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液中的秘密
脑海中萦绕的声音终于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寂静。
格里尔的意识逐渐清晰，一种难以眼表的伤感从心中升起，虽然，那絮絮叨叨的声音有些话痨，可随着那声音消弭的，是一位可爱的古神巫师。
“噗通，噗通”
寂静中再次传来了声音，那是一阵有节奏的律动，随着格里尔的注意力集中，显得愈发明显。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
“噗通”
“这血渗出来这么多，不能浪费了，反正格蕾莎说过你不会死的，对吧？”
熟悉的声音，酥痒的感觉，格里尔逐渐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
“海瑟薇？”
“嗯？谁？……格里尔！”
格里尔开始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感觉，然后是眼睛，睁开……
什么东西？
他看到海瑟薇正抱着他的右手舔舐，而他手边是一只小碗，碗中装满了带有腥甜气息的鲜血。
海瑟薇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在格里尔的视线里，这家伙正在品尝他的鲜血。
“我没有……”随着格里尔视线移到了海瑟薇的脸上，少女慌忙地扔开了怀里的手，“就一点点，你已经同意了，只有一点点……”
“嗝”
格里尔：“……”
……
海瑟薇显得有些局促，在格里尔的注视下，她终于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你的鲜血似乎藏着极大的秘密！”海瑟薇擦了擦嘴角的罪证，神情开始认真起来，“你的血液中掺杂着以太。”
格里尔以十分怀疑的目光紧盯着海瑟薇，一秒，两秒……
直到海瑟薇的神色从正经，到疑惑，再到羞恼，这一系列的过程，让格里尔终于开始确定海瑟薇不是为了喝他的血而找的借口。
“什么意思？”格里尔对他的血液有什么异常丝毫不知情。
“你的血液里有暗藏的以太回廊。”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便装的老怀特，以及修女装扮的格蕾莎。
看着来人，格里尔的脸有些难看，现在，他怎会不明白，那道圣剑就是老怀特或者格蕾莎使用的呢？
海瑟薇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她是双手已经紧握起来，锋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娇嫩的皮肤，鲜红的血液如同宝石一般流了出来，随即化作了血雾，萦绕在她的身边。
海瑟薇如此戒备的样子，让老怀特有些羞愧，他嘴微张，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举起双手默默地退到了门边，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格蕾莎看着警觉而不满的两人，也显得十分无奈，她只好也学着老怀特一般，平摊着双手。
虽然两人的样子显得很有诚意，海瑟薇和格里尔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巫师的手段诡异莫测，并不是把手展示出来就可以相信的。
在简单的僵持之后，格里尔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怀特主教，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血液中有一道神秘的以太回廊，圣剑的攻击摧毁了你的大部分血管，血液却没有被蒸发，而是因为失去了束缚而开始外渗，证明你血液中的以太回廊，极其的强大。”老怀特给出了他的解释。
但是格里尔还是不太理解：“血管的毁坏，能证明血液中拥有以太回廊？”这和格里尔的认知大不相同，书中记载的以太，大多是随着血液一起在血管中流动，从未听说过血液中，也能存在以太回廊。
老怀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圣剑的攻击是针对以太廊道的，大部分人体内的以太都随着血液流动，所以血管是最简单的以太廊道。但是，在圣剑摧毁了你的血管后，你的血液并没有随之一道被摧毁，说明你的血液中有极其强大的以太回廊在抵抗。”
格蕾莎也插了一句：“圣剑作为最强的攻击巫术，直接针对以太回廊，但是，你的身体却除了血管被摧毁，其余部分的以太回廊似乎都得以保存，不仅是血液，你背部的以太回廊同样没有任何损坏。”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隐藏不住的惊讶。
两人的动作让海瑟薇愈加警惕起来，血气在海瑟薇的控制下显得愈加浓郁。
“等等……”
怀特察觉到海瑟薇的动作，立刻挥舞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想法。
格蕾莎也明白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再次引起了少女的戒备，她也立刻退到了一边。
再次的僵持让海瑟薇很是不满，面对眼前的两人，海瑟薇还是作出了决定。
“我们有些事情要讨论。”海瑟薇看着眼前的两人，冷冷地下达了逐客令。
怀特和格蕾莎相视苦笑着，在海瑟薇愈加冷厉的目光下，无奈地离开了房间。
海瑟薇手中的血气也不再压制，化作了漫天的血雾，瞬间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
“这是巫术·血雾，可以屏蔽外人的感知，虽然可能瞒不住他们两个，但总好过没有。”海瑟薇布置好了遮罩，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你的血液是我的，所以我的以太回廊对你的血液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海瑟薇终于解答了格里尔的一个疑惑。
海瑟薇继续说道：“所以你的血液确实有一道以太回廊，那年冬天把你从雪地里捡出来的时候，你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为了彻底排除元素化的以太寒毒对你的侵蚀，我为你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换血。”
格里尔：“……”
他发现几年前自己似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海瑟薇，你从哪学的换血？”在听到了海瑟薇对当年的回忆时，他突然有些害怕。
“嗯？”海瑟薇有些不太明白，“换血需要学吗？”
格里尔：“……”
古神巫师，血族始祖·德古拉曾对鲜血层面作过极深的研究，除了血液引导以太的基础模型外，他还对血液的作了极深的研究，其中就包括了换血的实验。
“海瑟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血液不相容，会出现什么情况！”格里尔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用以掩饰自己的糟心。
海瑟薇一脸懵地摇着自己的小脑袋，大写的问号已经写在了额头上。
沉默
格里尔发现自己能够活下来真的是无比的庆幸。
血族始祖·德古拉在鲜血研究中发现，不同人的血液存在极大的排异反应，在普通人中，血液就可以分为四种血型，而在掺杂了以太之后，血型的种类几乎达到了上万种。
在灾厄纪元甚至更早之前，一些不怕死的冒险者就尝试将猛兽甚至魔物的血液注入体内，试图获取它们血液中掺杂的以太。以太回廊的概念在当时并未提出，这种获取以太的方式曾经在大陆风靡，直到大量的冒险者暴毙，德古拉才发现了血液中秘密。
“海瑟薇，为什么你的血液中会有以太回廊？”这才是格里尔最想问的问题。
“具体的拥有过程，我似乎已经记不清了，似乎是在我睡了一觉后，做了个梦，梦见我拥有了控制鲜血的以太回廊，然后醒来就有了……”海瑟薇对这个问题也并不清楚。
格里尔：“……”
这算是什么凡尔赛回答？
做了个梦，
然后有了一个以太回廊。
这样的梦我天天做，怎么不给我一个？
“等等，等等，你开始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格里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所以海瑟薇真的是为自己偷喝他的血在找借口！
格里尔：“……”
格里尔的意识逐渐清晰，一种难以眼表的伤感从心中升起，虽然，那絮絮叨叨的声音有些话痨，可随着那声音消弭的，是一位可爱的古神巫师。
“噗通，噗通”
寂静中再次传来了声音，那是一阵有节奏的律动，随着格里尔的注意力集中，显得愈发明显。
那是他自己的心跳。
“噗通”
“这血渗出来这么多，不能浪费了，反正格蕾莎说过你不会死的，对吧？”
熟悉的声音，酥痒的感觉，格里尔逐渐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
“海瑟薇？”
“嗯？谁？……格里尔！”
格里尔开始慢慢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感觉，然后是眼睛，睁开……
什么东西？
他看到海瑟薇正抱着他的右手舔舐，而他手边是一只小碗，碗中装满了带有腥甜气息的鲜血。
海瑟薇的身体僵在了原地，在格里尔的视线里，这家伙正在品尝他的鲜血。
“我没有……”随着格里尔视线移到了海瑟薇的脸上，少女慌忙地扔开了怀里的手，“就一点点，你已经同意了，只有一点点……”
“嗝”
格里尔：“……”
……
海瑟薇显得有些局促，在格里尔的注视下，她终于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你的鲜血似乎藏着极大的秘密！”海瑟薇擦了擦嘴角的罪证，神情开始认真起来，“你的血液中掺杂着以太。”
格里尔以十分怀疑的目光紧盯着海瑟薇，一秒，两秒……
直到海瑟薇的神色从正经，到疑惑，再到羞恼，这一系列的过程，让格里尔终于开始确定海瑟薇不是为了喝他的血而找的借口。
“什么意思？”格里尔对他的血液有什么异常丝毫不知情。
“你的血液里有暗藏的以太回廊。”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便装的老怀特，以及修女装扮的格蕾莎。
看着来人，格里尔的脸有些难看，现在，他怎会不明白，那道圣剑就是老怀特或者格蕾莎使用的呢？
海瑟薇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她是双手已经紧握起来，锋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娇嫩的皮肤，鲜红的血液如同宝石一般流了出来，随即化作了血雾，萦绕在她的身边。
海瑟薇如此戒备的样子，让老怀特有些羞愧，他嘴微张，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举起双手默默地退到了门边，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格蕾莎看着警觉而不满的两人，也显得十分无奈，她只好也学着老怀特一般，平摊着双手。
虽然两人的样子显得很有诚意，海瑟薇和格里尔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巫师的手段诡异莫测，并不是把手展示出来就可以相信的。
在简单的僵持之后，格里尔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怀特主教，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血液中有一道神秘的以太回廊，圣剑的攻击摧毁了你的大部分血管，血液却没有被蒸发，而是因为失去了束缚而开始外渗，证明你血液中的以太回廊，极其的强大。”老怀特给出了他的解释。
但是格里尔还是不太理解：“血管的毁坏，能证明血液中拥有以太回廊？”这和格里尔的认知大不相同，书中记载的以太，大多是随着血液一起在血管中流动，从未听说过血液中，也能存在以太回廊。
老怀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圣剑的攻击是针对以太廊道的，大部分人体内的以太都随着血液流动，所以血管是最简单的以太廊道。但是，在圣剑摧毁了你的血管后，你的血液并没有随之一道被摧毁，说明你的血液中有极其强大的以太回廊在抵抗。”
格蕾莎也插了一句：“圣剑作为最强的攻击巫术，直接针对以太回廊，但是，你的身体却除了血管被摧毁，其余部分的以太回廊似乎都得以保存，不仅是血液，你背部的以太回廊同样没有任何损坏。”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隐藏不住的惊讶。
两人的动作让海瑟薇愈加警惕起来，血气在海瑟薇的控制下显得愈加浓郁。
“等等……”
怀特察觉到海瑟薇的动作，立刻挥舞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的想法。
格蕾莎也明白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再次引起了少女的戒备，她也立刻退到了一边。
再次的僵持让海瑟薇很是不满，面对眼前的两人，海瑟薇还是作出了决定。
“我们有些事情要讨论。”海瑟薇看着眼前的两人，冷冷地下达了逐客令。
怀特和格蕾莎相视苦笑着，在海瑟薇愈加冷厉的目光下，无奈地离开了房间。
海瑟薇手中的血气也不再压制，化作了漫天的血雾，瞬间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
“这是巫术·血雾，可以屏蔽外人的感知，虽然可能瞒不住他们两个，但总好过没有。”海瑟薇布置好了遮罩，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你的血液是我的，所以我的以太回廊对你的血液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因为它们本身就是一体的。”海瑟薇终于解答了格里尔的一个疑惑。
海瑟薇继续说道：“所以你的血液确实有一道以太回廊，那年冬天把你从雪地里捡出来的时候，你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为了彻底排除元素化的以太寒毒对你的侵蚀，我为你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换血。”
格里尔：“……”
他发现几年前自己似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海瑟薇，你从哪学的换血？”在听到了海瑟薇对当年的回忆时，他突然有些害怕。
“嗯？”海瑟薇有些不太明白，“换血需要学吗？”
格里尔：“……”
古神巫师，血族始祖·德古拉曾对鲜血层面作过极深的研究，除了血液引导以太的基础模型外，他还对血液的作了极深的研究，其中就包括了换血的实验。
“海瑟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的血液不相容，会出现什么情况！”格里尔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用以掩饰自己的糟心。
海瑟薇一脸懵地摇着自己的小脑袋，大写的问号已经写在了额头上。
沉默
格里尔发现自己能够活下来真的是无比的庆幸。
血族始祖·德古拉在鲜血研究中发现，不同人的血液存在极大的排异反应，在普通人中，血液就可以分为四种血型，而在掺杂了以太之后，血型的种类几乎达到了上万种。
在灾厄纪元甚至更早之前，一些不怕死的冒险者就尝试将猛兽甚至魔物的血液注入体内，试图获取它们血液中掺杂的以太。以太回廊的概念在当时并未提出，这种获取以太的方式曾经在大陆风靡，直到大量的冒险者暴毙，德古拉才发现了血液中秘密。
“海瑟薇，为什么你的血液中会有以太回廊？”这才是格里尔最想问的问题。
“具体的拥有过程，我似乎已经记不清了，似乎是在我睡了一觉后，做了个梦，梦见我拥有了控制鲜血的以太回廊，然后醒来就有了……”海瑟薇对这个问题也并不清楚。
格里尔：“……”
这算是什么凡尔赛回答？
做了个梦，
然后有了一个以太回廊。
这样的梦我天天做，怎么不给我一个？
“等等，等等，你开始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格里尔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所以海瑟薇真的是为自己偷喝他的血在找借口！
格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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