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能和我一起打工吗
车从远处的金沙大桥就开始堵了，挡住了好几个路口，温良恭焦虑的看着手机，黄色的电量和时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抖起腿来，不断向窗外张望。
随着电话开始震动，温良恭慌忙接起。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没到？会都快开完了！再给你10分钟，没到按迟到算了！”
温良恭脸上挂着尴尬的笑，低声安抚道：“马上到了，有点堵！店长！真是堵……”
对方挂断了电话，显然不想听他解释。
他看着气定神闲抽起烟的司机师傅，慢慢随着时间跳动的计价器，堵塞的漫长车队，一咬牙。
“师傅！我扫微信啦！”
砰
车门一开一关，穿着橘色衬衫牛仔裤的少年，奔跑在了夕阳下。
“迟到一个小时了，扣50没意见吧？”中年女人穿着淡黄色碎花连衣裙，冷冷的说：“赶紧去接龙荷的班！”
“没意见没意见！”温良恭擦了把汗，点头哈腰的走出店长办公室。
这是大商场万星商城里一个服装卖场，温良恭所打工的”良衣”是个大众品牌，价廉物美，在这样的商城里每天都有不错的销量，也有不少回头客。
温良恭穿过女装区，走到男装男裤附近，看着把头塞进商品架里玩手机的女生说：“那个龙荷，我来接班了……”
女生抖了下，快速把头拔了出来，怒视温良恭，悄悄把手机塞进口袋：“你怎么才来？没有时间观念吗？”
温良恭讪讪笑道：“路上有点堵……”
“你不会提前出门？明知道下班高峰期不会绕路？”龙荷打断他，一边塞给他对讲机，一边说：“就蠢呗，给给给，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温良恭把对讲机别好，开始整理刚刚被龙荷弄乱的货架。
“温良恭温良恭！去试衣间！”
刚整理好衣物，对讲机的耳麦就传来了呼叫。
良衣的试衣间很大，有十二个试衣隔间。客流量带来的坏处就是，很多只试不买的客人，让试衣间需要整理的衣服堆积如山。大部分衣服都需要叠好摆在货架上，确保整个店面的影响，以及客人购买和试穿。试衣间叠好衣服再送去货架复原，这让试衣间驻守的员工疲于奔命。
尤其是晚班，一个人几乎忙不过来，呼叫支援也是必然。
今天的试衣间依旧是三座衣服山，堆在桌子上，而轮值的康雨薇忙碌的叠着衣服。
“我先去把你叠好的返了！”温良恭抱起一叠整齐的衬衣，冲进卖场。
两人分工，消灭着那些“试衣人”留下的烂摊子。
往返了四次后，温良恭开始在试衣间里帮康雨薇叠衣服接引顾客。
“您好，请问有合适的衣物吗？”温良恭从女客人手里接过试完的衣服，微笑着问到。
“哎呀，你衣服怎么这么旧呀？”女客人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算了，你都抱过了，不要了。”
他笑容一瞬间凝固住，旁边的康雨薇打圆场：“这位客人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有未开封的。”说完便对温良恭使了个眼色，引走了那位客人。
温良恭甩了甩头，继续整理起衣服，整个人都缩在了面前衣服山的阴影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很多人都会因为金钱地位而低头，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则会鄙夷比他们穷的人。
“呼！”随着卖场客人逐渐减少，温良恭长出一口气，缩在一个货架下坐着，低着头看着衣服的吊牌。
是时候买两件新衣服了，秋天也要到了。挑保暖点的，冬天也可以穿。
突然，一瓶可乐挡在面前。
他抬起头，是今天在试衣间轮值的康雨薇，举着一瓶可乐，冲他努努嘴说：“喏，请你喝可乐，今天多亏你了。”
“谢谢。”温良恭笑了笑，接过可乐，拧开仰脖灌了一口，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不用客气，毕竟都是同事。”康雨薇坐在一边，拿出手机划拉着，心不在焉道：“而且明天你就被辞退了，给你送送行嘛。”
“咳咳！”温良恭差点被呛到。
康雨薇瞥了一眼，脸色尴尬道：“哎？看你这样子，店长还没给你说吗？不好意思啊！不过还是要小心，别喷到衣服上又挨骂。”
温良恭沉默着把瓶盖拧好，十分用力的拧了好几圈，抬起头，漏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好的！谢谢啊！”
下班时，店长单独叫了温良恭去办公室，还没等店长开口，温良恭便笑着说：“那啥，店长，辞职前买衣服还算员工价吗？我想了想辞退的话，可能不方便我后续找工作，所以我可以申请辞职吗？”
店长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以她这段时间观察，温良恭还是比较需要钱的，干什么都很积极，加班也最多，如果不是小妹要来工作，可能就继续用这个男孩了。点点头平淡道：“算，你去拿吧，我等会就在柜台。”
温良恭不会问为什么被辞退，或者补救这份还不错的兼职，他对这些事显得极为洒脱。
披着皎洁月光，提着两件衬衫和一条牛仔裤，温良恭走在昏黄路灯照耀的人行道上，撇撇嘴道：“哎折扣价应该把今天扣的50抵了吧？总共4200块，得赶紧再找份兼职了吧？”
“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震动。
温良恭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一连串数字，深呼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接了起来：“喂？”
手机传来的声音十分甜美：“你好！请问是温良恭先生吗？”
“是的。”
“先生您好，您办理的网袋袋已经超时逾期，现已取消您的分期申请，请您于5日内还清所有款项...”
温良恭把电话挂断，大口呼吸。
‘怎么办！‘
‘现在如果回去求店长...不可能的！’
‘那有那么多钱！’
他低垂着双手，微微驼背，颤颤巍巍的向前晃荡。
脑子里各种思绪混在一团，像是一块块石头在随着风暴疯狂冲撞脑壳，越想头越昏。
‘要不给妈打电话？’
‘绝对不行！’
‘啊！！钱！钱！钱！’
昏黄的灯光逐渐从他身上褪去，温良恭摇摇摆摆的走入了黑暗中。
这段路是比较偏僻巷子，路灯坏了也没有人修，只有些许被云遮住的月色带来朦朦胧胧的光亮。
隐约的黑暗中，一名摇摇摆摆的男人，拎着酒瓶，撞在了温良恭身上。
男人喷吐着浓重的酒气，手里的酒瓶四处挥舞着大吼：“狗...东西，滚开！”说着，狠狠的推了温良恭一把，自己也没站稳，重重压倒了温良恭。
温良恭有些生气的叫嚷着：“大叔你撞的我好吧！你喝多不知道回家吗！？”努力试图把男人扶起来。
“想要钱吗？杀了他！”
慢慢把人扶着站起来的温良恭，突兀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声音。
‘我会这么想吗？’
“杀了他，杀了他，拿他的钱！”
狂暴的杀意在温良恭脑海中爆发。
温良恭脸色狰狞，将男子重重推倒在地。
“杀了他！拿他的钱！”
‘不可能，我不是这样的人！’
温良恭咬着牙，努力摇头，试图把杀人的念头和声音从脑海里赶走。
“你看他刚刚拿的酒瓶，ox哦！他一定很有钱！衣服也很贵的样子！啧啧这布料，一摸就知道是高档货。”
清冷的惨白辉光，挥洒在狭小的巷子里。
温良恭眼前逐渐出现了另一个自己，瞳孔全黑的自己。
他吃惊的望着这一切，向后退了退，谨慎道：“你是什么东西？”
小小的巷子里，皎月映照下，灰色雾气开始弥漫，两个长相一样的人相互对视。
“我？”黑瞳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没有牙齿，只有深邃不见底的黑暗，笑着和温良恭对视道：“我就是你啊！”
“那请问，我欠的5万块钱你可以帮我一起还吗？”温良恭眼睛里闪着光芒，整个人眼睛都变成了钱型，兴奋道：“我们俩一人卖个肾就够了，然后一起打工很快就能重新买个肾，对了你吃的多吗？都喜欢吃啥啊？”
“？？？”黑瞳温良恭笑容逐渐消失，睁大那双黑色瞳孔的眼睛盯着温良恭。
温良恭一个箭步冲上来，试图拉住黑瞳的手：“你看！你就是我的话，那我欠的钱就是你欠的，对不对？那我们一起还，没毛病吧？”
“还个毛啊！”黑瞳狠狠的把温良恭手甩开，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大吼道：“你利索点把他做了！随便你掐还是咬！快点！马上！立刻！”
温良恭搓了搓手，略弯着腰，有点羞涩道：“不行啦，人家第一次，没经验~”
“？？？”
转而，温良恭用右手钩住黑瞳的肩膀，左手拇指在食指、中指间来回揉搓着，举到黑瞳脸前，小声道：“兄弟，你看！咱这干这一票，完了是不是就没财路了？但你和我去打工不一样，从基层做起，我们俩一人兼职三份，一个月轻松2万多了！以后再开个双胞胎店，甭管买什么，倒腾什么，我们打出特色搞出名堂，做大做强！不比这种亡命买卖强吗？兄弟，不要为了一时小利，放弃我们宏伟的商业帝国！！我们现在法治严明，不要打打杀杀的，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
黑瞳再度陷入呆滞状态。
“你看奥，这个男的似乎是身价不菲！我听你的杀了他，那最多就是钱包的钱，还会被抓！诚然，我们现在需要钱，很紧迫。但不能这个法啊！你看，如果我把他送回家，那是不是会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说不定是个什么大老板能借给我钱呢？让我去他公司上班呢？再不济，结下一份善缘，等我们的商业帝国建立起来了，说不定能用上呢？”
随着电话开始震动，温良恭慌忙接起。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没到？会都快开完了！再给你10分钟，没到按迟到算了！”
温良恭脸上挂着尴尬的笑，低声安抚道：“马上到了，有点堵！店长！真是堵……”
对方挂断了电话，显然不想听他解释。
他看着气定神闲抽起烟的司机师傅，慢慢随着时间跳动的计价器，堵塞的漫长车队，一咬牙。
“师傅！我扫微信啦！”
砰
车门一开一关，穿着橘色衬衫牛仔裤的少年，奔跑在了夕阳下。
“迟到一个小时了，扣50没意见吧？”中年女人穿着淡黄色碎花连衣裙，冷冷的说：“赶紧去接龙荷的班！”
“没意见没意见！”温良恭擦了把汗，点头哈腰的走出店长办公室。
这是大商场万星商城里一个服装卖场，温良恭所打工的”良衣”是个大众品牌，价廉物美，在这样的商城里每天都有不错的销量，也有不少回头客。
温良恭穿过女装区，走到男装男裤附近，看着把头塞进商品架里玩手机的女生说：“那个龙荷，我来接班了……”
女生抖了下，快速把头拔了出来，怒视温良恭，悄悄把手机塞进口袋：“你怎么才来？没有时间观念吗？”
温良恭讪讪笑道：“路上有点堵……”
“你不会提前出门？明知道下班高峰期不会绕路？”龙荷打断他，一边塞给他对讲机，一边说：“就蠢呗，给给给，你来了我就先走了。”
温良恭把对讲机别好，开始整理刚刚被龙荷弄乱的货架。
“温良恭温良恭！去试衣间！”
刚整理好衣物，对讲机的耳麦就传来了呼叫。
良衣的试衣间很大，有十二个试衣隔间。客流量带来的坏处就是，很多只试不买的客人，让试衣间需要整理的衣服堆积如山。大部分衣服都需要叠好摆在货架上，确保整个店面的影响，以及客人购买和试穿。试衣间叠好衣服再送去货架复原，这让试衣间驻守的员工疲于奔命。
尤其是晚班，一个人几乎忙不过来，呼叫支援也是必然。
今天的试衣间依旧是三座衣服山，堆在桌子上，而轮值的康雨薇忙碌的叠着衣服。
“我先去把你叠好的返了！”温良恭抱起一叠整齐的衬衣，冲进卖场。
两人分工，消灭着那些“试衣人”留下的烂摊子。
往返了四次后，温良恭开始在试衣间里帮康雨薇叠衣服接引顾客。
“您好，请问有合适的衣物吗？”温良恭从女客人手里接过试完的衣服，微笑着问到。
“哎呀，你衣服怎么这么旧呀？”女客人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摇了摇头：“算了，你都抱过了，不要了。”
他笑容一瞬间凝固住，旁边的康雨薇打圆场：“这位客人如果需要的话，我们有未开封的。”说完便对温良恭使了个眼色，引走了那位客人。
温良恭甩了甩头，继续整理起衣服，整个人都缩在了面前衣服山的阴影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很多人都会因为金钱地位而低头，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则会鄙夷比他们穷的人。
“呼！”随着卖场客人逐渐减少，温良恭长出一口气，缩在一个货架下坐着，低着头看着衣服的吊牌。
是时候买两件新衣服了，秋天也要到了。挑保暖点的，冬天也可以穿。
突然，一瓶可乐挡在面前。
他抬起头，是今天在试衣间轮值的康雨薇，举着一瓶可乐，冲他努努嘴说：“喏，请你喝可乐，今天多亏你了。”
“谢谢。”温良恭笑了笑，接过可乐，拧开仰脖灌了一口，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不用客气，毕竟都是同事。”康雨薇坐在一边，拿出手机划拉着，心不在焉道：“而且明天你就被辞退了，给你送送行嘛。”
“咳咳！”温良恭差点被呛到。
康雨薇瞥了一眼，脸色尴尬道：“哎？看你这样子，店长还没给你说吗？不好意思啊！不过还是要小心，别喷到衣服上又挨骂。”
温良恭沉默着把瓶盖拧好，十分用力的拧了好几圈，抬起头，漏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好的！谢谢啊！”
下班时，店长单独叫了温良恭去办公室，还没等店长开口，温良恭便笑着说：“那啥，店长，辞职前买衣服还算员工价吗？我想了想辞退的话，可能不方便我后续找工作，所以我可以申请辞职吗？”
店长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以她这段时间观察，温良恭还是比较需要钱的，干什么都很积极，加班也最多，如果不是小妹要来工作，可能就继续用这个男孩了。点点头平淡道：“算，你去拿吧，我等会就在柜台。”
温良恭不会问为什么被辞退，或者补救这份还不错的兼职，他对这些事显得极为洒脱。
披着皎洁月光，提着两件衬衫和一条牛仔裤，温良恭走在昏黄路灯照耀的人行道上，撇撇嘴道：“哎折扣价应该把今天扣的50抵了吧？总共4200块，得赶紧再找份兼职了吧？”
“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震动。
温良恭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一连串数字，深呼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接了起来：“喂？”
手机传来的声音十分甜美：“你好！请问是温良恭先生吗？”
“是的。”
“先生您好，您办理的网袋袋已经超时逾期，现已取消您的分期申请，请您于5日内还清所有款项...”
温良恭把电话挂断，大口呼吸。
‘怎么办！‘
‘现在如果回去求店长...不可能的！’
‘那有那么多钱！’
他低垂着双手，微微驼背，颤颤巍巍的向前晃荡。
脑子里各种思绪混在一团，像是一块块石头在随着风暴疯狂冲撞脑壳，越想头越昏。
‘要不给妈打电话？’
‘绝对不行！’
‘啊！！钱！钱！钱！’
昏黄的灯光逐渐从他身上褪去，温良恭摇摇摆摆的走入了黑暗中。
这段路是比较偏僻巷子，路灯坏了也没有人修，只有些许被云遮住的月色带来朦朦胧胧的光亮。
隐约的黑暗中，一名摇摇摆摆的男人，拎着酒瓶，撞在了温良恭身上。
男人喷吐着浓重的酒气，手里的酒瓶四处挥舞着大吼：“狗...东西，滚开！”说着，狠狠的推了温良恭一把，自己也没站稳，重重压倒了温良恭。
温良恭有些生气的叫嚷着：“大叔你撞的我好吧！你喝多不知道回家吗！？”努力试图把男人扶起来。
“想要钱吗？杀了他！”
慢慢把人扶着站起来的温良恭，突兀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声音。
‘我会这么想吗？’
“杀了他，杀了他，拿他的钱！”
狂暴的杀意在温良恭脑海中爆发。
温良恭脸色狰狞，将男子重重推倒在地。
“杀了他！拿他的钱！”
‘不可能，我不是这样的人！’
温良恭咬着牙，努力摇头，试图把杀人的念头和声音从脑海里赶走。
“你看他刚刚拿的酒瓶，ox哦！他一定很有钱！衣服也很贵的样子！啧啧这布料，一摸就知道是高档货。”
清冷的惨白辉光，挥洒在狭小的巷子里。
温良恭眼前逐渐出现了另一个自己，瞳孔全黑的自己。
他吃惊的望着这一切，向后退了退，谨慎道：“你是什么东西？”
小小的巷子里，皎月映照下，灰色雾气开始弥漫，两个长相一样的人相互对视。
“我？”黑瞳嘴巴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没有牙齿，只有深邃不见底的黑暗，笑着和温良恭对视道：“我就是你啊！”
“那请问，我欠的5万块钱你可以帮我一起还吗？”温良恭眼睛里闪着光芒，整个人眼睛都变成了钱型，兴奋道：“我们俩一人卖个肾就够了，然后一起打工很快就能重新买个肾，对了你吃的多吗？都喜欢吃啥啊？”
“？？？”黑瞳温良恭笑容逐渐消失，睁大那双黑色瞳孔的眼睛盯着温良恭。
温良恭一个箭步冲上来，试图拉住黑瞳的手：“你看！你就是我的话，那我欠的钱就是你欠的，对不对？那我们一起还，没毛病吧？”
“还个毛啊！”黑瞳狠狠的把温良恭手甩开，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大吼道：“你利索点把他做了！随便你掐还是咬！快点！马上！立刻！”
温良恭搓了搓手，略弯着腰，有点羞涩道：“不行啦，人家第一次，没经验~”
“？？？”
转而，温良恭用右手钩住黑瞳的肩膀，左手拇指在食指、中指间来回揉搓着，举到黑瞳脸前，小声道：“兄弟，你看！咱这干这一票，完了是不是就没财路了？但你和我去打工不一样，从基层做起，我们俩一人兼职三份，一个月轻松2万多了！以后再开个双胞胎店，甭管买什么，倒腾什么，我们打出特色搞出名堂，做大做强！不比这种亡命买卖强吗？兄弟，不要为了一时小利，放弃我们宏伟的商业帝国！！我们现在法治严明，不要打打杀杀的，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
黑瞳再度陷入呆滞状态。
“你看奥，这个男的似乎是身价不菲！我听你的杀了他，那最多就是钱包的钱，还会被抓！诚然，我们现在需要钱，很紧迫。但不能这个法啊！你看，如果我把他送回家，那是不是会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说不定是个什么大老板能借给我钱呢？让我去他公司上班呢？再不济，结下一份善缘，等我们的商业帝国建立起来了，说不定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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