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盛禁塔之行
翌日一早，元就和箭生就被米奇叫走。箭生跟在后面就像是个膏药，看着他的眼神，元只能保证，下次出去玩肯定带他。
三人一路在校园里穿行，走过一年级的教学楼后，米奇用自己教导主任的身份牌打开了一条在教学楼后，这是属于高年级学生活动的区域。元好奇的地问：我们这算是直接进入二年级？
“明年再说吧。”米奇带着他们往前。自由城邦的学校对学生的管理可以说是相当成熟，每个年级的学生在学校里只会遇见同级生，并且禁止年级之间流窜。
“学校里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让年级之间就流窜就是因为你现在看到的，那座【盛禁塔】。”米奇让两人抬头，元不由的地叫了声“金字塔？”
“盛禁塔。不是金字塔。”米奇纠正，他以为元听错了。但元此刻眼前看到的和震撼的并不是因为这座塔的伟岸，而是因为，这明明就是他们世界的金字塔。
形状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塔尖。
米奇解释着，盛禁塔的神秘源自搭建它的是王国时代的大贤者。在白雾初临的年代，这样的盛禁塔又有数十座，但在后来随着王国崩坏在怪异的摧毁下只剩下了眼前这座。
“你别看着这一座看着大，但在记载里，最大的那座盛禁塔有着现在这座数十倍的体积。堪称人类历史上的奇迹。”米奇越说越兴奋。
三人走近时也遇到了不少的学生，他们打量着米奇和元，觉得不熟悉，好在米奇的教导主任身份认证在，不然他们可能会被这些学生为难。
元看着这些从塔里出来的学生跟蔫了一样，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盛禁塔的作用就是让人突破第二阶段，进入第三阶段。”米奇开始讲解“本来这些信息都会在你进入第二学期的时候，由你的助教为你讲解。但你进步的速度实在惊人，我也就只能不断运作，不断的地给你补充。”
这时候元想起了昨天米奇说他走运了，说什么有个摘星家的人名额让出来了。原来是指这个。
“你们在进入二年级开始，所有在学校的修行都会变成付费的。”米奇解释“当然，使用的并不是金币，而是学院专属的学分。学校里更高级的呼吸法、怪异素材甚至是各种武器、装备。连你们在使用的白雾精华都会变成有偿的。”
“学生只有完成对应的学业目标，在课余完成学校对接城邦综合处的雇佣任务才能获得学分。从而购置让自己快速修行的道具。”
“只有到了二年级，你们才会知道资源到底有多重要。”米奇正说着，三人总算到了盛禁塔下，他们停驻，在边上排队。他继续说“摘星婉绯之前要摘掉你的资源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他二年级的未婚夫的推动。对方在二年的状态并不好，由于设计了金家，整个自由城邦对他的态度都很反感。”
“毕竟，某种程度来说，科莱代表的是虔诚城邦的美家，这算是城邦之间的金融战争。”
“所以，科莱才会想到让摘星婉绯去拿到你的资源。在他们二年级的生态里，每个月的白雾精华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所以太他才会动心。”米奇解释着当初摘星婉绯的动机。这些话他很早就查清楚了，这只是元好似不关心，他也没机会说。现在说开了，只是想到了昨天在怪异车里，摘星婉绯那种满面绯红的状态。
那就是一个女人情窦初开的羞涩，也是绽放开来的最佳赏味期。
如果说有私心的话就是，他希望元能介入科莱和摘星婉绯，最好是能借到女方的力量，让他的计划更丰满。
“所以，盛禁塔具体的功能呢？”元听米奇罗里吧嗦一大堆，重要的完全没讲。
米奇看了元一眼，说道：作用就是，让你从二阶段突破到三阶段。说完，米奇一指，那金字塔下，竖着5根石柱，看风格和这金字塔完全不搭，明显是后人加的。
石柱上闪烁着不同的字迹，离得这么远，元只要稍微在意，就能听见石柱上的信息，分别对应的是5大城邦：自由、钢铁、虔诚、学识、反叛。
“每个升华者者在第三阶段必须在盛禁塔里完成。也是这个原因，自由城的学校才会一直不被其他势力侵扰，一直保持自己的独立性。”米奇说。
“当你走进这座塔，升华的能力和节点都会浮现在你的眼前，而你要做的就是感受它，抓住它。最重要的是你要在节点网络上扎根，把你融入到整张节点网络里。”
“你没到二年级对于节点网络的知识还是匮乏的，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理解，这个网络就是雾能的体现，所有的能力最终都会连接进入到这个网络里，你越强大，在网上抢到的力量就会越多，你的节点也就越多。而盛禁塔的作用就是激活你的，让你有资格进入到这个网络。”
“同时，节点网络因为前人的不断突破，按照所归属的城邦划分了不同的阵营。你选哪个都可以。”米奇的表情严肃，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当初在盛禁塔前的样子。
“那没有办法进入盛禁塔的人呢？”元在为尚鲸和柳尽拾他们晋升的事思考。
“学校每年都会制作一批小型的接入导能器，宣传是和盛禁塔一样的功能，但效果上是要大打折扣的。而且，启动这样的导能器是需要3阶段以上的人做接入点。所以一般人只有到学校来表现的优异或者加入大势力。”米奇解释着，他看出了元的顾虑小声说：别紧张，他们的晋升之路肯定有安排的。
元放心排队，队伍也很快就轮到了他。
在米奇亮出特批文件后，看守的大爷给了元一份详细的介绍。大抵是和米奇说的没错差，只是在每根柱子的解释上有了更详细的说明。
那5根柱子是【节点网络】的实体化，走到面前能感受到网络的存在，每一根都代表了一个城邦在网络上占领的部分，而只要你接入这个节点网络，就必然面临选择哪个城邦占领的区域。
元若有所思，到这时候他才明白之前米奇说的3阶段要选择城邦是这个意思，因为不同的阵营划分，节点落在那哪个城邦的区域，就所属与于哪个城邦。城邦之间也有强有弱，比如自由城邦，它就是在正中央，被其他四个城邦围绕。
再比如虔诚城邦，它的网络最大，但网络内部常常因为各种问题出现小规模瘫痪。
米奇带着元抵达塔底，说道“我在自由城邦。”
随后，元就被大爷带着进入，大爷看着元，说道“别听他的，5大城邦除了自由城邦都有庸人坐镇，而自由城邦没有庸人，也就没有……”
元后半段其实没听清楚，但还是习惯性的点头，在步入盛禁塔的同时，阴魂突然如触电般说道【我感受到了……我的第二块碎片就在这里。】
在带路的大爷离开后，元身边一起进来的人陆陆续续的地消失了，最终只剩下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底层空间。在小册子上特别说明，大部分的人对于节点网络的感知并不是一次就能到位的，所以才会有排队来的其他学生。
每次感应需要付出的是精神力，所以那些学生离开是时才会精神萎靡。
元在空荡的底层寻找，而阴魂不受控制的地钻出了他的前额，说道“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你怎么每次感受到自己的碎片就不正常！”元厉声制止正在疯狂飞行的阴魂，得到的是阴魂更加急促癫狂的声音“我忍不住了……”
这种诡异的对话让元一时间不知道要接什么。
找寻了一段时间，元发现自己并不会像其他学生一样觉得多待一会就头脑酸胀，反而觉得完全没有问题。他思考着，这里叫盛禁塔，所以一定有向上的楼梯。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楼梯，向上走。他还想走到塔顶，看看那块缺失了的塔尖的样子。
打定主意，元继续在空荡的底层行进，伴随着的阴魂疲乏的地回到意识里，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说阴魂的碎片在这里，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经进入到了阴魂碎片的考核里。
更可怕的是，在上一个考核里作为考官的蓝色阴魂所说，通过考核相当于成为庸人，而这次，他孤身一人，如果通过考核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成为庸人。
元的背后瞬间凉透了。他读过白雾世界的历史，他知道自由城邦没有庸人是因为其他城邦在忌惮，也是其他城邦共同默许的结果。如果他成为了新的庸人，那他不是立刻触怒了几大城邦，那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元看着空荡的底层，叹息着。这一次他不能通过考核，所以此刻的他要确认几件事。
第一，他现在是处于考核里还是就是在盛禁塔；第二，要如何从盛禁塔里出去。
他懊恼，怎么进来之前没有问过米奇，如果没成功该怎么出去呢？
盛禁塔的米奇和箭生在外面等待，米奇说：我没指望他一次就能成功，想当年我也是去了两次才顺利完成晋升。
而在他上次到访过的公馆里。月小姐在餐厅正看着报道报道，吃着早点。仆从大惊失色的地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后，月小姐的脸色大变。
她吩咐佣人把餐点收走，衣服还未换就要出门。
但走到门口，她又转身回来，重新坐在了餐桌前让仆从重新做早饭。她说：再坐做两份，一会会有客人来。
“紧急消息，自由城邦学校今早半小时前出现大规模的雾能紊乱事件，在校师生遭受到严重影响。”光幕上的报道开始播放之前仆从说的消息。
月小姐喝着牛奶，看着画面，虽然显得悠闲，但又充满了急促。
“大量1年级学生在课程中无法正常释放个人的能力节点，据专家解析，此次雾能紊乱或直接影响3到4阶段的升华者，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能力释放、抵抗白雾侵蚀、催动导能器。”
“更有知情人吐露，升华者的【节点网络】至截稿都无法正常反馈4阶段升华者的波动。可以说是4阶段一以下的升华者，已成普通人。”
月小姐的银色月亮忽闪着，佣人终于把新做好的早饭端了上来。
“月小姐，情况紧急。”声音是校长的，他大步流星的地从屋外走来，面露愁容。而月小姐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平静的地说“校长的大人，先用餐。”
“时间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
校长憋住了满嘴的话，坐下来之后，新闻的播报还在继续。
“雾能紊乱事件已从学校呈放射状覆盖整个自由城邦，大批普通民众遭遇危机。自由城邦的便民设施于今年投入使用的导能器设设施占比80%，因此次雾能紊乱，这批便民设施已然陷入瘫痪。”
“共同交通列车、能源输出公司已发公告，称已陷入无法工作的休业状态。”
…………
大量的负面新闻不停的地轮番播报，直到月小姐吃完早饭，校长才开始诉说来意“这次突发的雾能紊乱让整个自由城邦直接瘫痪。这很危险。”
“危险的不是城邦，而是那些庸人。”月小姐看着校长“当初的关键票，你投的是否。所以自由城邦才会没有庸人的调和，也才会陷入雾能紊乱的局面。”
“当时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啊，谁能未卜先知。”校长想为自己开脱。
“我啊。所有6阶段都的都投的否，只有我和他坚持认为，大贤者当初设计驿站，把庸人与之绑定就是为了调和雾能。你们不听，那我也没有办法。”月小姐和校长之间似乎在说的是一次革命那会的某次关键投票，这次投票直接影响了自由城邦这15年的发展脉络。
“当务之急是要控制局面啊。”校长服软“您帮帮忙。”
“办法有，但是，就得看你和四大家族肯不肯了。”月小姐莞尔一笑，随即捂嘴说道“哦，不对。现在是三大家族。那可怜的金家居然和当初的庸人一样，被你们默许，剔除踢出了核心圈子呢。”
月小姐笑了阵，说“真是15年完全没有长进。”
校长看着月小姐，两人对视，而后他说“您说，办法是什么。责任我来担，毕竟所有6阶段里除了您和我，其他人都怕死。”
“好。”月小姐沉声“打开盛禁塔。用你们过去的钥匙重新联系上那块遗失的塔尖。由它和你们一并欺骗大贤者留下的规则。暂时成为联合庸人。”
“好。”校长没有迟疑，他摊开手，问月小姐“您先生的那块钥匙呢？”
月小姐把手打在了的手心，笑道“你集的得齐他们的再来找我吧。”
校长转身离开，月小姐轻声说道：小四眼，自由城邦还是你的家吗？
“老师告诫我，我们升华者的存在为的是城邦繁荣。”校长答非所问。但月小姐欣慰的地笑了。
三人一路在校园里穿行，走过一年级的教学楼后，米奇用自己教导主任的身份牌打开了一条在教学楼后，这是属于高年级学生活动的区域。元好奇的地问：我们这算是直接进入二年级？
“明年再说吧。”米奇带着他们往前。自由城邦的学校对学生的管理可以说是相当成熟，每个年级的学生在学校里只会遇见同级生，并且禁止年级之间流窜。
“学校里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让年级之间就流窜就是因为你现在看到的，那座【盛禁塔】。”米奇让两人抬头，元不由的地叫了声“金字塔？”
“盛禁塔。不是金字塔。”米奇纠正，他以为元听错了。但元此刻眼前看到的和震撼的并不是因为这座塔的伟岸，而是因为，这明明就是他们世界的金字塔。
形状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塔尖。
米奇解释着，盛禁塔的神秘源自搭建它的是王国时代的大贤者。在白雾初临的年代，这样的盛禁塔又有数十座，但在后来随着王国崩坏在怪异的摧毁下只剩下了眼前这座。
“你别看着这一座看着大，但在记载里，最大的那座盛禁塔有着现在这座数十倍的体积。堪称人类历史上的奇迹。”米奇越说越兴奋。
三人走近时也遇到了不少的学生，他们打量着米奇和元，觉得不熟悉，好在米奇的教导主任身份认证在，不然他们可能会被这些学生为难。
元看着这些从塔里出来的学生跟蔫了一样，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盛禁塔的作用就是让人突破第二阶段，进入第三阶段。”米奇开始讲解“本来这些信息都会在你进入第二学期的时候，由你的助教为你讲解。但你进步的速度实在惊人，我也就只能不断运作，不断的地给你补充。”
这时候元想起了昨天米奇说他走运了，说什么有个摘星家的人名额让出来了。原来是指这个。
“你们在进入二年级开始，所有在学校的修行都会变成付费的。”米奇解释“当然，使用的并不是金币，而是学院专属的学分。学校里更高级的呼吸法、怪异素材甚至是各种武器、装备。连你们在使用的白雾精华都会变成有偿的。”
“学生只有完成对应的学业目标，在课余完成学校对接城邦综合处的雇佣任务才能获得学分。从而购置让自己快速修行的道具。”
“只有到了二年级，你们才会知道资源到底有多重要。”米奇正说着，三人总算到了盛禁塔下，他们停驻，在边上排队。他继续说“摘星婉绯之前要摘掉你的资源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他二年级的未婚夫的推动。对方在二年的状态并不好，由于设计了金家，整个自由城邦对他的态度都很反感。”
“毕竟，某种程度来说，科莱代表的是虔诚城邦的美家，这算是城邦之间的金融战争。”
“所以，科莱才会想到让摘星婉绯去拿到你的资源。在他们二年级的生态里，每个月的白雾精华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所以太他才会动心。”米奇解释着当初摘星婉绯的动机。这些话他很早就查清楚了，这只是元好似不关心，他也没机会说。现在说开了，只是想到了昨天在怪异车里，摘星婉绯那种满面绯红的状态。
那就是一个女人情窦初开的羞涩，也是绽放开来的最佳赏味期。
如果说有私心的话就是，他希望元能介入科莱和摘星婉绯，最好是能借到女方的力量，让他的计划更丰满。
“所以，盛禁塔具体的功能呢？”元听米奇罗里吧嗦一大堆，重要的完全没讲。
米奇看了元一眼，说道：作用就是，让你从二阶段突破到三阶段。说完，米奇一指，那金字塔下，竖着5根石柱，看风格和这金字塔完全不搭，明显是后人加的。
石柱上闪烁着不同的字迹，离得这么远，元只要稍微在意，就能听见石柱上的信息，分别对应的是5大城邦：自由、钢铁、虔诚、学识、反叛。
“每个升华者者在第三阶段必须在盛禁塔里完成。也是这个原因，自由城的学校才会一直不被其他势力侵扰，一直保持自己的独立性。”米奇说。
“当你走进这座塔，升华的能力和节点都会浮现在你的眼前，而你要做的就是感受它，抓住它。最重要的是你要在节点网络上扎根，把你融入到整张节点网络里。”
“你没到二年级对于节点网络的知识还是匮乏的，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理解，这个网络就是雾能的体现，所有的能力最终都会连接进入到这个网络里，你越强大，在网上抢到的力量就会越多，你的节点也就越多。而盛禁塔的作用就是激活你的，让你有资格进入到这个网络。”
“同时，节点网络因为前人的不断突破，按照所归属的城邦划分了不同的阵营。你选哪个都可以。”米奇的表情严肃，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当初在盛禁塔前的样子。
“那没有办法进入盛禁塔的人呢？”元在为尚鲸和柳尽拾他们晋升的事思考。
“学校每年都会制作一批小型的接入导能器，宣传是和盛禁塔一样的功能，但效果上是要大打折扣的。而且，启动这样的导能器是需要3阶段以上的人做接入点。所以一般人只有到学校来表现的优异或者加入大势力。”米奇解释着，他看出了元的顾虑小声说：别紧张，他们的晋升之路肯定有安排的。
元放心排队，队伍也很快就轮到了他。
在米奇亮出特批文件后，看守的大爷给了元一份详细的介绍。大抵是和米奇说的没错差，只是在每根柱子的解释上有了更详细的说明。
那5根柱子是【节点网络】的实体化，走到面前能感受到网络的存在，每一根都代表了一个城邦在网络上占领的部分，而只要你接入这个节点网络，就必然面临选择哪个城邦占领的区域。
元若有所思，到这时候他才明白之前米奇说的3阶段要选择城邦是这个意思，因为不同的阵营划分，节点落在那哪个城邦的区域，就所属与于哪个城邦。城邦之间也有强有弱，比如自由城邦，它就是在正中央，被其他四个城邦围绕。
再比如虔诚城邦，它的网络最大，但网络内部常常因为各种问题出现小规模瘫痪。
米奇带着元抵达塔底，说道“我在自由城邦。”
随后，元就被大爷带着进入，大爷看着元，说道“别听他的，5大城邦除了自由城邦都有庸人坐镇，而自由城邦没有庸人，也就没有……”
元后半段其实没听清楚，但还是习惯性的点头，在步入盛禁塔的同时，阴魂突然如触电般说道【我感受到了……我的第二块碎片就在这里。】
在带路的大爷离开后，元身边一起进来的人陆陆续续的地消失了，最终只剩下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底层空间。在小册子上特别说明，大部分的人对于节点网络的感知并不是一次就能到位的，所以才会有排队来的其他学生。
每次感应需要付出的是精神力，所以那些学生离开是时才会精神萎靡。
元在空荡的底层寻找，而阴魂不受控制的地钻出了他的前额，说道“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你怎么每次感受到自己的碎片就不正常！”元厉声制止正在疯狂飞行的阴魂，得到的是阴魂更加急促癫狂的声音“我忍不住了……”
这种诡异的对话让元一时间不知道要接什么。
找寻了一段时间，元发现自己并不会像其他学生一样觉得多待一会就头脑酸胀，反而觉得完全没有问题。他思考着，这里叫盛禁塔，所以一定有向上的楼梯。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找到楼梯，向上走。他还想走到塔顶，看看那块缺失了的塔尖的样子。
打定主意，元继续在空荡的底层行进，伴随着的阴魂疲乏的地回到意识里，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说阴魂的碎片在这里，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经进入到了阴魂碎片的考核里。
更可怕的是，在上一个考核里作为考官的蓝色阴魂所说，通过考核相当于成为庸人，而这次，他孤身一人，如果通过考核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成为庸人。
元的背后瞬间凉透了。他读过白雾世界的历史，他知道自由城邦没有庸人是因为其他城邦在忌惮，也是其他城邦共同默许的结果。如果他成为了新的庸人，那他不是立刻触怒了几大城邦，那还有他好果子吃吗？
元看着空荡的底层，叹息着。这一次他不能通过考核，所以此刻的他要确认几件事。
第一，他现在是处于考核里还是就是在盛禁塔；第二，要如何从盛禁塔里出去。
他懊恼，怎么进来之前没有问过米奇，如果没成功该怎么出去呢？
盛禁塔的米奇和箭生在外面等待，米奇说：我没指望他一次就能成功，想当年我也是去了两次才顺利完成晋升。
而在他上次到访过的公馆里。月小姐在餐厅正看着报道报道，吃着早点。仆从大惊失色的地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后，月小姐的脸色大变。
她吩咐佣人把餐点收走，衣服还未换就要出门。
但走到门口，她又转身回来，重新坐在了餐桌前让仆从重新做早饭。她说：再坐做两份，一会会有客人来。
“紧急消息，自由城邦学校今早半小时前出现大规模的雾能紊乱事件，在校师生遭受到严重影响。”光幕上的报道开始播放之前仆从说的消息。
月小姐喝着牛奶，看着画面，虽然显得悠闲，但又充满了急促。
“大量1年级学生在课程中无法正常释放个人的能力节点，据专家解析，此次雾能紊乱或直接影响3到4阶段的升华者，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能力释放、抵抗白雾侵蚀、催动导能器。”
“更有知情人吐露，升华者的【节点网络】至截稿都无法正常反馈4阶段升华者的波动。可以说是4阶段一以下的升华者，已成普通人。”
月小姐的银色月亮忽闪着，佣人终于把新做好的早饭端了上来。
“月小姐，情况紧急。”声音是校长的，他大步流星的地从屋外走来，面露愁容。而月小姐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平静的地说“校长的大人，先用餐。”
“时间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
校长憋住了满嘴的话，坐下来之后，新闻的播报还在继续。
“雾能紊乱事件已从学校呈放射状覆盖整个自由城邦，大批普通民众遭遇危机。自由城邦的便民设施于今年投入使用的导能器设设施占比80%，因此次雾能紊乱，这批便民设施已然陷入瘫痪。”
“共同交通列车、能源输出公司已发公告，称已陷入无法工作的休业状态。”
…………
大量的负面新闻不停的地轮番播报，直到月小姐吃完早饭，校长才开始诉说来意“这次突发的雾能紊乱让整个自由城邦直接瘫痪。这很危险。”
“危险的不是城邦，而是那些庸人。”月小姐看着校长“当初的关键票，你投的是否。所以自由城邦才会没有庸人的调和，也才会陷入雾能紊乱的局面。”
“当时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啊，谁能未卜先知。”校长想为自己开脱。
“我啊。所有6阶段都的都投的否，只有我和他坚持认为，大贤者当初设计驿站，把庸人与之绑定就是为了调和雾能。你们不听，那我也没有办法。”月小姐和校长之间似乎在说的是一次革命那会的某次关键投票，这次投票直接影响了自由城邦这15年的发展脉络。
“当务之急是要控制局面啊。”校长服软“您帮帮忙。”
“办法有，但是，就得看你和四大家族肯不肯了。”月小姐莞尔一笑，随即捂嘴说道“哦，不对。现在是三大家族。那可怜的金家居然和当初的庸人一样，被你们默许，剔除踢出了核心圈子呢。”
月小姐笑了阵，说“真是15年完全没有长进。”
校长看着月小姐，两人对视，而后他说“您说，办法是什么。责任我来担，毕竟所有6阶段里除了您和我，其他人都怕死。”
“好。”月小姐沉声“打开盛禁塔。用你们过去的钥匙重新联系上那块遗失的塔尖。由它和你们一并欺骗大贤者留下的规则。暂时成为联合庸人。”
“好。”校长没有迟疑，他摊开手，问月小姐“您先生的那块钥匙呢？”
月小姐把手打在了的手心，笑道“你集的得齐他们的再来找我吧。”
校长转身离开，月小姐轻声说道：小四眼，自由城邦还是你的家吗？
“老师告诫我，我们升华者的存在为的是城邦繁荣。”校长答非所问。但月小姐欣慰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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