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渣
“岩手大哥，这家伙是鸠山推荐的，想要加入我们组。”
刚刚入夜的新宿区歌舞伎町外，一个黄毛带着一个白衣青年，对对面的西装男说道。
“是，大哥，我在街上遇到了骑着摩托的鸠山大哥，觉得你们非常帅气，想要加入你们。”
白衣男九十度深鞠一躬：
“请务必让我加入你们，岩手大哥。”
这看起来像是个极道义侠故事看多了，跃跃欲试想要加入的青年，就是白马太平。
从法庭回家后，他通过电话号码和蹲点找到了岩手次郎。
只是这个年代的网络不发达，导致找的过程有些复杂缓慢。
最让他心焦的是，马上庭审就要再开宣判了，他还没有拿到能够翻盘的线索。
而眼前的这位岩手大哥，就是他现在的希望。
他也和药师丸正义一样，喜欢在夏天穿起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温度感受器的西装。
但是并不和女律师一样收拾整齐，而是将胸口敞开，衬衫中露出红绿相间的纹身图案。
看上去是个凶狠的极道大哥。
但是本人和他展现出来的形象根本不同。
他想要去做些从大组织里抢生意的营生，在夜总会或者饭店收保护费，但又没有那个胆量。
若是让他如那些小混混一样，路上拦些学生和上班族抢钱，他又觉得太没有极道大哥的风范。
他也不是不想加入那些极道大组，但是那些人看到他是这么个货色，根本就不愿意收他。
于是，三十出头了，只能和自己不止从哪里拉来的两个小弟，晚上去公园里打劫无家可归的街友。
可谓是将眼高手底诠释到了极致。
理所当然的，他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己手下的人不够多。
最近，流浪汉们的反抗精神日益提高，让自己来钱的“营生”都受到了影响。
而此时白马太平的上门自荐正好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看来自己这个小组织还是有吸引力的嘛。
他这么想。
都有人自己送上门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包大揽地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以你的条件是不行的。”
“但是，看你这么诚恳，我们就勉强收下你。”
“组里的徽章过两天再给你。”
旁边的小弟，叫作太田达夫的也说道：
“听到没有，你现在就是我们岩手组的若众了，还不快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白马太平又鞠一躬。”
“按照规矩，你是要叫岩手大哥老爹的，但是我们组规矩没有那么多，大家都兄弟相称。”
白马太平心下不屑。
明明是自己人不够多，凑不齐一套传统的极道家族。
这也要拿来说成一个优点，这点气度，怪不得混成这样。
但是他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仍然低着头扮演了一个被极道故事冲晕了头脑的稚嫩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哥，我叫白马太平。”
“好，这名字有气势。”
岩手次郎先是甩了句不要钱的夸奖。
随即补充道：
“今晚为了庆祝白马的加入，等下叫上鸠山，咱们几个一起去歌舞伎町潇洒一下。”
一旁的太田完美领会了他的意思。
你新人刚进组，不得请你的大哥们吃上一下意思意思？
于是也跟着大声附和道：
“就是，就是，咱们组里的几个弟兄一起聚一聚，熟悉一下。”
说完根本不等白马太平回应，便搭上他的肩，一起向歌舞伎町里走去。
白马太平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头上的【歌舞伎町天下一通】牌子。
他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凶手，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
歌舞伎町一家餐馆的小包间里。
四个人围着桌子对坐，多了一个穿着夏威夷衬衫的绿毛男，他就是岩手次郎的第二名小弟鸠山。
虽然说想要单独开个小房间吃饭的成本要比直接在外面吃贵了很多，但是这新来的小弟丝毫没有吝啬。
这让岩手次郎非常满意。
就是点得都是度数不低的酒有些奇怪。
但是他并不在意，只当是新人喜欢喝酒了。
他甚至想着，之后去抢劫那些街友和下水道里的鼹鼠人时，就不让新人打头阵了。
还要让新人体验些新的东西。
比如他之前看上的那个女街友……
“岩手大哥，给我讲讲你们之前的光辉事迹吧。”
新人的眼睛里满是崇拜，这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但是他还是没说说话，向右看了看，示意让自己的小弟先说：
旁边的太田说道：
“我们之前，在公园里收保护费的时候。”
“有个街友，我很熟的，那时候跟我说他生病了，要去看病，所以想要晚一点给我们。”
“笑死了，怎么可能同意啊，他要看病，我们不要吃饭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残忍的笑意。
“我就问他，你要是不交保护费，被别人打伤了岂不是要花更多钱。”
“他居然不回我，居然这样也说也不要交钱。”
他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就用棒球棍打断了他一条腿和一只手，你不知道，他那个姿势超搞笑的。”
他学了一下又笑倒在榻榻米上。
一旁的鸠山也跟着哈哈大笑笑，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
“我记得我记得，确实超搞笑的。”
“还有，上次那个住在下水管道的鼹鼠族你们记得吗？
“记得记得。”，旁边的太田接道：
“是那个老太婆吗？”
“不是。”鸠山摇头，一旁的岩手次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嘴角也带着笑意。
“那就是那对夫妇吧，前银行家的，那个超搞笑。”
“也不是。”鸠山还是摇头。
“那是哪个？”太田有些好奇了。
“是那个来看她爸爸的女生啦。”
鸠山自得道：
“我们当时把她堵在下水道口。”
“然后……”
旁边的太田也是一脸回味：
“我记得的，她好像现在都没有和别人说欸，你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鸠山挺胸道，他看向一旁的脸色不太好白马太平，涨红着脸问道：
“怎么了，新人，不是你要听的吗？”
“白马太平沉默了一下，脸上再次挂起笑容：
“哪里，就是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而已。”
反正今晚是为了取材来的，录音机早就打开了，明天就把你们几个杂种全扔到警视厅。
冷静，冷静，马上就要再开庭了，现在要是断了这条线索，案子就基本没得玩了。
他心里想着。
“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太田达夫借着酒劲说道：
“我就是在想，大哥们就没有做下一些比较大的事情吗？”
“怎么全是欺负街友和鼹鼠族这种啊。”
白马太平说道，他故意用上了一点失望的眼神，看得对面几人心头火起。
“你这家伙说什么？”、
绿毛鸠山一拍桌子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因为酒精的缘故倒了下去。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还是让我来讲讲我的故事吧。”
岩手次郎安抚了一下小弟说道。
“大哥跟他说那个没问题吗？”
一旁的太田可能是还有点警觉心，提醒道。
“没事，反正等下我们就去【营业】了。”
“到时候，大家就是共……共犯。”
岩手次郎打着酒嗝说道：
“要说我们岩手组，也是做下过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的。”
刚刚入夜的新宿区歌舞伎町外，一个黄毛带着一个白衣青年，对对面的西装男说道。
“是，大哥，我在街上遇到了骑着摩托的鸠山大哥，觉得你们非常帅气，想要加入你们。”
白衣男九十度深鞠一躬：
“请务必让我加入你们，岩手大哥。”
这看起来像是个极道义侠故事看多了，跃跃欲试想要加入的青年，就是白马太平。
从法庭回家后，他通过电话号码和蹲点找到了岩手次郎。
只是这个年代的网络不发达，导致找的过程有些复杂缓慢。
最让他心焦的是，马上庭审就要再开宣判了，他还没有拿到能够翻盘的线索。
而眼前的这位岩手大哥，就是他现在的希望。
他也和药师丸正义一样，喜欢在夏天穿起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温度感受器的西装。
但是并不和女律师一样收拾整齐，而是将胸口敞开，衬衫中露出红绿相间的纹身图案。
看上去是个凶狠的极道大哥。
但是本人和他展现出来的形象根本不同。
他想要去做些从大组织里抢生意的营生，在夜总会或者饭店收保护费，但又没有那个胆量。
若是让他如那些小混混一样，路上拦些学生和上班族抢钱，他又觉得太没有极道大哥的风范。
他也不是不想加入那些极道大组，但是那些人看到他是这么个货色，根本就不愿意收他。
于是，三十出头了，只能和自己不止从哪里拉来的两个小弟，晚上去公园里打劫无家可归的街友。
可谓是将眼高手底诠释到了极致。
理所当然的，他最大的烦恼就是自己手下的人不够多。
最近，流浪汉们的反抗精神日益提高，让自己来钱的“营生”都受到了影响。
而此时白马太平的上门自荐正好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看来自己这个小组织还是有吸引力的嘛。
他这么想。
都有人自己送上门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包大揽地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以你的条件是不行的。”
“但是，看你这么诚恳，我们就勉强收下你。”
“组里的徽章过两天再给你。”
旁边的小弟，叫作太田达夫的也说道：
“听到没有，你现在就是我们岩手组的若众了，还不快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白马太平又鞠一躬。”
“按照规矩，你是要叫岩手大哥老爹的，但是我们组规矩没有那么多，大家都兄弟相称。”
白马太平心下不屑。
明明是自己人不够多，凑不齐一套传统的极道家族。
这也要拿来说成一个优点，这点气度，怪不得混成这样。
但是他表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仍然低着头扮演了一个被极道故事冲晕了头脑的稚嫩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哥，我叫白马太平。”
“好，这名字有气势。”
岩手次郎先是甩了句不要钱的夸奖。
随即补充道：
“今晚为了庆祝白马的加入，等下叫上鸠山，咱们几个一起去歌舞伎町潇洒一下。”
一旁的太田完美领会了他的意思。
你新人刚进组，不得请你的大哥们吃上一下意思意思？
于是也跟着大声附和道：
“就是，就是，咱们组里的几个弟兄一起聚一聚，熟悉一下。”
说完根本不等白马太平回应，便搭上他的肩，一起向歌舞伎町里走去。
白马太平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头上的【歌舞伎町天下一通】牌子。
他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凶手，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
歌舞伎町一家餐馆的小包间里。
四个人围着桌子对坐，多了一个穿着夏威夷衬衫的绿毛男，他就是岩手次郎的第二名小弟鸠山。
虽然说想要单独开个小房间吃饭的成本要比直接在外面吃贵了很多，但是这新来的小弟丝毫没有吝啬。
这让岩手次郎非常满意。
就是点得都是度数不低的酒有些奇怪。
但是他并不在意，只当是新人喜欢喝酒了。
他甚至想着，之后去抢劫那些街友和下水道里的鼹鼠人时，就不让新人打头阵了。
还要让新人体验些新的东西。
比如他之前看上的那个女街友……
“岩手大哥，给我讲讲你们之前的光辉事迹吧。”
新人的眼睛里满是崇拜，这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但是他还是没说说话，向右看了看，示意让自己的小弟先说：
旁边的太田说道：
“我们之前，在公园里收保护费的时候。”
“有个街友，我很熟的，那时候跟我说他生病了，要去看病，所以想要晚一点给我们。”
“笑死了，怎么可能同意啊，他要看病，我们不要吃饭吗？”
他的眼神里带着残忍的笑意。
“我就问他，你要是不交保护费，被别人打伤了岂不是要花更多钱。”
“他居然不回我，居然这样也说也不要交钱。”
他突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就用棒球棍打断了他一条腿和一只手，你不知道，他那个姿势超搞笑的。”
他学了一下又笑倒在榻榻米上。
一旁的鸠山也跟着哈哈大笑笑，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
“我记得我记得，确实超搞笑的。”
“还有，上次那个住在下水管道的鼹鼠族你们记得吗？
“记得记得。”，旁边的太田接道：
“是那个老太婆吗？”
“不是。”鸠山摇头，一旁的岩手次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嘴角也带着笑意。
“那就是那对夫妇吧，前银行家的，那个超搞笑。”
“也不是。”鸠山还是摇头。
“那是哪个？”太田有些好奇了。
“是那个来看她爸爸的女生啦。”
鸠山自得道：
“我们当时把她堵在下水道口。”
“然后……”
旁边的太田也是一脸回味：
“我记得的，她好像现在都没有和别人说欸，你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鸠山挺胸道，他看向一旁的脸色不太好白马太平，涨红着脸问道：
“怎么了，新人，不是你要听的吗？”
“白马太平沉默了一下，脸上再次挂起笑容：
“哪里，就是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而已。”
反正今晚是为了取材来的，录音机早就打开了，明天就把你们几个杂种全扔到警视厅。
冷静，冷静，马上就要再开庭了，现在要是断了这条线索，案子就基本没得玩了。
他心里想着。
“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太田达夫借着酒劲说道：
“我就是在想，大哥们就没有做下一些比较大的事情吗？”
“怎么全是欺负街友和鼹鼠族这种啊。”
白马太平说道，他故意用上了一点失望的眼神，看得对面几人心头火起。
“你这家伙说什么？”、
绿毛鸠山一拍桌子想要站起来，但是却因为酒精的缘故倒了下去。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还是让我来讲讲我的故事吧。”
岩手次郎安抚了一下小弟说道。
“大哥跟他说那个没问题吗？”
一旁的太田可能是还有点警觉心，提醒道。
“没事，反正等下我们就去【营业】了。”
“到时候，大家就是共……共犯。”
岩手次郎打着酒嗝说道：
“要说我们岩手组，也是做下过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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