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困兽犹斗
“你这样子抵死顽抗的家伙我见得多了。”
“来，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狡辩。”
警察中的领头者把死者家里的椅子搬了过来坐下。
“你见得多了……再结合你这个不看证据的水平我合理怀疑你手上有大把冤假错案啊。”
白马太平腹诽，但是他并没有将心里的话漏到表面上来。
“我请问各位，你们觉得这位三井先生，他是怎么死的呢？”
“这还用说，”清水和人不屑道：“被你从背后一刀捅死的呗。”
“如果大家进入房间，直接看到这具尸体，在不经过思考的情况下，他确实是被刀捅死的没错。”
“但是假如大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三井先生。”
白马太平将被拷着的双手举起来，右手摇了摇手指。
“他根本不可能是被人从后面捅死的。”
“什么？”领头的警察惊道，而他身后的其他警察也一阵窃窃私语。
“哼，垂死挣扎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是被人从后面捅死的。”清水和人双手抱胸：“你早早认罪还能从轻发落，再这样抵死顽抗下去，嘿嘿。”
清水和人硬气的发言让警察们停止了窃窃私语，但是他们身上冒出来的怀疑，和清水和人身上的紧张，都告诉白马太平，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很简单，拿把刀把另外一个人捅一下，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死，这是大家公认的常识。”
白马太平用自己被拷着的双手摸了摸鼻子。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走到尸体旁边。
“正常来讲，挨一刀之后死的方式有三种。”
“一、大出血而死，假如捅到胸口的动脉的话，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但是大动脉的血压非常高，古代的刽子手处刑砍头的时候，血甚至能飞到十米开外。”
“而颈动脉远远不是人体血压最高的地方，假如他是因为后心边上被捅了一刀失血而死，那个部位离心脏更近，血压更大。”
“且不说我身上没有沾到多少血液，起码这个房间应该天花板和窗子上面全是血才对。”
“所以首先排除出血而死的可能性。”
“其次就是因为捅伤了器官，器官功能失效而死。这个更不可能。”
白马太平举起自己被拷着的的双手向旁边给他带上手铐的人示意。
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长官。
领头的警察向他点点头，他这才解开了双手手铐。
“你这家伙可别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我们在下面有人手，你逃不掉的。”
白马太平没有理他，继续接说道：
“那么为什么不可能呢？首先被捅到的这个位置决定，就算捅到了，最多也就是捅到肺。”
“而假如捅到肺的话，这位三井先生应该是窒息而死。”
“而看他的面相。”说着他示意让一边看着尸体的警察将死者头抬起来。
“假如窒息而死的话，面部会变成青紫色而且肿胀，身体上会出现血点，牙龈会出血让牙变成红色，也就是所谓的玫瑰齿。”
他指着眼前的尸体，继续说道：“而这具尸体，以上哪一条都不符合。”
“所以各位，我的论证完毕，这具尸体无论如何，他的死因都不是被刀捅死的。”
“而那把插在他背后的刀，也完全无法作为我杀掉这个人的直接证据。”
“现在，问题来了各位，”白马太平用眼神过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三井先生，是怎么死的呢？”
“这位，嗯……”他对着那个正在扶着尸体的警察示意。
“啊，请您叫我小山就好了。”扶着尸体的警察说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用上了敬语。
“那么小山刑警，我这样叫你可以吧。”小山点了点头，而白马太平继续说道。
“请问你怎么看？”
“呃，可以排除，他一定不是自杀的，然后也不是自然病死的，也许是被毒死的？”
“对，是被毒死的。”“我一开始就觉得是被毒死的。”周围的警察议论纷纷。
白马太平摇了摇头，暂且压下了这帮刑警探案水平的不满。
“他现在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他继续问小山刑警
“嗯……瞳孔扩散得很大，嘴和鼻子里有血，耳朵呈青紫色。”
“这又说明什么？”白马太平抱起双手。
“这说明，嗯……”小山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白马太平。
“这就是东京作为发达国家的首都的警察水平吗？实在不行找个工地搬砖吧。”白马太平心道。
“这种症状有很多可能性，心肌梗死，心律失常，颅骨骨折等，你看他的头上是不是有个明显的变形？”
“嗯嗯，是的。”小山刑警检查后说道。
“所以我们能够大抵判定，这家伙的死因是后脑被人重击后颅骨骨折，导致的脑出血，是这样没错吧，小山刑警。”
“没，没错。”
一番推理下来，周围的警察看他的眼神全都变了。
之前的眼神有种对罪犯的不屑，而现在，则变成了仿佛小学生中的学渣对学霸的仰望。
“对，我当时看错了。他当时就是用锤子敲了三井先生的头。”
刚才一直不发话的清水和人突然说道。
“而刀，恐怕是我因为害怕所以跑掉之后他补上的吧。毕竟他身上的血迹也不少。”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白马太平心下不屑，又说道：
“我这边有另外一版的答案，这家伙把我带到这个房间后，他先是给了我后脑一锤，之后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三井先生骗过来杀掉了。”
领头的警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清水和人，很明显他的极道身份也很容易引人怀疑。
“你这家伙讲话前后矛盾吧，一开始说是亲眼看到我捅死了三井，现在又说我打死的他。”
“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你这做假证的败犬。”
在白马太平的视野里，清水和人的身上很明显地飘起了一个慌张的词。
其实不用词语冒泡提示，现在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的慌张。
“那，那，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一开始说得夸张了点而已嘛。”
白马太平摇了摇头，还不等他说话，旁边的带头警察先一步质问了起来：
“你这家伙是说，你之前是在做伪证嘛？”
“啊……”清水和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清水君，看起来，无论如何，你是一定走不脱了哦。”
白马太平看着清水和人说道：
“我作证，杀死三井先生的，就是这个清水和人。”
“啊？！”“什么？”“凶手竟然是报案人吗？”
一旁的几个警察再次议论纷纷。
“你这家伙，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清水和人气急败坏道。
“首先，我作为案件的亲历者，我自己看到的。”
“其次，我有证据。”白马太平看着满身是慌张的清水和人。
“白马君，有证据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作伪证可一样是要跟我们回警察署的。”一旁的带头警察说道。
“笑话，都证据确凿了，我不得把这家伙送进去。”白马太平看着清水和人脚上冒出来的新词心里想。接着说道：
“我有切实的证据，警官。”
“警官，别听他的，这家伙脑袋有问题。”清水和人指着他叫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侦探，做事情说话都是讲证据的，怎么会像你一样，没有证据就说话。”白马太平不屑道。
“正如我所说，是清水和人杀掉了三井先生，我一个人的证词不足为信，现在的问题是凶器在哪？只要找到了真正的凶器，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清水君，恕我冒昧，你喜欢喝咖啡吗？”
“哈？”
“现在我们可以这么看，你在打晕我，然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杀掉三井先生后，只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处理凶器的地方，另一个是墨田警察署。没问题吧”
“我哪有丢弃什么凶器。”清水和人大叫。
“哦，那我只能这么想，你是出于自己实在是太爱喝咖啡的原因才去了一趟和墨田警察署完全背道而驰的小天狗咖啡馆买咖啡了是吗？”
“啊，这……”
“来，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狡辩。”
警察中的领头者把死者家里的椅子搬了过来坐下。
“你见得多了……再结合你这个不看证据的水平我合理怀疑你手上有大把冤假错案啊。”
白马太平腹诽，但是他并没有将心里的话漏到表面上来。
“我请问各位，你们觉得这位三井先生，他是怎么死的呢？”
“这还用说，”清水和人不屑道：“被你从背后一刀捅死的呗。”
“如果大家进入房间，直接看到这具尸体，在不经过思考的情况下，他确实是被刀捅死的没错。”
“但是假如大家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三井先生。”
白马太平将被拷着的双手举起来，右手摇了摇手指。
“他根本不可能是被人从后面捅死的。”
“什么？”领头的警察惊道，而他身后的其他警察也一阵窃窃私语。
“哼，垂死挣扎罢了，他怎么可能不是被人从后面捅死的。”清水和人双手抱胸：“你早早认罪还能从轻发落，再这样抵死顽抗下去，嘿嘿。”
清水和人硬气的发言让警察们停止了窃窃私语，但是他们身上冒出来的怀疑，和清水和人身上的紧张，都告诉白马太平，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很简单，拿把刀把另外一个人捅一下，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死，这是大家公认的常识。”
白马太平用自己被拷着的双手摸了摸鼻子。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走到尸体旁边。
“正常来讲，挨一刀之后死的方式有三种。”
“一、大出血而死，假如捅到胸口的动脉的话，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但是大动脉的血压非常高，古代的刽子手处刑砍头的时候，血甚至能飞到十米开外。”
“而颈动脉远远不是人体血压最高的地方，假如他是因为后心边上被捅了一刀失血而死，那个部位离心脏更近，血压更大。”
“且不说我身上没有沾到多少血液，起码这个房间应该天花板和窗子上面全是血才对。”
“所以首先排除出血而死的可能性。”
“其次就是因为捅伤了器官，器官功能失效而死。这个更不可能。”
白马太平举起自己被拷着的的双手向旁边给他带上手铐的人示意。
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长官。
领头的警察向他点点头，他这才解开了双手手铐。
“你这家伙可别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我们在下面有人手，你逃不掉的。”
白马太平没有理他，继续接说道：
“那么为什么不可能呢？首先被捅到的这个位置决定，就算捅到了，最多也就是捅到肺。”
“而假如捅到肺的话，这位三井先生应该是窒息而死。”
“而看他的面相。”说着他示意让一边看着尸体的警察将死者头抬起来。
“假如窒息而死的话，面部会变成青紫色而且肿胀，身体上会出现血点，牙龈会出血让牙变成红色，也就是所谓的玫瑰齿。”
他指着眼前的尸体，继续说道：“而这具尸体，以上哪一条都不符合。”
“所以各位，我的论证完毕，这具尸体无论如何，他的死因都不是被刀捅死的。”
“而那把插在他背后的刀，也完全无法作为我杀掉这个人的直接证据。”
“现在，问题来了各位，”白马太平用眼神过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三井先生，是怎么死的呢？”
“这位，嗯……”他对着那个正在扶着尸体的警察示意。
“啊，请您叫我小山就好了。”扶着尸体的警察说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用上了敬语。
“那么小山刑警，我这样叫你可以吧。”小山点了点头，而白马太平继续说道。
“请问你怎么看？”
“呃，可以排除，他一定不是自杀的，然后也不是自然病死的，也许是被毒死的？”
“对，是被毒死的。”“我一开始就觉得是被毒死的。”周围的警察议论纷纷。
白马太平摇了摇头，暂且压下了这帮刑警探案水平的不满。
“他现在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他继续问小山刑警
“嗯……瞳孔扩散得很大，嘴和鼻子里有血，耳朵呈青紫色。”
“这又说明什么？”白马太平抱起双手。
“这说明，嗯……”小山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白马太平。
“这就是东京作为发达国家的首都的警察水平吗？实在不行找个工地搬砖吧。”白马太平心道。
“这种症状有很多可能性，心肌梗死，心律失常，颅骨骨折等，你看他的头上是不是有个明显的变形？”
“嗯嗯，是的。”小山刑警检查后说道。
“所以我们能够大抵判定，这家伙的死因是后脑被人重击后颅骨骨折，导致的脑出血，是这样没错吧，小山刑警。”
“没，没错。”
一番推理下来，周围的警察看他的眼神全都变了。
之前的眼神有种对罪犯的不屑，而现在，则变成了仿佛小学生中的学渣对学霸的仰望。
“对，我当时看错了。他当时就是用锤子敲了三井先生的头。”
刚才一直不发话的清水和人突然说道。
“而刀，恐怕是我因为害怕所以跑掉之后他补上的吧。毕竟他身上的血迹也不少。”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白马太平心下不屑，又说道：
“我这边有另外一版的答案，这家伙把我带到这个房间后，他先是给了我后脑一锤，之后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三井先生骗过来杀掉了。”
领头的警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清水和人，很明显他的极道身份也很容易引人怀疑。
“你这家伙讲话前后矛盾吧，一开始说是亲眼看到我捅死了三井，现在又说我打死的他。”
“已经是穷途末路了，你这做假证的败犬。”
在白马太平的视野里，清水和人的身上很明显地飘起了一个慌张的词。
其实不用词语冒泡提示，现在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的慌张。
“那，那，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一开始说得夸张了点而已嘛。”
白马太平摇了摇头，还不等他说话，旁边的带头警察先一步质问了起来：
“你这家伙是说，你之前是在做伪证嘛？”
“啊……”清水和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清水君，看起来，无论如何，你是一定走不脱了哦。”
白马太平看着清水和人说道：
“我作证，杀死三井先生的，就是这个清水和人。”
“啊？！”“什么？”“凶手竟然是报案人吗？”
一旁的几个警察再次议论纷纷。
“你这家伙，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清水和人气急败坏道。
“首先，我作为案件的亲历者，我自己看到的。”
“其次，我有证据。”白马太平看着满身是慌张的清水和人。
“白马君，有证据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作伪证可一样是要跟我们回警察署的。”一旁的带头警察说道。
“笑话，都证据确凿了，我不得把这家伙送进去。”白马太平看着清水和人脚上冒出来的新词心里想。接着说道：
“我有切实的证据，警官。”
“警官，别听他的，这家伙脑袋有问题。”清水和人指着他叫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可是侦探，做事情说话都是讲证据的，怎么会像你一样，没有证据就说话。”白马太平不屑道。
“正如我所说，是清水和人杀掉了三井先生，我一个人的证词不足为信，现在的问题是凶器在哪？只要找到了真正的凶器，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清水君，恕我冒昧，你喜欢喝咖啡吗？”
“哈？”
“现在我们可以这么看，你在打晕我，然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杀掉三井先生后，只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是处理凶器的地方，另一个是墨田警察署。没问题吧”
“我哪有丢弃什么凶器。”清水和人大叫。
“哦，那我只能这么想，你是出于自己实在是太爱喝咖啡的原因才去了一趟和墨田警察署完全背道而驰的小天狗咖啡馆买咖啡了是吗？”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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