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喵姐！请你自重！
离开三宝山后，顾长念将刘宛荷送回了家。
在此之前，他跟尹无妨确认了一下，十全会在这段时间内，会派人把守在刘宛荷的身边。
一来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她爷爷是魂使，且十全会的人已经拿了她爷爷的魂遗物，拿人手软，这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至于为什么之前没人保护她，尹无妨的解释是，十全会如无必要，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事。
二来，跟魂使有关的事情，就跟十全会有关。
正如周叔之前猜测的那样，十全会在性质上，属于官方的人，他们有义务确保魂使们安分守己。
十全会的规矩向来是，作为魂使，你安分守己，不加入十全会，我懒得管你。
你要是为非作歹，那就没有客气可讲，直接以德服人，用拳头教育你。
魂使的圈子里，有自己的规矩，对普通人下手已经坏了规矩。
坐在车上，顾长念望向似乎不想离去的尹无妨，打听起消息来。
“喵姐，小黄毛这一种人，很多吗？怎么到处都有挖人祖坟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咋没人管？”
对于顾长念的称呼，尹无妨选择了无视。
反正你不乐意，他权当听不见，揍他又不合适。
“魂使的圈子里，好人跟坏人对半开，除了十全会之外，还有很多其他魂使组建的组织，他应该是属于灵献会的。”
“灵献会？”
“全称灵魂献祭法老会。”
“法老？外国的魂使？”
“你会错意了，法老指的是修行法门的高人，并未金字塔里面的法老，称呼源自佛教的经书。灵献会的人，崇尚的宗旨是灵魂献祭，对等交易。一般来说，他们都不太讲规矩。”
灵魂献祭，对等交易。
这八个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挖别人爷爷的坟，威胁别人的孙女，怎么看都是强盗行径，哪来的对等交易？
一想到自己爷爷的坟也可能是灵献会的人干的，顾长念气不打一处来。
“喵姐，灵献会的人如此做派，十全会不应该狠狠的揍他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灵献会的历史比十全会还要悠久，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高级别魂使，在无绝对把握之前，大家不会贸然开战，否则遭殃的首先就是普通人，官方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所以不是不打，而是打不过？”
“十全会和灵献会本质上都是在探寻灵魂的秘密，相比于十全会，灵献会可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毕竟年代久远，知晓许多关于灵魂的秘密。三魂七魄是常用的说法，并不是唯一的。灵献会的人认为，魂魄本就是一体的，将魂魄划分出来，是相当愚蠢的行为。如果跟灵献会的人动手，十全会就算能赢也只会是惨胜，你觉得有人愿意打破这种平衡吗？”
顾长念大概明白十全会和灵献会的区别了，两者都是在修炼灵魂。
十全会详细的将魂魄划分成三魂七魄，并根据不同魂魄的性质，对应出了不同的能力。
而灵献会比较简单粗暴，认为灵魂本就是一体的，划分出魂魄的方法，无异于自己找事。
说白了，十全会更乐意一点点的研究魂魄的不同性质，像个孜孜不倦的研究员，希望通过这种详尽的方法，解开灵魂蕴藏的秘密。
灵献会则属于纯粹的实用主义，依靠多年累积的经验，不择手段的增进和扩张灵魂的力量。
“灵魂献祭，对等交易。能展开说说么？”
“就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灵献会的人会用各种利益，吸引别人跟他们进行交易，交易的砝码，就是他人的灵魂。灵献会增进自己实力的重要手段，就是吞噬他人的灵魂，以欲望驱动他人。”
“啊？那刘宛荷她爷爷的灵魂......”
“吞噬他人灵魂的前提是对等交易，刘健未跟灵献会的人做过交易，不存在这个问题。”
“不能直接吞噬吗？”
“灵献会利用的是欲望，直接吞噬的后果就是，他人的欲望会侵占自己的灵魂，最后落入跟被交易对象一样的后果，变成秽魂。”
“秽魂？”
他的问题不间断，尹无妨却一直很有耐心的解释。
“秽魂就是污秽的灵魂，灵魂被欲望支配，变成被欲望操纵的怪物，灵魂被污染到一定的程度，连外表都会发生变化。早先云海市出过一个被金钱欲望支配的商人，跟灵献会的人做了交易，用灵魂对赌，换取金钱，最后他变成了一只吞噬金银的怪物，被十全会的执剑者杀了。”
“既然跟灵献会的人做了交易，灵献会不应该回收他的灵魂作为报酬吗？”
“灵献会的手段是通过欲望污染被交易人的灵魂，促使他变成秽魂，在污染最严重的时候回收秽魂，是收益最高的做法。”
懂了！
灵献会就是一个变相的养猪人，圈养的是人心底的欲望。
在欲望最浓烈的时候收获，他们的收益越大。
上次是因为太贪心，被十全会的人提前发现，然后被打断了。
顾长念忍不住叹了口气，欲望害人呐！
“喵姐，天色已晚，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宿舍关门了。”
“宿舍？你应该住在酒店里吧？”
“我住宿舍。”
总觉得尹无妨是在骗自己，但苦于没有证据。
从尹无妨的穿着打扮来看，可不像是没钱的人，举止做派都是大小姐风格。
十全会这种组织，又不是公司，不太可能会建什么宿舍吧？
顾长念注视着尹无妨，若有所思，尝试着问了一句。
“要不，去我家？”
“好。”
尹无妨回答的非常干脆，一下给顾长念整不会了。
怎么觉得，她的目的就是去自己家呢？
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日后说不准还要找她帮忙，索性就带回家睡一晚。
家里有的是空房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灯火通明，周姨还没睡，担心少爷和自己丈夫遇到了麻烦事。
“这么晚才回家，不会提前打个电话吗？你脑子是用来干什么吃的！”
李叔一打开门，劈头盖脸就挨了周姨一顿骂。
支支吾吾半天，李叔心里苦，但嘴笨。
“遇到点怪事，忘了。”
“忘了？你迟早哪天把自己都忘在外面！”
正准备继续教育一下自己的丈夫，周姨忽然看见少爷带着一位美女走了进来。
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除了对面的李昭雪之外，周姨还没见过顾长念带其他女孩子回家。
“少爷，这位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啊！”
“周姨你别瞎想，她今天帮了我的忙，太晚了宿舍关门了。”
“啊~~~宿舍关门！我懂！我懂！”
周姨脸上带着过来人的微笑，热情的走过去跟尹无妨打招呼。
“美女你好，怎么称呼？”
“阿姨你好，尹无妨。”
“尹无妨！好名字！我叫周玉莲，你跟少爷一样，叫我周姨就行。”
“周姨好。”
“你饿不饿？用不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有一点。”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无所顾忌。
两人携手就往厨房去了，留下在原地发愣的顾长念和李叔面面相觑。
“挺好的挺好的。”
“是啊是啊。”
回到二楼，顾长念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思考起来。
十全会、灵献会，两者看起来就像是信仰不同的两个宗教，彼此之间似乎互相看不起对方。
相比较之下，显然是十全会要更值得信赖一点，起码十全会干不出灵魂献祭，对等交易，哄骗人出卖灵魂的勾当来。
不过在爷爷的事情上，顾长念觉得十全会的人明显对自己隐瞒了很多的信息，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爷爷跟十全会的联系？
想来想去，顾长念心知还是自己得到的消息太少，各类消息之间，串连不出一条清晰的线。
在这条线上，他起码缺少了几个重要的关键信息。
第一个问题是，爷爷肯定是魂使，但不能确定是否为十全会的人。
第二个问题是，尹无妨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示好，原因和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是因为自己长的帅，还是其他的原因？
是为了爷爷留下的魂遗物，还是贪图自己的身子，或者二者皆有？
第三个问题，更加紧急且困扰着顾长念。
小黄毛离开之前留下的那句话，纯粹是针对自己说的。
他明明是要找刘宛荷爷爷留下的魂遗物，东西被十全会的人拿走，你没找到就没找到呗！
为什么忽然把目标对准了自己？
难不成......
顾长念下意识摸了摸挂在手链上的绿色方石。
黄毛的幻影出现之前，绿色方石有所反应。
是因为绿色方石有反应，所以黄毛察觉出来这是一件魂遗物了？
对于魂遗物表现出来的特性和具体作用，顾长念一无所知，更加不清楚，魂遗物在发挥作用的时候，魂使是不是能感应的到。
更重要的是，顾长念甚至无法完全确定，自己手链上的绿色方石，就是魂遗物。
到目前为止，绿色方石展现出来的示警能力，都在表明它不是一件凡物。
加上顾爸说它是爷爷留给顾长念的成人礼物，顾长念觉得大概率就是爷爷留下的魂遗物。
但大概率，同样意味着可能不是。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打断了顾长念的思路。
“谁啊？”
“我。”
门外传来尹无妨的声音。
跳下床打开门，顾长念望着穿着一身宽松睡衣，头发随意披散，露着一双大白长腿，丝毫不设防的尹无妨。
忍不住有些咂舌，喵姐，你今天福利发的有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想干嘛？”
“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喵姐！请你自重！”
在此之前，他跟尹无妨确认了一下，十全会在这段时间内，会派人把守在刘宛荷的身边。
一来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她爷爷是魂使，且十全会的人已经拿了她爷爷的魂遗物，拿人手软，这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至于为什么之前没人保护她，尹无妨的解释是，十全会如无必要，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事。
二来，跟魂使有关的事情，就跟十全会有关。
正如周叔之前猜测的那样，十全会在性质上，属于官方的人，他们有义务确保魂使们安分守己。
十全会的规矩向来是，作为魂使，你安分守己，不加入十全会，我懒得管你。
你要是为非作歹，那就没有客气可讲，直接以德服人，用拳头教育你。
魂使的圈子里，有自己的规矩，对普通人下手已经坏了规矩。
坐在车上，顾长念望向似乎不想离去的尹无妨，打听起消息来。
“喵姐，小黄毛这一种人，很多吗？怎么到处都有挖人祖坟的，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咋没人管？”
对于顾长念的称呼，尹无妨选择了无视。
反正你不乐意，他权当听不见，揍他又不合适。
“魂使的圈子里，好人跟坏人对半开，除了十全会之外，还有很多其他魂使组建的组织，他应该是属于灵献会的。”
“灵献会？”
“全称灵魂献祭法老会。”
“法老？外国的魂使？”
“你会错意了，法老指的是修行法门的高人，并未金字塔里面的法老，称呼源自佛教的经书。灵献会的人，崇尚的宗旨是灵魂献祭，对等交易。一般来说，他们都不太讲规矩。”
灵魂献祭，对等交易。
这八个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挖别人爷爷的坟，威胁别人的孙女，怎么看都是强盗行径，哪来的对等交易？
一想到自己爷爷的坟也可能是灵献会的人干的，顾长念气不打一处来。
“喵姐，灵献会的人如此做派，十全会不应该狠狠的揍他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灵献会的历史比十全会还要悠久，谁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高级别魂使，在无绝对把握之前，大家不会贸然开战，否则遭殃的首先就是普通人，官方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所以不是不打，而是打不过？”
“十全会和灵献会本质上都是在探寻灵魂的秘密，相比于十全会，灵献会可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毕竟年代久远，知晓许多关于灵魂的秘密。三魂七魄是常用的说法，并不是唯一的。灵献会的人认为，魂魄本就是一体的，将魂魄划分出来，是相当愚蠢的行为。如果跟灵献会的人动手，十全会就算能赢也只会是惨胜，你觉得有人愿意打破这种平衡吗？”
顾长念大概明白十全会和灵献会的区别了，两者都是在修炼灵魂。
十全会详细的将魂魄划分成三魂七魄，并根据不同魂魄的性质，对应出了不同的能力。
而灵献会比较简单粗暴，认为灵魂本就是一体的，划分出魂魄的方法，无异于自己找事。
说白了，十全会更乐意一点点的研究魂魄的不同性质，像个孜孜不倦的研究员，希望通过这种详尽的方法，解开灵魂蕴藏的秘密。
灵献会则属于纯粹的实用主义，依靠多年累积的经验，不择手段的增进和扩张灵魂的力量。
“灵魂献祭，对等交易。能展开说说么？”
“就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灵献会的人会用各种利益，吸引别人跟他们进行交易，交易的砝码，就是他人的灵魂。灵献会增进自己实力的重要手段，就是吞噬他人的灵魂，以欲望驱动他人。”
“啊？那刘宛荷她爷爷的灵魂......”
“吞噬他人灵魂的前提是对等交易，刘健未跟灵献会的人做过交易，不存在这个问题。”
“不能直接吞噬吗？”
“灵献会利用的是欲望，直接吞噬的后果就是，他人的欲望会侵占自己的灵魂，最后落入跟被交易对象一样的后果，变成秽魂。”
“秽魂？”
他的问题不间断，尹无妨却一直很有耐心的解释。
“秽魂就是污秽的灵魂，灵魂被欲望支配，变成被欲望操纵的怪物，灵魂被污染到一定的程度，连外表都会发生变化。早先云海市出过一个被金钱欲望支配的商人，跟灵献会的人做了交易，用灵魂对赌，换取金钱，最后他变成了一只吞噬金银的怪物，被十全会的执剑者杀了。”
“既然跟灵献会的人做了交易，灵献会不应该回收他的灵魂作为报酬吗？”
“灵献会的手段是通过欲望污染被交易人的灵魂，促使他变成秽魂，在污染最严重的时候回收秽魂，是收益最高的做法。”
懂了！
灵献会就是一个变相的养猪人，圈养的是人心底的欲望。
在欲望最浓烈的时候收获，他们的收益越大。
上次是因为太贪心，被十全会的人提前发现，然后被打断了。
顾长念忍不住叹了口气，欲望害人呐！
“喵姐，天色已晚，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宿舍关门了。”
“宿舍？你应该住在酒店里吧？”
“我住宿舍。”
总觉得尹无妨是在骗自己，但苦于没有证据。
从尹无妨的穿着打扮来看，可不像是没钱的人，举止做派都是大小姐风格。
十全会这种组织，又不是公司，不太可能会建什么宿舍吧？
顾长念注视着尹无妨，若有所思，尝试着问了一句。
“要不，去我家？”
“好。”
尹无妨回答的非常干脆，一下给顾长念整不会了。
怎么觉得，她的目的就是去自己家呢？
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日后说不准还要找她帮忙，索性就带回家睡一晚。
家里有的是空房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灯火通明，周姨还没睡，担心少爷和自己丈夫遇到了麻烦事。
“这么晚才回家，不会提前打个电话吗？你脑子是用来干什么吃的！”
李叔一打开门，劈头盖脸就挨了周姨一顿骂。
支支吾吾半天，李叔心里苦，但嘴笨。
“遇到点怪事，忘了。”
“忘了？你迟早哪天把自己都忘在外面！”
正准备继续教育一下自己的丈夫，周姨忽然看见少爷带着一位美女走了进来。
咦？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除了对面的李昭雪之外，周姨还没见过顾长念带其他女孩子回家。
“少爷，这位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啊！”
“周姨你别瞎想，她今天帮了我的忙，太晚了宿舍关门了。”
“啊~~~宿舍关门！我懂！我懂！”
周姨脸上带着过来人的微笑，热情的走过去跟尹无妨打招呼。
“美女你好，怎么称呼？”
“阿姨你好，尹无妨。”
“尹无妨！好名字！我叫周玉莲，你跟少爷一样，叫我周姨就行。”
“周姨好。”
“你饿不饿？用不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有一点。”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无所顾忌。
两人携手就往厨房去了，留下在原地发愣的顾长念和李叔面面相觑。
“挺好的挺好的。”
“是啊是啊。”
回到二楼，顾长念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思考起来。
十全会、灵献会，两者看起来就像是信仰不同的两个宗教，彼此之间似乎互相看不起对方。
相比较之下，显然是十全会要更值得信赖一点，起码十全会干不出灵魂献祭，对等交易，哄骗人出卖灵魂的勾当来。
不过在爷爷的事情上，顾长念觉得十全会的人明显对自己隐瞒了很多的信息，他们不想让自己知道爷爷跟十全会的联系？
想来想去，顾长念心知还是自己得到的消息太少，各类消息之间，串连不出一条清晰的线。
在这条线上，他起码缺少了几个重要的关键信息。
第一个问题是，爷爷肯定是魂使，但不能确定是否为十全会的人。
第二个问题是，尹无妨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示好，原因和目的是什么？
是因为爷爷的关系，是因为自己长的帅，还是其他的原因？
是为了爷爷留下的魂遗物，还是贪图自己的身子，或者二者皆有？
第三个问题，更加紧急且困扰着顾长念。
小黄毛离开之前留下的那句话，纯粹是针对自己说的。
他明明是要找刘宛荷爷爷留下的魂遗物，东西被十全会的人拿走，你没找到就没找到呗！
为什么忽然把目标对准了自己？
难不成......
顾长念下意识摸了摸挂在手链上的绿色方石。
黄毛的幻影出现之前，绿色方石有所反应。
是因为绿色方石有反应，所以黄毛察觉出来这是一件魂遗物了？
对于魂遗物表现出来的特性和具体作用，顾长念一无所知，更加不清楚，魂遗物在发挥作用的时候，魂使是不是能感应的到。
更重要的是，顾长念甚至无法完全确定，自己手链上的绿色方石，就是魂遗物。
到目前为止，绿色方石展现出来的示警能力，都在表明它不是一件凡物。
加上顾爸说它是爷爷留给顾长念的成人礼物，顾长念觉得大概率就是爷爷留下的魂遗物。
但大概率，同样意味着可能不是。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打断了顾长念的思路。
“谁啊？”
“我。”
门外传来尹无妨的声音。
跳下床打开门，顾长念望着穿着一身宽松睡衣，头发随意披散，露着一双大白长腿，丝毫不设防的尹无妨。
忍不住有些咂舌，喵姐，你今天福利发的有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想干嘛？”
“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喵姐！请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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