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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起:公孙贺之死

    【告发赵太子刘丹】

    江充,原名叫江齐,是赵国邯郸人。他有一个特长:善长医术。

    还有一个妹妹,而,他的妹妹也有一项特长:善歌舞鼓琴。

    其妹,长得漂亮,又擅长歌舞鼓琴,俘获了赵王刘彭祖未来继承人刘丹之心。

    刘彭祖为人巧佞,持诡辩伤人。不喜好营建宫室、迷信鬼神,而喜好做吏人做的事。为了维持赵王府邸庞大的生活开支,敛财手段,可谓是巧立名目。

    据史料记载,刘彭祖在位六十多年,有名有姓的儿子有二十七位。而,刘彭祖的嫡长子,叫刘丹。

    刘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历史对他的评价,极其低。如荒淫无耻,丧尽天良,诸侯败类等。

    江齐的妹妹,嫁入赵国太子府邸,他就是太子的大舅哥。再加上,江齐擅长医术,成为赵王刘彭祖的座上宾。

    江齐本以为攀上刘彭祖、刘丹父子二人,富贵荣华,享之不尽。然,跟刘彭祖、刘丹走近后,他发现了很多隐晦。尤其是刘丹,竟然和自己的女儿、姐妹,犯下了禽兽罪。

    刘丹仗着自己是赵国太子的身份为非作歹,犯下禽兽罪,而不被外人所知。现在,被他的大舅哥江齐知道了。而,江齐又是父王的座上宾。万一,江齐嘴巴不严,将这件事说给刘彭祖听。等待他的结局,只有一个字:死。

    要根除隐患,只有一个办法: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刘丹利用职权,指使官吏抓捕江齐,除之而后快。然,一个意外的情况发了。江齐不仅躲过了刘丹的抓捕,还逃离了邯郸。

    江齐要想活命,就要搬到刘丹。可,刘丹势大,岂是他能够撼动。江齐也不笨,既然自己能力不足。那就找一个有能力管制刘丹的人。

    能够管制刘丹的人,无非有两个人。

    要么,是赵王刘彭祖。

    要么,是大汉皇帝。

    刘彭祖是刘丹的父亲,为了防止家丑外扬,定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事。江齐向刘彭祖揭发刘丹的罪行,无疑是将自己送上死路。

    这时,江齐想到了一个人。曾凭借一己之力,除掉燕、齐两位诸侯王的主父偃。

    现在,他也要效仿主父偃。将刘丹事情揭发、闹大,一旦成功,定会得到皇帝重用了。为了能够活下去,只能赌一把。

    江齐为了能够顺利抵达长安,改了名字,叫江充。

    江充逃到长安,立马向朝廷揭发了刘丹犯下的罪行。

    据史料记载,江充写了这样的罪行:赵国太子刘丹,与同胞姐及其父王嫔妃有不正当关系,并交通郡国豪猾,狼狈为奸,恣意为害之事。

    归纳起来,江充列出了刘丹两条大罪。

    其一,禽兽罪。

    其二,谋反罪。

    这两条罪,都是灭族的大罪。负责办案的官吏,不敢怠慢,将事情捅到了皇帝哪里。

    刘彻得知后,勃然震怒。

    为了惩罚诸侯王荒淫无耻,丧尽天良。刘彻还专门制定了禽兽罪。前有燕王刘定国,后有齐王刘次昌,因禽兽罪被抓典型,人死国除。

    如今,刘丹犯下如此禽兽罪,还有谋反罪,该杀。

    刘彻下令先包围赵王宫,再抓捕赵太子刘丹,后移入魏郡诏底狱问审。

    就这样,刘丹犯下的禽兽罪,被揭露。

    按照汉律,刘丹被判处死刑。

    刘彭祖为了搭救儿子,也主动给皇帝上书。

    书中的内容,有两个意思。

    其一,针对江充。

    江充是个受缉捕而逃亡的小臣,现在随便耍弄奸诈,让圣上气恼,想借您的威严以报私怨,后果终难逃烹醢之刑,还是不知悔悟。

    其言下之意,江充是小人,不能用。他借用皇帝的威严,逼杀我们的父子。未来,他也会离间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其二,拯救刘丹。

    为了不让儿子被杀,刘彭祖主动请命,精选赵国的勇猛之士,前去从军,抗击匈奴,为朝廷效力,以此赎刘丹的罪。

    刘彻答应了,虽赦免刘丹死罪。但,废黜了刘丹的太子之位。

    刘彭祖保下了刘丹的性命,又上书,想要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淖,立为太子。这位叫淖的人,他的母亲叫淖姬侍奉三主(刘非、刘建、刘彭祖)。

    刘彻看着这份奏书,问了一个人,淖姬的兄长。

    淖姬兄有一个身份:宦官。

    按理说,淖子是淖姬兄的侄儿。他要扶持侄儿一把,说些好话,促使这件事落定。然,淖姬兄是宦官,知道妹妹的那些事,更知道皇帝想的是什么。

    刘彭祖提议的人,皇帝自然不会答应。

    哪怕,替侄儿说好话,也不一定能成。即便成了,也会令刘彭祖其他儿子不满,引火烧身。与其让侄儿参与权力争斗,朝不保夕,还不如当个衣食无忧的逍遥侯爷。

    当刘彻问:淖子为人如何?

    淖姬哥给出一个差评:为人多欲?

    刘彻给出这样一个点评:多欲不宜君国子民。

    然后,刘彻又问了一个人:刘昌如何。

    淖姬兄给出一个保守的答案:无咎无誉(没有过错,也没有什么值得赞誉的地方)。

    刘彻给出这样答案:可以为太子。

    就这样,刘彻插手赵国内政,废黜太子刘丹,立刘昌为太子。

    刘彭祖在位五十多年,嫡长子被废,憋屈。想要立爱子,也被否决。憋屈太久,最终也离开了历史舞台。

    刘彻趁势解决赵国问题,将其一分为二,以刘昌为赵王,以刘偃为平干王。

    【威震长安】

    江充替朝廷解决了困扰内心已久的赵国问题,自然得到皇帝足够重视。于是,刘彻给了江充一次面圣的机会。

    江充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若能给皇帝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那么,长安,就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想要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留下难忘的印象,首先要从衣着方面入手。

    按照礼仪,见皇帝,不仅有相应的流程,对衣服样式、颜色都有严格的要求。除非皇帝恩准,必须要穿规定的衣服,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这个问题,没有难住江充。

    当皇帝下令,在犬台宫召见他时。江充向皇帝提出请求,想要穿平时的衣服。

    刘彻惊讶的同时,答应了江充的请求。

    据史料记载,江充面圣,是这样的装扮:身穿纱穀神衣,后襟像燕尾一样垂下来。头戴一顶神鲡步摇冠,飞翮之缨。

    江充身穿织丝禅衣,丝帽上鸟羽作缨,走动时摇冠飞缨。正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江充这样另类的打扮,成功吸引了皇帝的目光,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刘彻见江充身材魁梧伟岸,容貌气派,又这身打扮,第一反应:此人与众不同。

    然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燕赵奇士多矣!

    第一印象有了,要想进一步给对方留下好印象。接下来,就是谈吐和胆色。

    这次对话内容是什么,没被史料记载。但,江充的谈吐举止,令皇帝很满意。而,江充还拿出超出常人的胆色:主动请命出使匈奴。

    那时,大汉和匈奴的关系并不好,时常发生互相扣押使者之事。江充不惧,竟然出动请命出使匈奴。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有胆色。

    刘彻问:你去了匈奴,有什么打算。

    江充给出这样一个答案:出使应因变制宜,以敌为师,事情不好预先打算。

    刘彻听后很满意,提拔江充为谒者,负责出使匈奴。

    史料没有记载,江充出使匈奴是哪一年,也不知道他在匈奴做了什么。但,他能够从匈奴之中全身而退,说明了一点:有能力。

    江充出使归来,皇帝很高兴。刘彻从这件事,看到了他的能力和胆色。于是,刘彻直接破格提拔江充担任绣衣御史,负责督捕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境内的盗贼,以及监察豪贵不法过行为。

    得到皇帝恩宠的江充,自然要努力工作,认真表现。他曾被权贵欺辱,差点丧命。现在,他手握权力,自然要收拾权贵。

    整治权贵,自然要向酷吏多学习。如致都、宁成、义纵、减宣、王温舒、张汤、赵禹、杜周等酷吏留下的事迹,他自然要大力学习。

    江充学习酷吏,效仿酷吏,走上了一条酷吏之路。但,他没有用酷吏以杀的手段。

    他是这样做的:先弹劾不法权贵骄奢越僭的行为,后让他们出钱赎罪。此举,也为朝廷增收数千万钱。

    江充适可而止的整治权贵,又替皇帝增加财政收入,还在长安打出了名声。更在皇帝哪里,树立了忠诚正直,奉法不阿的良好形象。

    经此一事,刘彻对江充越发欣赏、信任,进一步放权让他治理三辅。

    江充得到皇帝认可,更加认为自己走对了整治权贵的道路。哪怕在这个岗位上,得罪再多的人,也不怕。

    得罪诸多人当中,有一个人是皇太子刘据(他的事迹后面在详细讲)。

    江充深得帝心,经常侍君左右,曾陪同皇帝前往甘泉宫。正巧,他碰见了皇太子家臣坐着车马在驰道上行走。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打狗还要看主人。遇到这种情况,江充应该看在皇太子的面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此交好太子。毕竟,汉景帝为太子时,曾闯司马门被张释之扣押,丢尽颜面。汉景帝继位后,张释之成为打击的重点对象。

    抓,会得罪皇太子。

    不抓,一旦消息传到皇帝耳里,又会惹怒皇帝不高兴。

    无论怎么做,他都会得罪一个人。而,江充明白,皇帝不能得罪,只能得罪太子。同时,也能进一步向皇帝表明忠心。

    江充命人抓捕皇太子的家臣,并交给相关的人员发落。

    刘据听闻自己的家臣被江充抓了,十分生气。欺负别人也就罢了,还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

    这口气,刘据忍不下,派出使者给江充传话:我并非舍不得车马,只是不想让陛下知道了怪我平日不管教左右。

    简单说,传话核心只有一点:放人。

    江充不给刘据面子,还拿出强硬态度,不理睬之时,直接上奏皇帝。

    刘彻见江充连对自己的儿子都敢以法办事,给出了高度评价:作为人臣,应当如此!

    为了表彰江充之举,刘彻提拔他为水衡都尉。

    经过皇太子这件事后,江充在长安打出了名气。用四个字来形容:威震长安。

    不仅如此,他的亲族、好友,跟他混的人,都沾了不少光。一时间,江充恩宠无比,风光无限。而他,也因为这件事,彻底站在了皇太子的对立面。

    未来,皇帝驾崩。若刘据继位,江充的人生到头了。

    要想活命,享受权力,江充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搬到太子。

    要搬到太子,就要剪出太子的羽翼。而,因为一件事败露,拉开了巫蛊之祸。这件事,就是太仆公孙敬声,挪用北军军费。

    【公孙父子那些事】

    公孙敬声,爷爷叫公孙浑邪,因平定七国之乱,因功封为平曲侯。其父,公孙贺从刘彻的太子舍人,扶摇直上成为太仆。公孙贺还迎娶了卫子夫的长姐卫君孺,又与卫青多次征战匈奴,因功封为南奅侯。

    换句话中,公孙浑邪、公孙贺父子二人,是靠军功封侯,走向武将巅峰的人。

    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汉朝发生了一次重大案件:酎金失侯。

    被削夺了一百多位侯爵,公孙贺也是其中之一。

    一年后,刘彻又给了公孙贺封侯的机会:兵出九原,伐匈奴。

    公孙贺担任浮沮将军率领一万五千骑兵,深入匈奴腹地两千里,抵达浮苴井,却并未遇见匈奴一人,最终无功而返。

    在后来的十年时间里,公孙贺退出了名将历史舞台,担任太仆。公孙贺本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岗位上,等待光荣退休,或者老死在这个岗位上。

    然,一个人去世,又让他封侯。这个人就是汉相石庆(元鼎五年到太初二年担任汉相)。

    汉相走了,刘彻为了更好推动第二次远征大宛,重新组建朝廷班底。有外戚背景,有对战匈奴且有战功的公孙贺成为皇帝心目中最佳人选。

    按理说,被皇帝提拔为汉相,成为三公之首,公孙贺应该叩谢皇恩,认真工作,以报君恩。可,公孙贺对这项人事任命,并不高兴。毕竟,皇帝的汉相,是一个高危职业。如李蔡、庄青翟、赵周,这三位汉相都因罪,死在了岗位上。

    就连大好人石庆,秉承石家严谨作风,亦数次受到武帝谴责。此时,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对大臣的要求及监督非常严格。这个岗位不好干,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小命。公孙贺不肯受丞相的金印紫绶。

    然,公孙贺是个聪明人,不想当,也不能直接拒绝,毕竟,那样会令皇帝生气。

    他要找一个合情合理,且光明正大的理由。正巧,公孙贺有一个拒绝的理由:非侯爵不得为相。

    怎知,公孙贺拒绝的理由,在皇帝哪里不是事。

    你说要侯爵才能为相,堵住大臣的嘴。好,我封你侯爵。

    刘彻能破格提拔公孙弘,以相的名义,封他为侯。为什么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封公孙贺呢?而,公孙贺是有战功的人,还是他的姐夫。

    就这样,公孙贺以相的名义,再次封侯,被封为葛绎侯。

    皇帝打破礼制,破格封爵。公孙贺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皇帝一怒,后果很严重。公孙贺无奈,接受了汉相这个危险职业。

    公孙贺在汉相这个岗位上干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无论是二征大宛,两伐匈奴,东进督捕盗贼,他支持皇帝的政见,丝毫不敢犯错。

    公孙贺千算万算,忽略了败家子公孙敬声。

    公孙敬声因父之故,从侍中,被提拔为太仆。父亲位列三公之首,姨母是皇后,皇帝是他姨夫,太子是他姨兄,自己又位列九卿。

    此时的公孙敬声,彻底膨胀了。不仅生活上骄奢淫逸,还不奉法度。然,公孙敬声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做了一件蠢事:挪用军费。

    据史料记载,公孙敬声擅自征用北军的军饷,数额高达1900万钱。

    江充欺压权贵,得到缴纳赎金数千万。怎知,这批军饷没有发到将士手中,却落入了公孙敬声的兜里。此举,不仅触碰了皇帝心中的底线,还彻底惹怒了皇帝。

    有关人员发现了问题,但,害怕公孙父子之势,不敢上报。这个消息,传到了江充哪里。

    江充不惧权贵,连皇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公孙贺之流,更不被他放在眼里。以公孙敬声为开端,若能搬到公孙贺。不仅自己有机会位列三公,还能削弱皇太子之势。

    于是,江充将公孙敬声挪用军饷一事,捅到了皇帝哪里。

    刘彻直接下令,将公孙敬声坐罪下狱。

    公孙贺见儿子下狱,自己也会遭受牵连。毕竟,路傅德赫赫战功,因儿子之罪,遭受牵连,以渎职罪,导致他侯爵被废。

    公孙贺为了救儿子,只能将功补过,做了一件事:缉捕侠盗。

    话说,征和二年(公元前92年),刘彻住在建章宫,见一可疑男子,带剑进入中龙华门。于是,刘彻下令将其抓捕归案。

    该男子弃剑逃跑,侍卫们追赶,未能擒获。

    刘彻更加怀疑这人是来行刺他,大怒之下,将掌管宫门出入的门候处死。

    这年冬十一月,刘彻征调三辅骑兵对上林苑进行大搜查,并下令关闭长安城门。这场严打,弄得长安风声鹤唳,人人惶恐,直到十一天后才解除戒严。

    而,犯案人员,始终没有缉捕归案。

    这件事,一直成为皇帝的心病。一旦,公孙贺解决了这件事,就能以此为儿子请罪。公孙贺根据自己的情报网,重点列出了一个人物,他叫朱安世。

    【祸起阳陵大侠朱安世】

    朱安世,阳陵人(汉景帝的陵墓)。别看他的名字,叫安世。但,他一点也不安分,没有走为官之道,反而走上了侠的道路。

    随着年龄长大,朱安世在阳陵混出了名声。身在阳陵,没有人不知道朱安世大侠。故而,朱安世得到一个称号:阳陵大侠。

    侠,不是行侠仗义之意。在西汉时期,是贬义词。它的意思是以力欺人,为人霸道,以武犯禁(用暴力触犯法律)。

    朱安世也是皇帝名单中,重点通缉对象。然,朱安世利用自己的人脉,多次躲过朝廷追捕。

    公孙贺为赎儿子之罪,请求皇帝让他追捕。刘彻答应了,若他能成功抓到朱安世,可免公孙敬声一死。

    为了儿子,公孙贺不遗余力,去完成这件事。历经千辛,总算将朱安世抓捕归案。

    眼见,公孙贺完成了皇帝的使命,自己的儿子也能活命。怎知,又一场大祸来临。

    朱安世被捕后,得知是公孙贺为了救儿子公孙敬声。而,朱安世被称为阳陵大侠,在江湖上还是有地位。

    正巧,朱安世听说了公孙敬声犯下的罪刑,杀十次,也不过分。

    公孙贺,要置于我死地,那就鱼死网破。

    朱安世还说了这样一句名言:丞相祸及宗矣。南山之竹不足受我辞,斜谷之木不足为我械。

    这里就会有个问题:朱安世为何得知公孙贺会被灭族?而,他的上书,没有经过汉相,却能够送到皇帝面前呢?

    从这句话来看,朱安世知道一场剪除皇太子羽翼的密谋,开始了。而,他也是计划中一部分,且是环节之一。

    于是,朱安世不等狱卒审讯,招待了自己的罪行。同时,他连夜上书,将公孙敬声做的那些事说了出来。

    如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

    又如在驰道上埋藏人偶诅咒皇帝。

    巫蛊,是刘彻最痛恨的一件事。尤其是皇帝正在病中,又对巫蛊仙术深信不疑。刘彻闻讯大怒,立刻下令追查,将公孙父子下狱。可怜的公孙贺,本想以缉捕朱安世救儿子。怎知,儿子没有救成,还牵扯出天大的祸事,殃及自身。

    追查出来结果,不仅公孙父子被判处死刑,死在狱中,其家族被诛。还牵扯到很多人,跟着送命。

    如刘彻的两个女儿:阳石公主、诸邑公主。

    又如卫青的长子卫伉(因酌金案失宜春侯爵位,又因擅自进宫失去长平侯爵位)。

    再如长平公主的孙子曹宗。

    这场巫蛊,起源于朱安世。

    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更大的巫蛊案,袭卷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