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局中局
车子驶入了一片开阔而静谧的，像是个公园一样的园子里。路过了一片大草坪，和一段杨树林，路边还有一条小河，最终停在了一幢像是别墅一样的房子面前。
杨啸天第一次来这种高端的地方，心情更为紧张。
刘总昂首阔步走在前面，杨啸天紧跟在后面。饭店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块“静心居”的招牌。
前门出来一位酒店接待，穿着标致的饭店制服，干净整洁，举止神态，温柔娴静，一看就是受过礼仪接待的培训。
他们一行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推开门进去，真是豁然开朗，房间特别敞亮，前面全是落地大窗，可以看到户外的大草坪和森林，河流，视野绝佳。
墙上挂着一副牌匾，名曰“真趣”。人生况味，也许真是有趣。
接待小姐，温柔地请刘总先在茶座休息，茶艺师帮忙冲泡了了一壶凤凰单丛乌龙茶。杨啸天也端起一小杯，味道兼具茶香，果香，花香，茶香馥郁，花香淡雅，果香甘甜。此时，舒缓的音乐在房间里流淌，接待的小姐姐时不时还妩媚地笑着，房间素朴雅致，窗外绿色盎然，空灵悠远，人的心境不由地也变得安静平和。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有余，领导师兄如约而至。师兄看起来五十多岁，但头发乌黑，面容红润，看起来精神饱满，气宇轩昂，说话声如洪钟，铿锵有力，气场强大，颇有威严。
他的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士，无法判断年龄，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气质高贵典雅，不说话时，温婉娴静，张口说话，也是周到客气，不卑不亢。
杨啸天被对方这种强大的气场，已经压迫到无法正常言语和呼吸。他有点怀疑，如此重要的场合，尊贵的客人，刘总为啥让自己来丢人现眼，也不怕给他丢掉面子吗？
尽管如此，杨啸天还是抢先一步去把茶座的椅子拉出来，请领导就坐，又贴心地去帮那个姐姐放好包包在旁边的架子上。他天生的细心和敏感，激发他最大的热情，去把事情做好。
坐一来，领导和刘总开始寒暄。杨啸天赶忙去帮领导和姐姐倒茶，姐姐客气地点头致谢。
杨啸天轻声地坐下来。默默听着两位领导寒暄。
“阿根廷真是让人失望，可惜了。”
“是啊，师兄，梅西没发挥出来。”
“可见啊，任何一个团队，靠个人实力单打独斗都不行，必须把团队每个人的力量都发挥出来才行。”
“是的，确实，个人力量是渺小的。”
“还有啊，一个好的团队，还必须什么人都有，张三李四，王八绿豆，都得全了。就像那个乾隆旁边，有纪晓岚，就得有和珅。要不乾隆还不郁闷死。哈哈。”
“师兄，有道理啊。”
“你看那四个名著，三国，水浒，西游，那个不是讲团队的。讲个人没意思的嘛，那是西方人爱干的事，什么蜘蛛侠，超人什么的，都是瞎扯。”
“师兄所言极是。”
“但是呢，反过来说啊，这个再好的团队也得有一个好的领导。俗话说的好，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就是这个道理。”
“那是必须的。”
“所以啊，领导的艺术，真是一门学问，能把一群人聚拢到一起，铁了心跟着你干，那得多大的个人魅力。”
领导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所以呢，团队要有自己的共同愿景，共同目标，公平公正的绩效体系和健全的人才培养机制，才能让这个团队保持竞争力。”
“师兄高见，需要多向您请教。”
“你说对不对，年轻人？”
“是是是，受益匪浅。”
“哦哦，师兄，忘了给您介绍，小杨，杨啸天，今年硕士刚毕业，也是咱们学校的，刚被我招进来。”
“是的，领导。”
“小杨，高总是我师兄，也是你的师兄。”
“对对对，小杨，这个场合，不用叫领导，叫我师兄就行。”高总客气地说着，但是眉宇间那种威严气质，让杨啸天还是难以放下紧张的情绪。
“那个杨廷煜，你认识吗？”
“杨老师啊，是我的导师啊。”
“是嘛，这么巧啊。他和我是同班同学，我们一届的。我俩还是一个宿舍的。”
“哎呀，这可是太巧了。”刘总在旁边附和道。
杨啸天一下子听到自己导师和高中是同学，内心的紧张感也顿时消失一大半，一直悬着的心，如坐针毡的神经紧绷，终于得到一丝缓解。他长吁一口气，就像获得上方宝剑一样。
“杨廷煜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很受学生欢迎？”
“是的，杨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我们学生都很喜欢他的。”
“估计女学生更爱他吧。哈哈哈。他可是我们哪一届的校草，女生都抢着和他谈恋爱，他却偏要专心搞学术。我们都工作了，成家了，他还跑到国外读个博士，真是执着啊。不过坚持就有好结果，现在也是我们行业的领军人物了。”
“师兄，您们那一届真是人才辈出，都是人中龙凤。”
“时代不一样了嘛，我们当年能考上大学，确实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脑子都很聪明。”
“不过，走到师兄这个高度的也是凤毛麟角了。”
“哪里哦，哎，有机会能再升上去总是好事。不过很难了。”
“师兄没问题的。我们这些小师弟还指望您也多多提携呢。”
高总喝了一口茶。“好说好说。先吃饭吧。”
刘总赶忙起身，领着高总移步到靠窗就餐的位置。
杨啸天和那位胡姐姐就紧随其后坐下来。杨啸天又特意帮胡姐姐拉出椅子，胡姐姐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今晚的吃的是创意淮扬菜，精致新颖，每一道菜看起来都馋人。
刘总点了一瓶高级红酒，服务员一一给大家倒上。
“最近身体不如以前，今晚我就少喝点，让小胡陪你们多喝点。”
原本一直安静的小胡，此时一下子露出了非常职业的笑容。在杨啸天眼里，那个笑容有点假，但又假的有点可爱。也许漂亮的女生，即使做作，也有征服男人心的一面。
“来，我先敬刘总吧，感谢您的款待，我先干为敬。”
“怎么样？厉害吧？”高总侧身在刘总跟前说道。
“那是，您的眼光厉害。”
刘总连喝三杯，高总只是泯了一口。刘总的脸色已经明显翻红。
这时小胡又举起酒杯，看着杨啸天客气地说：“小兄弟，我也敬你。”
杨啸天赶忙站起身。
“唉唉唉，你俩谁大啊？”高总在旁边问道。
“领导，肯定是我大的了，人家小杨才刚毕业。”
“那不一定，我说你十八，就是十八。哈哈哈。”
“谢谢领导夸奖。”
“小杨，有对象吗？小胡还是单身，你俩可以处一处。”
“领导，您又拿我寻开心。”小胡嗲声嗲气地说道。
“还别说，我们小杨还真是单身。”刘总在旁边附和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们做主。”
“领导，我愿意，人家小杨也不一定愿意啊。”
“男人嘛，我都懂的。是不是小杨，喜欢胡姐吗？胡姐最喜欢你这种小鲜肉了。”
杨啸天看着刘总，刘总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自己配合。
“师兄，您太抬举我了，胡姐这么漂亮的女生我想都不敢想的。”
“嗯，看看，小杨多上道。”高总和刘总嘟哝了一句。
“没事，既然你们双方都愿意，就喝个交杯酒，把这事定了。”
“可以吗？小兄弟。”小胡端着酒杯，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起初的温婉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杨啸天搞不懂这是个什么局，也不明白喝个交杯酒的乐趣到底在哪里，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喝了下去。
“好好好。”高总和刘总也举杯庆祝。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高总开心地说着，满面红光，又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之间，眼神中之前的威严渐渐消失，浮上来一些腹黑的笑容。
高总的眼神无疑是盯着小胡的，小胡也时不时回敬一个微笑。两个人的眼神交织，说不上来有多少故事上演。
“小杨，最后再敬师兄一杯吧，以后我们都靠师兄提携了。”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羡慕你们现在年轻人，敢想敢做，以后是你们的时代。”
“多谢师兄，我会努力的。”
“嗯，跟着你刘总好好学，好好干，天资不错，没问题的。但是要记住一点，忠诚，懂吗？忠诚。”
“我都，我懂。”
“放心师兄，小杨没问题的。”
“嗯，他杨廷煜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知道吗？我和他的关系，你可以去问他。哈哈哈，你懂的，对吗？”
“懂的，谢谢师兄。”
“好吧，今天就这样？”高总看向刘总。
“行的，师兄开心就行。”
“没问题的，咱们都是自己人。”
高总和刘总在前面走，小胡和杨啸天走在后面。
“咱们加个微信吧？”小胡走在最后，小声说道。
“好啊好啊。”杨啸天赶忙拿手机扫微信。
“没喝多吧？”杨啸天问道。
“今天是我喝的最少的一次，你信吗？”小胡说着，胳膊在杨啸天肩上拍了一下。
刘总送高总上车，告别时还是在说：“我的事，师兄多帮忙。”
高总点头微笑上车。小胡跟在后面。杨啸天赶忙又去拉车门，送小胡上车。
天色已晚，刘总的车穿过迷雾，穿过夜晚的都市，穿过寂寞和空虚，向远方开去。
杨啸天第一次来这种高端的地方，心情更为紧张。
刘总昂首阔步走在前面，杨啸天紧跟在后面。饭店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块“静心居”的招牌。
前门出来一位酒店接待，穿着标致的饭店制服，干净整洁，举止神态，温柔娴静，一看就是受过礼仪接待的培训。
他们一行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推开门进去，真是豁然开朗，房间特别敞亮，前面全是落地大窗，可以看到户外的大草坪和森林，河流，视野绝佳。
墙上挂着一副牌匾，名曰“真趣”。人生况味，也许真是有趣。
接待小姐，温柔地请刘总先在茶座休息，茶艺师帮忙冲泡了了一壶凤凰单丛乌龙茶。杨啸天也端起一小杯，味道兼具茶香，果香，花香，茶香馥郁，花香淡雅，果香甘甜。此时，舒缓的音乐在房间里流淌，接待的小姐姐时不时还妩媚地笑着，房间素朴雅致，窗外绿色盎然，空灵悠远，人的心境不由地也变得安静平和。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有余，领导师兄如约而至。师兄看起来五十多岁，但头发乌黑，面容红润，看起来精神饱满，气宇轩昂，说话声如洪钟，铿锵有力，气场强大，颇有威严。
他的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士，无法判断年龄，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气质高贵典雅，不说话时，温婉娴静，张口说话，也是周到客气，不卑不亢。
杨啸天被对方这种强大的气场，已经压迫到无法正常言语和呼吸。他有点怀疑，如此重要的场合，尊贵的客人，刘总为啥让自己来丢人现眼，也不怕给他丢掉面子吗？
尽管如此，杨啸天还是抢先一步去把茶座的椅子拉出来，请领导就坐，又贴心地去帮那个姐姐放好包包在旁边的架子上。他天生的细心和敏感，激发他最大的热情，去把事情做好。
坐一来，领导和刘总开始寒暄。杨啸天赶忙去帮领导和姐姐倒茶，姐姐客气地点头致谢。
杨啸天轻声地坐下来。默默听着两位领导寒暄。
“阿根廷真是让人失望，可惜了。”
“是啊，师兄，梅西没发挥出来。”
“可见啊，任何一个团队，靠个人实力单打独斗都不行，必须把团队每个人的力量都发挥出来才行。”
“是的，确实，个人力量是渺小的。”
“还有啊，一个好的团队，还必须什么人都有，张三李四，王八绿豆，都得全了。就像那个乾隆旁边，有纪晓岚，就得有和珅。要不乾隆还不郁闷死。哈哈。”
“师兄，有道理啊。”
“你看那四个名著，三国，水浒，西游，那个不是讲团队的。讲个人没意思的嘛，那是西方人爱干的事，什么蜘蛛侠，超人什么的，都是瞎扯。”
“师兄所言极是。”
“但是呢，反过来说啊，这个再好的团队也得有一个好的领导。俗话说的好，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就是这个道理。”
“那是必须的。”
“所以啊，领导的艺术，真是一门学问，能把一群人聚拢到一起，铁了心跟着你干，那得多大的个人魅力。”
领导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所以呢，团队要有自己的共同愿景，共同目标，公平公正的绩效体系和健全的人才培养机制，才能让这个团队保持竞争力。”
“师兄高见，需要多向您请教。”
“你说对不对，年轻人？”
“是是是，受益匪浅。”
“哦哦，师兄，忘了给您介绍，小杨，杨啸天，今年硕士刚毕业，也是咱们学校的，刚被我招进来。”
“是的，领导。”
“小杨，高总是我师兄，也是你的师兄。”
“对对对，小杨，这个场合，不用叫领导，叫我师兄就行。”高总客气地说着，但是眉宇间那种威严气质，让杨啸天还是难以放下紧张的情绪。
“那个杨廷煜，你认识吗？”
“杨老师啊，是我的导师啊。”
“是嘛，这么巧啊。他和我是同班同学，我们一届的。我俩还是一个宿舍的。”
“哎呀，这可是太巧了。”刘总在旁边附和道。
杨啸天一下子听到自己导师和高中是同学，内心的紧张感也顿时消失一大半，一直悬着的心，如坐针毡的神经紧绷，终于得到一丝缓解。他长吁一口气，就像获得上方宝剑一样。
“杨廷煜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很受学生欢迎？”
“是的，杨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我们学生都很喜欢他的。”
“估计女学生更爱他吧。哈哈哈。他可是我们哪一届的校草，女生都抢着和他谈恋爱，他却偏要专心搞学术。我们都工作了，成家了，他还跑到国外读个博士，真是执着啊。不过坚持就有好结果，现在也是我们行业的领军人物了。”
“师兄，您们那一届真是人才辈出，都是人中龙凤。”
“时代不一样了嘛，我们当年能考上大学，确实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脑子都很聪明。”
“不过，走到师兄这个高度的也是凤毛麟角了。”
“哪里哦，哎，有机会能再升上去总是好事。不过很难了。”
“师兄没问题的。我们这些小师弟还指望您也多多提携呢。”
高总喝了一口茶。“好说好说。先吃饭吧。”
刘总赶忙起身，领着高总移步到靠窗就餐的位置。
杨啸天和那位胡姐姐就紧随其后坐下来。杨啸天又特意帮胡姐姐拉出椅子，胡姐姐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今晚的吃的是创意淮扬菜，精致新颖，每一道菜看起来都馋人。
刘总点了一瓶高级红酒，服务员一一给大家倒上。
“最近身体不如以前，今晚我就少喝点，让小胡陪你们多喝点。”
原本一直安静的小胡，此时一下子露出了非常职业的笑容。在杨啸天眼里，那个笑容有点假，但又假的有点可爱。也许漂亮的女生，即使做作，也有征服男人心的一面。
“来，我先敬刘总吧，感谢您的款待，我先干为敬。”
“怎么样？厉害吧？”高总侧身在刘总跟前说道。
“那是，您的眼光厉害。”
刘总连喝三杯，高总只是泯了一口。刘总的脸色已经明显翻红。
这时小胡又举起酒杯，看着杨啸天客气地说：“小兄弟，我也敬你。”
杨啸天赶忙站起身。
“唉唉唉，你俩谁大啊？”高总在旁边问道。
“领导，肯定是我大的了，人家小杨才刚毕业。”
“那不一定，我说你十八，就是十八。哈哈哈。”
“谢谢领导夸奖。”
“小杨，有对象吗？小胡还是单身，你俩可以处一处。”
“领导，您又拿我寻开心。”小胡嗲声嗲气地说道。
“还别说，我们小杨还真是单身。”刘总在旁边附和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们做主。”
“领导，我愿意，人家小杨也不一定愿意啊。”
“男人嘛，我都懂的。是不是小杨，喜欢胡姐吗？胡姐最喜欢你这种小鲜肉了。”
杨啸天看着刘总，刘总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自己配合。
“师兄，您太抬举我了，胡姐这么漂亮的女生我想都不敢想的。”
“嗯，看看，小杨多上道。”高总和刘总嘟哝了一句。
“没事，既然你们双方都愿意，就喝个交杯酒，把这事定了。”
“可以吗？小兄弟。”小胡端着酒杯，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起初的温婉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杨啸天搞不懂这是个什么局，也不明白喝个交杯酒的乐趣到底在哪里，但还是非常配合地喝了下去。
“好好好。”高总和刘总也举杯庆祝。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高总开心地说着，满面红光，又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之间，眼神中之前的威严渐渐消失，浮上来一些腹黑的笑容。
高总的眼神无疑是盯着小胡的，小胡也时不时回敬一个微笑。两个人的眼神交织，说不上来有多少故事上演。
“小杨，最后再敬师兄一杯吧，以后我们都靠师兄提携了。”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羡慕你们现在年轻人，敢想敢做，以后是你们的时代。”
“多谢师兄，我会努力的。”
“嗯，跟着你刘总好好学，好好干，天资不错，没问题的。但是要记住一点，忠诚，懂吗？忠诚。”
“我都，我懂。”
“放心师兄，小杨没问题的。”
“嗯，他杨廷煜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知道吗？我和他的关系，你可以去问他。哈哈哈，你懂的，对吗？”
“懂的，谢谢师兄。”
“好吧，今天就这样？”高总看向刘总。
“行的，师兄开心就行。”
“没问题的，咱们都是自己人。”
高总和刘总在前面走，小胡和杨啸天走在后面。
“咱们加个微信吧？”小胡走在最后，小声说道。
“好啊好啊。”杨啸天赶忙拿手机扫微信。
“没喝多吧？”杨啸天问道。
“今天是我喝的最少的一次，你信吗？”小胡说着，胳膊在杨啸天肩上拍了一下。
刘总送高总上车，告别时还是在说：“我的事，师兄多帮忙。”
高总点头微笑上车。小胡跟在后面。杨啸天赶忙又去拉车门，送小胡上车。
天色已晚，刘总的车穿过迷雾，穿过夜晚的都市，穿过寂寞和空虚，向远方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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