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梦
一通闹剧下，王极霸也没心情领略“风土人情”了，他直接使用法器去往山脚的商店街。
找到一个较为奢华的酒楼，用徐州忠放在储物戒指里的一点灵石币吃了起来。
一直吃到傍晚才停下，王极霸抚摸着吃多少都不会鼓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结完账就起身离开。
走到大街上，看到这条长街灯火通明，彩色灯笼散发的光芒交相辉映在两侧的店铺上，一条街不仅有奢华的酒楼，还有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铺。
在酒楼吃饭中就听闻其他食客说这里的小吃在风味方面不属于大酒楼的菜系，于是王极霸也好奇的想尝尝看这里小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这样他一路走一路吃，吃的好不快活。
“什么？你没钱？你没钱吃什么饭？”
结果就在路上，王极霸又遇到了骚动，是一个小摊位那里传来的，他扭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又是之前那个年轻人。
此时他一个人低着头坐着一张小桌子旁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破旧卷轴，面前摆放着一碗吃完的面条。
身边的店主一脸烦躁的看着他扬声大骂：“你TM续了三碗面了，还都是上等的牛肉面，结果你吃完了说你没有钱？你开什么玩笑，没钱你不会点清汤面？！”
年轻人自知理亏，也不敢说话，被头发遮盖的脸上表情扭曲着，好像在挣扎什么。
这时，周围的路人还有其他食客也将目光投向这里。
纷纷笑起来当成下饭节目观看。
见人越聚越多，年轻人脸上染起局促的红晕，说明他也是有脸的人，可一个有脸的人怎么能白吃白喝呢？
所以他自然是有钱付账的。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看着店主凶神恶煞的神情，还有围观路人以及周围食客讥讽的笑容。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手里那个破旧卷轴，眼中极力忍着泪水，但还是泛着一丝泪光。
轻声的说：“老板，我把这个卷轴当给你充当饭钱好不好？”
“卷轴？”老板一看真是个可以铭刻经文的卷轴，心里估算了下价值，差不多顶自己一千碗牛肉面。
于是当即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当真？你可别后悔啊。”
年轻人点点头，脸上变幻的神情好像放弃了什么东西，终于他下定决心，认真的说：“不后悔。”
可是他看向卷轴的目光，仍旧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后悔吗？年轻人这样问自己。
当然。
可是一切总该有个结束。
既然如此，就放下这一切吧。
老板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卷轴，年轻人看向卷轴，告别的眼神带着一丝苦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
王极霸身穿休闲的黑色服饰来到二人跟前，手里掏出一些零钱扔到老板桌子上，口中说道：“他的钱我付了。”
“你谁......”老板眼看到手的财富将要消失，心生怒气的看向来人。
结果一眼发现王极霸腰里的内门令牌，顿时便泄了气，他常年在升阳宗山下做生意，对于这种信物自然不陌生。
知道眼前的是大人物，当即谄媚的摇头：“不了不了，这饭钱就当我请了。”
王极霸厌烦的冲其摆摆手，然后走到年轻人跟前，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梦，你呢？”
“我叫王极霸。”
金梦听到这个名字，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
旋即，王极霸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提议道：“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去别处聊吧。”
“你想和我聊什么？”
“天地万物。”
......
断崖亭。
一处断崖边的亭子，王极霸带金梦飞了好远才到。
“真好啊，飞在天空的感觉。”
两人买了酒和吃食，金梦此时正拿着酒杯坐在石凳上感叹。
然后他将目光对准王极霸，笑着问：“你说你想和我聊天地万物，那你知天地万物是由什么组成，又是由什么规律来运行的吗？”
王极霸笑着点点头道：“请说。”
“哈哈哈。”金梦淡笑三声，然后饮完杯中酒看向崖边外的黑色夜空出神。
随后淡淡说道：“所谓天地万物，无论是运行规律，还是组成部分，不管是仙人还是武者，都是道。”
“而道，就是无极。”
王极霸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他。
金梦同样和他对视一眼，然后接着说：“无论是思想，文明，仙法，法器，丹药，草木，时间，空间，甚至是你能想到的一切都是无极。”
“无极就是阴阳？”王极霸问。
金梦点头：“是，是阴中带阳，阳中带阴，互相间不断旋转。”
“正如开始和结束。”
“那如果一个事物看不到开始亦或者看不到结束呢？”王极霸笑了笑。
金梦转而认真的回答：“开始和结束有一个过程，那个过程就是轮回，而你所问的无非就是你站的不够高，看的不够远罢了。”
“无极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答案，身处于无极之中，永远无法看到无极之外，无极是没有极限的，也就是说天地间的一切是没有永恒的，只有长生，没有永生。”
“正如仙人追随的无尽寿元一样，无论你走的多远，无论你提升的境界有多高，你永远都只是在无极之中来回轮转，永远不休。”
“这个世界说白了，就是由‘无数’的阴阳组成，你的念头是阴阳，你的想法是阴阳，你的脑袋是阴阳，你的法器是阴阳，你的灵力也是阴阳。”
“阴阳是一种概念，它没有最小也没有最大，因为阴阳就是无极，所以无论怎样，只要身处阴阳就是身处于无极之中，那么永远都只会不断的开始或者结束，但不管怎样，开始和结束这两点你永远无法达到，换言之，你一直在开始和结束，也正因如此，你永远无法到达这两点。”
“也就是为什么，无极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答案。”
“而无极，就是我的道。”
说了这么多，金梦试探的看向王极霸，看他有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可让他无比惊讶的就是。
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仍旧保持着，目光中透露的清明，证明他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
这让金梦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想法摈弃掉。
“无极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理解或者说是一种我们无法去想的存在。”
“不过。”
金梦把酒水倒在桌子上，用手指沾了沾画出一个阴阳图，然后笑着说：“这是我见过最伟大，最能包含一切，最能让我清晰感受到无极的信息。”
“阴中带一点阳，阳中带一点阴，互相轮回。”王极霸看着，轻轻在嘴边说：“正如你所言的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深究，无法探知，因为所做的一切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我们不能那么做不是吗？”金梦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悲伤。
“是啊。”王极霸喝了口酒。
“道。”
金梦吐出这个字，把整杯酒饮下。
不知不觉间，他的脸庞上已经泛起酒晕，双目虽然清明却透露出一丝洒脱，似是醉了。
“无极就是天道，天道就是自然，自然就是天理，天理就是大势。”
“而我等行道之人，所行的道，就是在无极中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
“这是一种很简单又很复杂的事情，你说对吗？”
金梦看向王极霸，王极霸点点头回应。
“一切都有阴阳，正如有最坚固的盾也有最坚固的矛一样。”
“有时你可能找不到一个事物的阴或者阳，但只要你行道更远，那么你终有一天会找到的。”
“因为一个事物开始，那么它一定会通往极端。”
“开始就是结束，结束就是开始。”
“王道友说的对。”金梦大口大口喝着酒，接着说道：“所以一切的没意义就是有意义，这不就是道吗？哈哈哈，行道，行道。”
“行道可真难啊。”金梦流出眼泪，在桌前突然掩面痛哭。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倒不如说这十年我一直在麻痹自己，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总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可是我害怕啊！”
说着说着，金梦就睡了过去。
找到一个较为奢华的酒楼，用徐州忠放在储物戒指里的一点灵石币吃了起来。
一直吃到傍晚才停下，王极霸抚摸着吃多少都不会鼓起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结完账就起身离开。
走到大街上，看到这条长街灯火通明，彩色灯笼散发的光芒交相辉映在两侧的店铺上，一条街不仅有奢华的酒楼，还有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铺。
在酒楼吃饭中就听闻其他食客说这里的小吃在风味方面不属于大酒楼的菜系，于是王极霸也好奇的想尝尝看这里小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这样他一路走一路吃，吃的好不快活。
“什么？你没钱？你没钱吃什么饭？”
结果就在路上，王极霸又遇到了骚动，是一个小摊位那里传来的，他扭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又是之前那个年轻人。
此时他一个人低着头坐着一张小桌子旁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破旧卷轴，面前摆放着一碗吃完的面条。
身边的店主一脸烦躁的看着他扬声大骂：“你TM续了三碗面了，还都是上等的牛肉面，结果你吃完了说你没有钱？你开什么玩笑，没钱你不会点清汤面？！”
年轻人自知理亏，也不敢说话，被头发遮盖的脸上表情扭曲着，好像在挣扎什么。
这时，周围的路人还有其他食客也将目光投向这里。
纷纷笑起来当成下饭节目观看。
见人越聚越多，年轻人脸上染起局促的红晕，说明他也是有脸的人，可一个有脸的人怎么能白吃白喝呢？
所以他自然是有钱付账的。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看着店主凶神恶煞的神情，还有围观路人以及周围食客讥讽的笑容。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手里那个破旧卷轴，眼中极力忍着泪水，但还是泛着一丝泪光。
轻声的说：“老板，我把这个卷轴当给你充当饭钱好不好？”
“卷轴？”老板一看真是个可以铭刻经文的卷轴，心里估算了下价值，差不多顶自己一千碗牛肉面。
于是当即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当真？你可别后悔啊。”
年轻人点点头，脸上变幻的神情好像放弃了什么东西，终于他下定决心，认真的说：“不后悔。”
可是他看向卷轴的目光，仍旧露出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后悔吗？年轻人这样问自己。
当然。
可是一切总该有个结束。
既然如此，就放下这一切吧。
老板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卷轴，年轻人看向卷轴，告别的眼神带着一丝苦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
王极霸身穿休闲的黑色服饰来到二人跟前，手里掏出一些零钱扔到老板桌子上，口中说道：“他的钱我付了。”
“你谁......”老板眼看到手的财富将要消失，心生怒气的看向来人。
结果一眼发现王极霸腰里的内门令牌，顿时便泄了气，他常年在升阳宗山下做生意，对于这种信物自然不陌生。
知道眼前的是大人物，当即谄媚的摇头：“不了不了，这饭钱就当我请了。”
王极霸厌烦的冲其摆摆手，然后走到年轻人跟前，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金梦，你呢？”
“我叫王极霸。”
金梦听到这个名字，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
旋即，王极霸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提议道：“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去别处聊吧。”
“你想和我聊什么？”
“天地万物。”
......
断崖亭。
一处断崖边的亭子，王极霸带金梦飞了好远才到。
“真好啊，飞在天空的感觉。”
两人买了酒和吃食，金梦此时正拿着酒杯坐在石凳上感叹。
然后他将目光对准王极霸，笑着问：“你说你想和我聊天地万物，那你知天地万物是由什么组成，又是由什么规律来运行的吗？”
王极霸笑着点点头道：“请说。”
“哈哈哈。”金梦淡笑三声，然后饮完杯中酒看向崖边外的黑色夜空出神。
随后淡淡说道：“所谓天地万物，无论是运行规律，还是组成部分，不管是仙人还是武者，都是道。”
“而道，就是无极。”
王极霸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他。
金梦同样和他对视一眼，然后接着说：“无论是思想，文明，仙法，法器，丹药，草木，时间，空间，甚至是你能想到的一切都是无极。”
“无极就是阴阳？”王极霸问。
金梦点头：“是，是阴中带阳，阳中带阴，互相间不断旋转。”
“正如开始和结束。”
“那如果一个事物看不到开始亦或者看不到结束呢？”王极霸笑了笑。
金梦转而认真的回答：“开始和结束有一个过程，那个过程就是轮回，而你所问的无非就是你站的不够高，看的不够远罢了。”
“无极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答案，身处于无极之中，永远无法看到无极之外，无极是没有极限的，也就是说天地间的一切是没有永恒的，只有长生，没有永生。”
“正如仙人追随的无尽寿元一样，无论你走的多远，无论你提升的境界有多高，你永远都只是在无极之中来回轮转，永远不休。”
“这个世界说白了，就是由‘无数’的阴阳组成，你的念头是阴阳，你的想法是阴阳，你的脑袋是阴阳，你的法器是阴阳，你的灵力也是阴阳。”
“阴阳是一种概念，它没有最小也没有最大，因为阴阳就是无极，所以无论怎样，只要身处阴阳就是身处于无极之中，那么永远都只会不断的开始或者结束，但不管怎样，开始和结束这两点你永远无法达到，换言之，你一直在开始和结束，也正因如此，你永远无法到达这两点。”
“也就是为什么，无极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答案。”
“而无极，就是我的道。”
说了这么多，金梦试探的看向王极霸，看他有没有露出疑惑的表情，可让他无比惊讶的就是。
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仍旧保持着，目光中透露的清明，证明他听懂了自己所说的话。
这让金梦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这个人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想法摈弃掉。
“无极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理解或者说是一种我们无法去想的存在。”
“不过。”
金梦把酒水倒在桌子上，用手指沾了沾画出一个阴阳图，然后笑着说：“这是我见过最伟大，最能包含一切，最能让我清晰感受到无极的信息。”
“阴中带一点阳，阳中带一点阴，互相轮回。”王极霸看着，轻轻在嘴边说：“正如你所言的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深究，无法探知，因为所做的一切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我们不能那么做不是吗？”金梦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悲伤。
“是啊。”王极霸喝了口酒。
“道。”
金梦吐出这个字，把整杯酒饮下。
不知不觉间，他的脸庞上已经泛起酒晕，双目虽然清明却透露出一丝洒脱，似是醉了。
“无极就是天道，天道就是自然，自然就是天理，天理就是大势。”
“而我等行道之人，所行的道，就是在无极中寻找自己活着的意义。”
“这是一种很简单又很复杂的事情，你说对吗？”
金梦看向王极霸，王极霸点点头回应。
“一切都有阴阳，正如有最坚固的盾也有最坚固的矛一样。”
“有时你可能找不到一个事物的阴或者阳，但只要你行道更远，那么你终有一天会找到的。”
“因为一个事物开始，那么它一定会通往极端。”
“开始就是结束，结束就是开始。”
“王道友说的对。”金梦大口大口喝着酒，接着说道：“所以一切的没意义就是有意义，这不就是道吗？哈哈哈，行道，行道。”
“行道可真难啊。”金梦流出眼泪，在桌前突然掩面痛哭。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倒不如说这十年我一直在麻痹自己，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总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可是我害怕啊！”
说着说着，金梦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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