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催婚
1催婚
有没有那么个地方，午夜梦回过很多次，现实却难以踏足？那个地方叫，家。
唐楠就是如此。他乡容纳不了灵魂，故乡容纳不了肉身。硕士毕业已工作了两年多的唐楠，虽然工作地方离家乡并不是太远，却很少回家，要真想父母时，就跟他们打个视频。
唐楠很少回家，一来随着年龄增长，家早已失去了当初那种吸引力；二来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儿时那些伙伴各奔东西，刘晓菲、朱晨晨、沈庆、赵琪、徐玉还有王敏，失去联系的失去联系，出嫁的出嫁，在外地工作的在外地工作，物是人非，回去也是从早到晚在家待着，只是从公寓待着换成在家待着；三来她不回去，很大原因是受不了父母密不透风的催婚。
这个事情，自从唐楠上了大学就渐渐凸显出来了。很有意思的是，大学之前，爸妈像防贼似的，生怕她偷摸谈恋爱，三令五申，动不动就搞个突击，时不时来个盘查，可自从上了大学，爸妈对她谈恋爱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尤其大一后，爸妈突然特别“善解人意”地对她说，要是看到不错男孩，也是可以考虑拿下的；而大学毕业时，爸妈态度就越发明朗了，明朗到不带男朋友回家就不要进门了；刚工作那会，爸妈恨不能她马上就能结婚！现在爸妈催婚催得简直到了“令人发指”地步。
就简单说吧，现在唐楠都不敢接爸妈电话或视频了。
“喂，闺女现在没事吧，吃饭了吗？”这通常是老爸第一句话。
“最近工作怎么样啦，顺不顺心啊？什么时候放假回家？”这是老爸第二句话。
唐楠刚刚回复完上面问题，老爸就迫不及待地说：
“唉呵，我打电话也没啥事，也没啥事，就是有段时间没打了……”
老爸大概对“有段”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天前才打过。话到这里唐楠就有了种不好预感，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挂了？刚想找话头挂电话，老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那个啥，老爸现在就想问问，那个事儿怎么样啦？”
老爸口中的那个事就是指找男朋友。之前有几次实在把唐楠说急了，就小小发了脾气，后来老爸就不敢直接提男朋友三个字了，而是每次都用“那个事”代替。每次都这样，不出三句话，老爸准提男朋友事情。
“爸！上次您不是刚问过吗？！我就是谈，也没那么快嘛！”
“啥？你现在谈恋爱啦？小伙子哪里的，是本公司的吗？干嘛的？”
唐楠恨不能说，挂了吧，老爸，您就歇着吧。老爸那么利索的人，虽说上了点年纪又长年开大车，也不至于耳朵不好使吧？老爸是有多盼女婿，都出现选择性倾听了？！
“你要是谈了就跟老爸说，放心好啦，老爸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多说什么，只要女儿看上的人，哪怕是要饭的我也不会说个不字，所以闺女你要谈了，就大胆承认……”
唐楠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老爸思维逻辑里，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只是不敢给家里人说而已？老爸怎么臆想出来的呢？若盼女婿是种病，老爸绝对病入膏肓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要是有了，肯定跟您和我妈说的。”
“你们公司就没来小伙子吗？要是公司没有，那周边公司哪，同学或者朋友呢，就没有合适的吗？哦，没有，都没有。最后老爸再问下，真没有谈，闺女？”
“没有，真的！还有我知道啦爸，您放心我马上找还不行吗，马上！”唐楠捂住胸口道。
“这就对咯，赶紧找，最好这个五一就能带回家……”
啥？五一？开什么玩笑！五一连一个月都不到了，怎么，男朋友就像菜市场的菜，只要相中了，价格谈拢了，马上就能拎回家？
“还有我再啰嗦句哈，不要太挑剔了，哪怕长得不好，没学历也行，只要人踏实……”
老爸择女婿标准可以这样说吧，已经低到只要“掀起尾巴看看是个公的”就行的程度了！这是老爸催婚节奏。还有老妈的呢。老妈催婚节奏相比老爸，那就简单明了多了。
“喂？闺女五一回家不？不一定啊？那不一定就别回来了，赶紧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差不多小伙子，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啊？二十七了啊！按农村算，虚岁二十八了啊，知不知道，转眼就是二十九，三十！男人三十一朵花，女儿三十豆腐渣……”老妈年轻是个话不多女人，不知上了年纪，还是被唐楠感情事急躁的，也特别“大妈”起来。
每次说到年龄时，唐楠就忍不住顶母亲：“妈！二十七，是二十七！人家问年龄、填表哪个不是按周岁算，哪有按虚岁的，咋不虚到四五十上去呢？！我才二十七，您一秃噜嘴就整到三十上去了，揠苗助长都没您快啊！”
“别跟我贫！我就问你，你看看跟你一般大女孩，还有哪个没有结婚的？！”
唐楠刚想说人家朱晨晨和沈庆不也没结婚吗，但想到朱晨晨跟她们情况不一样，就不便说了，对了还有赵琪呢，嗯，他们并不知道赵琪下落，这例子也不能举，那只有沈庆这个“榜样”了，那也够了啊，可下句话老妈就说：
“没有结婚的，人家孬好也有对象了啊！你看你，没结婚没对象除了年龄，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跟你说，再过两年，过了三十，哪怕结婚了，也不容易怀孩子，等过了三十五岁，就是大龄产妇了，先不说怀孩子难，就说生孩子，又难又危险大，孩子健康几率也大大下降，说起孩子我就要好好跟你说……”老妈从结婚说到生娃，从生娃说到上学，都有晚婚晚育的问题，大有一步赶不上就步步赶不上意思，最后终于说出这次谈话主题——前两天老妈遇到表姐家的堂妹，说表姐堂妹的表姑父的本家嫂嫂有个外甥跟她年纪差不多，在外地工作，条件也不是很差的男的，想着让他们俩见见面。
唐楠为了赶快挂掉老妈电话，就嗯嗯哈哈答应了。当然只是嗯嗯哈哈。
这是老妈催婚节奏。偶尔唐楠回家时，就变成了两人混合催婚，比如吃饭时候，老妈给她递来了筷子，但定眼一看，只有一根筷子，一根筷子怎么吃饭？不知老妈是故意的还是灵机一动说：
“哦你也知道一根筷子吃不了饭啊？以后你老了，一个人又怎么过？”
唐楠翻个白眼，想动身自己去再拿根筷子，这时家里的狗子闻到开饭，就凑上来。老爸一把把狗头打下去，打完还不忘看着唐楠语重心长地说：
“你个单身狗，有啥资格上桌吃饭？去去去！”
唐楠：“……”
这种情况下，唐楠怎么想回家呢。
“那个啥，表姐堂妹的表姑父的本家嫂嫂有个外甥，好像还没成。你要是不想去相亲，我去问问，跟你要个号，你们先聊聊看也行？”
在人家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唐楠：“行行行，我聊，我聊，我聊还不行？！”
虽是在那样答应老妈，但每次老妈真张罗好时，唐楠都推三阻四不肯去相亲。她心里实在过不了相亲那关，总感觉两人相亲是带着结婚目的去的，只要两人聊得差不多，基本就要被两边家长催着定下来，定下来就会被催着结婚，结了婚又会被催着要孩子，她一想到那样人生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似的，了无生趣，她还感觉，相亲就跟去牛马市场上买牲畜差不多，拿多少钱就挑什么样“牙口”牛马，挑中了，谈拢了，就牵走了……唐楠不愿相亲还有个原因，就是周围人大部分是恋爱而结婚，她去相亲好像意味着失败，意味着剩女，不，她不去，找另一半，她只想自己找。所以十次张罗好的相亲，九次都被唐楠各种理由推掉了。老妈也知道她这毛病，这不，又换了套路，催她加人家微信。可这样事情十次有一次能聊起来就不错了，首先人家不一定愿意加她，加了她，她也不一定愿意同意，比如有次她看到那个好像三叔公外甥女的婆婆的大侄子还是什么八个打不着亲戚家的男人，微信名竟叫“悲伤的猪大肠”，就想敬而远之，唐楠出于礼貌捏着鼻子加了好友，对于他消息，唐楠也礼貌性地回复，终于在半天一句的聊天中，两人没了下文，因此那些成功加了微信的，要么人家不爱聊，要么她不爱聊，要么两人很默契地随意搭话几句，最后都不了了之。
……
唐楠心不甘情不愿地相亲，是在朱晨晨结婚后开始的。
“你看看人家朱晨晨，人家现在也都结婚了，你还没动静，我跟你说……”
“好好好，我去，我去，妈，我去还不行？！”
朱晨晨跟她们情况不一样。以前唐楠嘴上虽没说，但心里还是拿她当例子。这下就连朱晨晨都结婚了，唐楠心里那防线越发薄弱了。有意思的是，朱晨晨结婚对象也是相亲认识的，而且朱晨晨最开始是看不上相亲对象的，至于结婚那更犹豫了，她最后选择结婚，还是唐楠从中劝告结果。朱晨晨找了个怎样男人，为何又看不上眼，看不上眼又为何最后还是嫁了？那是另外故事，随后讲。朱晨晨结婚典礼上，唐楠是伴娘，说起来这不是唐楠第一次当伴娘了，第一次当伴娘，是她在上大学徐玉结婚时候，却说，当她硬着头皮回来给朱晨晨当伴娘时，左邻右舍，亲朋友好友询问和劝告，加上闺蜜感情事情，还有反思自己感情经历，让她终于决定向现实妥协半步。
她一遍遍劝告自己：相亲只是两人认识的一种手段，一种方式，本质上跟自由恋爱没区别，没区别，真的……
有没有那么个地方，午夜梦回过很多次，现实却难以踏足？那个地方叫，家。
唐楠就是如此。他乡容纳不了灵魂，故乡容纳不了肉身。硕士毕业已工作了两年多的唐楠，虽然工作地方离家乡并不是太远，却很少回家，要真想父母时，就跟他们打个视频。
唐楠很少回家，一来随着年龄增长，家早已失去了当初那种吸引力；二来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儿时那些伙伴各奔东西，刘晓菲、朱晨晨、沈庆、赵琪、徐玉还有王敏，失去联系的失去联系，出嫁的出嫁，在外地工作的在外地工作，物是人非，回去也是从早到晚在家待着，只是从公寓待着换成在家待着；三来她不回去，很大原因是受不了父母密不透风的催婚。
这个事情，自从唐楠上了大学就渐渐凸显出来了。很有意思的是，大学之前，爸妈像防贼似的，生怕她偷摸谈恋爱，三令五申，动不动就搞个突击，时不时来个盘查，可自从上了大学，爸妈对她谈恋爱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尤其大一后，爸妈突然特别“善解人意”地对她说，要是看到不错男孩，也是可以考虑拿下的；而大学毕业时，爸妈态度就越发明朗了，明朗到不带男朋友回家就不要进门了；刚工作那会，爸妈恨不能她马上就能结婚！现在爸妈催婚催得简直到了“令人发指”地步。
就简单说吧，现在唐楠都不敢接爸妈电话或视频了。
“喂，闺女现在没事吧，吃饭了吗？”这通常是老爸第一句话。
“最近工作怎么样啦，顺不顺心啊？什么时候放假回家？”这是老爸第二句话。
唐楠刚刚回复完上面问题，老爸就迫不及待地说：
“唉呵，我打电话也没啥事，也没啥事，就是有段时间没打了……”
老爸大概对“有段”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三天前才打过。话到这里唐楠就有了种不好预感，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挂了？刚想找话头挂电话，老爸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那个啥，老爸现在就想问问，那个事儿怎么样啦？”
老爸口中的那个事就是指找男朋友。之前有几次实在把唐楠说急了，就小小发了脾气，后来老爸就不敢直接提男朋友三个字了，而是每次都用“那个事”代替。每次都这样，不出三句话，老爸准提男朋友事情。
“爸！上次您不是刚问过吗？！我就是谈，也没那么快嘛！”
“啥？你现在谈恋爱啦？小伙子哪里的，是本公司的吗？干嘛的？”
唐楠恨不能说，挂了吧，老爸，您就歇着吧。老爸那么利索的人，虽说上了点年纪又长年开大车，也不至于耳朵不好使吧？老爸是有多盼女婿，都出现选择性倾听了？！
“你要是谈了就跟老爸说，放心好啦，老爸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多说什么，只要女儿看上的人，哪怕是要饭的我也不会说个不字，所以闺女你要谈了，就大胆承认……”
唐楠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老爸思维逻辑里，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只是不敢给家里人说而已？老爸怎么臆想出来的呢？若盼女婿是种病，老爸绝对病入膏肓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要是有了，肯定跟您和我妈说的。”
“你们公司就没来小伙子吗？要是公司没有，那周边公司哪，同学或者朋友呢，就没有合适的吗？哦，没有，都没有。最后老爸再问下，真没有谈，闺女？”
“没有，真的！还有我知道啦爸，您放心我马上找还不行吗，马上！”唐楠捂住胸口道。
“这就对咯，赶紧找，最好这个五一就能带回家……”
啥？五一？开什么玩笑！五一连一个月都不到了，怎么，男朋友就像菜市场的菜，只要相中了，价格谈拢了，马上就能拎回家？
“还有我再啰嗦句哈，不要太挑剔了，哪怕长得不好，没学历也行，只要人踏实……”
老爸择女婿标准可以这样说吧，已经低到只要“掀起尾巴看看是个公的”就行的程度了！这是老爸催婚节奏。还有老妈的呢。老妈催婚节奏相比老爸，那就简单明了多了。
“喂？闺女五一回家不？不一定啊？那不一定就别回来了，赶紧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差不多小伙子，知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啊？二十七了啊！按农村算，虚岁二十八了啊，知不知道，转眼就是二十九，三十！男人三十一朵花，女儿三十豆腐渣……”老妈年轻是个话不多女人，不知上了年纪，还是被唐楠感情事急躁的，也特别“大妈”起来。
每次说到年龄时，唐楠就忍不住顶母亲：“妈！二十七，是二十七！人家问年龄、填表哪个不是按周岁算，哪有按虚岁的，咋不虚到四五十上去呢？！我才二十七，您一秃噜嘴就整到三十上去了，揠苗助长都没您快啊！”
“别跟我贫！我就问你，你看看跟你一般大女孩，还有哪个没有结婚的？！”
唐楠刚想说人家朱晨晨和沈庆不也没结婚吗，但想到朱晨晨跟她们情况不一样，就不便说了，对了还有赵琪呢，嗯，他们并不知道赵琪下落，这例子也不能举，那只有沈庆这个“榜样”了，那也够了啊，可下句话老妈就说：
“没有结婚的，人家孬好也有对象了啊！你看你，没结婚没对象除了年龄，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我跟你说，再过两年，过了三十，哪怕结婚了，也不容易怀孩子，等过了三十五岁，就是大龄产妇了，先不说怀孩子难，就说生孩子，又难又危险大，孩子健康几率也大大下降，说起孩子我就要好好跟你说……”老妈从结婚说到生娃，从生娃说到上学，都有晚婚晚育的问题，大有一步赶不上就步步赶不上意思，最后终于说出这次谈话主题——前两天老妈遇到表姐家的堂妹，说表姐堂妹的表姑父的本家嫂嫂有个外甥跟她年纪差不多，在外地工作，条件也不是很差的男的，想着让他们俩见见面。
唐楠为了赶快挂掉老妈电话，就嗯嗯哈哈答应了。当然只是嗯嗯哈哈。
这是老妈催婚节奏。偶尔唐楠回家时，就变成了两人混合催婚，比如吃饭时候，老妈给她递来了筷子，但定眼一看，只有一根筷子，一根筷子怎么吃饭？不知老妈是故意的还是灵机一动说：
“哦你也知道一根筷子吃不了饭啊？以后你老了，一个人又怎么过？”
唐楠翻个白眼，想动身自己去再拿根筷子，这时家里的狗子闻到开饭，就凑上来。老爸一把把狗头打下去，打完还不忘看着唐楠语重心长地说：
“你个单身狗，有啥资格上桌吃饭？去去去！”
唐楠：“……”
这种情况下，唐楠怎么想回家呢。
“那个啥，表姐堂妹的表姑父的本家嫂嫂有个外甥，好像还没成。你要是不想去相亲，我去问问，跟你要个号，你们先聊聊看也行？”
在人家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唐楠：“行行行，我聊，我聊，我聊还不行？！”
虽是在那样答应老妈，但每次老妈真张罗好时，唐楠都推三阻四不肯去相亲。她心里实在过不了相亲那关，总感觉两人相亲是带着结婚目的去的，只要两人聊得差不多，基本就要被两边家长催着定下来，定下来就会被催着结婚，结了婚又会被催着要孩子，她一想到那样人生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似的，了无生趣，她还感觉，相亲就跟去牛马市场上买牲畜差不多，拿多少钱就挑什么样“牙口”牛马，挑中了，谈拢了，就牵走了……唐楠不愿相亲还有个原因，就是周围人大部分是恋爱而结婚，她去相亲好像意味着失败，意味着剩女，不，她不去，找另一半，她只想自己找。所以十次张罗好的相亲，九次都被唐楠各种理由推掉了。老妈也知道她这毛病，这不，又换了套路，催她加人家微信。可这样事情十次有一次能聊起来就不错了，首先人家不一定愿意加她，加了她，她也不一定愿意同意，比如有次她看到那个好像三叔公外甥女的婆婆的大侄子还是什么八个打不着亲戚家的男人，微信名竟叫“悲伤的猪大肠”，就想敬而远之，唐楠出于礼貌捏着鼻子加了好友，对于他消息，唐楠也礼貌性地回复，终于在半天一句的聊天中，两人没了下文，因此那些成功加了微信的，要么人家不爱聊，要么她不爱聊，要么两人很默契地随意搭话几句，最后都不了了之。
……
唐楠心不甘情不愿地相亲，是在朱晨晨结婚后开始的。
“你看看人家朱晨晨，人家现在也都结婚了，你还没动静，我跟你说……”
“好好好，我去，我去，妈，我去还不行？！”
朱晨晨跟她们情况不一样。以前唐楠嘴上虽没说，但心里还是拿她当例子。这下就连朱晨晨都结婚了，唐楠心里那防线越发薄弱了。有意思的是，朱晨晨结婚对象也是相亲认识的，而且朱晨晨最开始是看不上相亲对象的，至于结婚那更犹豫了，她最后选择结婚，还是唐楠从中劝告结果。朱晨晨找了个怎样男人，为何又看不上眼，看不上眼又为何最后还是嫁了？那是另外故事，随后讲。朱晨晨结婚典礼上，唐楠是伴娘，说起来这不是唐楠第一次当伴娘了，第一次当伴娘，是她在上大学徐玉结婚时候，却说，当她硬着头皮回来给朱晨晨当伴娘时，左邻右舍，亲朋友好友询问和劝告，加上闺蜜感情事情，还有反思自己感情经历，让她终于决定向现实妥协半步。
她一遍遍劝告自己：相亲只是两人认识的一种手段，一种方式，本质上跟自由恋爱没区别，没区别，真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