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风波（下）
第二天，单山泉把对李二钱云两人的调查情况向方青远做了汇报。
“李二和钱云是南营第二队的，经常同一班值夜，南营的兄弟们也说二人关系很好，并且他们也住在同一条街上，所以同时认识这二人的真不少。有街坊邻居反映，这两人都喜欢喝酒，经常一块约在一起喝酒。”
“看来想通过共同关系来找出真凶是比较困难了啊。”方青远思索道，“单将军，你带人再去仔细排查一下他俩的街坊邻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可以去大理寺帮忙，毕竟对他们比我们更了解这些人。”
“好的，我这就去。”
单山泉离开后，方青远决定一个人去大理寺看看。
到了大理寺后，衙役们说段大人他们都出去办案了，让方青远先在堂中喝茶。
方青远让他们都去忙各自的事，毕竟段敏之前跟衙役们打过招呼了，这让方青远在大理寺方便很多，来去自如。
方青远在大理寺内闲逛，看到了大理寺存放案卷的地方。方青远始终觉得，当年镇北城的那场大火，朝野震动，大理寺肯定有会有所记录。
方青远走了过去，管理案卷的是大理寺的一名主簿，见方青远进来，赶紧行礼。
“你就是管理案卷的主簿吧，我想看一下大理寺过往的一些案卷可以吗？”方青远询问他。
“如今大理寺和巡防营联手查案，方统领当然有权查看过往卷宗，只是圣上下旨查的值夜军士被杀案，好像与以往的案子并无关联吧？”主簿心中忐忑，一脸不解地看向方青远。
“凶手作案手法残忍，本统领怀疑可能是惯犯，所以想查看一些之前常平的一些命案，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怎么？难道还要我把段大人请过来一起看吗！”方青远故意表现得有些生气。
“小的不敢，大统领要看案卷自然没问题，在下这就引大人前去。”主簿见方青远动怒，确实被震慑住了，之前段大人也告知他们要全力配合方青远查案，他也就没有理由阻拦。
方青远跟随主簿来到了存放案卷的地方，一排排木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卷宗，方青远心里自然清楚，能放在这里的，都是涉及人命和朝廷的大案重案。
主簿引着方青远来到了其中一个木架旁，说道：“这一排便是常平城以往发生的血案卷宗了。”
“那你就下去吧，我一个人看就行了。”方青远对主簿说道。
“大统领，这……”主簿感到有些为难，万一出个什么叉子，自己也不好交差。
“怎么？主簿大人害怕我图谋不轨，还是说你们这大理寺还有什么案卷不能被我知晓？”方青远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啊……大统领，小人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啊，小的这就下去。”主簿这下又被吓得不轻。主簿掌管案卷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这里不过是一些卷宗，没有什么不能让方青远看的，自己也确实官卑职小，只能在外面候着。
方青远赶紧在里面查找二十四年前的卷宗，年代毕竟有些久远，方青远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当年镇北王府被烧案的卷宗。
看到大理寺对此案的记录，方青远心中更是万分不解，疑云重生。等不及方青远思考，他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厅外的主簿来回踱步，心里在想，这大统领这都进去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出来，自己又不敢进去打扰。
这时，段敏正好从外面回来了。主簿见到段大人来了，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段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朱主簿，我听他们说，方大统领来了，是不是往你这来了啊？”
“回大人的话，大统领正在里面看案卷呢。”
“他一个人在里面？你怎么没有陪他一起查看？”段敏心里一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
“我……，方统领他……”朱主簿见状急忙上前向段敏解释，段敏不由他分说，一把拉开朱主簿，径直往厅内而去。
进来后，段敏看到方青远坐在案前，案上放了两叠高高的案卷。
段敏扫视了厅内，走了过去，“方统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说完便看向放在桌案上的案卷。
“哦，段大人回来了啊，我怀疑凶手可能是惯犯，所以来看看常平的案卷，段大人，这应该没造成什么麻烦吧？”方青远起身，一脸客气地说道。
“方统领如此说就见外了，只是这太辛苦方统领了，下次要查什么就和他们说就行了，这还劳烦方统领亲自看案卷，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段敏见方青远只是在看常平城发生的命案卷宗，也就没多想，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案卷。
“那大统领有什么发现吗？”段敏问方青远。
“看来有可能是我多想了啊，没有发现有类似的案件。”方青远有些懊恼地感叹道。
“这次方统领可就想错了。”段敏有点卖关子地说道，“来，我们先出去，这就交给朱主簿收拾吧。”
“段大人是说凶器已经确定了？”方青远听了段敏在出案卷室路上所说的。
“是的，武炎带人去城里的铁匠铺打听，最后认为能造成如此伤口的，不是常见的兵器，而是一把屠宰刀。也就是用来杀猪的刀。”段敏向方青远描述到。
“那看来凶手确实应该是第一次犯案。”方青远马上就想到了。
“是啊，没有哪个连环杀手用屠宰刀杀人，笨重不方便。”段敏对于自己先查到关键线索也是一脸得意。
“看来段大人已经知道怎么抓住这个凶手了啊。”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大理寺吧，今天才第四天，我们可以提前向圣上交差了。”
“那就祝段大人好运了。”
方青远向段大人告辞，走出了大理寺。方青远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这个案子也马上会水落石出。
第二天一早，单山泉就跑来向方青远报告，说昨天夜里，大理寺的人已经将凶手缉拿到案，暂押大理寺监牢，等刑部审批后就可结案。
“大统领，虽然我看不上那个武炎，不过这个段敏确实不错，他用了一招敲山震虎，让人在城中传播已经确定是屠夫的消息，这让凶手感到害怕，仓促出逃，被暗中监视的大理寺衙役拿下。”难得听到单山泉夸奖大理寺的人。
“看来大理寺为了这个案子，昨晚是全体出动啊，要监视城中所有的屠户。最后凶手是谁？杀人原因招了吗？”毕竟死的是巡防营的人，凶手虽然抓到了，方青远还是想知道原因。
“全部都招了，凶手就是钱云的邻居吴大头，钱云和李二还和他很熟，经常去他那儿买肉。吴大头说钱云与他老婆私通，被他暗中发现，这才精心策划，杀了钱云。李二不过是当晚一同值夜，枉死的。”单山泉有点为李二惋惜，“没想到这吴大头平时憨憨的，居然能做下这等大案。”
“人是很复杂的，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啊……”方青远轻声感慨道。
案子查清，凶手落网，结果也与方青远想的一致，只是从大理寺回来的方青远，心中有了更大的困惑。
“李二和钱云是南营第二队的，经常同一班值夜，南营的兄弟们也说二人关系很好，并且他们也住在同一条街上，所以同时认识这二人的真不少。有街坊邻居反映，这两人都喜欢喝酒，经常一块约在一起喝酒。”
“看来想通过共同关系来找出真凶是比较困难了啊。”方青远思索道，“单将军，你带人再去仔细排查一下他俩的街坊邻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可以去大理寺帮忙，毕竟对他们比我们更了解这些人。”
“好的，我这就去。”
单山泉离开后，方青远决定一个人去大理寺看看。
到了大理寺后，衙役们说段大人他们都出去办案了，让方青远先在堂中喝茶。
方青远让他们都去忙各自的事，毕竟段敏之前跟衙役们打过招呼了，这让方青远在大理寺方便很多，来去自如。
方青远在大理寺内闲逛，看到了大理寺存放案卷的地方。方青远始终觉得，当年镇北城的那场大火，朝野震动，大理寺肯定有会有所记录。
方青远走了过去，管理案卷的是大理寺的一名主簿，见方青远进来，赶紧行礼。
“你就是管理案卷的主簿吧，我想看一下大理寺过往的一些案卷可以吗？”方青远询问他。
“如今大理寺和巡防营联手查案，方统领当然有权查看过往卷宗，只是圣上下旨查的值夜军士被杀案，好像与以往的案子并无关联吧？”主簿心中忐忑，一脸不解地看向方青远。
“凶手作案手法残忍，本统领怀疑可能是惯犯，所以想查看一些之前常平的一些命案，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怎么？难道还要我把段大人请过来一起看吗！”方青远故意表现得有些生气。
“小的不敢，大统领要看案卷自然没问题，在下这就引大人前去。”主簿见方青远动怒，确实被震慑住了，之前段大人也告知他们要全力配合方青远查案，他也就没有理由阻拦。
方青远跟随主簿来到了存放案卷的地方，一排排木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类卷宗，方青远心里自然清楚，能放在这里的，都是涉及人命和朝廷的大案重案。
主簿引着方青远来到了其中一个木架旁，说道：“这一排便是常平城以往发生的血案卷宗了。”
“那你就下去吧，我一个人看就行了。”方青远对主簿说道。
“大统领，这……”主簿感到有些为难，万一出个什么叉子，自己也不好交差。
“怎么？主簿大人害怕我图谋不轨，还是说你们这大理寺还有什么案卷不能被我知晓？”方青远用质问的语气问道。
“啊……大统领，小人万万不是这个意思啊，小的这就下去。”主簿这下又被吓得不轻。主簿掌管案卷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这里不过是一些卷宗，没有什么不能让方青远看的，自己也确实官卑职小，只能在外面候着。
方青远赶紧在里面查找二十四年前的卷宗，年代毕竟有些久远，方青远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当年镇北王府被烧案的卷宗。
看到大理寺对此案的记录，方青远心中更是万分不解，疑云重生。等不及方青远思考，他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厅外的主簿来回踱步，心里在想，这大统领这都进去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出来，自己又不敢进去打扰。
这时，段敏正好从外面回来了。主簿见到段大人来了，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段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朱主簿，我听他们说，方大统领来了，是不是往你这来了啊？”
“回大人的话，大统领正在里面看案卷呢。”
“他一个人在里面？你怎么没有陪他一起查看？”段敏心里一惊，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担心什么。
“我……，方统领他……”朱主簿见状急忙上前向段敏解释，段敏不由他分说，一把拉开朱主簿，径直往厅内而去。
进来后，段敏看到方青远坐在案前，案上放了两叠高高的案卷。
段敏扫视了厅内，走了过去，“方统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说完便看向放在桌案上的案卷。
“哦，段大人回来了啊，我怀疑凶手可能是惯犯，所以来看看常平的案卷，段大人，这应该没造成什么麻烦吧？”方青远起身，一脸客气地说道。
“方统领如此说就见外了，只是这太辛苦方统领了，下次要查什么就和他们说就行了，这还劳烦方统领亲自看案卷，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段敏见方青远只是在看常平城发生的命案卷宗，也就没多想，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案卷。
“那大统领有什么发现吗？”段敏问方青远。
“看来有可能是我多想了啊，没有发现有类似的案件。”方青远有些懊恼地感叹道。
“这次方统领可就想错了。”段敏有点卖关子地说道，“来，我们先出去，这就交给朱主簿收拾吧。”
“段大人是说凶器已经确定了？”方青远听了段敏在出案卷室路上所说的。
“是的，武炎带人去城里的铁匠铺打听，最后认为能造成如此伤口的，不是常见的兵器，而是一把屠宰刀。也就是用来杀猪的刀。”段敏向方青远描述到。
“那看来凶手确实应该是第一次犯案。”方青远马上就想到了。
“是啊，没有哪个连环杀手用屠宰刀杀人，笨重不方便。”段敏对于自己先查到关键线索也是一脸得意。
“看来段大人已经知道怎么抓住这个凶手了啊。”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大理寺吧，今天才第四天，我们可以提前向圣上交差了。”
“那就祝段大人好运了。”
方青远向段大人告辞，走出了大理寺。方青远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这个案子也马上会水落石出。
第二天一早，单山泉就跑来向方青远报告，说昨天夜里，大理寺的人已经将凶手缉拿到案，暂押大理寺监牢，等刑部审批后就可结案。
“大统领，虽然我看不上那个武炎，不过这个段敏确实不错，他用了一招敲山震虎，让人在城中传播已经确定是屠夫的消息，这让凶手感到害怕，仓促出逃，被暗中监视的大理寺衙役拿下。”难得听到单山泉夸奖大理寺的人。
“看来大理寺为了这个案子，昨晚是全体出动啊，要监视城中所有的屠户。最后凶手是谁？杀人原因招了吗？”毕竟死的是巡防营的人，凶手虽然抓到了，方青远还是想知道原因。
“全部都招了，凶手就是钱云的邻居吴大头，钱云和李二还和他很熟，经常去他那儿买肉。吴大头说钱云与他老婆私通，被他暗中发现，这才精心策划，杀了钱云。李二不过是当晚一同值夜，枉死的。”单山泉有点为李二惋惜，“没想到这吴大头平时憨憨的，居然能做下这等大案。”
“人是很复杂的，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啊……”方青远轻声感慨道。
案子查清，凶手落网，结果也与方青远想的一致，只是从大理寺回来的方青远，心中有了更大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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