不争气事情，说不好好学习就罢了，小小年纪怎么那么不要脸等等。徐玉开始只是还了句，谁让你去学校的。娘俩骂战正式开始了。母亲指着徐玉鼻子骂，**浪货，不要脸小蹄子。徐玉也指着母亲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逼，还有资格骂我，老**老浪货老不要脸老蹄子……
两人边骂边走进村子。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娘俩脸面越来越难看，越骂越狠。后来娘俩就差点动手了，要不是被邻居拉下，叫了徐玉父亲来，她娘俩恐怕当街厮打起来。
……
她有些明白了，徐玉恋情被撞破是因为母亲去学校了解了情况导致，而徐玉母亲之所以去学校，恐怕跟自己上次说徐玉在学校贪玩有关系，而且那次吵架中徐玉母亲不小心透露这点，这才让徐玉记恨到她头上了？唐楠有些愧疚地想，那件事的确是自己有些对不住徐玉，可自己本意是好的啊，还有徐玉真是从出租屋里被揪出来的？若如此，那徐玉真走得太远太远了，远到了陌路。她心痛地想。
还是那月色，还是那条路。现在路上却只有她和赵琪两个人了。她看了看来时的路，怔怔的，不知道大家在何时走散了的。
她没想到徐玉身边出现了第四张常见面孔。她俩关系就是因为那第四张面孔而恶化的。
那第四张面孔很帅，比前三张都帅，标准国字脸，还是很有层次感那种国字脸，双眼皮，身材高高的，很匀称那种。那张面孔不仅长得帅，而且胆子还特别大，别的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都还比较规矩，可他却不避人的，敢当众跟徐玉拉拉扯扯，甚至卿卿我我。那张面孔出现后，在教学楼前，在宿舍门前，在超市门口，在学校高墙下，时常闪现着，甚至出现在她和徐玉回家客车上。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男生是她们邻村的，叫孔伟，之前他跟打工父母在外地上学，最近才回来。再后来那张面孔很长时间都缠着绷带，据说是为徐玉跟别的男生打架弄的……那段时间他消停了一阵，可过后他跟徐玉关系更近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那男生不仅打架，吸烟，还上网。那时城里网吧刚刚流行。他就常常夜里翻墙出去上网，一整宿一整宿的。她亲眼看过那男生翻墙就不止两次。
在车站里，她想是时候跟徐玉好好谈谈了。说实话，在唐楠心里，就算谈恋爱，徐玉也该找个上进的好孩子去谈。
“你跟那孔伟谈了？”
“没有吧。”
什么叫“没有吧”？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唐楠刚要继续追问。
“是他在追我。”徐玉说。
“那你意思是？”
“也倒没想着谈。
“只是跟他在一块很开心。
“人又帅，比任何人都热烈……”
“嗯那你要想好了。要是不谈，最好跟他保持距离。”唐楠顿了下，喉结上下几次，像鼓足了勇气，“耽搁学习，而且影响不太好……”
徐玉看了一眼唐楠：“嗯嗯。”
唐楠又继续说：“我觉得现在也不是谈恋爱时候，我们都还小，将来你和他去干什么都不知道，天南地北，再爱也很难在一块。现在我们还是以学习为重。你成绩不差，上次你不是说，还考了班里十一名吗，好好学，能考上一中，将来再考大学，到时再谈也不迟嘛……”
徐玉看了看她说：“嗯。”
“当然说归谁，这时候有喜欢男生也很正常。”唐楠想起刘河洋事情，缓了缓语气道，“就算谈恋爱，也要跟那些好学生谈嘛，上进的，踏实的，学习好的，跟他们谈还能提高成绩呢，而不是被他们带坏了……”
徐玉转头看着候车室外说：“车来了。”
车来了，她只得结束了跟徐玉谈话。唐楠没想到，那天谈话不仅没让徐玉静下心学习，还起到了相反效果。以前徐玉和男同学在一起被她撞见时，还避着点，现在也不避她了，徐玉跟那男生在校园里“形影不离”样子不仅没变，徐玉还有了其他变化，比如开始涂手指甲，不是那种很简单的涂而是弄得鲜艳欲滴那种，开始烫头发了，虽很轻微，但还是可以看出微曲，更可怕的是，徐玉还跟着孔伟跑出去上网了。很多次，她都看到徐玉眼睛红红的，是那种在网吧奋战了一宿样子。
唐楠觉得徐玉这样下去就要废掉了，总想找个机会再跟她好好谈谈，毕竟自己除了是徐玉发小外，其实还有层关系，就是她俩还有点亲戚关系。她母亲跟徐玉母亲是远房表姊妹，不清楚怎么远法，但总有点亲戚关系，又怎能不管。
可她忽然发现，徐玉很少跟她一块回家了，每次放假去找宿舍找徐玉，徐玉舍友说，早走了，刚下课就跑了。那时她知道徐玉多半去网吧了。等回程时，她也忽然发现，徐玉几乎不再坐村里客车。徐玉开始做邻村客车。每次都是孔伟骑车来村里接她。
徐玉都快变得不认识了。那时她还没有听说徐玉爸妈事情，要不然她就稍稍能理解徐玉所作所为了。那时她只是想，大概不是徐玉变了，而是从来就没看清过徐玉吧。
那在校园里找个时间谈谈也好，她忽然发现，徐玉对她越来越冷淡了，有时候远远看到彼此，徐玉都假装没看到，混在人群里，走开。她想，徐玉是怕被说吧。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高一开学第二个放假，她竟在车站又遇到徐玉。她跟徐玉打招呼，徐玉却理也不理。
“怎么啦，不认识我啦？”她一头雾水，拍了坐在候车凳上徐玉道。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徐玉别过了身子，头也没转。
蒙了。她彻底蒙了。足足愣了三秒钟。徐玉怎么了？难道出什么事情了？自己并没什么地方得罪她啊，她想了又想，难道徐玉跟孔伟分手了，心情不好？她看了徐玉，发现徐玉手指甲没有抹指甲油，头发也恢复了马尾。
“你到底怎么了嘛？”
“我要你管。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谁啊！”徐玉再次劈头盖脸喷过来。
她越发蒙了，而且还很委屈，自己到底哪得罪徐玉了嘛。
“你还问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吗？！”
她再次懵逼，做什么了啊，一直都后悔没做什么呢。
“你是不是跟孔伟……”她没说完。
只见徐玉越发怒气了：
“闭嘴！从今天起我不认识你！”
上了高中，唐楠一直为学习烦恼呢，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又被发小一顿怼，也有些火大，口气很不好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哪得罪你了！你说啊，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我不想说了行吗？可以吗？你管得着吗？别以为刘晓菲走了你就是老大了！”
“这又关刘晓菲什么事？你到底说不说？”
徐玉竟起身换了个座，从最西边换到了最东边。那是两人最远距离。
“你不愿说那就拉倒！”最后她生气道。
从那天起，她跟徐玉就闹掰了。两人再也没说过话。
唐楠踏着月光，一直在回想自己跟徐玉的种种，始终找不出徐玉翻脸理由。难道徐玉是嫌她管得太多了，可之前徐玉也没翻脸啊。快要走到邻村下坡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许是那件事让徐玉跟自己翻脸的？
那是她上高中第一次放假回家时候。还没到家，她迎面遇到了徐玉母亲。打过招呼后，她想继续走的，这时徐玉母亲突然问她，徐玉在学校怎么样？当时她心里想笑，徐玉母亲大概忘了自己已上高中了，已经不跟徐玉一个学校了，就算在一个学校，自己跟徐玉不在一个年级，具体情况也不知道的啊。她起徐玉在学校种种行为，转念道：
“我现在去一中啦，也不太清楚。
“不过，之前她成绩还不错的。
“可她初二时，好像有些贪玩了……”
徐玉母亲嗯了声，还说，没事让她还说说徐玉，徐玉初三了，再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一中云云。她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别的家长经常都要她“说说”自己孩子，所以当时她就没在意。她想，如果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徐玉了，应该就只有这点了。可当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啊，只是委婉说她有些贪玩了，是想让徐玉母亲管管而已啊！一会问问沈庆和赵琪，她们是不是知道徐玉跟自己翻脸的原因呢？
却说那天晚上，她没找到沈庆，却找到了赵琪。两人边走边聊，她才知道那天她跟徐玉母亲的对话简直给徐玉捅了大篓子，怪不得徐玉跟自己翻脸了呢。
赵琪告诉她，不久前徐玉跟母亲吵架了，从村头吵到家里，娘俩一路走一路骂，对骂，死骂，恶嘛，好多人都说，很多年都没听过那么激烈骂架了，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惹得街上看热闹邻居都不忍心看下去听下去。那日期正好是在徐玉跟唐楠翻脸前。
大家从她娘俩对骂中听出了点故事。大体情节是，徐玉母亲去学校找徐玉，没有找到，问班主任，班主任很诧异反问她母亲，徐玉不是辍学了吗，原来徐玉一个多星期都没出现在教室里了。初中学生辍学太多，都变得正常了，班主任就没当回事。徐玉母亲当场愣住了，在看到班主任拿出徐玉历来成绩单时，更怒了，那简直不是成绩嘛。徐玉母亲打听了女儿舍友，找遍了十四中旁边网吧一条街，却没找到。不知怎么的，徐玉母亲最后好像在离网吧不远出租屋里，找到了徐玉，当时屋里好像还有孔伟……
徐玉母亲揪着徐玉耳朵，从出租屋里拽到了汽车站。徐玉母亲一肚子怒气，一忍再忍，本想着先回家，一切回家再说，可当客车停到村口下车，见徐玉一副云淡风轻还磨蹭样子，怒火腾地上来了，骂了句，你个死妮子还不赶紧回去。徐玉下了车越发不理母亲，连眼皮也不翻那种。怒火一步步点燃。徐玉母亲再也忍不住了，开始骂徐玉了，说要不是去学校，还不知道她竟干出那么不争气事情，说不好好学习就罢了，小小年纪怎么那么不要脸等等。徐玉开始只是还了句，谁让你去学校的。娘俩骂战正式开始了。母亲指着徐玉鼻子骂，**浪货，不要脸小蹄子。徐玉也指着母亲骂，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逼，还有资格骂我，老**老浪货老不要脸老蹄子……
两人边骂边走进村子。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娘俩脸面越来越难看，越骂越狠。后来娘俩就差点动手了，要不是被邻居拉下，叫了徐玉父亲来，她娘俩恐怕当街厮打起来。
……
她有些明白了，徐玉恋情被撞破是因为母亲去学校了解了情况导致，而徐玉母亲之所以去学校，恐怕跟自己上次说徐玉在学校贪玩有关系，而且那次吵架中徐玉母亲不小心透露这点，这才让徐玉记恨到她头上了？唐楠有些愧疚地想，那件事的确是自己有些对不住徐玉，可自己本意是好的啊，还有徐玉真是从出租屋里被揪出来的？若如此，那徐玉真走得太远太远了，远到了陌路。她心痛地想。
还是那月色，还是那条路。现在路上却只有她和赵琪两个人了。她看了看来时的路，怔怔的，不知道大家在何时走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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