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过犹不及
“不必。虽然事关高祖，但藏经阁内已有详文记载，只需宗门执事以上的权限便可随心阅览。
所以你我大可无需遮掩。”
这位莫公子可真不可爱啊~先是暗搓搓的点明了自己的特权地位，再用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藐视自己。
霄寒心里默默腹诽，表面却一如既往的轻松休闲。把归音螺放在池岸边，双手轻捋着小白长长的鱼鳍。
“那也行啊。
想来莫副峰主当年活下来的后遗症，你们这些做子孙的最有体会。
人的身体五行交汇。
而你们却因当年阵法的一刀切效果，导致了无论修行哪元功法，天生的其余元素都会被当做杂质排除体外。
由于是身体天赋天生，这份杂质只排不尽，只祛不泄...
这也成了你们通过外相来辨别修道天赋的一个重要依据。”
莫家的情况莫家人自然心知，也就不明所以的几位少女面色恍然。
“所以呢？”莫公子的声音幽幽。
“据记载。莫副峰主的母亲好像是在行阵之后不久便仙逝了，他老人家是一个人艰难长大的。
嗯...就很励志的那种。”
霄寒双腿稍稍摆弄出水流，让小白的流线长鳍稍显波纹。
“你想说什么？”知道对方不会无的放矢的莫公子，眼神幽幽的看了好奇八卦中的岚欣一眼。
“一个连腹中胎儿都不置死的诅咒，却能将一名修士短时间咒死。
这合理吗？
还有哦~莫副峰主的父亲是谁？为何没有任何记载？
如果人已经不在了。那最久也不可能超过最早孕期。
可要是那样子的话，宗门居然会让一个丈夫刚死，并且还怀孕不久的女修单人出任务......”
“不是任务。当时是天祖刚刚仙去不久，天祖母便打算去他生地缅怀一番罢了。”
莫公子一本正经的回应了霄寒无言的沉默。
“然后就在旅途中发现妒魔化身。并在降妖伏魔的过程中火葬了一城？
你知道吗？藏经阁每隔五十年，就会借用执法堂的人，通过执事堂的渠道收录治下的凡人资料。
而那座被烧毁的城池里，其十年前上交的报告中，姓莫的可是占有七成！
也就是说。你家天祖母当初的除魔之地，很可能就是你天祖的老家哦！”
霄寒藏的一手，却没能让莫公子乱了分寸。
“是的，你没猜错。
谁也没想到天祖家中竟藏有邪魔。这属实家丑，请见谅。”
虽然莫公子很丑，但他此刻谦谦君子的坦荡气质却是展露无遗，令人心生好感。
“我们还是单独聊聊吧，莫公子。”
霄寒仰望蔚蓝色的澄空。心想先前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暗示，如果依旧还是不能如愿单聊，那只能说明......
“事无不可对人言。还是那句话，你我之间的谈话没有必要遮掩。”
霄寒不清楚莫公子是真的不知道自家隐秘，还是在假装坦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有顾忌。
“据记载，当时你的天祖母修为在合体境，而妒魔化身的修为在元婴期。
两者实力相差悬殊，按理说破坏场面应该很小，可实际不是。
假如你的天祖母因大意被限制了实力，那破坏场面也不应该这么大。
最关键的是，当年管理城市的宗门管事记载也相当模糊。就单单一句：应劫城殇。
令人搞不清楚他是被收买后，宗门为了遮丑故意淡化，亦或者他真的是无故遭祸。
比如一件威力巨大的一次性法宝。
可这样一来，一切就更说不通。因为就这等程度的妒魔化身，如果没有时间的蓄力，根本不可能下咒高阶修士体内。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胎儿命浅，没办法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分心守护。那你完全就是在侮辱合体期的身体境界跟旁人的智商。”
霄寒一连串的话，彻底的推翻了莫家过往的历史记载。
说到这里，无论是清楚他想说什么的，还是不清楚他的言外之意将之当作娱乐听的。
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屋里的凝重氛围。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凌冽杀意。
“你说的这些，好像都跟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关。”
莫公子幽幽开口，眼神淡淡瞟过侍女小蝶一眼。心领神会的她立刻传音屋外，准备调查霄寒的所在之处。
归音螺里传出的无言威胁，依旧无法令霄寒的内心有半分动摇。
“啊~多少还是有关系的。
因为只有确定了你天祖母才是真正被妒魔附身的那一位。我才能明晰她当初研发这个阵法到底是为了割舍什么？”
“哦~是什么？”
莫公子手臂抬起，双指前挥。一线白光闪过，除岚欣外的其他三名少女喉咙渐渐泛出一环红晕。
随后站起身，拖动着脓油秽印的步伐，缓缓走到岚欣面前...
“魔性。”
“何以见得。”莫公子脓汁四溢的胖手缓缓伸向无法动弹，眼神惊惧的岚欣胸前...
“因为是莫副峰主，不是莫魔头。
人生来都有魔性。而那些被强制剔去魔性的人以及其后代，本身就很容易处于一种极端状态。
似魔非魔，就是莫家最贴切的写照。也是你们这个时候能在水峰一家独大的根本原因。”
当初莫副峰主的父亲，是如何凭借鼎炉的身份走进他母亲的心里？又是如何利用他母亲为身在家族的爱人谋利？
老实说，霄寒没兴趣了解。
他当初调查的目的，只是为了了解水峰高层突然间集体陨落，莫家顺势崛起的因由而已。
而刚好事后又发现了岚欣有心事，便又再深入了解了一番......
莫公子的手，恰如其分的停在岚欣身前。
正如霄寒所说，魔性也是人的一部分构造。
构造缺失的莫副峰主天生丑陋至极。却又因为魔性的完全缺失导致了负面情绪无端宣泄，在完全成长之前经历了万般坎坷。
而后代虽然有母方弥补，却也或多或少的缺失不衡。导致了要么人丑心善，要么人丑心更毒。
“莫家历来男丁相貌丑陋，女丁相貌清秀。
而我，却是历代中相貌最为丑陋，甚至远超高祖的嫡玄孙。
你这么聪明，那你猜猜看：我到底是性恶还是性善？”
莫公子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透露着期待。狰狞的面孔看得岚欣两眼发晕。
“先不急着说这个。我们关于婴缺母盈阵的话题还没聊完呢！
我想你们是真的想用这个阵法做点什么。可是你们应该也清楚，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肯定会有副作用。
所以，能先告诉我答案吗？”
不知为何，霄寒似乎很笃定莫公子不会对岚欣下手。
所以你我大可无需遮掩。”
这位莫公子可真不可爱啊~先是暗搓搓的点明了自己的特权地位，再用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藐视自己。
霄寒心里默默腹诽，表面却一如既往的轻松休闲。把归音螺放在池岸边，双手轻捋着小白长长的鱼鳍。
“那也行啊。
想来莫副峰主当年活下来的后遗症，你们这些做子孙的最有体会。
人的身体五行交汇。
而你们却因当年阵法的一刀切效果，导致了无论修行哪元功法，天生的其余元素都会被当做杂质排除体外。
由于是身体天赋天生，这份杂质只排不尽，只祛不泄...
这也成了你们通过外相来辨别修道天赋的一个重要依据。”
莫家的情况莫家人自然心知，也就不明所以的几位少女面色恍然。
“所以呢？”莫公子的声音幽幽。
“据记载。莫副峰主的母亲好像是在行阵之后不久便仙逝了，他老人家是一个人艰难长大的。
嗯...就很励志的那种。”
霄寒双腿稍稍摆弄出水流，让小白的流线长鳍稍显波纹。
“你想说什么？”知道对方不会无的放矢的莫公子，眼神幽幽的看了好奇八卦中的岚欣一眼。
“一个连腹中胎儿都不置死的诅咒，却能将一名修士短时间咒死。
这合理吗？
还有哦~莫副峰主的父亲是谁？为何没有任何记载？
如果人已经不在了。那最久也不可能超过最早孕期。
可要是那样子的话，宗门居然会让一个丈夫刚死，并且还怀孕不久的女修单人出任务......”
“不是任务。当时是天祖刚刚仙去不久，天祖母便打算去他生地缅怀一番罢了。”
莫公子一本正经的回应了霄寒无言的沉默。
“然后就在旅途中发现妒魔化身。并在降妖伏魔的过程中火葬了一城？
你知道吗？藏经阁每隔五十年，就会借用执法堂的人，通过执事堂的渠道收录治下的凡人资料。
而那座被烧毁的城池里，其十年前上交的报告中，姓莫的可是占有七成！
也就是说。你家天祖母当初的除魔之地，很可能就是你天祖的老家哦！”
霄寒藏的一手，却没能让莫公子乱了分寸。
“是的，你没猜错。
谁也没想到天祖家中竟藏有邪魔。这属实家丑，请见谅。”
虽然莫公子很丑，但他此刻谦谦君子的坦荡气质却是展露无遗，令人心生好感。
“我们还是单独聊聊吧，莫公子。”
霄寒仰望蔚蓝色的澄空。心想先前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暗示，如果依旧还是不能如愿单聊，那只能说明......
“事无不可对人言。还是那句话，你我之间的谈话没有必要遮掩。”
霄寒不清楚莫公子是真的不知道自家隐秘，还是在假装坦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有顾忌。
“据记载，当时你的天祖母修为在合体境，而妒魔化身的修为在元婴期。
两者实力相差悬殊，按理说破坏场面应该很小，可实际不是。
假如你的天祖母因大意被限制了实力，那破坏场面也不应该这么大。
最关键的是，当年管理城市的宗门管事记载也相当模糊。就单单一句：应劫城殇。
令人搞不清楚他是被收买后，宗门为了遮丑故意淡化，亦或者他真的是无故遭祸。
比如一件威力巨大的一次性法宝。
可这样一来，一切就更说不通。因为就这等程度的妒魔化身，如果没有时间的蓄力，根本不可能下咒高阶修士体内。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胎儿命浅，没办法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分心守护。那你完全就是在侮辱合体期的身体境界跟旁人的智商。”
霄寒一连串的话，彻底的推翻了莫家过往的历史记载。
说到这里，无论是清楚他想说什么的，还是不清楚他的言外之意将之当作娱乐听的。
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屋里的凝重氛围。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凌冽杀意。
“你说的这些，好像都跟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关。”
莫公子幽幽开口，眼神淡淡瞟过侍女小蝶一眼。心领神会的她立刻传音屋外，准备调查霄寒的所在之处。
归音螺里传出的无言威胁，依旧无法令霄寒的内心有半分动摇。
“啊~多少还是有关系的。
因为只有确定了你天祖母才是真正被妒魔附身的那一位。我才能明晰她当初研发这个阵法到底是为了割舍什么？”
“哦~是什么？”
莫公子手臂抬起，双指前挥。一线白光闪过，除岚欣外的其他三名少女喉咙渐渐泛出一环红晕。
随后站起身，拖动着脓油秽印的步伐，缓缓走到岚欣面前...
“魔性。”
“何以见得。”莫公子脓汁四溢的胖手缓缓伸向无法动弹，眼神惊惧的岚欣胸前...
“因为是莫副峰主，不是莫魔头。
人生来都有魔性。而那些被强制剔去魔性的人以及其后代，本身就很容易处于一种极端状态。
似魔非魔，就是莫家最贴切的写照。也是你们这个时候能在水峰一家独大的根本原因。”
当初莫副峰主的父亲，是如何凭借鼎炉的身份走进他母亲的心里？又是如何利用他母亲为身在家族的爱人谋利？
老实说，霄寒没兴趣了解。
他当初调查的目的，只是为了了解水峰高层突然间集体陨落，莫家顺势崛起的因由而已。
而刚好事后又发现了岚欣有心事，便又再深入了解了一番......
莫公子的手，恰如其分的停在岚欣身前。
正如霄寒所说，魔性也是人的一部分构造。
构造缺失的莫副峰主天生丑陋至极。却又因为魔性的完全缺失导致了负面情绪无端宣泄，在完全成长之前经历了万般坎坷。
而后代虽然有母方弥补，却也或多或少的缺失不衡。导致了要么人丑心善，要么人丑心更毒。
“莫家历来男丁相貌丑陋，女丁相貌清秀。
而我，却是历代中相貌最为丑陋，甚至远超高祖的嫡玄孙。
你这么聪明，那你猜猜看：我到底是性恶还是性善？”
莫公子嘴角微微翘起，眼神中透露着期待。狰狞的面孔看得岚欣两眼发晕。
“先不急着说这个。我们关于婴缺母盈阵的话题还没聊完呢！
我想你们是真的想用这个阵法做点什么。可是你们应该也清楚，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肯定会有副作用。
所以，能先告诉我答案吗？”
不知为何，霄寒似乎很笃定莫公子不会对岚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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