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无所获
“夫人，此次拍卖会如果要吸引宋四公的注意，必须要宣传到家喻户晓的地步才行，但这样一来，势必也会引起华太师他们的注意。”
“如此一来，宋四公万一没来，倒是把华太师给引来，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自己倒打一耙了。”
“但这是唯一能钓他上钩的办法了，你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华太师的眼线，如果暗中行事，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即使要举办拍卖会，那我们以什么名义举办呢？”
“老爷平日里就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形象，虽然近日百姓的生活条件有明显改善，但一旦出现天灾，还是会有很多灾民无家可归，甚至饥荒的现象也时常发生。”
“夫人的意思是以慈善为名进行一个拍卖会，所得善款用于赈灾。”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啊。”
“老爷，我们府上有什么珍品么？”
“对啊，夫人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拍卖会也要有东西拍才行啊。”
“自从改朝换代以后，我们柴家能幸存下来就不错了，所有的珍品都被，哎。”
“老爷不是有些朋友喜欢收藏奇珍异宝的么，要不找他们去打听打听，看看愿不愿意有人拿出来，老爷的面子我想他们还是肯给的吧。”
“那我明天就亲自去跑一趟。”
“好，那现在很晚了，就寝吧。”
翌日一大早，柴荣便独自出门，他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施员外。
施员外原本在景德镇是当地著名的瓷器商，搬来邢州以后，便不再从事贸易了，由于家财万贯，整日几乎是游手好闲，安于享乐。
但施员外和当地的官员关系非常好，谁也不去得罪，是邢州有名的八面光。
这次柴荣前来拜访，也是时隔多年，让施员外有些意外。
“施员外，许久不见，最近身体无恙吧。”
“托王爷的福，小人平日注重养生，还迷上了茶道，这是我从巴蜀之地带来的安溪绿茶，王爷您茶茶。”
柴荣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嗯，口感确实爽口，似乎还有一点花香的余味回荡。”
“哈哈，看来王爷也是懂茶之人啊，看来我们算是同道中人啊。”
柴荣又拿起了茶杯，这次他一饮而尽。
“真是回味无穷啊，确实好茶。”
“不瞒王爷说，这茶啊，还有抗衰的作用呢，您看看我，自从喝了这茶之后，整个人都年轻气爽了，王爷您喜欢的话，可以带点回去，我这可多着呢。”
“施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这次来拜访主要是有事要请施员外帮忙。”
“王爷吩咐的事我施某定当全力配合。”
“额...”
看柴荣有些难以启齿，施员外也不禁问道：
“王爷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为何迟迟不说呢？”
“施员外，这事我也是厚着脸皮来的，本不想打扰员外的，但...”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小人能帮的一定帮，您这样反倒是让我有些为难啊。”
“既然施员外如此慷慨，那柴某就直言不讳了。”
“你也知道，近些年的天灾让不少百姓都流离失所，被迫在街头上行乞的人越来越多，朝廷对此事也是非常无奈，后怕百姓会因此怨声载道，怪罪朝廷，然后落草为寇。”
“小人最近也听说了有些地方的匪寇日益猖獗，确实令人头疼啊。”
“所以呢，我就想办一个拍卖会，一来呢，可以募捐善款，给百姓赈灾，解决他们衣食住行的问题，二来呢，也可以让其他地方的官员效仿，彻底解决这样的问题，只有全国都动员起来，才能有效解决问题啊。”
“王爷深谋远虑，令人佩服，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也知道，我柴某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几乎没有任何珍品，既然是拍卖会，那也得有珍品才能拿出来拍卖吧，不知员外是否愿意慷慨解囊，拿出自己的一份心意来行善呢？”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
这次轮到施员外难以启齿了，柴荣看到后也不禁问道：
“施员外是否有何疑虑？还是说这件事有何不妥的地方？”
“王爷，您说这，确实让我有些头疼啊。虽然我家是从事瓷器生意的，但贵重的基本要进贡于朝廷，要是拿出来拍卖，怕是不妥吧。”
柴荣想了想，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不知除了瓷器外，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字画什么的么？”
“王爷可以来我家看看，我的这些字画都是仿品，怎么能拿出来献丑呢。”
“可我上次还看见苏大学士送了一份字画给了施员外。”
“王爷见笑了，肯定是看错了吧，我和苏大学士根本不相识，怎么会送我字画呢，这忙啊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无能为力啊。”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施员外了，柴某告辞了。”
“王爷，这茶您带上，回去后慢慢品尝，不能白来一趟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柴荣接受了施员外的茶叶，道别后离开了施府。
柴荣想了想，“不如去找当铺的马掌柜问问。”
于是柴荣来到了邢州最大的一家当铺，长生库。
“欢迎来到长生库。”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柴荣一看他就知道是个伙计。
“你们马掌柜在么？”
“请问你是？”
“我是马掌柜的旧相识，我姓柴。”
“那请您稍等，小的去问问。”
不久后，马掌柜就走了出来，看见是柴荣后，热情地伸出双手表示欢迎。
“几年不见，柴王爷还是如此意气风发啊，风采不减当年啊。”
“马掌柜见笑了，柴某老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旋风了。”
“怎么样，马掌柜这里生意可好啊。”
“哎，一言难尽啊，前不久朝廷还派人向我这里征用了许多首饰金银，说是临时作为军费，我哪敢不从啊，这生意嘛，也只能勉强混口饭吃吧。”
看马掌柜惆怅的面容，柴荣也不好意思开口向他要什么拍卖物品了。
“王爷这次光临寒铺是有何贵干啊？”
柴荣也只是苦笑了一下。
“就是老朋友见个面，聊聊，怎么，非要有事相求才能来么？”
“岂敢岂敢，希望王爷不要见怪，老生多虑了。”
“这个给你吧。”
柴荣把之前施员外送给他的茶叶递给了马掌柜。
“这份大礼我可不敢收啊。”
“一点薄礼就别推辞了，以后我柴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啊，还得来找马掌柜来救济呢。”
“王爷，您这说的可是哪里的话，跟我就别见外了。”
“那好，柴某就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下次再来啊。”
柴荣这次的出行并不顺利，看来拍卖会的计划要破产了。
“如此一来，宋四公万一没来，倒是把华太师给引来，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自己倒打一耙了。”
“但这是唯一能钓他上钩的办法了，你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华太师的眼线，如果暗中行事，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即使要举办拍卖会，那我们以什么名义举办呢？”
“老爷平日里就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形象，虽然近日百姓的生活条件有明显改善，但一旦出现天灾，还是会有很多灾民无家可归，甚至饥荒的现象也时常发生。”
“夫人的意思是以慈善为名进行一个拍卖会，所得善款用于赈灾。”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啊。”
“老爷，我们府上有什么珍品么？”
“对啊，夫人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拍卖会也要有东西拍才行啊。”
“自从改朝换代以后，我们柴家能幸存下来就不错了，所有的珍品都被，哎。”
“老爷不是有些朋友喜欢收藏奇珍异宝的么，要不找他们去打听打听，看看愿不愿意有人拿出来，老爷的面子我想他们还是肯给的吧。”
“那我明天就亲自去跑一趟。”
“好，那现在很晚了，就寝吧。”
翌日一大早，柴荣便独自出门，他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施员外。
施员外原本在景德镇是当地著名的瓷器商，搬来邢州以后，便不再从事贸易了，由于家财万贯，整日几乎是游手好闲，安于享乐。
但施员外和当地的官员关系非常好，谁也不去得罪，是邢州有名的八面光。
这次柴荣前来拜访，也是时隔多年，让施员外有些意外。
“施员外，许久不见，最近身体无恙吧。”
“托王爷的福，小人平日注重养生，还迷上了茶道，这是我从巴蜀之地带来的安溪绿茶，王爷您茶茶。”
柴荣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嗯，口感确实爽口，似乎还有一点花香的余味回荡。”
“哈哈，看来王爷也是懂茶之人啊，看来我们算是同道中人啊。”
柴荣又拿起了茶杯，这次他一饮而尽。
“真是回味无穷啊，确实好茶。”
“不瞒王爷说，这茶啊，还有抗衰的作用呢，您看看我，自从喝了这茶之后，整个人都年轻气爽了，王爷您喜欢的话，可以带点回去，我这可多着呢。”
“施员外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这次来拜访主要是有事要请施员外帮忙。”
“王爷吩咐的事我施某定当全力配合。”
“额...”
看柴荣有些难以启齿，施员外也不禁问道：
“王爷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为何迟迟不说呢？”
“施员外，这事我也是厚着脸皮来的，本不想打扰员外的，但...”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小人能帮的一定帮，您这样反倒是让我有些为难啊。”
“既然施员外如此慷慨，那柴某就直言不讳了。”
“你也知道，近些年的天灾让不少百姓都流离失所，被迫在街头上行乞的人越来越多，朝廷对此事也是非常无奈，后怕百姓会因此怨声载道，怪罪朝廷，然后落草为寇。”
“小人最近也听说了有些地方的匪寇日益猖獗，确实令人头疼啊。”
“所以呢，我就想办一个拍卖会，一来呢，可以募捐善款，给百姓赈灾，解决他们衣食住行的问题，二来呢，也可以让其他地方的官员效仿，彻底解决这样的问题，只有全国都动员起来，才能有效解决问题啊。”
“王爷深谋远虑，令人佩服，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也知道，我柴某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几乎没有任何珍品，既然是拍卖会，那也得有珍品才能拿出来拍卖吧，不知员外是否愿意慷慨解囊，拿出自己的一份心意来行善呢？”
“王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
这次轮到施员外难以启齿了，柴荣看到后也不禁问道：
“施员外是否有何疑虑？还是说这件事有何不妥的地方？”
“王爷，您说这，确实让我有些头疼啊。虽然我家是从事瓷器生意的，但贵重的基本要进贡于朝廷，要是拿出来拍卖，怕是不妥吧。”
柴荣想了想，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不知除了瓷器外，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字画什么的么？”
“王爷可以来我家看看，我的这些字画都是仿品，怎么能拿出来献丑呢。”
“可我上次还看见苏大学士送了一份字画给了施员外。”
“王爷见笑了，肯定是看错了吧，我和苏大学士根本不相识，怎么会送我字画呢，这忙啊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无能为力啊。”
“既然如此，那就打扰施员外了，柴某告辞了。”
“王爷，这茶您带上，回去后慢慢品尝，不能白来一趟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柴荣接受了施员外的茶叶，道别后离开了施府。
柴荣想了想，“不如去找当铺的马掌柜问问。”
于是柴荣来到了邢州最大的一家当铺，长生库。
“欢迎来到长生库。”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柴荣一看他就知道是个伙计。
“你们马掌柜在么？”
“请问你是？”
“我是马掌柜的旧相识，我姓柴。”
“那请您稍等，小的去问问。”
不久后，马掌柜就走了出来，看见是柴荣后，热情地伸出双手表示欢迎。
“几年不见，柴王爷还是如此意气风发啊，风采不减当年啊。”
“马掌柜见笑了，柴某老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旋风了。”
“怎么样，马掌柜这里生意可好啊。”
“哎，一言难尽啊，前不久朝廷还派人向我这里征用了许多首饰金银，说是临时作为军费，我哪敢不从啊，这生意嘛，也只能勉强混口饭吃吧。”
看马掌柜惆怅的面容，柴荣也不好意思开口向他要什么拍卖物品了。
“王爷这次光临寒铺是有何贵干啊？”
柴荣也只是苦笑了一下。
“就是老朋友见个面，聊聊，怎么，非要有事相求才能来么？”
“岂敢岂敢，希望王爷不要见怪，老生多虑了。”
“这个给你吧。”
柴荣把之前施员外送给他的茶叶递给了马掌柜。
“这份大礼我可不敢收啊。”
“一点薄礼就别推辞了，以后我柴家要是有什么困难啊，还得来找马掌柜来救济呢。”
“王爷，您这说的可是哪里的话，跟我就别见外了。”
“那好，柴某就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下次再来啊。”
柴荣这次的出行并不顺利，看来拍卖会的计划要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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