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月
——睡觉？和我？
——可是...他是男的啊？安娜大婶说过....千万要和男人保持距离！
看着女孩的俏脸猛然间变得微白。
陈仁无奈的摇摇头，手指向了女孩身旁的另一个被子。
“喏，我用这个。”
“因为只有一个帐篷....你...也不想在这么冷的天出去睡吧？”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放松，但神色却仍有些紧张。
“不过....”
陈仁眼中带着疑问，望向女孩。
“你知不知道这气温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冷？前几天那么暖和，怎么刚才温度就一下子下降了这么多？”
女孩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有惊恐闪过，继而紧抿着嘴，脸色瞬间变成苍白。
“是...红月....”
红月？
那是什么？
陈仁刚要出声询问。
但突然间。
陈仁的眼角余光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抹异样的感觉逐渐从陈仁心中升起。
那是...
暗红色？！
陈仁猛然转身，环顾周围，只见得那原本呈黑色的帐篷内布，竟隐隐有红色透出。
而且...这红色似乎还在变得更深！
什么情况！？
这避光帐篷，有内外两层，单单是内层，就足以遮盖住冷光灯全功率发出的亮度。
这外层..遮光的能力是这内层的三倍！
这....怎么可能还会有红光投过来？
陈仁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凭着这正在顽强而有力地突破着帐篷的红光，就可以想象到外界的景象。
——整个世界都被亮度极高的红光笼罩....
这个世界....怎么了？
陈仁眉头紧锁，眼中透着凝重。
不行，这...要出去看看，这是了解这个世界变故的机会！
不过在那之前.....
陈仁目光转向了女孩，却发现女孩竟然不知何时，再度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里。
犹豫几秒。
陈仁伸手，拉开了被子一角。
女孩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体...似乎是在颤栗。
陈仁伸手摇摇女孩的肩膀，轻声问道。
“你是叫...曦？告诉我，外面的红光...是什么？”
听到陈仁的声音，女孩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眼中仍然是挥之不散的恐惧。
“那是..红月...”
“红月是什么？”
“红月就是红月。”
那就是字面意思，红色的....月亮？
可是月亮怎么会变成红色？
月亮是围绕地球转动的卫星....本身不发光，只是反射来自太阳的太阳光...而且反射率只有3％至12％。
太阳光是红色的？
陈仁摇摇头。
那...怎么会出现红月？
地球大气层对于太阳光的折射和反射效应？
可是....这个亮度.....不对！
不可能会这么亮！
陈仁再次看向少女，却见得少女不知何时又闭起了双眼，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白色的衬衫稍稍下落，露出了温润雪白的颈部和微瘦但泛着别样光泽的左肩。
陈仁收回目光，默默叹了口气。
也是...
毕竟是在废土上求生的人。
完整知识体系的传承....恐怕早已在时间与生存的双重作用下...消散殆尽...
陈仁视线从女孩身上移开，伸手拿起了外套，披在身上，准备出去观察。
似乎是听到了陈仁拉锁链时发出的声音。
一道颤抖但却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要去....会异化....”
已经伸出手，正准备拉开帐篷门帘的陈仁，听到女孩的声音，顿时愣住。
转身，陈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诧异不解。
“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异化？”
“嗯。”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衬衫随着坐起的动作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细腻，但女孩却是没有丝毫的注意..或者说...在意。
“异化...是最可怕的事情...比...跟随着车队去‘城’都要可怕....”
陈仁被女孩这一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震住了。
异化？城？可怕？
“什么是异化！”
女孩看着陈仁似乎放弃了出去的打算，胸部明显起伏了一下，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
“异化...就是身体会腐朽...会发出难闻的气温....会...变老...然后会死。”
女孩眼中仍带着阴影。
这....陈仁感到更不能理解。
女孩小心地看着正在思考的陈仁，左手悄悄将滑落到右臂处的衬衫拉起。
“不对啊...这红月怎么可能导致人会腐朽呢？”
陈仁回神，不解地问道，但旋即，就想起了女孩并没有学习什么知识。
拍了拍头。
陈仁换了一个问法。
“有记载的红月，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你从哪里知道的？被这红月影响的人，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在红月出现的时候，你在松下镇，是怎么应对的？红月出现的频率和维持的时间？”
与之前陈仁询问时不同，这次面对陈仁的连串发问，女孩回答的很快，不假思索。
“我听安娜大婶说，很久以前红月就出现了；松下镇就有被红月照射的人，他全身像‘秋天落下堆到一起，一直到来年春天才被挖出来的叶子那样’；红月出现前，会有预示，就是天气一下子冷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和安娜大婶一起躲到地窖里；至于红月出现的频率，大约是一年一次，维持一晚，但之后的数天，天气会变得更冷。”
陈仁默默沉思，眉头皱起，再度问道。
“你究竟有没有见过，那些与常人的表现，截然不同的人？比如说，跑的非常快，力气非常大？还有，动物和植物被红月照射，会有什么变化？”
女孩这次似乎陷入了思考，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
“我..没有见过，而且，也应该没有。如果有这样的人，安娜大婶肯定会告诉我的。至于那些动物和植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红月过后，村里都会很长时间吃不上肉....”
陈仁听了女孩的话，心中一松。
红月过后，吃不上肉，意味着可以捕猎的动物数量减少....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不会出现像幻想小说中的‘动物变异’这种情况。
植物的话...既然没有见过，那可以暂时认为，红月对植物没有什么影响。
但....
也不对....
陈仁回想起了自己在小区楼下的时候，看到的，那原本应该是作为绿化观赏的灌丛。
为什么...这些灌丛和树木...没有变化？
没有变的繁茂，或者是更高.....
团团迷雾笼罩在陈仁的脑海中，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对了！”
陈仁从恍惚中惊醒，瞬间转身环顾周围。
帐篷的内布上，仍有隐隐红光，但却似乎并没继续加深的意思。
陈仁眼中带着紧张，望向女孩，问道。
“那这帐篷能挡住红月的辐射吗？”
陈仁紧张地看着女孩，手中已经将外套脱了下来
——如果不能，那就需要将这帐篷内一切可以用到的东西，都用来进行二次遮挡。
女孩闻言紧张兮兮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眼中明显露出放松。
“没问题的，只要我们再都躲进被子里，就不会被红月影响！”
——可是...他是男的啊？安娜大婶说过....千万要和男人保持距离！
看着女孩的俏脸猛然间变得微白。
陈仁无奈的摇摇头，手指向了女孩身旁的另一个被子。
“喏，我用这个。”
“因为只有一个帐篷....你...也不想在这么冷的天出去睡吧？”
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放松，但神色却仍有些紧张。
“不过....”
陈仁眼中带着疑问，望向女孩。
“你知不知道这气温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冷？前几天那么暖和，怎么刚才温度就一下子下降了这么多？”
女孩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有惊恐闪过，继而紧抿着嘴，脸色瞬间变成苍白。
“是...红月....”
红月？
那是什么？
陈仁刚要出声询问。
但突然间。
陈仁的眼角余光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抹异样的感觉逐渐从陈仁心中升起。
那是...
暗红色？！
陈仁猛然转身，环顾周围，只见得那原本呈黑色的帐篷内布，竟隐隐有红色透出。
而且...这红色似乎还在变得更深！
什么情况！？
这避光帐篷，有内外两层，单单是内层，就足以遮盖住冷光灯全功率发出的亮度。
这外层..遮光的能力是这内层的三倍！
这....怎么可能还会有红光投过来？
陈仁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凭着这正在顽强而有力地突破着帐篷的红光，就可以想象到外界的景象。
——整个世界都被亮度极高的红光笼罩....
这个世界....怎么了？
陈仁眉头紧锁，眼中透着凝重。
不行，这...要出去看看，这是了解这个世界变故的机会！
不过在那之前.....
陈仁目光转向了女孩，却发现女孩竟然不知何时，再度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里。
犹豫几秒。
陈仁伸手，拉开了被子一角。
女孩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体...似乎是在颤栗。
陈仁伸手摇摇女孩的肩膀，轻声问道。
“你是叫...曦？告诉我，外面的红光...是什么？”
听到陈仁的声音，女孩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眼中仍然是挥之不散的恐惧。
“那是..红月...”
“红月是什么？”
“红月就是红月。”
那就是字面意思，红色的....月亮？
可是月亮怎么会变成红色？
月亮是围绕地球转动的卫星....本身不发光，只是反射来自太阳的太阳光...而且反射率只有3％至12％。
太阳光是红色的？
陈仁摇摇头。
那...怎么会出现红月？
地球大气层对于太阳光的折射和反射效应？
可是....这个亮度.....不对！
不可能会这么亮！
陈仁再次看向少女，却见得少女不知何时又闭起了双眼，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白色的衬衫稍稍下落，露出了温润雪白的颈部和微瘦但泛着别样光泽的左肩。
陈仁收回目光，默默叹了口气。
也是...
毕竟是在废土上求生的人。
完整知识体系的传承....恐怕早已在时间与生存的双重作用下...消散殆尽...
陈仁视线从女孩身上移开，伸手拿起了外套，披在身上，准备出去观察。
似乎是听到了陈仁拉锁链时发出的声音。
一道颤抖但却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要去....会异化....”
已经伸出手，正准备拉开帐篷门帘的陈仁，听到女孩的声音，顿时愣住。
转身，陈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诧异不解。
“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异化？”
“嗯。”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衬衫随着坐起的动作滑落，露出大片的雪白细腻，但女孩却是没有丝毫的注意..或者说...在意。
“异化...是最可怕的事情...比...跟随着车队去‘城’都要可怕....”
陈仁被女孩这一句话中包含的信息量震住了。
异化？城？可怕？
“什么是异化！”
女孩看着陈仁似乎放弃了出去的打算，胸部明显起伏了一下，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
“异化...就是身体会腐朽...会发出难闻的气温....会...变老...然后会死。”
女孩眼中仍带着阴影。
这....陈仁感到更不能理解。
女孩小心地看着正在思考的陈仁，左手悄悄将滑落到右臂处的衬衫拉起。
“不对啊...这红月怎么可能导致人会腐朽呢？”
陈仁回神，不解地问道，但旋即，就想起了女孩并没有学习什么知识。
拍了拍头。
陈仁换了一个问法。
“有记载的红月，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你从哪里知道的？被这红月影响的人，你有没有亲眼见过？在红月出现的时候，你在松下镇，是怎么应对的？红月出现的频率和维持的时间？”
与之前陈仁询问时不同，这次面对陈仁的连串发问，女孩回答的很快，不假思索。
“我听安娜大婶说，很久以前红月就出现了；松下镇就有被红月照射的人，他全身像‘秋天落下堆到一起，一直到来年春天才被挖出来的叶子那样’；红月出现前，会有预示，就是天气一下子冷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和安娜大婶一起躲到地窖里；至于红月出现的频率，大约是一年一次，维持一晚，但之后的数天，天气会变得更冷。”
陈仁默默沉思，眉头皱起，再度问道。
“你究竟有没有见过，那些与常人的表现，截然不同的人？比如说，跑的非常快，力气非常大？还有，动物和植物被红月照射，会有什么变化？”
女孩这次似乎陷入了思考，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
“我..没有见过，而且，也应该没有。如果有这样的人，安娜大婶肯定会告诉我的。至于那些动物和植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红月过后，村里都会很长时间吃不上肉....”
陈仁听了女孩的话，心中一松。
红月过后，吃不上肉，意味着可以捕猎的动物数量减少....那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不会出现像幻想小说中的‘动物变异’这种情况。
植物的话...既然没有见过，那可以暂时认为，红月对植物没有什么影响。
但....
也不对....
陈仁回想起了自己在小区楼下的时候，看到的，那原本应该是作为绿化观赏的灌丛。
为什么...这些灌丛和树木...没有变化？
没有变的繁茂，或者是更高.....
团团迷雾笼罩在陈仁的脑海中，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对了！”
陈仁从恍惚中惊醒，瞬间转身环顾周围。
帐篷的内布上，仍有隐隐红光，但却似乎并没继续加深的意思。
陈仁眼中带着紧张，望向女孩，问道。
“那这帐篷能挡住红月的辐射吗？”
陈仁紧张地看着女孩，手中已经将外套脱了下来
——如果不能，那就需要将这帐篷内一切可以用到的东西，都用来进行二次遮挡。
女孩闻言紧张兮兮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眼中明显露出放松。
“没问题的，只要我们再都躲进被子里，就不会被红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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