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几日后，“皇兄，真的拿到火玲珑了?”
“嗯。”沐冥夜点了点头，“云钰他们如今在宫门外等我们。”
宫门外，长安见那里停了两辆马车，除上次他们坐的那辆马车外，还有一辆青色的马车。长安甚是奇怪，而且皇兄前面说他们，难道来的人不止云大哥。
果真，走近马车，还有一名白衣少女站在那里，见着沐冥夜来了，脸上露出笑容。
“夜哥哥！”苏玥绮快步走了过来，虽然走的快，但依然仪态万千。
“师妹。”沐冥夜对苏玥绮也不似他人一般冰冷，多了点暖意。
这名女子是谁，为何与皇兄好似很相熟，而且皇兄对她也很是不同。
“我们先上马车吧。”沐冥夜注意到长安好奇，但没有再解释什么，牵着长安的手进了马车。
苏玥绮一愣，想必这位便是长公主，夜哥哥最疼爱的皇妹。苏玥绮本来也想和沐冥夜一辆马车，可脚还没有踏上脚踏，就被冷羽拦住了。
苏玥绮只能默默地朝着自己马车过去，踩着已垫好脚踏，被素莺搀扶着上了马车。
秦王府。
沐玖早就在门口候着，见沐冥夜和长安来了，连忙迎了上前。
“堂哥，堂妹，你们来了。”沐玖看着长安的目光也满是温和，这段时日他母妃服了云钰开的药，虽说是抑制寒毒，但病情也好了许多。
“今日皇叔可在府中?”沐冥夜走过府中的长廊，问道。
“父王今日也不在府中。”沐玖摇头。
沐冥夜也觉得甚是诧异，他几次来秦王府都未见着秦王，莫非秦王真如坊间所说的那样，流连于烟花之地。
沐冥夜没有说话，一行人向着灵犀阁走去。
灵犀阁内，越灵犀已经换好了衣服，半靠在软榻上。
长安见秦王妃脸上已经红润了许多，看来病有所好转。
“几日不见皇婶，皇婶越发的美丽了。”长安说道。
“你这小嘴甜的，不过多亏了你们，本宫这几日身体是爽利了不少。”越灵犀坐正了身体。
“再服下这火玲珑，秦王妃的病就能完全好了。”云钰将火玲珑将火玲珑交给林嬷嬷，并叮嘱了熬火玲珑的火候和时辰。林嬷嬷一一记下，这可是救她家小姐的良药，她会亲自看着的。
“那就多谢神医了。”越灵犀的病已经六年之久了，如今能完全治愈，自然是极好的。
她的目光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苏玥绮，“不知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师妹，火灵珑就是她带来的。”云钰说道。
她竟然是神医谷的人！那皇兄是如何与她相识的，长安百思不得其解。她还注意到，这位姐姐从初见，就一直盯着皇兄看。
“姑娘一路辛苦。”越灵犀没想到自己的病麻烦了那么多人，连忙道谢。
“王妃客气了。”苏玥绮的声音轻轻柔柔，给人的感觉就像微风划过，既不刻意讨好，又不给人强势的感觉。
越灵犀对苏玥绮的印象就很不错，如此知书达礼又温婉的女子，很难为人不喜。
越灵犀病好以后，却并没有对外宣扬，她知道她的夫君秦王说不定也不盼着她好，更何况还有薛侧妃虎视眈眈。
上次林嬷嬷和她讲了她的怀疑后，她也觉得她的病情说不定与府中的这些女人脱不了关系。反正这些年她都没有掌管秦王府后院，如今倒也不急着。
“嬷嬷，你派些可靠的人去打探一下当年我生完玖儿时的情况，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不过，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越灵犀眼神一冷，以前是她太弱了，让人给害了而不自知。
如今她病好了，一定要保护玖儿，这些年玖儿不仅没有她这个母妃的庇护，受到明里暗里的欺压，还要来顾着她这个母妃。
长安和沐冥夜回宫的路上，长安还是没忍住问了沐冥夜。
“皇兄，刚才那位白衣姐姐是谁?”
“怎么，长安那么想知道她是谁?”沐冥夜淡淡道。
“我可没见皇兄对谁那么温和呢！”长安的声音中带着点酸味。
“皇兄对长安不够好吗?”沐冥夜笑道，这小没良心的。
“长安是皇兄的妹妹，皇兄自然对长安好。”长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长安自一出生，就被沐冥夜捧在手心里护着，在长安心中，或许沐霁寒甚至南宫婉儿的分量还没有沐冥夜重。
“她是皇兄的师妹，皇兄自然也是将她当妹妹的。”沐冥夜是将苏玥绮当普通的妹妹，其中最多夹杂些许感激，当初苏千墨不让他吃东西时，苏玥绮有偷偷给他送过饭菜。
不过也是较一般人好些，远远不能与长安相比，长安要是伤着了一点他也心疼。
“那你去认那个妹妹吧，长安不理你了。”长安如今是真的有点难过，皇兄在她心里是唯一的皇兄，自己在皇兄心中竟与他人相同。
长安这一生气，一直回到未央宫也没有搭理沐冥夜。
南宫婉儿都觉得奇怪，要知道长安这么大，还没和沐冥夜怄过气呢！今日这是怎么了，让人去问，又问不出所以然。南宫婉儿叹了口气，便唤来紫菱，让她送了点长安平日里爱吃的去。
“公主，紫菱姐姐来了。”书兰见长安一个人在那里生气，也很是着急。听见脚步声，书兰打开房门，就见紫菱来了，手上还端了很多吃食。
“本公主今日不想见人，书兰，你把门关了。”长安只想一个人待待。
“公主，紫菱姐姐拿了好多吃的，有烧鸡，爆炒虾仁……”
长安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叫，原本那句让她拿回去也咽了回去，扭捏道，“那你让她进来吧。”
“诺。”书兰看着长安那副小馋猫的样子，也很是好笑，不过公主肯吃东西了就好。
书兰打开房门，紫菱将食篮放在桌上，把里面的菜都端了出来，“公主，你用膳吧。皇后娘娘说你等会用完去她那里，她有话和你说。”
“你去和母后说长安知道了。”长安想着母后应该是想知道她今日发生了何事吧。
用膳后，长安到了南宫婉儿的寝宫，南宫婉儿正坐在坐塌上，像在等着长安。
“母后。”长安今日不似往日欢快。
“长安，坐母后身边来。”南宫婉儿摸了摸长安的头，道，“你能和母后说说你为何闷闷不乐吗?”
“母后，”长安扑到南宫婉儿的怀里，“你是不是最疼长安了，而且一直疼长安?你会不会突然又有一个女儿了?”
“母后当然会一直疼长安。”而且她还有一个女儿，南宫婉儿奇怪地看着长安，是这哪个宫人乱嚼舌根。
“长安，你告诉母后，是听谁说的?”南宫婉儿语气严厉，想着若找出那个宫人，可得严惩，竟然说皇后有喜，这传出去怎么得了。
“不是……”长安摇了摇头，“母后，你说皇兄有别的妹妹了，是否会不宠长安了?”
“长安，你在乱想什么！”如今皇宫里就只有长安一个公主，而且就算再有公主，对沐冥夜来说，怎么能比的上嫡亲的皇妹。
“可是如今就有一个妹妹……”长安小声嘀咕，手指一直扣着指甲。
南宫婉儿正注意着长安，自然听见了。
还有一个妹妹，难道是夜儿喜欢的女子！南宫婉儿一喜。夜儿从来不与那些大家闺秀接触，如今也这么大了，若有喜欢的女子，倒也是好事。本来她前段时间还为这事发愁呢！
“长安，母后和你说，你皇兄以后还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子，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不过你皇兄还是会一直宠你的。”南宫婉儿笑道，她的女儿因为这个心伤，还真是小孩子。
“长安知道了。”长安点了点头，母后说的要有道理，是她无理取闹了。
不过哪个女子那么好命，竟然让皇兄一生一世地宠着，不过皇兄总有一天会娶皇妃，那她可得帮皇兄好好物色物色。
沐冥夜在书房，想着长安今日不高兴，便让冷羽去了几次，却都被拒之门外。沐冥夜心里也很是担忧，看来他得去看看她，不然这丫头生一个晚上闷气可不好。
沐冥夜抬起步子，就向着未央宫走去。
“母后。”此时长安已经回自己寝宫了，就南宫婉儿在前宫。
“是夜儿啊！”南宫婉儿今日格外热情，拉着沐冥夜询问，“你可有心仪的女子?若有，你告诉母后。”
沐冥夜简直苦不堪言，母后今日是怎么了，往日虽然他知道母后有这个心思，但从来没有问过他。
“母后，儿臣若有，一定告诉母后。”沐冥夜只能先应付下来，“我先去看看长安了。”说完，着急地走了。
沐冥夜走到长安寝宫，听见长安正闹着让书兰给她讲些戏本子上的故事，笑的正欢。
沐冥夜脸一黑，回头看了一眼冷羽，这就是他说的公主闷闷不乐，茶饭不思……
“皇兄，你来了！”长安高兴地拉过沐冥夜挨着她一起坐下。
“书兰，你接着讲啊！”长安见书兰停下来，
“奴婢……”书兰心里暗暗叫苦，本来和公主讲故事，她都怕传到皇后娘娘耳里，如今还有三皇子，她小时候听到的话本哪上的了台面。
“莫非本皇子听不得?”沐冥夜本来一句玩笑的话语，可把书兰吓坏了，接着刚才的情节讲下去。
故事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才华横溢的才子，一个是待字闺中的佳人。才子作客佳人家，在大堂上弹唱《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这种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使得在帘后倾听的佳人怦然心动，并且在与才子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双双约定私奔。
长安听的津津有味，手上还抓一把南瓜子磕着，比上课听课还认真。
书兰讲到两人见面，一见钟情的时候，长安眼睛亮晶晶的。
“私奔?他们后来被抓住了没有?”长安一脸担忧地看着书兰，心里还在祈祷……
“当然没有，那才子和佳人幸福的在一起了，而且那才子还高中状元，名扬天下呢！”书兰笑着说道，给公主讲故事总不能讲那些结局不好的，若将公主弄哭了，她可没有法子。
“皇兄！书兰讲的故事真不错。”
“今日长安不应该任性，母后都已经和长安说了。”长安又接着说道。
长安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若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他取来。任性又如何，而且今日是自己逗她的，怎么长安会觉得自己错了。沐冥夜眉头一抬，是母后说什么了！
“皇兄，以后长安一定和皇嫂和睦相处！”长安信誓旦旦地说着，差点没对天发誓了。
沐冥夜看着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长安是不可能会有皇婶的。而且适才母后的态度也甚是奇怪……
“长安，你刚才和母后说什么了?”
“就和母后说皇兄你又有了一个妹妹……”长安乖巧地答道。
“妹妹……”沐冥夜口里嘀咕着，长安说的是苏玥绮，不好，肯定是母后误会了。
“皇兄，我知道你欢喜那个白衣姐姐，下次长安见她一定好好对她。”长安想着若皇兄喜欢，她也合该爱屋及乌，对，这样才是好皇妹。
“……”沐冥夜心里也很是郁闷，长安哪里看出来他欢喜他师妹了。
“一个才子，一个佳人！”长安刚才听完那个话本，就给用上了。
“书兰，你下次不许和公主讲这些话本。”沐冥夜的脸都黑了，他一个皇子，就变成了才子。而且私奔……
“诺。”书兰就知道会有事，这次是在三皇子面前，下次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那可就不好了。
“长安，皇兄不是才子，那白衣姐姐也不是佳人。且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沐冥夜一本正经地和长安说道，不过他心里可没有什么父母之命，他的婚姻，得由他自己做主。
“且二人私奔，这于礼法不和！”沐冥夜本身并不是那么看重礼法的人，可他的话说出来，却让人信服。
长安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的让沐冥夜心头一软。
“你今日也早些休息，皇兄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沐冥夜走时还不忘叮嘱道。
“公主，奴婢去帮你准备沐浴！”书兰说完就退下了。
“嗯。”沐冥夜点了点头，“云钰他们如今在宫门外等我们。”
宫门外，长安见那里停了两辆马车，除上次他们坐的那辆马车外，还有一辆青色的马车。长安甚是奇怪，而且皇兄前面说他们，难道来的人不止云大哥。
果真，走近马车，还有一名白衣少女站在那里，见着沐冥夜来了，脸上露出笑容。
“夜哥哥！”苏玥绮快步走了过来，虽然走的快，但依然仪态万千。
“师妹。”沐冥夜对苏玥绮也不似他人一般冰冷，多了点暖意。
这名女子是谁，为何与皇兄好似很相熟，而且皇兄对她也很是不同。
“我们先上马车吧。”沐冥夜注意到长安好奇，但没有再解释什么，牵着长安的手进了马车。
苏玥绮一愣，想必这位便是长公主，夜哥哥最疼爱的皇妹。苏玥绮本来也想和沐冥夜一辆马车，可脚还没有踏上脚踏，就被冷羽拦住了。
苏玥绮只能默默地朝着自己马车过去，踩着已垫好脚踏，被素莺搀扶着上了马车。
秦王府。
沐玖早就在门口候着，见沐冥夜和长安来了，连忙迎了上前。
“堂哥，堂妹，你们来了。”沐玖看着长安的目光也满是温和，这段时日他母妃服了云钰开的药，虽说是抑制寒毒，但病情也好了许多。
“今日皇叔可在府中?”沐冥夜走过府中的长廊，问道。
“父王今日也不在府中。”沐玖摇头。
沐冥夜也觉得甚是诧异，他几次来秦王府都未见着秦王，莫非秦王真如坊间所说的那样，流连于烟花之地。
沐冥夜没有说话，一行人向着灵犀阁走去。
灵犀阁内，越灵犀已经换好了衣服，半靠在软榻上。
长安见秦王妃脸上已经红润了许多，看来病有所好转。
“几日不见皇婶，皇婶越发的美丽了。”长安说道。
“你这小嘴甜的，不过多亏了你们，本宫这几日身体是爽利了不少。”越灵犀坐正了身体。
“再服下这火玲珑，秦王妃的病就能完全好了。”云钰将火玲珑将火玲珑交给林嬷嬷，并叮嘱了熬火玲珑的火候和时辰。林嬷嬷一一记下，这可是救她家小姐的良药，她会亲自看着的。
“那就多谢神医了。”越灵犀的病已经六年之久了，如今能完全治愈，自然是极好的。
她的目光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苏玥绮，“不知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师妹，火灵珑就是她带来的。”云钰说道。
她竟然是神医谷的人！那皇兄是如何与她相识的，长安百思不得其解。她还注意到，这位姐姐从初见，就一直盯着皇兄看。
“姑娘一路辛苦。”越灵犀没想到自己的病麻烦了那么多人，连忙道谢。
“王妃客气了。”苏玥绮的声音轻轻柔柔，给人的感觉就像微风划过，既不刻意讨好，又不给人强势的感觉。
越灵犀对苏玥绮的印象就很不错，如此知书达礼又温婉的女子，很难为人不喜。
越灵犀病好以后，却并没有对外宣扬，她知道她的夫君秦王说不定也不盼着她好，更何况还有薛侧妃虎视眈眈。
上次林嬷嬷和她讲了她的怀疑后，她也觉得她的病情说不定与府中的这些女人脱不了关系。反正这些年她都没有掌管秦王府后院，如今倒也不急着。
“嬷嬷，你派些可靠的人去打探一下当年我生完玖儿时的情况，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不过，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越灵犀眼神一冷，以前是她太弱了，让人给害了而不自知。
如今她病好了，一定要保护玖儿，这些年玖儿不仅没有她这个母妃的庇护，受到明里暗里的欺压，还要来顾着她这个母妃。
长安和沐冥夜回宫的路上，长安还是没忍住问了沐冥夜。
“皇兄，刚才那位白衣姐姐是谁?”
“怎么，长安那么想知道她是谁?”沐冥夜淡淡道。
“我可没见皇兄对谁那么温和呢！”长安的声音中带着点酸味。
“皇兄对长安不够好吗?”沐冥夜笑道，这小没良心的。
“长安是皇兄的妹妹，皇兄自然对长安好。”长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长安自一出生，就被沐冥夜捧在手心里护着，在长安心中，或许沐霁寒甚至南宫婉儿的分量还没有沐冥夜重。
“她是皇兄的师妹，皇兄自然也是将她当妹妹的。”沐冥夜是将苏玥绮当普通的妹妹，其中最多夹杂些许感激，当初苏千墨不让他吃东西时，苏玥绮有偷偷给他送过饭菜。
不过也是较一般人好些，远远不能与长安相比，长安要是伤着了一点他也心疼。
“那你去认那个妹妹吧，长安不理你了。”长安如今是真的有点难过，皇兄在她心里是唯一的皇兄，自己在皇兄心中竟与他人相同。
长安这一生气，一直回到未央宫也没有搭理沐冥夜。
南宫婉儿都觉得奇怪，要知道长安这么大，还没和沐冥夜怄过气呢！今日这是怎么了，让人去问，又问不出所以然。南宫婉儿叹了口气，便唤来紫菱，让她送了点长安平日里爱吃的去。
“公主，紫菱姐姐来了。”书兰见长安一个人在那里生气，也很是着急。听见脚步声，书兰打开房门，就见紫菱来了，手上还端了很多吃食。
“本公主今日不想见人，书兰，你把门关了。”长安只想一个人待待。
“公主，紫菱姐姐拿了好多吃的，有烧鸡，爆炒虾仁……”
长安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叫，原本那句让她拿回去也咽了回去，扭捏道，“那你让她进来吧。”
“诺。”书兰看着长安那副小馋猫的样子，也很是好笑，不过公主肯吃东西了就好。
书兰打开房门，紫菱将食篮放在桌上，把里面的菜都端了出来，“公主，你用膳吧。皇后娘娘说你等会用完去她那里，她有话和你说。”
“你去和母后说长安知道了。”长安想着母后应该是想知道她今日发生了何事吧。
用膳后，长安到了南宫婉儿的寝宫，南宫婉儿正坐在坐塌上，像在等着长安。
“母后。”长安今日不似往日欢快。
“长安，坐母后身边来。”南宫婉儿摸了摸长安的头，道，“你能和母后说说你为何闷闷不乐吗?”
“母后，”长安扑到南宫婉儿的怀里，“你是不是最疼长安了，而且一直疼长安?你会不会突然又有一个女儿了?”
“母后当然会一直疼长安。”而且她还有一个女儿，南宫婉儿奇怪地看着长安，是这哪个宫人乱嚼舌根。
“长安，你告诉母后，是听谁说的?”南宫婉儿语气严厉，想着若找出那个宫人，可得严惩，竟然说皇后有喜，这传出去怎么得了。
“不是……”长安摇了摇头，“母后，你说皇兄有别的妹妹了，是否会不宠长安了?”
“长安，你在乱想什么！”如今皇宫里就只有长安一个公主，而且就算再有公主，对沐冥夜来说，怎么能比的上嫡亲的皇妹。
“可是如今就有一个妹妹……”长安小声嘀咕，手指一直扣着指甲。
南宫婉儿正注意着长安，自然听见了。
还有一个妹妹，难道是夜儿喜欢的女子！南宫婉儿一喜。夜儿从来不与那些大家闺秀接触，如今也这么大了，若有喜欢的女子，倒也是好事。本来她前段时间还为这事发愁呢！
“长安，母后和你说，你皇兄以后还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子，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不过你皇兄还是会一直宠你的。”南宫婉儿笑道，她的女儿因为这个心伤，还真是小孩子。
“长安知道了。”长安点了点头，母后说的要有道理，是她无理取闹了。
不过哪个女子那么好命，竟然让皇兄一生一世地宠着，不过皇兄总有一天会娶皇妃，那她可得帮皇兄好好物色物色。
沐冥夜在书房，想着长安今日不高兴，便让冷羽去了几次，却都被拒之门外。沐冥夜心里也很是担忧，看来他得去看看她，不然这丫头生一个晚上闷气可不好。
沐冥夜抬起步子，就向着未央宫走去。
“母后。”此时长安已经回自己寝宫了，就南宫婉儿在前宫。
“是夜儿啊！”南宫婉儿今日格外热情，拉着沐冥夜询问，“你可有心仪的女子?若有，你告诉母后。”
沐冥夜简直苦不堪言，母后今日是怎么了，往日虽然他知道母后有这个心思，但从来没有问过他。
“母后，儿臣若有，一定告诉母后。”沐冥夜只能先应付下来，“我先去看看长安了。”说完，着急地走了。
沐冥夜走到长安寝宫，听见长安正闹着让书兰给她讲些戏本子上的故事，笑的正欢。
沐冥夜脸一黑，回头看了一眼冷羽，这就是他说的公主闷闷不乐，茶饭不思……
“皇兄，你来了！”长安高兴地拉过沐冥夜挨着她一起坐下。
“书兰，你接着讲啊！”长安见书兰停下来，
“奴婢……”书兰心里暗暗叫苦，本来和公主讲故事，她都怕传到皇后娘娘耳里，如今还有三皇子，她小时候听到的话本哪上的了台面。
“莫非本皇子听不得?”沐冥夜本来一句玩笑的话语，可把书兰吓坏了，接着刚才的情节讲下去。
故事有两个主人公，一个是才华横溢的才子，一个是待字闺中的佳人。才子作客佳人家，在大堂上弹唱《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艳淑女在闺房”这种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使得在帘后倾听的佳人怦然心动，并且在与才子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双双约定私奔。
长安听的津津有味，手上还抓一把南瓜子磕着，比上课听课还认真。
书兰讲到两人见面，一见钟情的时候，长安眼睛亮晶晶的。
“私奔?他们后来被抓住了没有?”长安一脸担忧地看着书兰，心里还在祈祷……
“当然没有，那才子和佳人幸福的在一起了，而且那才子还高中状元，名扬天下呢！”书兰笑着说道，给公主讲故事总不能讲那些结局不好的，若将公主弄哭了，她可没有法子。
“皇兄！书兰讲的故事真不错。”
“今日长安不应该任性，母后都已经和长安说了。”长安又接着说道。
长安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若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给他取来。任性又如何，而且今日是自己逗她的，怎么长安会觉得自己错了。沐冥夜眉头一抬，是母后说什么了！
“皇兄，以后长安一定和皇嫂和睦相处！”长安信誓旦旦地说着，差点没对天发誓了。
沐冥夜看着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自己的心思自己知道，长安是不可能会有皇婶的。而且适才母后的态度也甚是奇怪……
“长安，你刚才和母后说什么了?”
“就和母后说皇兄你又有了一个妹妹……”长安乖巧地答道。
“妹妹……”沐冥夜口里嘀咕着，长安说的是苏玥绮，不好，肯定是母后误会了。
“皇兄，我知道你欢喜那个白衣姐姐，下次长安见她一定好好对她。”长安想着若皇兄喜欢，她也合该爱屋及乌，对，这样才是好皇妹。
“……”沐冥夜心里也很是郁闷，长安哪里看出来他欢喜他师妹了。
“一个才子，一个佳人！”长安刚才听完那个话本，就给用上了。
“书兰，你下次不许和公主讲这些话本。”沐冥夜的脸都黑了，他一个皇子，就变成了才子。而且私奔……
“诺。”书兰就知道会有事，这次是在三皇子面前，下次若是在皇后娘娘面前，那可就不好了。
“长安，皇兄不是才子，那白衣姐姐也不是佳人。且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沐冥夜一本正经地和长安说道，不过他心里可没有什么父母之命，他的婚姻，得由他自己做主。
“且二人私奔，这于礼法不和！”沐冥夜本身并不是那么看重礼法的人，可他的话说出来，却让人信服。
长安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的让沐冥夜心头一软。
“你今日也早些休息，皇兄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沐冥夜走时还不忘叮嘱道。
“公主，奴婢去帮你准备沐浴！”书兰说完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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