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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念心球

    房间里很安静。

    良久,我手抚着眼眉止忍住了眼泪。

    可我不敢再抬首看她。

    我想,她或者会一个人默默地离开。

    这样,在这里,我也可以再安静一会。

    突然,她一声叹息。

    而后,她又轻声说:“咱们同学之中,数你最笨!”

    我不禁笑。

    她很早就说我笨。

    而我也从不自认为自己聪明。

    接着,我的餐蝶里也多了一份菜。

    这是她给我取的。

    我不禁又笑。

    记得,她上一次给我取菜,那是在许多年之前了。

    那一次,我们都还在上学,相约聚会。

    我是被强拉了去的。

    因为我一贯腼腆,不喜热闹。

    会聚宴席上,同学们大多无拘无束,毕竟都是同学同辈好友。

    唯我比较拘谨。

    别人吃菜随意,而我吃菜总吃离自己最近的菜肴,也点尝则止。

    不少同学笑我。

    她似乎也笑,给我取菜,又说我们同学之中,数我最笨。

    自那开始,我对她似乎就有了一种不同的情愫。

    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很深的爱意,而且也是一种渐之渐深的情愫与爱意。

    似乎一切没有理由。

    也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其实,我似乎真的并不想爱她。

    可是,人的某些情感,不是想或不想就能决定的。

    这就像我与她。

    她真的可以不爱我,因为比我更适合她的人大把。

    可是,我又真的不能不爱她。

    有人说,“爱是一种执念”。

    或者是吧。

    而既然是爱,执念也好,情性也好,其中又有怎样的区别呢?

    如此来说,我倒愿意与她早早的了结。

    然后,她幸福一生,而我念她一生,这样或者真的最好。

    随后她报怨说,“你们师傅、师兄,也忒不靠谱,指望他们帮你,也真是难了!”

    如果别人说我师傅、师兄,我自然是不乐意。

    虽然,我那师傅和师兄,也真是有点不靠谱。

    可是如果她来说,我就感觉说的很恰当、贴切。

    随后,她丢给我一个小球,说是念力球,自己央求师傅给炼制的,能收集人的念力,也算是一个比较灵巧的法器了。

    关于法器,我是知道的。

    比如,云鹤子师兄的酒葫芦,那就是法器,而且那葫芦的本来功能不是装酒,而是装剑的,据说满载能装八十一枚飞剑。

    那飞剑也都是用玉石打造,而后以心力温养凝练,待修成心剑,即可装之于葫芦,而后御动无形。

    师兄比较懒,只打造温养了九枚飞剑,其他的海量空间,都用来装酒了。

    师兄也告诉我,每一件法器都很珍贵,一般需要天材地宝,并且要用大道之力冶炼才能制造。

    也就是说,一般人的道行,是炼制不了法器的,大多都是长辈炼制而后赐予晚辈使用。

    李同学的师傅,既然能炼制法器,自然是已得大道之法的。

    师兄也说过,李同学师傅的尊号是“文鸾子”,有九天神凤血脉,在道门世界,可谓是威名赫赫。

    我拿起那球,晶莹剔透,犹若水晶。

    不禁疑惑,问这球怎么使用,有何妙处?

    她不禁笑说,“念力球,顾名思义,能收集人的念力,而且是能收集各种念力,待念力渐聚,即可以念力造物,而后物尽其用,役用如道!”

    我不禁暗暗称奇,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精巧。

    无须甚思,我即知道,这念力球的等级应该更在我师兄的“心剑玉芦”之上。

    很是艳羡,却也小心的又送递给李同学。

    而李同学却笑了,清脆地说了一句,“送你的!”

    我不禁愣住了,又忙摇头,说这太珍贵,我不能要。

    又说,我那便宜师傅,无论怎样,以后我去见他时,也总会给我一件法器的,而现在我又不能修炼,所以不着急。

    李同学笑,说你那师兄,那么卖力地表演,都吐血三升了,你以为他能没有所求,白做赔本买卖么,好端端的诬赖我们家,就是想要讨要好处的,也莫说我自夸,炼制法器一行,我们玄女门说自己第二,绝对没有哪个道门敢说第一。

    想一想又说,玄天门姜太公的打神鞭知道么,遍打天地诸神,那就是我们玄女门始祖“九天玄女娘娘”的玄兵,上古称雄,凡是道门没有不知道的。

    好吧,李同学说的都是真的,这个我也听师兄说过。

    接着李同学又笑,说你家师兄太坏了,想求我们帮忙,却又拉不下脸来,应该也是挑剔怕人敷衍的缘故,所以才借机自导自演了那出好戏,连你大师兄都厚着脸出场了,我师傅作为长辈,哪还能不表示一下,也着实是看他们对你是真好,这才不愿给他们小辈计较,不然拿我作伐,以我师傅的脾性肯定会去揭了他们的皮去!

    听李同学这么说,我顿时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我两个师兄看似自作聪明的行为,那也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呢。

    从李同学的说辞来看,好像她师傅也是很大度和体谅晚辈的长者,但我总感觉那是她在给自己师傅脸上贴金,真实的状况应该是李同学没少给她师傅好言劝求,这才一切没闹得更大,否则那真是太难以想象了。

    如此,我也更能理解她先前的生气了。

    实在的,我和我的师门、师兄真的给她制造了太多的麻烦和不快。

    如此,她还能多替我作想,我还能有什么要说的呢?

    总之,我是又欠了她太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