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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软硬兼施平内忧(二)

    马岱正在等死,却突然听到郝昭的喊声:“主公,剑下留人!”

    他一睁眼,便看到刘靖儿手中的剑尖停留在距离自己咽喉一寸的地方。

    而剑锋之所以没有更进一步,是因为郝昭用自己的掌心,握住了向他刺来的剑!

    “主公,他毕竟是征西将军的侄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不能杀他啊!”郝昭劝道。

    刘靖儿面带愠色,大叫道:“他如此不知羞耻,竟然与自己的堂妹有私情,征西将军能认他这样的侄子么?不如就由我来帮丈人清理门户!”

    “主公,主公!”郝昭急忙把刘靖儿推回座位上,声泪俱下地说道,“马岱是骑兵首领,如果杀了他,一定会军心大乱呐!”

    马岱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郝昭竟然还肯帮自己说话,不由得长叹一声:“郝将军,多谢你的好意!可我马岱……实在是冤枉啊!”

    “冤枉?”刘靖儿一听这话,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吃饭,你反倒做出这样的丑事!好,我来问你,你要是冤枉,你身上的衣服呢?你要是冤枉,你怎么会跟你的堂妹,我的妻子睡在一起?你要是冤枉,在场的这些人,都瞎了吗?你要是冤枉,你敢不敢拿你的父母、祖宗起誓,你要是说谎,他们就不得好死,生生死死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你敢吗?”

    其实,马岱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昨晚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他有点心虚,因此不敢再叫屈。

    刘靖儿冷冷地对郝昭说道:“既然你为他求情,我就饶他一命!我这就写封信给丈人,让他来处理!”

    “不可,不可!”马岱大喊道,“汉阳公,请三思!”

    刘靖儿冷笑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说完这句话,他就大踏步地朝门口走去。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石板碎裂之声。他一回头,却看到马岱已经双膝跪地,面前流出两滩殷红的血迹。

    “汉阳公,”马岱面如死灰,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求汉阳公给小人一个说心里话的机会……等到小人说完,任凭汉阳公处置。”

    刘靖儿见他突然流了这么多血,一时也有点懵了,便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对了,把那个贱人关起来!”

    等到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刘靖儿才恶狠狠地坐下,大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马岱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生气,他低声说道:“我该死,对不起汉阳公……只是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不止对马家不利,对汉阳公的名声,也会有不好的影响啊!”

    “我不怕。”刘靖儿冷笑道,“怎么,你们做下了这种事,现在反倒要我投鼠忌器么?我可是受害者哎!”

    马岱说道:“只要……只要汉阳公不把这件事传出去,我马岱从此就是你的牛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刘靖儿问道,“那你说说,你这头牛能做些什么?”

    “伯父让我按时寄信给他,汇报汉阳公的动向。以后寄给伯父的信,我一定按照汉阳公的要求写。”马岱说道。

    刘靖儿笑道:“就这?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现在马岱寄给马腾的信,已经会在刘靖儿跟庞德这里过一手了,只是可怜的马岱尚未察觉而已。

    马岱咽了口唾沫,又颤声说道:“西凉铁骑的兵权,我愿意交给汉阳公。”

    其实,刘靖儿想要的就是这个。他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地说道:“西凉铁骑可是我丈人的宝贝啊,你舍得吗?”

    马岱抬起头来,惨淡地一笑:“不瞒汉阳公,我刚才这一跪,已经弄伤了自己的膝盖,今后怕是不能上马了。既然不能上马,又凭什么统率骑兵呢?”

    刘靖儿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惊。他看着马岱面前那一大滩血,一阵内疚涌上心头。

    马岱这个人,在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你能想到的前十个人里肯定不会有他,但他却是后关张时代蜀国所能倚仗的肱股之臣。造化弄人,没想到他这一世会被自己弄得这样惨。

    刘靖儿心中暗暗发出一声叹息,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昨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家好好养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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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清音躺在刘靖儿怀里,静静地听他说了这件事的经过,很久没有说话。

    “那马仙嫔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她小心翼翼地发问道。

    刘靖儿怜爱地摩挲着她的柔荑玉指,说道:“我命人把她关在阁楼之上,软禁起来了。”

    伍清音轻轻地叹了口气:“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她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就算她有心,马岱也是无意的。”

    刘靖儿也发出一声长叹,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道怎么跟伍清音说这件事的实情。如果她知道,从那场中秋晚宴开始,一切都是他与郝昭、庞德密谋设下的局,马岱和马仙嫔只是喝了下迷药的酒昏过去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会怎么看自己?

    是的,他固然讨厌马仙嫔糟蹋、羞辱伍清音的行为,也对马岱自以为是地干涉自己家务事的举动感到愤懑,但采取这样杀敌一千,自损三百的方式,也确实不是他心中所愿。这种手段,说好听点叫“仙人跳”,要是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赤裸裸地诬陷了。

    要怪就只能怪他俩命中注定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了自己,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成为了马腾安插在自己身边或明或暗的棋子。自己想要摆脱马腾的钳制,就一定要让他们从棋盘上出局。比起血溅五步,马岱身死,然后公然与马腾撕破脸皮,这种方式看起来要好得多。

    事到如今,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刘靖儿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