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机械世界的孤儿3
世界共频
【来找我。】
你在哪里？
【世界遗忘我。】
为什么要遗忘你？
元感受到了无法睁眼的辉芒，那种耀眼的和宏伟让他不得不躺倒，感受着眼前在世界共频之后所带来的的震撼。
这是还未倒塌的上层都市。
随处可见的飞行器，高耸的建筑，还有美妙绝伦的太阳。还有……富有生机的世界。
来往都是行人，他们的穿着华丽中带着朴素，精美中吐露着简约。白色是主基调，金银是他们的装点。要说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们身上，大部分的几幅都裸露着。
无论男女，都拥有着极其美妙比例的身材。
元想站起来，但去发现自己不能。甚至脖子也只能微微扬起，连上半身都坐不起来。就像一块固定视角的摄像机，能拍摄的只有固定的角度。
元看了一阵，有些倦意。躺平了一会后，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炽热，有阵光正照射着他。他眯着眼努力抬起头来看，就在不远处的一座高楼里。
那光闪动，伴随着世界意识的低语。
【来找我。】
【世界记得我。】
在元还没有对上话的同时，共频结束。而元感受到自己的鼻腔里全是铁锈味，自己的鼻子正在流着鼻血。
【你的身体机能就像衰老了十岁，你在共频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阴魂第一时间关切询问。
箭生也发现了元在流鼻血，赶忙拿来方巾帮他止血。在看到方巾的刹那，元想起了自己的方巾还在摘星婉绯那，还有那个什么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下次见面拿个咪咪虾条骗她说是解药吧。
【喂喂喂，都什么时候，你脑子里怎么都是摘星婉绯……还有月小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务正业。】阴魂毫不顾忌的戳破元的假面，元在内心咆哮着【你去死！！！】
两人的口嗨没持续多久，元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共频的时间里看到的画面好让阴魂感受。并且，阴魂的记录功能也会根据元所看到的部分，还原过去的场景。
【这个地方……太科幻了吧。】阴魂憋住了自己的后半句话，他的记忆体里闪现出一副另外的场景，是他熟悉的，但又叫不上名字的。
元止住鼻血，才发现自己刚才躺的并不是金陵儿的腿，而是箭生的。稍稍有些尴尬，他坐起身子，透过阴魂加持还原之后看那些建筑，在黑夜里，伴着淙淙的排水生，还真有中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天要去那道光的位置？】阴魂感受到了元之前被光照射到的回忆，他也感受到了元那种被感召的使命感。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芳菲在藏什么。】元莫莫叹气，转头看向芳菲，她蜷缩在那不知做梦了没。
【人是会变的。】阴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算变了吗？】元沉默。
静坐到天明，那血日再度迎来，红光照射之下，满目苍夷的城市多了些危机感。
芳菲吃完饭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变得没那么主动，连带着看向元的眼神也变了许多。不光是这样，还有肢体上和称呼上。
“元，一会我们去哪里啊。”芳菲一边问一边拉着元的手臂。
“大概方向定了，你其实不用拉着我，这样不太方便走。”元挣脱开来。这种献殷勤的感觉他真的觉得不自在。3号这时候凑上来，从中间分隔开两人，说道“我有事和你说。”
然后在芳菲有些异样的眼神里拖走了元。
“你昨天又触发共频了吧。”3号的神色很紧张。
元没有否认，3号此刻继续说“我上次的话没说完，共频是很危险的。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枯竭，残存的意识想要继续存在等待苏生就需要生命力，而它给你的共频就是一种契约，他让你看见、听见……”
“消耗我的生命力？”元这时候才紧张起来。联想到昨晚阴魂问的那句话。说道“意思就是，我继续共频，就会一直消耗生命力？”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可以多次与世界意识共频的人。因为世界残存的意识它太虚弱了，完全没有能力精准的投放自己的意识触须。”3号解释着，关于这些遗迹辛密，元听完不由毛骨悚然。
合着，他不是被选召的孩子，反而是误触了意识触须的倒霉蛋？
“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共感，你其实可以拒绝。只要你一直抗拒着不去看，那世界残存的意识也无法从你这里获取生命力。”3号说完，摸了摸元额前的标记。这个齿轮的标记从原本的贴合皮肤已经凸了出来。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进展。
元让3号暂时不要声张，两人回到队伍里继续准备前进。他们今天的目标就是那道亮光处。
【米奇给你的任务，你是不打算完成了吗？】阴魂适时的提醒。元皱着眉，在来到上层之前，他并不理解米奇让他登上最高点是什么用意。
而现在，他更是不明白米奇是要让他去上层建筑里摇摇欲坠的某栋只剩下框架的大厦是做什么。
“T大厦”。元错开目光，穿过废墟的层层叠叠，在上层的最末尾，看见了米奇让他去的那个地方。虽然米奇没有明说，但元总觉的，他在推动着元去到一个他设计好的地方。
那里会有什么？
一路无话，几人抵达元之前在共频里受到强光的废墟，这里明显比别的地方高出不少，像是个山包。按着阴魂的路线，他们一路扒开了石块，疏通了道路，总算见到了进入这废墟的通道。
“都是废墟了，我们还有进去的必要吗？”芳菲发问。今天的她好似一点也不着急，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元，这种感觉比昨天还要奇怪。
“我的感知告诉我，这栋楼里有未倒塌的部分，似乎还有生物活动的痕迹。”3号出来解围“我觉得有必要一探究竟。你看这些痕迹，明显昨晚的一些机械兽是从这里消失的。”
元让几人先休息，他一个人瞬移到了这残骸的顶端。看见了一个已经扭曲变形的金属。他拾起，上面未融毁的部分还能看到他的样子。
【是镜子？】阴魂发问。
【原来是反射的光。】元也明白了，之前自己感受到的是反射的太阳光。想到这，元突然记起来，那时候他看到的有一蓝、一白两个太阳。
【会不会是白日见月？其实一个是月亮？】阴魂不太相信会有两个太阳的事。但元反问【机械世界，有月亮吗？】
两人沉默，这种细枝末节并不能给他们疑惑的拼图增加方向。
【那个人，底下那个人，你怎么看？】元问阴魂。
【他说的怪物把人抓走了，加上每晚都会有污水排出去，我在想是不是还有残存的人类，他们生存在废墟之下。】元提出了自己猜想。
【如果是这样，我们算入侵者。他们和我们是死敌吗？】元问。
【非我族类，必有二心。你可以做圣人不起杀心，但那些经历过末日残存的人类未必还有道德。】阴魂的话很现实，元并不能追求每个人都和他一样人美心善。
【但是你忘了吗？遗迹世界是没有智慧生物的。】元反问。
【机械生命算智慧生物吗？】阴魂继续反问。
两人继续讨论了一阵，望着如血的残阳，元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所有人暂时的平静。元瞬移下来的瞬间只看得见一只机械蜘蛛拦腰叼着芳菲窜进了元他们准备进入的通道里。
几人戒备的看着元。元顾不上那么多，说了句：听3号安排，箭生会传达我的意思。
话毕，他和召唤出来的阳魂猛的提速，也窜进了这通道里。
快速的奔袭让风在耳边呼啸，元跟着机械蜘蛛在未坍塌的部分穿行，左弯右绕，如果不是阴魂能记录，他已经完全晕眩。
【这东西是在故意引你去一个地方？】阴魂怀疑。因为好几次他们要跟丢了，总能在拐角看见不知道在干嘛的机械蜘蛛，那种刻意的等待充满了阴谋的气息。
元没有回复，他只想救回芳菲。这种念头冲刷掉了他对于芳菲的不信任。
【他们跟着进来了。】阴魂提醒，毕竟他留得路线带着蓝牙耳机的箭生也是能听见的。
【知道了。】元猛的提速，接连着闪现让他的雾能见底。然而在下一个拐角，元见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而机械蜘蛛已经在楼梯的末端，芳菲的呼救声已经若有似无。
元吼叫着直接跃下，而后预判着瞬移到了机械蜘蛛的背上。他的手拍打着芳菲，得到了一个眼神。
哀怨又绝望。
机械蜘蛛猛的撞击墙体，元一个不注意就被甩了出去，身体撞在了护栏上，径直翻滚到了最底层。
那是黑色液体盛放的一层，元浸入那黑色的液体，恶臭和突然涌入口鼻的液体让他拼命向上，等他御空落在周边想要一口气御空上去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池水的外层有一个卡不见摸不着的防护层。
无论元冲撞、瞬移都没有办法离开。
【应该是只能进不能出的某种装置。】阴魂提醒【你冷静点。】
“我要怎么冷静？芳菲……芳菲被抓走了。”元落在地面，捶打着身下的金属地面。
懊恼，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啊。
【如果说她是故意被叼走的呢？】
【如果说她就是为了引你上当呢。】
【如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呢？】
元想反驳，但耳边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小声。那么尖锐，又那么清晰。元抬起头，打量四周，在幽暗中他看到了似乎有个人正坐在这个蓄水池的边上，而婴儿的笑声就是从那传来的。
咯咯……
笑的正开心。
【来找我。】
你在哪里？
【世界遗忘我。】
为什么要遗忘你？
元感受到了无法睁眼的辉芒，那种耀眼的和宏伟让他不得不躺倒，感受着眼前在世界共频之后所带来的的震撼。
这是还未倒塌的上层都市。
随处可见的飞行器，高耸的建筑，还有美妙绝伦的太阳。还有……富有生机的世界。
来往都是行人，他们的穿着华丽中带着朴素，精美中吐露着简约。白色是主基调，金银是他们的装点。要说最大的特点那就是他们身上，大部分的几幅都裸露着。
无论男女，都拥有着极其美妙比例的身材。
元想站起来，但去发现自己不能。甚至脖子也只能微微扬起，连上半身都坐不起来。就像一块固定视角的摄像机，能拍摄的只有固定的角度。
元看了一阵，有些倦意。躺平了一会后，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炽热，有阵光正照射着他。他眯着眼努力抬起头来看，就在不远处的一座高楼里。
那光闪动，伴随着世界意识的低语。
【来找我。】
【世界记得我。】
在元还没有对上话的同时，共频结束。而元感受到自己的鼻腔里全是铁锈味，自己的鼻子正在流着鼻血。
【你的身体机能就像衰老了十岁，你在共频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阴魂第一时间关切询问。
箭生也发现了元在流鼻血，赶忙拿来方巾帮他止血。在看到方巾的刹那，元想起了自己的方巾还在摘星婉绯那，还有那个什么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下次见面拿个咪咪虾条骗她说是解药吧。
【喂喂喂，都什么时候，你脑子里怎么都是摘星婉绯……还有月小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务正业。】阴魂毫不顾忌的戳破元的假面，元在内心咆哮着【你去死！！！】
两人的口嗨没持续多久，元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共频的时间里看到的画面好让阴魂感受。并且，阴魂的记录功能也会根据元所看到的部分，还原过去的场景。
【这个地方……太科幻了吧。】阴魂憋住了自己的后半句话，他的记忆体里闪现出一副另外的场景，是他熟悉的，但又叫不上名字的。
元止住鼻血，才发现自己刚才躺的并不是金陵儿的腿，而是箭生的。稍稍有些尴尬，他坐起身子，透过阴魂加持还原之后看那些建筑，在黑夜里，伴着淙淙的排水生，还真有中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天要去那道光的位置？】阴魂感受到了元之前被光照射到的回忆，他也感受到了元那种被感召的使命感。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芳菲在藏什么。】元莫莫叹气，转头看向芳菲，她蜷缩在那不知做梦了没。
【人是会变的。】阴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算变了吗？】元沉默。
静坐到天明，那血日再度迎来，红光照射之下，满目苍夷的城市多了些危机感。
芳菲吃完饭后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变得没那么主动，连带着看向元的眼神也变了许多。不光是这样，还有肢体上和称呼上。
“元，一会我们去哪里啊。”芳菲一边问一边拉着元的手臂。
“大概方向定了，你其实不用拉着我，这样不太方便走。”元挣脱开来。这种献殷勤的感觉他真的觉得不自在。3号这时候凑上来，从中间分隔开两人，说道“我有事和你说。”
然后在芳菲有些异样的眼神里拖走了元。
“你昨天又触发共频了吧。”3号的神色很紧张。
元没有否认，3号此刻继续说“我上次的话没说完，共频是很危险的。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枯竭，残存的意识想要继续存在等待苏生就需要生命力，而它给你的共频就是一种契约，他让你看见、听见……”
“消耗我的生命力？”元这时候才紧张起来。联想到昨晚阴魂问的那句话。说道“意思就是，我继续共频，就会一直消耗生命力？”
“在你之前，我从来没见过可以多次与世界意识共频的人。因为世界残存的意识它太虚弱了，完全没有能力精准的投放自己的意识触须。”3号解释着，关于这些遗迹辛密，元听完不由毛骨悚然。
合着，他不是被选召的孩子，反而是误触了意识触须的倒霉蛋？
“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共感，你其实可以拒绝。只要你一直抗拒着不去看，那世界残存的意识也无法从你这里获取生命力。”3号说完，摸了摸元额前的标记。这个齿轮的标记从原本的贴合皮肤已经凸了出来。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进展。
元让3号暂时不要声张，两人回到队伍里继续准备前进。他们今天的目标就是那道亮光处。
【米奇给你的任务，你是不打算完成了吗？】阴魂适时的提醒。元皱着眉，在来到上层之前，他并不理解米奇让他登上最高点是什么用意。
而现在，他更是不明白米奇是要让他去上层建筑里摇摇欲坠的某栋只剩下框架的大厦是做什么。
“T大厦”。元错开目光，穿过废墟的层层叠叠，在上层的最末尾，看见了米奇让他去的那个地方。虽然米奇没有明说，但元总觉的，他在推动着元去到一个他设计好的地方。
那里会有什么？
一路无话，几人抵达元之前在共频里受到强光的废墟，这里明显比别的地方高出不少，像是个山包。按着阴魂的路线，他们一路扒开了石块，疏通了道路，总算见到了进入这废墟的通道。
“都是废墟了，我们还有进去的必要吗？”芳菲发问。今天的她好似一点也不着急，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元，这种感觉比昨天还要奇怪。
“我的感知告诉我，这栋楼里有未倒塌的部分，似乎还有生物活动的痕迹。”3号出来解围“我觉得有必要一探究竟。你看这些痕迹，明显昨晚的一些机械兽是从这里消失的。”
元让几人先休息，他一个人瞬移到了这残骸的顶端。看见了一个已经扭曲变形的金属。他拾起，上面未融毁的部分还能看到他的样子。
【是镜子？】阴魂发问。
【原来是反射的光。】元也明白了，之前自己感受到的是反射的太阳光。想到这，元突然记起来，那时候他看到的有一蓝、一白两个太阳。
【会不会是白日见月？其实一个是月亮？】阴魂不太相信会有两个太阳的事。但元反问【机械世界，有月亮吗？】
两人沉默，这种细枝末节并不能给他们疑惑的拼图增加方向。
【那个人，底下那个人，你怎么看？】元问阴魂。
【他说的怪物把人抓走了，加上每晚都会有污水排出去，我在想是不是还有残存的人类，他们生存在废墟之下。】元提出了自己猜想。
【如果是这样，我们算入侵者。他们和我们是死敌吗？】元问。
【非我族类，必有二心。你可以做圣人不起杀心，但那些经历过末日残存的人类未必还有道德。】阴魂的话很现实，元并不能追求每个人都和他一样人美心善。
【但是你忘了吗？遗迹世界是没有智慧生物的。】元反问。
【机械生命算智慧生物吗？】阴魂继续反问。
两人继续讨论了一阵，望着如血的残阳，元的内心充满了矛盾。
“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所有人暂时的平静。元瞬移下来的瞬间只看得见一只机械蜘蛛拦腰叼着芳菲窜进了元他们准备进入的通道里。
几人戒备的看着元。元顾不上那么多，说了句：听3号安排，箭生会传达我的意思。
话毕，他和召唤出来的阳魂猛的提速，也窜进了这通道里。
快速的奔袭让风在耳边呼啸，元跟着机械蜘蛛在未坍塌的部分穿行，左弯右绕，如果不是阴魂能记录，他已经完全晕眩。
【这东西是在故意引你去一个地方？】阴魂怀疑。因为好几次他们要跟丢了，总能在拐角看见不知道在干嘛的机械蜘蛛，那种刻意的等待充满了阴谋的气息。
元没有回复，他只想救回芳菲。这种念头冲刷掉了他对于芳菲的不信任。
【他们跟着进来了。】阴魂提醒，毕竟他留得路线带着蓝牙耳机的箭生也是能听见的。
【知道了。】元猛的提速，接连着闪现让他的雾能见底。然而在下一个拐角，元见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而机械蜘蛛已经在楼梯的末端，芳菲的呼救声已经若有似无。
元吼叫着直接跃下，而后预判着瞬移到了机械蜘蛛的背上。他的手拍打着芳菲，得到了一个眼神。
哀怨又绝望。
机械蜘蛛猛的撞击墙体，元一个不注意就被甩了出去，身体撞在了护栏上，径直翻滚到了最底层。
那是黑色液体盛放的一层，元浸入那黑色的液体，恶臭和突然涌入口鼻的液体让他拼命向上，等他御空落在周边想要一口气御空上去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池水的外层有一个卡不见摸不着的防护层。
无论元冲撞、瞬移都没有办法离开。
【应该是只能进不能出的某种装置。】阴魂提醒【你冷静点。】
“我要怎么冷静？芳菲……芳菲被抓走了。”元落在地面，捶打着身下的金属地面。
懊恼，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啊。
【如果说她是故意被叼走的呢？】
【如果说她就是为了引你上当呢。】
【如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呢？】
元想反驳，但耳边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小声。那么尖锐，又那么清晰。元抬起头，打量四周，在幽暗中他看到了似乎有个人正坐在这个蓄水池的边上，而婴儿的笑声就是从那传来的。
咯咯……
笑的正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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