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历史总是如此
如师如父的钟炎坐在贞德身边手中端着书籍进行着对她的教导。
贞德学的很快，虽然枯燥的知识令人昏昏欲睡，但贞德依旧能够打起精神，尽力的从教导中汲取知识……
“需要休息一会吗？”
结束了一个节点，钟炎关切的看向身边的少女。
这是钟炎第一次教别人，所以有很多地方钟炎自己也没有把握。
“您讲的很清晰，我觉得我还不用休息。”
虽然尽量隐藏，但那股疲惫却无法彻底隐藏。
钟炎能看出来，她已经到了到极限了，在学下去她也吸收不了，至于这话只是在逞强而已。
‘也许是想在我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吧……’
贞德双手合十看着钟炎，似乎是在期待，那虔诚的模样让钟炎有些不自信。
‘我真的能教导好她，成为她心里那个天主，她信仰的人吗？’
不过这种自我怀疑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被钟炎打消了。
‘如果我不站出来，那还有谁能做到？这种舍我其谁的觉悟练小孩子都能贯彻，我一个三十多的人还矫情什么？’
但是显然今天不能再继续了。
“休息吧，你已经累了。”
“好的天父！”
终究是个小孩子，在钟炎说出休息后，语气都欢快了起来。
更没有逞强，因为贞德自己也知道今天已经到达极限了。
“两天后再来吧，不过记得要在空闲时间里复习知识，下次来时我会考你的。”
不仅是为了给贞德足够的休息时间来消化大量的知识，更是为了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将世界之底拉进来。
如果一周只有四天对贞德进行教学的话，那么时间应该是比较充裕的，到时候能好好想办法救下贞德。
“咕～～”
“？是我疏忽了，现在应该过了午饭时间了，快回家吃饭去吧，你家人应该也在找你。”
少女身上传出了象征着饥饿的声音。
“对不起……我失礼了。”
贞德羞涩的捂住肚子小声的道歉，那个时候女性发出这种声音，无论是不是自觉都是不礼貌的。
而在自己崇敬与信仰的人面前做出了这种不雅的行为，更是让平时并不注意这些的贞德内心里开始自责与懊恼。
‘贞德，你真是个大笨蛋！’
虔诚的少女在心里大喊。
揉了揉贞德柔顺的金色长发，钟炎无所谓的说。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快回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您真宽容！”
“好了，快去吧。”
笑着推了一下贞德的额头，等她彻底离开后，钟炎开始加紧了自己的速度。
“嗷！！”
———————————————
在神父满意的眼神里，贞德笑着走出了教堂。
脑袋里回忆着天主交给自己的知识，贞德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家。
“贞德，你又和奥维艾特出去疯玩去了？”
餐桌旁贞德的父亲——雅克，看着终于回家的贞德责问。
“我是去教堂了，父亲！”
贞德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明明她是去和天主学习去了！为什么还要被父亲骂？这不公平！
上下扫视了一遍贞德，发现她身上没有尘土的整洁样子，以及贞德不似作假的语气后，雅克放松了语气。
“赶紧坐下吃饭吧，我会去找神父求证的。”
雅克担心的看着端起饭碗大快朵颐的贞德，上午的那个梦让现在的他对贞德的行踪有些神经过敏了。
……
目视着贞德回到了她的卧室，雅克找来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和自己的妻子。
“父亲，怎么了？”
“我早上做了一个梦，那可能是个预言。”
雅克的梦中，他看见自己的女儿成为一名营妓，跟随军队行军，雅克十分担心女儿的贞洁操守。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就把贞德淹死，如果你们下不去手我会亲自动手。”
父亲的眼神中带着坚定。
“我不希望贞德参加与军队有关的任何事。”
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亲爱的，你去向贞德转述一下吧，这也是为了她好。”
这便是那个时代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低下、卑微，乃至于性命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
在梦境中的生活异常枯燥，除了贞德外，这里没有其他任何的活人，连六元素都进不来。
“毕竟这是我的梦境，我的精神世界之内。”
虽然不知道在融合世界之底之后，自己的精神与灵魂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只要想想就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唉，不知道是不是石馆的原因，明明都过去快一年了，我依旧感觉刚过去一秒钟一样，长生种都是这样的吗？”
揉了揉脖子上的裂纹，虽然感觉上时间没过去多久，但是各种事物的变化却足以让钟炎感叹。
裂纹出现的地方已经从头部，逐渐变成了脖子，同样象征着任务已经完成了六分之一以上的事实。
“按照这个速度，也许我能更早的出去帮到她。”
想起了那个同样变化巨大的少女，法语课程早已学完，接下来要教的就是战斗和指挥了。
“我记得她说过她的生日是在一月六日吧，也就是今天。”
钟炎皱眉思考应该给少女送出什么礼物，梦境终归是梦境，一切都无法带进现实，所以只能从心意上下功夫了。
“专门给她编了一套剑舞，话说她应该喜欢舞蹈吧？”
一年的相处，让钟炎早已经把少女当做了自己的亲人，甚至是近乎女儿的存在。
而贞德对钟炎的信仰与崇敬，在长时间的教导中也不断加深，还带上了一些似是父爱但差那么一丝意思的感情。
“大概是因为她缺少那一份父爱吧，那份父爱反而被我这个引导者给予了。”
那天贞德和钟炎交谈时提到了父亲的要求，虽然她对她的父亲依旧尊敬，但钟炎能看出贞德眼睛深处的那抹失望。
那时钟炎是这么问的：
‘你厌恶他吗？’
‘有过，但我已经原谅他了，您讲过，这种现象是普遍的，所以错不在于我的父亲，某一天他一定会明白的。’
活用了钟炎告诉她的知识来回答钟炎的问题。
“原谅……应该说不愧是圣女贞德吗？”
如果换其他的小孩子，恐怕这辈子都会记恨在心吧。
忽然感觉到了身后那股熟悉的灵魂波动。
“贞德，生日……？！”
少女一身血衣，原本洁白的面颊上多出了一道剑刃带出的血痕。
看见贞德的这幅模样，钟炎没有多想立刻就抱住了少女，将她带进来治疗。
少女的双手因疼痛而微微的颤抖，声音带着呜咽。
“火光……姐姐死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痛恨自己为什么守护不了家人，痛恨那些可恨的侵略者，少女大声的，发泄般的痛哭嘶吼着。
钟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做的只有给少女一个依靠，一个能让她肆意发泄的地方。
……
贞德学的很快，虽然枯燥的知识令人昏昏欲睡，但贞德依旧能够打起精神，尽力的从教导中汲取知识……
“需要休息一会吗？”
结束了一个节点，钟炎关切的看向身边的少女。
这是钟炎第一次教别人，所以有很多地方钟炎自己也没有把握。
“您讲的很清晰，我觉得我还不用休息。”
虽然尽量隐藏，但那股疲惫却无法彻底隐藏。
钟炎能看出来，她已经到了到极限了，在学下去她也吸收不了，至于这话只是在逞强而已。
‘也许是想在我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那一面吧……’
贞德双手合十看着钟炎，似乎是在期待，那虔诚的模样让钟炎有些不自信。
‘我真的能教导好她，成为她心里那个天主，她信仰的人吗？’
不过这种自我怀疑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被钟炎打消了。
‘如果我不站出来，那还有谁能做到？这种舍我其谁的觉悟练小孩子都能贯彻，我一个三十多的人还矫情什么？’
但是显然今天不能再继续了。
“休息吧，你已经累了。”
“好的天父！”
终究是个小孩子，在钟炎说出休息后，语气都欢快了起来。
更没有逞强，因为贞德自己也知道今天已经到达极限了。
“两天后再来吧，不过记得要在空闲时间里复习知识，下次来时我会考你的。”
不仅是为了给贞德足够的休息时间来消化大量的知识，更是为了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将世界之底拉进来。
如果一周只有四天对贞德进行教学的话，那么时间应该是比较充裕的，到时候能好好想办法救下贞德。
“咕～～”
“？是我疏忽了，现在应该过了午饭时间了，快回家吃饭去吧，你家人应该也在找你。”
少女身上传出了象征着饥饿的声音。
“对不起……我失礼了。”
贞德羞涩的捂住肚子小声的道歉，那个时候女性发出这种声音，无论是不是自觉都是不礼貌的。
而在自己崇敬与信仰的人面前做出了这种不雅的行为，更是让平时并不注意这些的贞德内心里开始自责与懊恼。
‘贞德，你真是个大笨蛋！’
虔诚的少女在心里大喊。
揉了揉贞德柔顺的金色长发，钟炎无所谓的说。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快回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您真宽容！”
“好了，快去吧。”
笑着推了一下贞德的额头，等她彻底离开后，钟炎开始加紧了自己的速度。
“嗷！！”
———————————————
在神父满意的眼神里，贞德笑着走出了教堂。
脑袋里回忆着天主交给自己的知识，贞德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家。
“贞德，你又和奥维艾特出去疯玩去了？”
餐桌旁贞德的父亲——雅克，看着终于回家的贞德责问。
“我是去教堂了，父亲！”
贞德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明明她是去和天主学习去了！为什么还要被父亲骂？这不公平！
上下扫视了一遍贞德，发现她身上没有尘土的整洁样子，以及贞德不似作假的语气后，雅克放松了语气。
“赶紧坐下吃饭吧，我会去找神父求证的。”
雅克担心的看着端起饭碗大快朵颐的贞德，上午的那个梦让现在的他对贞德的行踪有些神经过敏了。
……
目视着贞德回到了她的卧室，雅克找来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和自己的妻子。
“父亲，怎么了？”
“我早上做了一个梦，那可能是个预言。”
雅克的梦中，他看见自己的女儿成为一名营妓，跟随军队行军，雅克十分担心女儿的贞洁操守。
“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就把贞德淹死，如果你们下不去手我会亲自动手。”
父亲的眼神中带着坚定。
“我不希望贞德参加与军队有关的任何事。”
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亲爱的，你去向贞德转述一下吧，这也是为了她好。”
这便是那个时代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低下、卑微，乃至于性命都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
在梦境中的生活异常枯燥，除了贞德外，这里没有其他任何的活人，连六元素都进不来。
“毕竟这是我的梦境，我的精神世界之内。”
虽然不知道在融合世界之底之后，自己的精神与灵魂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只要想想就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唉，不知道是不是石馆的原因，明明都过去快一年了，我依旧感觉刚过去一秒钟一样，长生种都是这样的吗？”
揉了揉脖子上的裂纹，虽然感觉上时间没过去多久，但是各种事物的变化却足以让钟炎感叹。
裂纹出现的地方已经从头部，逐渐变成了脖子，同样象征着任务已经完成了六分之一以上的事实。
“按照这个速度，也许我能更早的出去帮到她。”
想起了那个同样变化巨大的少女，法语课程早已学完，接下来要教的就是战斗和指挥了。
“我记得她说过她的生日是在一月六日吧，也就是今天。”
钟炎皱眉思考应该给少女送出什么礼物，梦境终归是梦境，一切都无法带进现实，所以只能从心意上下功夫了。
“专门给她编了一套剑舞，话说她应该喜欢舞蹈吧？”
一年的相处，让钟炎早已经把少女当做了自己的亲人，甚至是近乎女儿的存在。
而贞德对钟炎的信仰与崇敬，在长时间的教导中也不断加深，还带上了一些似是父爱但差那么一丝意思的感情。
“大概是因为她缺少那一份父爱吧，那份父爱反而被我这个引导者给予了。”
那天贞德和钟炎交谈时提到了父亲的要求，虽然她对她的父亲依旧尊敬，但钟炎能看出贞德眼睛深处的那抹失望。
那时钟炎是这么问的：
‘你厌恶他吗？’
‘有过，但我已经原谅他了，您讲过，这种现象是普遍的，所以错不在于我的父亲，某一天他一定会明白的。’
活用了钟炎告诉她的知识来回答钟炎的问题。
“原谅……应该说不愧是圣女贞德吗？”
如果换其他的小孩子，恐怕这辈子都会记恨在心吧。
忽然感觉到了身后那股熟悉的灵魂波动。
“贞德，生日……？！”
少女一身血衣，原本洁白的面颊上多出了一道剑刃带出的血痕。
看见贞德的这幅模样，钟炎没有多想立刻就抱住了少女，将她带进来治疗。
少女的双手因疼痛而微微的颤抖，声音带着呜咽。
“火光……姐姐死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痛恨自己为什么守护不了家人，痛恨那些可恨的侵略者，少女大声的，发泄般的痛哭嘶吼着。
钟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做的只有给少女一个依靠，一个能让她肆意发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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