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言难尽的奇葩
看着张氏兴冲冲的背影，韩玲儿撇嘴，她不屑的对小渠说道：“我敢打赌，咱奶指定不会让大伯娘去孟家庄送信的。”
小渠笑了下，没有搭话。
这种事情用脚指头都能够想到，吴氏肯定另有打算，连煮鸡蛋都不让张氏插手，那送就更不可能了。
可怜了张氏还心心念念着那些吃食。
小渠生在异世现代化社会里，什么都便捷，并没有见过什么红鸡蛋，好奇的也去了灶房。主要是想看红鸡蛋是用什么染的。
这落后的古代，又没有色素化学药品什么的，也不知道染色体是用什么做的？
刘氏已经烧好了水，乔氏从吴氏房里也领回来了鸡蛋，就下到了锅里来煮。
见小渠站在门口巴巴的望着，乔氏以为小孩子嘴馋，是想吃鸡蛋，就有些好笑的哄了句：“渠儿想吃鸡蛋啊？这是你奶拿来送亲家的，可吃不得。你听话，下次伯娘回杏儿姥姥家，偷摸的给你带一个回来哈。”
乔氏说的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有发生过。
她和韩正旺为人都比较和善，对待小辈是没得说的，尤其是韩正旺，平时很疼爱小渠，要是他们去了乔家那边走亲戚，回来的时候偷摸带回来的吃食，总会有小渠一份的。
刘氏看了下闺女，感激乔氏的会做事会做人：“二嫂子，你别介意，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然后她也安抚了下闺女：“渠儿，听话，可不能贪这个嘴，没有你奶允许，咱不想这个。”
小渠都不知道该咋说这个刘氏。虽然她挺疼爱孩子的，可是也只限于能力范围内。
她在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对吴氏更是马首是瞻，别说平时反驳吴氏一句两句了，只要吴氏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不仅完成的及时，还会附带把不属于自己的那份也给干了的。
可是这样，就真的好吗？她自己面黄肌瘦就罢了，连带这原主也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转念一想，小渠又释怀了一点。她们一家吃不饱穿不暖，家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吴氏苛刻，抠门，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最起码吴氏自己并没有背着大家吃喝好的，而是同家里所有人吃的是一样的，小渠觉得，从这点来看，吴氏也许纯属就是抠，不见得有多自私。
而扣还不是穷给闹的，要是家里有钱，又何必抠那么一点吃的东西呢？
就在小渠在感慨韩家一大家子人生活不易，吴氏为家里尽心尽力自己也没过过好日子之时，吴氏的大嗓门就从身后响起：“别一点吃的就眼巴巴的望着，活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一家大小，都是吸血鬼，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赔钱货有个啥用，就知道吃吃吃！”
尼玛！小渠觉得还是自己草率了，她要收回刚刚自己同情吴氏的那番话，她不仅极品，还极度的重男轻女，可是她咋不想想，自己也是女人，看不起这些孙女的同时，她自己又高贵到哪里去呢？
刘氏见闺女被斥，脸上有些尴尬，就驱赶小渠：“渠儿乖，去找大姐姐玩去。”
小渠其实并不稀罕这几个鸡蛋，人家在异世什么好吃的没见过啊，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她听话的转身去东厢找韩杏儿，心里却是愤愤不平的想着，等她想出法子挣来大把的银钱，她要买几大车的鸡蛋，让这些没出息的娘们吃个够！
到了东厢，韩杏儿正坐在窗边绣荷包，见小渠来了，韩杏儿就笑着说道：“三妹妹，咱奶要是做啥吃食，你以后就躲远点，也能少挨点骂，记住了吗？”
小渠转了转大眼睛，她琢磨着，难怪这些人煮鸡蛋的时候，不见韩杏儿韩玲儿姐妹在跟前，原来都是有了经验学聪明了。
小渠嘻嘻一笑，凑到了韩杏儿身边挨着她坐下，她百无聊赖的询问：“大姐，红鸡蛋用啥染的？”
“苏木。”
韩杏儿说完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还太小，可能都不知道苏木是什么，就解释了一句：“苏木是一种药材，拿一点放到水里泡一泡，水就会变红了。煮好的鸡蛋在里面滚一滚，自然就会变色。”
小渠了然，虽然这里没有色素，没有化学药品，不过这些古人都挺有智慧的。
姐妹俩亲热的聊着，不一会儿就听到吴氏在院子里呼唤她们：“杏儿，玲儿，小渠，你们都出来！”
韩杏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就带着小渠出了东厢房，韩玲儿也不知道从哪里也钻了出来。
吴氏见孙女们都来齐了，就大手一指乔氏和刘氏刚从一盆红彤彤的水里捞出来的鸡蛋吩咐最大的杏儿道：“杏儿，今个儿你带着两个妹妹，把这些东西送到孟家庄，你大堂嫂娘家去。给孟家报个信，就说你大堂嫂生了个丫头。”
韩杏儿虽然诧异吴氏指派自己去孟家送信，却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小渠也奇怪，要说送信，大堂姐去也没啥，可是她一个小孩子带着去做什么？难道报喜还得凑足多少人数的？
那边洗好碗筷的张氏刚走过来，就听到吴氏如此安排了今天的事宜，她不赞同的到了吴氏跟前：“娘，这几个黄毛丫头哪里能去送信啊，还是俺去最合适。再说了，她们都还是孩子，又没去过孟家庄，路上再让老拐子给拐了，到时哭都来不及了。”（本地土语，老拐子指代拐卖孩子的坏人。）
刘氏本来觉着让韩杏儿带着闺女出去没什么，这会儿听到张氏提到老拐子，就有些犹豫的也看向了吴氏，她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求婆婆留下韩小渠。
而吴氏则是非常鄙视的瞅着张氏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咋滴？你这么急赤白脸的，究竟是因为担心老拐子拐了几个丫头，还是因为没机会偷吃上鸡蛋啊？
你那点心思，老娘门清，借着去孟家报信，不仅能够偷吃俩鸡蛋，还能去吃喝一顿是吧？咋不把你美死呢？”
虽然张氏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被吴氏如此不留情面当众说出来，却也觉得有些害臊。
她脸上气的一阵红一阵白，见吴氏不松口，只能是不甘不愿的说了一句：“不去就不去呗，俺好心都被你们当做驴肝肺了。回头要是老拐子当真拐了这几个丫头片子，有你们后悔的。”
说完，她气哄哄的回自己屋子里躺尸去了。
吴氏知道张氏就是这个懒馋的德行，懒得跟她掰扯，就拿了篮子出来把鸡蛋用一块破抹布包了，递给韩杏儿挎着。
刘氏见吴氏真的要让韩小渠也跟着去，有些放心不下，就上前说道：“娘，小渠还小，走不动路，孟家庄可不近呢，我看不如就让杏儿玲儿去得了。”
吴氏听了，回头狠狠地盯了一下刘氏，然后斥道：“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咋哪都有你呢？这天大地大我为大，我说让三丫去就得去，你说了不算。
你说不去，那你们娘俩今个儿就别吃饭。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家有啥好吃的，去孟家送信，人家孟家能够不留饭吗？不比在家里吃的好啊？
你个死心眼的婆娘，就你那脑子，能知道个啥！”
刘氏被吴氏拿话刺了，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
吴氏见刘氏服软，就不再理会她。转而她用眼睛来回打量了一下三个孙女，最后交代韩杏儿：“杏儿，今天孟家要是留你们饭，你们就在他们家吃了午饭再回来，可别饿着肚子回来。”
韩杏儿已经十几岁了，是个大姑娘了，知道好歹羞耻，听吴氏这意思，让她们姐妹今天都去孟家蹭饭，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吴氏决定的事情，家里其他人是不能够反对的，不然可就是捅马蜂窝了，韩杏儿只能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奶，要是大郎哥的姥姥姥爷留我们，我们就在那边吃。”
这潜台词就是，要是人家不留饭，她们还会回来。
吴氏满意的笑了下，为今天省下了几个孩子的一顿口粮而高兴了不少。
她低头又看到了韩杏儿挎着的篮子，瞬间又觉得也不是那么开心了。
虽然省了一顿饭，可是搭进入了十二个鸡蛋，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
她想了下，就拉了一把个头最小的小渠，特别认真的教导了一通：“三丫，你最小，奶今天教你几句，你要记得啊，你记住了就有鸡蛋吃，要是又忘了，回来以后晚上就不准吃饭。到了孟家，见到那孟婆子，你就哭，就说肚子疼，她指定得问你咋啦？
你就说因为走路累的，饿的肚子疼，你就说你想吃红鸡蛋，记住了吗？要是孟家抠搜，就给你一个，你就滚地上嚎，得多吃上两个才起来。”
吴氏非常耐心的谆谆教导小孙女，她想着，要是孟婆子让小孙女吃上两个鸡蛋，那她也不算太亏，她们老韩家不就赚回来了两个了吗？
而小渠听的爆汗！
吴氏这也太奇葩了吧，就为了几个鸡蛋，竟然如此煞费苦心，小渠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了，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小渠笑了下，没有搭话。
这种事情用脚指头都能够想到，吴氏肯定另有打算，连煮鸡蛋都不让张氏插手，那送就更不可能了。
可怜了张氏还心心念念着那些吃食。
小渠生在异世现代化社会里，什么都便捷，并没有见过什么红鸡蛋，好奇的也去了灶房。主要是想看红鸡蛋是用什么染的。
这落后的古代，又没有色素化学药品什么的，也不知道染色体是用什么做的？
刘氏已经烧好了水，乔氏从吴氏房里也领回来了鸡蛋，就下到了锅里来煮。
见小渠站在门口巴巴的望着，乔氏以为小孩子嘴馋，是想吃鸡蛋，就有些好笑的哄了句：“渠儿想吃鸡蛋啊？这是你奶拿来送亲家的，可吃不得。你听话，下次伯娘回杏儿姥姥家，偷摸的给你带一个回来哈。”
乔氏说的这种事情，还真的是有发生过。
她和韩正旺为人都比较和善，对待小辈是没得说的，尤其是韩正旺，平时很疼爱小渠，要是他们去了乔家那边走亲戚，回来的时候偷摸带回来的吃食，总会有小渠一份的。
刘氏看了下闺女，感激乔氏的会做事会做人：“二嫂子，你别介意，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然后她也安抚了下闺女：“渠儿，听话，可不能贪这个嘴，没有你奶允许，咱不想这个。”
小渠都不知道该咋说这个刘氏。虽然她挺疼爱孩子的，可是也只限于能力范围内。
她在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对吴氏更是马首是瞻，别说平时反驳吴氏一句两句了，只要吴氏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不仅完成的及时，还会附带把不属于自己的那份也给干了的。
可是这样，就真的好吗？她自己面黄肌瘦就罢了，连带这原主也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转念一想，小渠又释怀了一点。她们一家吃不饱穿不暖，家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吴氏苛刻，抠门，但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的。
最起码吴氏自己并没有背着大家吃喝好的，而是同家里所有人吃的是一样的，小渠觉得，从这点来看，吴氏也许纯属就是抠，不见得有多自私。
而扣还不是穷给闹的，要是家里有钱，又何必抠那么一点吃的东西呢？
就在小渠在感慨韩家一大家子人生活不易，吴氏为家里尽心尽力自己也没过过好日子之时，吴氏的大嗓门就从身后响起：“别一点吃的就眼巴巴的望着，活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一家大小，都是吸血鬼，也不知道养你们这些赔钱货有个啥用，就知道吃吃吃！”
尼玛！小渠觉得还是自己草率了，她要收回刚刚自己同情吴氏的那番话，她不仅极品，还极度的重男轻女，可是她咋不想想，自己也是女人，看不起这些孙女的同时，她自己又高贵到哪里去呢？
刘氏见闺女被斥，脸上有些尴尬，就驱赶小渠：“渠儿乖，去找大姐姐玩去。”
小渠其实并不稀罕这几个鸡蛋，人家在异世什么好吃的没见过啊，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
她听话的转身去东厢找韩杏儿，心里却是愤愤不平的想着，等她想出法子挣来大把的银钱，她要买几大车的鸡蛋，让这些没出息的娘们吃个够！
到了东厢，韩杏儿正坐在窗边绣荷包，见小渠来了，韩杏儿就笑着说道：“三妹妹，咱奶要是做啥吃食，你以后就躲远点，也能少挨点骂，记住了吗？”
小渠转了转大眼睛，她琢磨着，难怪这些人煮鸡蛋的时候，不见韩杏儿韩玲儿姐妹在跟前，原来都是有了经验学聪明了。
小渠嘻嘻一笑，凑到了韩杏儿身边挨着她坐下，她百无聊赖的询问：“大姐，红鸡蛋用啥染的？”
“苏木。”
韩杏儿说完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还太小，可能都不知道苏木是什么，就解释了一句：“苏木是一种药材，拿一点放到水里泡一泡，水就会变红了。煮好的鸡蛋在里面滚一滚，自然就会变色。”
小渠了然，虽然这里没有色素，没有化学药品，不过这些古人都挺有智慧的。
姐妹俩亲热的聊着，不一会儿就听到吴氏在院子里呼唤她们：“杏儿，玲儿，小渠，你们都出来！”
韩杏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就带着小渠出了东厢房，韩玲儿也不知道从哪里也钻了出来。
吴氏见孙女们都来齐了，就大手一指乔氏和刘氏刚从一盆红彤彤的水里捞出来的鸡蛋吩咐最大的杏儿道：“杏儿，今个儿你带着两个妹妹，把这些东西送到孟家庄，你大堂嫂娘家去。给孟家报个信，就说你大堂嫂生了个丫头。”
韩杏儿虽然诧异吴氏指派自己去孟家送信，却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小渠也奇怪，要说送信，大堂姐去也没啥，可是她一个小孩子带着去做什么？难道报喜还得凑足多少人数的？
那边洗好碗筷的张氏刚走过来，就听到吴氏如此安排了今天的事宜，她不赞同的到了吴氏跟前：“娘，这几个黄毛丫头哪里能去送信啊，还是俺去最合适。再说了，她们都还是孩子，又没去过孟家庄，路上再让老拐子给拐了，到时哭都来不及了。”（本地土语，老拐子指代拐卖孩子的坏人。）
刘氏本来觉着让韩杏儿带着闺女出去没什么，这会儿听到张氏提到老拐子，就有些犹豫的也看向了吴氏，她纠结着要不要开口求婆婆留下韩小渠。
而吴氏则是非常鄙视的瞅着张氏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咋滴？你这么急赤白脸的，究竟是因为担心老拐子拐了几个丫头，还是因为没机会偷吃上鸡蛋啊？
你那点心思，老娘门清，借着去孟家报信，不仅能够偷吃俩鸡蛋，还能去吃喝一顿是吧？咋不把你美死呢？”
虽然张氏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心里想是一回事，被吴氏如此不留情面当众说出来，却也觉得有些害臊。
她脸上气的一阵红一阵白，见吴氏不松口，只能是不甘不愿的说了一句：“不去就不去呗，俺好心都被你们当做驴肝肺了。回头要是老拐子当真拐了这几个丫头片子，有你们后悔的。”
说完，她气哄哄的回自己屋子里躺尸去了。
吴氏知道张氏就是这个懒馋的德行，懒得跟她掰扯，就拿了篮子出来把鸡蛋用一块破抹布包了，递给韩杏儿挎着。
刘氏见吴氏真的要让韩小渠也跟着去，有些放心不下，就上前说道：“娘，小渠还小，走不动路，孟家庄可不近呢，我看不如就让杏儿玲儿去得了。”
吴氏听了，回头狠狠地盯了一下刘氏，然后斥道：“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咋哪都有你呢？这天大地大我为大，我说让三丫去就得去，你说了不算。
你说不去，那你们娘俩今个儿就别吃饭。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咱们家有啥好吃的，去孟家送信，人家孟家能够不留饭吗？不比在家里吃的好啊？
你个死心眼的婆娘，就你那脑子，能知道个啥！”
刘氏被吴氏拿话刺了，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
吴氏见刘氏服软，就不再理会她。转而她用眼睛来回打量了一下三个孙女，最后交代韩杏儿：“杏儿，今天孟家要是留你们饭，你们就在他们家吃了午饭再回来，可别饿着肚子回来。”
韩杏儿已经十几岁了，是个大姑娘了，知道好歹羞耻，听吴氏这意思，让她们姐妹今天都去孟家蹭饭，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吴氏决定的事情，家里其他人是不能够反对的，不然可就是捅马蜂窝了，韩杏儿只能是顺从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奶，要是大郎哥的姥姥姥爷留我们，我们就在那边吃。”
这潜台词就是，要是人家不留饭，她们还会回来。
吴氏满意的笑了下，为今天省下了几个孩子的一顿口粮而高兴了不少。
她低头又看到了韩杏儿挎着的篮子，瞬间又觉得也不是那么开心了。
虽然省了一顿饭，可是搭进入了十二个鸡蛋，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
她想了下，就拉了一把个头最小的小渠，特别认真的教导了一通：“三丫，你最小，奶今天教你几句，你要记得啊，你记住了就有鸡蛋吃，要是又忘了，回来以后晚上就不准吃饭。到了孟家，见到那孟婆子，你就哭，就说肚子疼，她指定得问你咋啦？
你就说因为走路累的，饿的肚子疼，你就说你想吃红鸡蛋，记住了吗？要是孟家抠搜，就给你一个，你就滚地上嚎，得多吃上两个才起来。”
吴氏非常耐心的谆谆教导小孙女，她想着，要是孟婆子让小孙女吃上两个鸡蛋，那她也不算太亏，她们老韩家不就赚回来了两个了吗？
而小渠听的爆汗！
吴氏这也太奇葩了吧，就为了几个鸡蛋，竟然如此煞费苦心，小渠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了，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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