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传奇之生死一线 第七十三章
李无欢在望月城医仙楼内已经住了快一个月了，每日就修行服药，饮食起居都在一楼，二楼和三楼都是医仙自己住的地方，外人极少进入。
这日天晚，李无欢修练完，照常去了厨房，却发现厨房内已经被吃干净了，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医仙吧。李无欢穿过大堂，绕过后廊，在楼外见到了医仙，那道背影临海而立，风姿卓绝。
高楼的后院是直接面向大海开放的，能够一眼看到大海的全貌，李无欢也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叫望月城。北海之滨，想要看见月亮只能向南方看，但在这望月城却不是。李无欢看见正北方，有一座冰山，山壁极为光滑，想必是常年经受风吹导致，正是这面光滑的冰山壁，将月光反射到水上，再从水面反射到望月城。晶莹剔透的冰山壁，闪烁圆润的海底月，清凉的海风，再加上远离喧嚣的宁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医仙会喜欢这里。
海天凌高山，人自月中来。
上官容站在海边，头上随意插了一根木钗，黑色长发披肩洒落，身姿娉婷卓绝。她转过身来，并没有戴面纱，果然，是个美人！容貌清秀、线条柔美，却又气质清冷，李无欢终于见到了医仙真容，是那种他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容颜。
上官容走过李无欢身旁，没有理他，径直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李无欢跟在后面，看到房间内有一张床榻，上面摆着竹席，似乎是上官容睡觉的地方。而在屋子的另一面，有一面巨大的铁质镜子，能反射窗口射进来的月光。医仙平时，就是这样在海边，听着海声、吹着海风、对着镜子看月亮，然后入睡的吗？
李无欢站在房间门口，并未进去，没过一会上官容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2个葫芦，一大一小，她又走回了楼外，直接坐在光滑的石阶上，将两个酒壶放在身旁，自己拿了小酒壶喝了起来。
李无欢会意，走到上官容身边坐下，拿起大酒壶开始喝。
“这酒？”
“加了药，给你的。”
“多谢医仙。”
“跟你说过了，叫我上官大夫就行。”
“嗯，多谢上官大夫。”李无欢喝了一口酒，继续问道：“上官大夫，在下有些事情不解？”
“请说。”
“这几日陆续来了病人，你替人诊病，为何从不收诊金？”
“我已经收了。”
“已经收了？”
“这座望月楼，就是诊金。”
“这座望月楼，是城中百姓建的？”
“不错，早些年这里闹过瘟疫，我在这里看诊，瘟疫根除后，城中人为我建了这座望月城，从那以后，若是寻常小病，就不必收费了。”
“何为小病？何为大病？”
“若非修行者，又非绝症，就是小病。”
果然厉害啊，这上官容既是医仙，又是修行者，治几个凡人还不手到擒来。只是她若一直替凡人诊病，这楼内用度如何支撑，李无欢可是看见不少名贵药材，想来上官容还替其他人看病，有别的来源，不过李无欢也不好再问。
“上官大夫，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请说。”
“这望月城虽然景色俱佳，但却极为寒冷，那些凡人为何要居住在此？”
“无苛政。”
“无苛政？难道此地不收税？”
“也收。中原和北海，隔着草原，草原部落臣服中原，也效仿中原政令收取赋税。不过先前每次收税，这里的人都会逃到对面山上，后来也就没人来收了。”上官容指了指对面的冰山。
李无欢细细看向对面，才发现正前方冰山后面，似乎还有些石礁，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小船也足以航行到对面。
李无欢想起曾在书上读过“苛政猛于虎”，原来是真有其事。这个地方虽然苦寒，但是远离人烟，所以没有官吏愿意跋山涉水到百里外来收税，而且还可能分文未得。
李无欢突然想，这里是否就是自己想找的世间乐土。在这里定居，和这里的百姓一样，每天打鱼种麦为生，有多余的就都送给上官容，老了自然死去，淡泊舒适，简单顺遂。
李无欢默默地喝着壶里的酒。
“你修行如何了？”上官容主动问。
李无欢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几日倒是尝试过冲击任督二脉，但是都冲不开，在下担心走火入魔，也没有强冲，就想着练熟了再试试。”
“嗯，不急，稳妥点好。”
李无欢顿了顿，侧眼看了一眼上官容，说道：“上官大夫，我看你也是修行者，不知你修为如何啊？”
上官容不回答，独自喝着酒。
李无欢自讨没趣，也自个喝酒。没过一会，上官容喝完了，起身自个走了。
李无欢独自坐在石阶上，对月而饮。
明月皎皎、良夜凄凄，李无欢吹着海风，感受着海面上吹来的灵气，这世间为何有灵气？大海之上、天幕边际，灵气会更多吗？
李无欢驾起青麟，飞天之上，越过前方的冰山。冰山之后，是零零散散的一边石礁，蔓延无边。李无欢向前直冲，向大海的边际飞去，越往前就越发寒冷，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这里的灵气并没有增加，反而是越发稀薄了。
李无欢纵剑向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向高空飞去。据说太请大能，能够飞到云彩之上，他虽然只是玉清境界，这个时候突然想上去看看。然而，越往上灵气同样越稀薄，难道越荒凉难生存的地方，灵气会越稀薄？
李无欢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而他距离天顶云彩，还差了一大截。并不意外的，李无欢和青麟剑从高空坠落下来，他不甘地看着天上的云幕，什么时候他才能冲到云霄之上，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仙宫呢？
他感觉冷硬的风在他身上穿过，像一把把无形的剑划过他的身体，他体内的灵气也在被划走。是因为空中的灵气，和自己体内的灵气快速撞击，使得自身的灵气被快速消耗驱散吗？原来如此，自己的修为竟然不过尔尔。
李无欢神识内敛，催动气脉运行，运行速度从未有如此之快，每一股进入他体内的灵气，都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吸收。灵气无形无质，但在这样的高速流动中，他似乎感受到了灵气的质和形。天地之间有灵气，以之为力，以之为质，可借力遨游？
天穹之下，有一人直坠而下，在接近大海的时候，速度似乎被减慢了，他在天地灵气之间借力，想不依靠青麟剑飞翔。然而，李无欢还是掉入了大海，巨大的撞击让他觉得全身如碎骨般疼痛，之后是巨大的压力，压的他气血难行。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他感觉周身血脉似乎要爆开一样，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再试试冲击任督二脉。于是，李无欢按照上官容给的秘籍，一遍又一遍的走气，每次走气，都比上次更快，每次经过任督二脉，他都冲击一次。当李无欢快撑不住，全身快爆开的时候，他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李无欢四周的海水被推开，他趁机借力，笔直向上，一路破开海面。他突然感觉天地之间的灵气从未有过的清晰，他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灵气，随着他的吐息，四周竟起了一股微弱的风，在这方圆十里，他就是至尊。
李无欢在天地灵气间借力，背负青天，面朝大海，纵情遨游。
第二天，当上官容醒来走进大堂的时候，看见李无欢已经站在那了，他换了一身衣服，笔直的站在那，身姿挺拔。上官容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有几分俊朗的。
上官容上下扫了几眼，说道：“不错，破镜上清了。”
李无欢抱拳说道：“多谢上官大夫指点。”
“你能破镜全靠你自己的造化，并非我指点，不必谢我。”
李无欢淡淡一笑。
“感觉如何？”上官容问。
“周身气血运行都顺畅了许多，对四周万物的感知也敏锐了许多，只是。。。”
“只是并未出现任督二脉打通后的功力大增的情况。”
“正是如此。”
“血脉亏虚，打通后自然也没有潜能被激发的征兆。”
果然是这样吗？
“但你也不必气馁，按照我给你的以气养血之法，日夜修炼，自会有进益。”
“多谢上官大夫指点。”
“你等我一下。”上官容说完直接回屋了，不一会拿出一壶药来，递给李无欢，“这里面的药，你每月月初和月中吃一颗，可保你七年内此身不衰。”
李无欢接过药葫芦，说道：“多谢。”
上官容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看锦帕，也递给李无欢：“这是一个药方，里面有几味药世间难求，我这里也没有，只能靠你自己去找，你务必在七年内找到，和刚才的药一同服用。”
李无欢再接过，再道谢。
“这两样，都不能保你长寿。”
李无欢愣住了，都不行吗？
“这世间唯有生机最难造，诸多修士修行，其实就是求长生，我虽学医又修行多年，亦不知其道，只能妄猜一二。但我却见过有前辈修至太清境界，天人合一，的确可再造生机、延年益寿。”上官容顿了顿，“你只有7年时间，七年后，药力无效，你会迅速衰老，我也难救。”
“七年之内，我要破镜太清？”李无欢想着这也太难了些，听说许多前辈都是修行了近百年，而且有同道护法，灵药补充。
“这的确很难，极少有人能在七年内从上清到太清。但你身负麒麟血，又能融合麒麟魂，已胜过世间九成修士，修炼起来自然比别人快一些。”
“好，我就尽力一试，成与不成，都感谢上官大夫救命之恩，将来若有机缘，必定报答。”
“以我修行的浅见，上清境界，主要练的是技法，这一层境界的人，差别可比天上地下，修炼的法术也五花八门，能修行得多快多强，全看个人心性、禀赋和机缘如何，也和玉清境界打下的基础有关。你既有麒麟血，虽修行日短，也不差旁人，所以最重要是稳定心性，不要求多，以破镜为第一要义。”
“在下谨记。”
“如此，便不远送了。”上官容双手抱拳。
这是一个送别礼，她要赶自己走，如此突然又如此决绝。
李无欢看着上官容的双眼，她眼中没有不舍。果然啊，这才是上官容啊，替你治病是出于医者大义，多日相处对你也没有留恋，相反，她可能还觉得你在这里住太久了，耽误了她研究医术。
她就是这样的人，孤高清冷，对你没有感情的人
“多日打搅，多谢上官大夫照料，在下告辞了。”李无欢转身离去。
“等等。”上官容叫住李无欢。
李无欢心下一喜，转身说道：“上官大夫还有何事。”
“你既然说了要报答，倒是有件小事让你帮忙。”
“上官大夫请说。”
“论医术，世间除了医仙，还有个鬼医。此人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具体容貌和住处，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听说他这几年在南疆活动。你若能遇上他，手里又有多余的玉上兰，可送一朵给他。”
“好，若能遇到，若有多余玉上兰，一定给他。”
“办完这件事，你便算还了我的恩情，就不再欠我了。”
这算两清了吗？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仿佛一根针扎在心口，初时不觉疼，但一回想起来，疼痛就络绎不绝。
李无欢任由疼痛在心口蔓延开来，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在下告辞了，祝上官大夫医道有成，平安喜乐。”
“愿李兄武运昌隆，长生有望。”
这日天晚，李无欢修练完，照常去了厨房，却发现厨房内已经被吃干净了，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医仙吧。李无欢穿过大堂，绕过后廊，在楼外见到了医仙，那道背影临海而立，风姿卓绝。
高楼的后院是直接面向大海开放的，能够一眼看到大海的全貌，李无欢也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叫望月城。北海之滨，想要看见月亮只能向南方看，但在这望月城却不是。李无欢看见正北方，有一座冰山，山壁极为光滑，想必是常年经受风吹导致，正是这面光滑的冰山壁，将月光反射到水上，再从水面反射到望月城。晶莹剔透的冰山壁，闪烁圆润的海底月，清凉的海风，再加上远离喧嚣的宁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医仙会喜欢这里。
海天凌高山，人自月中来。
上官容站在海边，头上随意插了一根木钗，黑色长发披肩洒落，身姿娉婷卓绝。她转过身来，并没有戴面纱，果然，是个美人！容貌清秀、线条柔美，却又气质清冷，李无欢终于见到了医仙真容，是那种他看一眼就很难忘记的容颜。
上官容走过李无欢身旁，没有理他，径直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李无欢跟在后面，看到房间内有一张床榻，上面摆着竹席，似乎是上官容睡觉的地方。而在屋子的另一面，有一面巨大的铁质镜子，能反射窗口射进来的月光。医仙平时，就是这样在海边，听着海声、吹着海风、对着镜子看月亮，然后入睡的吗？
李无欢站在房间门口，并未进去，没过一会上官容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2个葫芦，一大一小，她又走回了楼外，直接坐在光滑的石阶上，将两个酒壶放在身旁，自己拿了小酒壶喝了起来。
李无欢会意，走到上官容身边坐下，拿起大酒壶开始喝。
“这酒？”
“加了药，给你的。”
“多谢医仙。”
“跟你说过了，叫我上官大夫就行。”
“嗯，多谢上官大夫。”李无欢喝了一口酒，继续问道：“上官大夫，在下有些事情不解？”
“请说。”
“这几日陆续来了病人，你替人诊病，为何从不收诊金？”
“我已经收了。”
“已经收了？”
“这座望月楼，就是诊金。”
“这座望月楼，是城中百姓建的？”
“不错，早些年这里闹过瘟疫，我在这里看诊，瘟疫根除后，城中人为我建了这座望月城，从那以后，若是寻常小病，就不必收费了。”
“何为小病？何为大病？”
“若非修行者，又非绝症，就是小病。”
果然厉害啊，这上官容既是医仙，又是修行者，治几个凡人还不手到擒来。只是她若一直替凡人诊病，这楼内用度如何支撑，李无欢可是看见不少名贵药材，想来上官容还替其他人看病，有别的来源，不过李无欢也不好再问。
“上官大夫，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请说。”
“这望月城虽然景色俱佳，但却极为寒冷，那些凡人为何要居住在此？”
“无苛政。”
“无苛政？难道此地不收税？”
“也收。中原和北海，隔着草原，草原部落臣服中原，也效仿中原政令收取赋税。不过先前每次收税，这里的人都会逃到对面山上，后来也就没人来收了。”上官容指了指对面的冰山。
李无欢细细看向对面，才发现正前方冰山后面，似乎还有些石礁，密密麻麻连成一片。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小船也足以航行到对面。
李无欢想起曾在书上读过“苛政猛于虎”，原来是真有其事。这个地方虽然苦寒，但是远离人烟，所以没有官吏愿意跋山涉水到百里外来收税，而且还可能分文未得。
李无欢突然想，这里是否就是自己想找的世间乐土。在这里定居，和这里的百姓一样，每天打鱼种麦为生，有多余的就都送给上官容，老了自然死去，淡泊舒适，简单顺遂。
李无欢默默地喝着壶里的酒。
“你修行如何了？”上官容主动问。
李无欢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几日倒是尝试过冲击任督二脉，但是都冲不开，在下担心走火入魔，也没有强冲，就想着练熟了再试试。”
“嗯，不急，稳妥点好。”
李无欢顿了顿，侧眼看了一眼上官容，说道：“上官大夫，我看你也是修行者，不知你修为如何啊？”
上官容不回答，独自喝着酒。
李无欢自讨没趣，也自个喝酒。没过一会，上官容喝完了，起身自个走了。
李无欢独自坐在石阶上，对月而饮。
明月皎皎、良夜凄凄，李无欢吹着海风，感受着海面上吹来的灵气，这世间为何有灵气？大海之上、天幕边际，灵气会更多吗？
李无欢驾起青麟，飞天之上，越过前方的冰山。冰山之后，是零零散散的一边石礁，蔓延无边。李无欢向前直冲，向大海的边际飞去，越往前就越发寒冷，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这里的灵气并没有增加，反而是越发稀薄了。
李无欢纵剑向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向高空飞去。据说太请大能，能够飞到云彩之上，他虽然只是玉清境界，这个时候突然想上去看看。然而，越往上灵气同样越稀薄，难道越荒凉难生存的地方，灵气会越稀薄？
李无欢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而他距离天顶云彩，还差了一大截。并不意外的，李无欢和青麟剑从高空坠落下来，他不甘地看着天上的云幕，什么时候他才能冲到云霄之上，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仙宫呢？
他感觉冷硬的风在他身上穿过，像一把把无形的剑划过他的身体，他体内的灵气也在被划走。是因为空中的灵气，和自己体内的灵气快速撞击，使得自身的灵气被快速消耗驱散吗？原来如此，自己的修为竟然不过尔尔。
李无欢神识内敛，催动气脉运行，运行速度从未有如此之快，每一股进入他体内的灵气，都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吸收。灵气无形无质，但在这样的高速流动中，他似乎感受到了灵气的质和形。天地之间有灵气，以之为力，以之为质，可借力遨游？
天穹之下，有一人直坠而下，在接近大海的时候，速度似乎被减慢了，他在天地灵气之间借力，想不依靠青麟剑飞翔。然而，李无欢还是掉入了大海，巨大的撞击让他觉得全身如碎骨般疼痛，之后是巨大的压力，压的他气血难行。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他感觉周身血脉似乎要爆开一样，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再试试冲击任督二脉。于是，李无欢按照上官容给的秘籍，一遍又一遍的走气，每次走气，都比上次更快，每次经过任督二脉，他都冲击一次。当李无欢快撑不住，全身快爆开的时候，他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
李无欢四周的海水被推开，他趁机借力，笔直向上，一路破开海面。他突然感觉天地之间的灵气从未有过的清晰，他疯狂的吸收着周围的灵气，随着他的吐息，四周竟起了一股微弱的风，在这方圆十里，他就是至尊。
李无欢在天地灵气间借力，背负青天，面朝大海，纵情遨游。
第二天，当上官容醒来走进大堂的时候，看见李无欢已经站在那了，他换了一身衣服，笔直的站在那，身姿挺拔。上官容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其实是有几分俊朗的。
上官容上下扫了几眼，说道：“不错，破镜上清了。”
李无欢抱拳说道：“多谢上官大夫指点。”
“你能破镜全靠你自己的造化，并非我指点，不必谢我。”
李无欢淡淡一笑。
“感觉如何？”上官容问。
“周身气血运行都顺畅了许多，对四周万物的感知也敏锐了许多，只是。。。”
“只是并未出现任督二脉打通后的功力大增的情况。”
“正是如此。”
“血脉亏虚，打通后自然也没有潜能被激发的征兆。”
果然是这样吗？
“但你也不必气馁，按照我给你的以气养血之法，日夜修炼，自会有进益。”
“多谢上官大夫指点。”
“你等我一下。”上官容说完直接回屋了，不一会拿出一壶药来，递给李无欢，“这里面的药，你每月月初和月中吃一颗，可保你七年内此身不衰。”
李无欢接过药葫芦，说道：“多谢。”
上官容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看锦帕，也递给李无欢：“这是一个药方，里面有几味药世间难求，我这里也没有，只能靠你自己去找，你务必在七年内找到，和刚才的药一同服用。”
李无欢再接过，再道谢。
“这两样，都不能保你长寿。”
李无欢愣住了，都不行吗？
“这世间唯有生机最难造，诸多修士修行，其实就是求长生，我虽学医又修行多年，亦不知其道，只能妄猜一二。但我却见过有前辈修至太清境界，天人合一，的确可再造生机、延年益寿。”上官容顿了顿，“你只有7年时间，七年后，药力无效，你会迅速衰老，我也难救。”
“七年之内，我要破镜太清？”李无欢想着这也太难了些，听说许多前辈都是修行了近百年，而且有同道护法，灵药补充。
“这的确很难，极少有人能在七年内从上清到太清。但你身负麒麟血，又能融合麒麟魂，已胜过世间九成修士，修炼起来自然比别人快一些。”
“好，我就尽力一试，成与不成，都感谢上官大夫救命之恩，将来若有机缘，必定报答。”
“以我修行的浅见，上清境界，主要练的是技法，这一层境界的人，差别可比天上地下，修炼的法术也五花八门，能修行得多快多强，全看个人心性、禀赋和机缘如何，也和玉清境界打下的基础有关。你既有麒麟血，虽修行日短，也不差旁人，所以最重要是稳定心性，不要求多，以破镜为第一要义。”
“在下谨记。”
“如此，便不远送了。”上官容双手抱拳。
这是一个送别礼，她要赶自己走，如此突然又如此决绝。
李无欢看着上官容的双眼，她眼中没有不舍。果然啊，这才是上官容啊，替你治病是出于医者大义，多日相处对你也没有留恋，相反，她可能还觉得你在这里住太久了，耽误了她研究医术。
她就是这样的人，孤高清冷，对你没有感情的人
“多日打搅，多谢上官大夫照料，在下告辞了。”李无欢转身离去。
“等等。”上官容叫住李无欢。
李无欢心下一喜，转身说道：“上官大夫还有何事。”
“你既然说了要报答，倒是有件小事让你帮忙。”
“上官大夫请说。”
“论医术，世间除了医仙，还有个鬼医。此人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具体容貌和住处，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听说他这几年在南疆活动。你若能遇上他，手里又有多余的玉上兰，可送一朵给他。”
“好，若能遇到，若有多余玉上兰，一定给他。”
“办完这件事，你便算还了我的恩情，就不再欠我了。”
这算两清了吗？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
仿佛一根针扎在心口，初时不觉疼，但一回想起来，疼痛就络绎不绝。
李无欢任由疼痛在心口蔓延开来，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在下告辞了，祝上官大夫医道有成，平安喜乐。”
“愿李兄武运昌隆，长生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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