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沦陷中心，救援预备
面对这小子的行径，沈艾希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手上还是用力扶着抵住门。
王佳凯到底是个朝气蓬勃的二十岁年轻男孩，一拳就把通风管道的挡板给捶开了，他探头朝里面张望了两眼，便转头朝沈艾希伸出手示意。
“来，可以藏到这上边，这宽度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沈艾希看都没看一眼，冷漠地说：“把自己困在更狭小的空间，无异于送人头，白痴。”
王佳凯用力朝沈艾希挥了挥手，执意说：“相信我，真的，保证咱们安然无恙，还有一个多钟头就天亮了，这些玩意儿见不得光，我们躲着就好了。”
这鬼东西也是今天夜晚突然大肆出现的，沈艾希并不想听信年轻男孩儿的信口开河。
“你怎么这么清楚？年纪倒是不大，口气倒不小。”
王佳凯用一只手臂吊在通风口上，另一只手用力朝着沈艾希挥了挥，不像是在说假话：“阿希你信我，真的，快点上来，反正都是被困住，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
除了受命做任务，沈艾希还没有服从过任何人，这身叛骨是这十二年间铸就而成的。可是，见王佳凯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沈艾希决意放下芥蒂，横竖一死，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沈艾希反复加固好抵住厕所门的杂物，才小心翼翼地离开那道门，随后在王佳凯的帮助下，顺利爬入了内部通风管道里。
王佳凯洋溢着一脸笑意，再将挡板恢复原样，盖住。狭小的空间正好只容得下两个侧身的人，幸好二人身形都比较瘦削。
为了不使自己压迫到沈艾希，王佳凯只好用左手扶住沈艾希的右臂，身边这个冷艳的姐姐还是令他有所敬畏的，他试探性地瞅了她两眼。
“没事的，怎么这副眼神，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沈艾希转念一想，“对了，你说外面那些东西害怕光？真的假的？又不是吸血鬼，可能吗？”
方才还一口笃定自己是信口胡说，这会儿功夫倒向自己求证来了，王佳凯心里滋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喜悦感。
“他们都是感染了X病毒的人，X病毒是G病毒的变异株，是基于G病毒的修复性上混合了某类厌氧菌的繁殖力，简单说就是G病毒跟R菌融合培养后变异产生的X病毒，而R菌害怕光照，所以，你能理解吗？”王佳凯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异常的成熟，再无先前滑头的样子。
在被培养成杀手的这些年里，组织上有培训过他们生化武器的相关知识，但那始终停留在理论层面，没见过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只不过，这让过着刀口舔血般生活的沈艾希都感到害怕了。
“看你样子也只是个大学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是什么恐怖组织要用这么大代价毁灭人类？”
“你可能不会相信，这项研究的初衷不是毁灭人类，基因工程、T细胞再生是我的论文课题，再多的我就不能透露了。”王佳凯明知道不应该向萍水相逢的人说这么多，可在见到沈艾希的那一刹那，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可以令他毫无保留。
从满城熙熙攘攘的丧尸群中，一辆重装装甲车杀出重围，碾过一条血路，直冲Z区市立医院的方向去。
作为特别行动总指挥，王霆芳是有绝对的战略部署权的，这一次可能是她职业生涯里唯一一次动了私心。她不敢去想象每一个人此时面临的处境，但她想要第一时间去营救沈艾希。
艾希，你再坚持一下，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还没有认罪伏法……王霆芳在车里不苟言笑，拳头却捏得很紧，端坐着。
一同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杰仔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霆芳这副紧张的模样，便挪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长官，你是不是在担心家人？那不如先去你父母家那片区域营救？”
王霆芳听了杰仔的话，又恢复了一贯老派的思维，不苟言笑地回应：“我们身为联盟人员，绝不能因一己私欲而影响公务，人民的命都是一样的。”
刚刚跟附近的搜救队取得无线电联络后，赵佳颖满面愁容地跟王霆芳报告：“长官，Z区医院已经彻底沦陷，变异者数量太多，我们……火力有限……”
“别说了，Z区市立医院距离我们最近，万一还有幸存者呢，我们是公职人员，必须抛开一切私心，每一个可能幸存的公民，都是我们的亲人！火龙，试着用无线电连接到医院广播。”
她话音刚落，宋岩就明白了王霆芳的意思，即刻打开电脑跟无线电设备，开始搜索通讯信号。
装甲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周美娜表现出一脸嫌恶，吐槽说：“我去，压到一只，真恶心。”
一直通过红外设备观察着外部状况，罗峰透过瞄准镜扫视着那群行动迟缓的家伙，不禁眉头一紧，感慨道：“感染者数量好像越来越多了。”
距离市立医院不到两公里了，队友们的话印刻在王霆芳的心里，她明白一会儿要突进医院的时候才是更大的考验。
然而此刻王霆芳对医院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医院里的感染者分布在哪里，要从什么地方进入到医院内部呢？
一向沉默寡言、独自待在角落的雷敌这时候站出来，坐到王霆芳身边，说：“等下让我先去勘察一下医院内部情况，然后大家再进入，好吗？”
雷敌当然清楚王霆芳执意搜救第一沦陷区——医院的目的，为了团队、为了爱人，他甘愿当个前锋。
王霆芳环视了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回在雷敌身上，她淡淡地说：“我才是长官，在不能确定明确作战计划的时候，应该我去才——”
“霆芳，你忘了之前宣布行动的时候，自己说的话了吗？你说出了总部的门，你不再是长官，我们不再是上下级关系，只是战友，再说了，正因为你是我们的头儿，往后的战斗都需要你来指挥。我是特种部队的战士，一直都是，也谢谢你，没有放弃她。”
虽于心不忍，十余载的同窗之情，但情势要求她要理智从容。
车辆在医院的旧停车场停下，王霆芳紧咬了一下嘴唇，而后用响亮的声音说：“先由雷敌从安全通道进入医院勘察沦陷区情况，待他作汇报后，全队再进入。火龙，继续尝试连接无线通信，入侵医院广播系统，召集幸存者。”
“是，长官！”众人齐声应和。
赵佳颖拿来无线通信装置给雷敌和王霆芳安装佩戴好，随后朝宋岩看了一眼，说道：“通讯器安装好了。”
宋岩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挪到雷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时保持通讯，注意安全，不要冒然行动。”
王霆芳双目通红，压抑着自己说：“万一里面情况糟糕，务必第一时间撤离。”她的双手默默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嵌入到肉里。
“明白，长官。”雷敌敬了个军礼。
灾难面前，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距离雷敌潜入医院内部，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了，而在车内的小组成员没有得到雷敌的任何汇报。
大家心里面都在担心，王霆芳却不能将其显露于表面。
“能侵入医院广播系统吗？火龙？”
宋岩听到并回复：“可以了，我现在通过广播号召幸存者在确保安全的状态下等待我们的救援。”
王霆芳听到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即按住自己耳蜗里的通讯器，不停呼叫：“雷敌，雷敌，现在什么情况？听到请回复。阿敌，阿敌，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是元历3028年，7月9日凌晨四点半。在Z区商场厕所的内部通风管道里，王佳凯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体力不支的沈艾希。
“应该暂时安全了，就快天亮了……阿希，阿希，你怎么了……说句话呀……”
王佳凯意识到沈艾希的不对劲，顾不上以礼相待，直接把沈艾希抱在怀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垫子，想让她舒服一点。
“我……有点……喘不上气……”
沈艾希终于有了回应，这让王佳凯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她的肋骨又在隐隐作痛了，伤患未愈，再加上一晚上的鏖战，她早就体力不支了。
一听到她说“喘不上气”，王佳凯就下意识将目光凝聚到沈艾希那略显苍白的樱唇上。
沈艾希条件反射地捂上嘴，嗫嚅道：“你想干嘛。”
“呃……你这什么反应嘛……你自己说喘不上来气的……我刚就在想……要不要……人工……内个啥……呼吸的……”
本着正人君子的心态，倒被沈艾希这反应搅得好像他心思不纯了，王佳凯内心像万马奔腾一样崩溃。
“喂，我们两个大活人，缩在这么逼仄的地方，是个人都会压抑、喘不上气的，好吗！”沈艾希扭过头，尽量不去直视他。
王佳凯轻轻拖了沈艾希一把，并轻声说：“差不多天亮了，我们出去吧，白天那群鬼东西不敢出来的。”
“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出去被咬死，你负全责。”
“你信我躲在这里，是不是现在还好好的？”王佳凯鬼一脸坏笑，“等下出去被咬死，我负责，全当咱们殉情了，有我陪你，你不吃亏。”
一时间，王霆芳竟不知如何应对，心里在骂骂咧咧：臭小子，油嘴滑舌的，小时候还挺软萌可爱的，你倒好，一点都不随你姐姐，她那么一本正经、封建老人一样。
王佳凯到底是个朝气蓬勃的二十岁年轻男孩，一拳就把通风管道的挡板给捶开了，他探头朝里面张望了两眼，便转头朝沈艾希伸出手示意。
“来，可以藏到这上边，这宽度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沈艾希看都没看一眼，冷漠地说：“把自己困在更狭小的空间，无异于送人头，白痴。”
王佳凯用力朝沈艾希挥了挥手，执意说：“相信我，真的，保证咱们安然无恙，还有一个多钟头就天亮了，这些玩意儿见不得光，我们躲着就好了。”
这鬼东西也是今天夜晚突然大肆出现的，沈艾希并不想听信年轻男孩儿的信口开河。
“你怎么这么清楚？年纪倒是不大，口气倒不小。”
王佳凯用一只手臂吊在通风口上，另一只手用力朝着沈艾希挥了挥，不像是在说假话：“阿希你信我，真的，快点上来，反正都是被困住，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
除了受命做任务，沈艾希还没有服从过任何人，这身叛骨是这十二年间铸就而成的。可是，见王佳凯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沈艾希决意放下芥蒂，横竖一死，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沈艾希反复加固好抵住厕所门的杂物，才小心翼翼地离开那道门，随后在王佳凯的帮助下，顺利爬入了内部通风管道里。
王佳凯洋溢着一脸笑意，再将挡板恢复原样，盖住。狭小的空间正好只容得下两个侧身的人，幸好二人身形都比较瘦削。
为了不使自己压迫到沈艾希，王佳凯只好用左手扶住沈艾希的右臂，身边这个冷艳的姐姐还是令他有所敬畏的，他试探性地瞅了她两眼。
“没事的，怎么这副眼神，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沈艾希转念一想，“对了，你说外面那些东西害怕光？真的假的？又不是吸血鬼，可能吗？”
方才还一口笃定自己是信口胡说，这会儿功夫倒向自己求证来了，王佳凯心里滋生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喜悦感。
“他们都是感染了X病毒的人，X病毒是G病毒的变异株，是基于G病毒的修复性上混合了某类厌氧菌的繁殖力，简单说就是G病毒跟R菌融合培养后变异产生的X病毒，而R菌害怕光照，所以，你能理解吗？”王佳凯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异常的成熟，再无先前滑头的样子。
在被培养成杀手的这些年里，组织上有培训过他们生化武器的相关知识，但那始终停留在理论层面，没见过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只不过，这让过着刀口舔血般生活的沈艾希都感到害怕了。
“看你样子也只是个大学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是什么恐怖组织要用这么大代价毁灭人类？”
“你可能不会相信，这项研究的初衷不是毁灭人类，基因工程、T细胞再生是我的论文课题，再多的我就不能透露了。”王佳凯明知道不应该向萍水相逢的人说这么多，可在见到沈艾希的那一刹那，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可以令他毫无保留。
从满城熙熙攘攘的丧尸群中，一辆重装装甲车杀出重围，碾过一条血路，直冲Z区市立医院的方向去。
作为特别行动总指挥，王霆芳是有绝对的战略部署权的，这一次可能是她职业生涯里唯一一次动了私心。她不敢去想象每一个人此时面临的处境，但她想要第一时间去营救沈艾希。
艾希，你再坚持一下，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还没有认罪伏法……王霆芳在车里不苟言笑，拳头却捏得很紧，端坐着。
一同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杰仔还是第一次见到王霆芳这副紧张的模样，便挪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长官，你是不是在担心家人？那不如先去你父母家那片区域营救？”
王霆芳听了杰仔的话，又恢复了一贯老派的思维，不苟言笑地回应：“我们身为联盟人员，绝不能因一己私欲而影响公务，人民的命都是一样的。”
刚刚跟附近的搜救队取得无线电联络后，赵佳颖满面愁容地跟王霆芳报告：“长官，Z区医院已经彻底沦陷，变异者数量太多，我们……火力有限……”
“别说了，Z区市立医院距离我们最近，万一还有幸存者呢，我们是公职人员，必须抛开一切私心，每一个可能幸存的公民，都是我们的亲人！火龙，试着用无线电连接到医院广播。”
她话音刚落，宋岩就明白了王霆芳的意思，即刻打开电脑跟无线电设备，开始搜索通讯信号。
装甲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周美娜表现出一脸嫌恶，吐槽说：“我去，压到一只，真恶心。”
一直通过红外设备观察着外部状况，罗峰透过瞄准镜扫视着那群行动迟缓的家伙，不禁眉头一紧，感慨道：“感染者数量好像越来越多了。”
距离市立医院不到两公里了，队友们的话印刻在王霆芳的心里，她明白一会儿要突进医院的时候才是更大的考验。
然而此刻王霆芳对医院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医院里的感染者分布在哪里，要从什么地方进入到医院内部呢？
一向沉默寡言、独自待在角落的雷敌这时候站出来，坐到王霆芳身边，说：“等下让我先去勘察一下医院内部情况，然后大家再进入，好吗？”
雷敌当然清楚王霆芳执意搜救第一沦陷区——医院的目的，为了团队、为了爱人，他甘愿当个前锋。
王霆芳环视了大家一眼，最后目光落回在雷敌身上，她淡淡地说：“我才是长官，在不能确定明确作战计划的时候，应该我去才——”
“霆芳，你忘了之前宣布行动的时候，自己说的话了吗？你说出了总部的门，你不再是长官，我们不再是上下级关系，只是战友，再说了，正因为你是我们的头儿，往后的战斗都需要你来指挥。我是特种部队的战士，一直都是，也谢谢你，没有放弃她。”
虽于心不忍，十余载的同窗之情，但情势要求她要理智从容。
车辆在医院的旧停车场停下，王霆芳紧咬了一下嘴唇，而后用响亮的声音说：“先由雷敌从安全通道进入医院勘察沦陷区情况，待他作汇报后，全队再进入。火龙，继续尝试连接无线通信，入侵医院广播系统，召集幸存者。”
“是，长官！”众人齐声应和。
赵佳颖拿来无线通信装置给雷敌和王霆芳安装佩戴好，随后朝宋岩看了一眼，说道：“通讯器安装好了。”
宋岩点了点头，从座位上起身，挪到雷敌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时保持通讯，注意安全，不要冒然行动。”
王霆芳双目通红，压抑着自己说：“万一里面情况糟糕，务必第一时间撤离。”她的双手默默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嵌入到肉里。
“明白，长官。”雷敌敬了个军礼。
灾难面前，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距离雷敌潜入医院内部，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了，而在车内的小组成员没有得到雷敌的任何汇报。
大家心里面都在担心，王霆芳却不能将其显露于表面。
“能侵入医院广播系统吗？火龙？”
宋岩听到并回复：“可以了，我现在通过广播号召幸存者在确保安全的状态下等待我们的救援。”
王霆芳听到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即按住自己耳蜗里的通讯器，不停呼叫：“雷敌，雷敌，现在什么情况？听到请回复。阿敌，阿敌，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是元历3028年，7月9日凌晨四点半。在Z区商场厕所的内部通风管道里，王佳凯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体力不支的沈艾希。
“应该暂时安全了，就快天亮了……阿希，阿希，你怎么了……说句话呀……”
王佳凯意识到沈艾希的不对劲，顾不上以礼相待，直接把沈艾希抱在怀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当做垫子，想让她舒服一点。
“我……有点……喘不上气……”
沈艾希终于有了回应，这让王佳凯放下了悬着的心。但她的肋骨又在隐隐作痛了，伤患未愈，再加上一晚上的鏖战，她早就体力不支了。
一听到她说“喘不上气”，王佳凯就下意识将目光凝聚到沈艾希那略显苍白的樱唇上。
沈艾希条件反射地捂上嘴，嗫嚅道：“你想干嘛。”
“呃……你这什么反应嘛……你自己说喘不上来气的……我刚就在想……要不要……人工……内个啥……呼吸的……”
本着正人君子的心态，倒被沈艾希这反应搅得好像他心思不纯了，王佳凯内心像万马奔腾一样崩溃。
“喂，我们两个大活人，缩在这么逼仄的地方，是个人都会压抑、喘不上气的，好吗！”沈艾希扭过头，尽量不去直视他。
王佳凯轻轻拖了沈艾希一把，并轻声说：“差不多天亮了，我们出去吧，白天那群鬼东西不敢出来的。”
“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出去被咬死，你负全责。”
“你信我躲在这里，是不是现在还好好的？”王佳凯鬼一脸坏笑，“等下出去被咬死，我负责，全当咱们殉情了，有我陪你，你不吃亏。”
一时间，王霆芳竟不知如何应对，心里在骂骂咧咧：臭小子，油嘴滑舌的，小时候还挺软萌可爱的，你倒好，一点都不随你姐姐，她那么一本正经、封建老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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