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恶难辨
下了山，顾长念并未在老家做过多逗留。
他现在身为一个大四的学生，即将面临毕业即失业的困境，虽说失业于他而言，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都影响不了自己的生活。
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顾长念觉得自己应该牢牢把握自己拥有的资源，闯出一片天地来，争取在三十岁之前退休，提前开启并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
重点跟周叔和村里人打过招呼，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自家的祖坟后，顾长念就坐上车打道回府。
在请同乡帮忙这件事情上，顾长念不需要也不会蠢到单纯的用钱来酬谢他们，人情的社会里，钱有时候能起到的作用，不一定比交情好使。
得益于顾家发迹之后，一直都有在回馈村子，包括但不限于给平石子村建更好更宽的水泥路，改建养老院，改建学校、幼儿园，以及出钱引进优秀的教师等等一系列善举，顾家在当地包括周围一带，都是很有声望的。
此类善举和出钱的人，自然不是顾长念，而是顾家的先辈，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甚至是更早一辈或早几辈的顾家先人。
如今他们的善举，终于直接的回馈到了他们头上。
额......是坟上。
说的上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
仅仅只是村里人帮忙照看，顾长念还不太放心，打算回云海市后，托朋友去联系一个靠谱的安保公司，请几个专业人士看守自家的坟山。
祖宗们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他不希望再看到祖坟冒青烟了，没有这个必要。
各位先辈们辛苦了，还是安心睡觉吧，不用操心我这个不成器的晚辈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靠在车椅上，顾长念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下今日得知的信息。
当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今天学习到的新知识，魂使以及三魂七魄的神异特点。
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爷爷奶奶，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员，实力或许不菲。
十全会的人，多半没安几分好心，在打自己爷爷留下魂遗物的主意，不当人的同时还稍微当点人，看起来不至于作出明抢的行为，还是要点脸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他们不能明抢。
对于十全会的人品如何，顾长念所知甚少，暂且不作具体的论断。
信息不够充分的情况下，贸然下定论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坑到自己，打自己的脸。
但尹无妨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再次给顾长念提了一个醒：
不能轻信他人！
不能轻信他人！
不能轻信他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以为别人给你免费的午餐，说不定你就是那人眼中的午餐，轻信的代价，可能是把你吃的骨头渣滓的不剩，连带着腰子都要被噶。
然而套路是层出不穷的，外有套娃内有变脸，都在警示顾长念。
齐灵运不值得自己信任，尹无妨也不一定值得自己信任，难保他们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这里玩微操拿捏自己。
从齐灵运张嘴开始，他所得知的消息，都是单方面的，单方面的消息在并非刻意欺瞒的情况下，都容易受到立场的限制，说好不说坏。
况且十全会的人皆有明确的利益点，显然具备充分的动机来欺骗和忽悠自己。
顾长念打定主意，回去的另一件要事，就是打听关于十全会的消息，而且要尽量多渠道收集。
正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倒是不妨先跟尹无妨联系一下，从她嘴中收集更多的关于十全会的消息，能利用的就不要放过。
她的视线虽然独特且奇怪，但顾长念并未从中感知到危险的气息，绿色方石亦没有任何示警的反应，起码暂且看来，尹无妨对自己没有恶意。
就在顾长念规划如何对待十全会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我让天地焕然，一下灿烂......”
先解释一下，不是我自恋，是应对面大姐姐的要求，说是符合我本人形象设置的。
作为一个绅士，顾长念向来乐于成人之美。
手机屏幕上，映着四个大字：林辅导员。
霎时间顾长念如遭雷击。
我敲！
祖坟冒青烟加上十全会的事情，让顾长念把今天的大事搞忘记了。
他身为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今天正是毕业典礼的日子。
本来是准备忙完毕业这几天的事，再回老家看看的，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喂，林辅导。”
“呵呵！我的顾大少爷！你还知道有个辅导员啊！毕业典礼都不来参加，你想干什么？”
“抱歉！抱歉！家里出了点事，忙着赶回家，给搞忘了。”
“啊？你家里出事啦？没出什么大事吧？”
“还好还好！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怀疑被人炸了，现已查明原因，问题不大。”
“......”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好一个大孝子！
孝心感天动地，让人泪目。
沉默半晌，林辅导员开口道。
“问题不大就赶紧过来，毕业照和毕业典礼都弄完了，现在大家正在商量去哪里聚餐呢。”
“可我还没有拍毕业照呢！”
“不用担心，你的手足兄弟何一帆帮你P上去了。”
听到这句话，顾长念心顿时凉了半截。
何一帆是自己的好友不假，在关键时候不会坑自己是真。
问题在于，毕业照不是关键的事情，那就意味着......
这小子绝对不会放过整自己的好机会！
“我就一个问题，像人么？”
“有鼻子有眼的，应该算吧。”
“好！我马上过去弄死他！”
“嗯。”
挂了电话，顾长念这才发现手机上面有一连串未接电话。
刚才上山的时候匆忙，把手机落车上了。
其中十几通电话都是何一帆打的，另外好些也都是同学打的。
唯有一个名字，夹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李昭雪。
李昭雪是住在顾长念对面的大姐姐，大顾长念三岁，同时是云海市内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总裁，人美钱多，妥妥的年轻富婆。
从顾长念搬到云海市开始，就认识了李昭雪，两人勉强算个半大小子无猜。
“李叔！去学校！”
“行嘞！”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赶去学校，收拾何一帆当然是要线下真人PK，还是先回个电话给李昭雪吧。
“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弟弟啊！是不是忙着在毕业典礼上应付年轻的学姐学妹，所以没空搭理姐姐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姐你这话可就有点过分啦！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侮辱我的性格，甚至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审美！学校里美女虽多，跟姐姐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姐姐你就好比那月上嫦娥、水中洛神，仿佛兮......”
“哈哈哈哈哈！打住！打住！再说下去就没谱了。我就是跟你说个事，你即将毕业，姐姐约了几个公司老板吃饭。你过来一起吧，认识一下，好为以后铺路。”
“时间、地点。”
“明天晚上八点，青花阁。”
“佳人有约，虽死犹至！”
“姐姐等你哟！”
皮完了，正准备挂电话。
顾长念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补充了一句。
“对了姐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吧。”
“你是互联网传媒公司的总裁，消息渠道又多又灵通，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十全会的消息？”
另一边，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李昭雪，听到十全会三个字，她一下子正色起来。
长念打听十全会干嘛？
难不成，长念招惹了十全会的人？
“弟弟，你跟十全会的人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有点接触，我想深入了解一下十全会。”
“没过节就好，你明天晚上过来，吃完饭姐姐再跟你详谈。”
“行。”
挂了电话后，顾长念的神色更加凝重。
李昭雪明显知晓十全会的存在，且第一反应是询问自己跟十全会有无过节。
照这个意思来推断，十全会不像个好银呐！
不过自己应该无须担心人身安全，因为有魂使存在，那爷爷的托梦就是爷爷在使用灵魂层面的独特手段告知自己。
如果出事，爷爷肯定会在暗中护着自己。
想到这里，顾长念不自觉笑了。
有魂使这样的人存在，加上爷爷托梦说会护着自己，正说明了爷爷没有死，至少没有彻底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真好呀！
自己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报答爷爷奶奶的恩情。
依靠在真皮车椅上，顾长念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带着微笑缓缓睡去。
风轻轻的吹拂着尘世间，原本该归于安宁的灵魂，却因为不同寻常的力量，得不到安息。
云海市郊外的一座山上，一个穿着黄色短体恤，一头黄毛的少年，一只脚踩在微微隆起的坟丘上，半弯着身子。
两只手抓着一把纸钱一样的东西，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在坟丘的最高点。
摆出来的阵式，跟顾长念爷爷墓碑后面的一样，是五行唤灵阵。
阵法布置完毕，黄毛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点燃，深吸了几口。
随后轻轻屈指一弹，弹在摆好的纸堆上面。
纸堆燃起诡异的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扭曲，幻化成一张人脸的模样。
见到火焰中浮现出一张人脸，黄毛少年露出一个贪婪而又阴森的笑容。
“希望你，可不要让我空手而归哦！”
“否则小爷要是不高兴起来，你是死了，你家人可还活着呢。”
他现在身为一个大四的学生，即将面临毕业即失业的困境，虽说失业于他而言，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都影响不了自己的生活。
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顾长念觉得自己应该牢牢把握自己拥有的资源，闯出一片天地来，争取在三十岁之前退休，提前开启并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
重点跟周叔和村里人打过招呼，请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自家的祖坟后，顾长念就坐上车打道回府。
在请同乡帮忙这件事情上，顾长念不需要也不会蠢到单纯的用钱来酬谢他们，人情的社会里，钱有时候能起到的作用，不一定比交情好使。
得益于顾家发迹之后，一直都有在回馈村子，包括但不限于给平石子村建更好更宽的水泥路，改建养老院，改建学校、幼儿园，以及出钱引进优秀的教师等等一系列善举，顾家在当地包括周围一带，都是很有声望的。
此类善举和出钱的人，自然不是顾长念，而是顾家的先辈，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甚至是更早一辈或早几辈的顾家先人。
如今他们的善举，终于直接的回馈到了他们头上。
额......是坟上。
说的上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
仅仅只是村里人帮忙照看，顾长念还不太放心，打算回云海市后，托朋友去联系一个靠谱的安保公司，请几个专业人士看守自家的坟山。
祖宗们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他不希望再看到祖坟冒青烟了，没有这个必要。
各位先辈们辛苦了，还是安心睡觉吧，不用操心我这个不成器的晚辈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靠在车椅上，顾长念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下今日得知的信息。
当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今天学习到的新知识，魂使以及三魂七魄的神异特点。
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爷爷奶奶，恐怕就是其中的一员，实力或许不菲。
十全会的人，多半没安几分好心，在打自己爷爷留下魂遗物的主意，不当人的同时还稍微当点人，看起来不至于作出明抢的行为，还是要点脸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他们不能明抢。
对于十全会的人品如何，顾长念所知甚少，暂且不作具体的论断。
信息不够充分的情况下，贸然下定论不是什么好事，容易坑到自己，打自己的脸。
但尹无妨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再次给顾长念提了一个醒：
不能轻信他人！
不能轻信他人！
不能轻信他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以为别人给你免费的午餐，说不定你就是那人眼中的午餐，轻信的代价，可能是把你吃的骨头渣滓的不剩，连带着腰子都要被噶。
然而套路是层出不穷的，外有套娃内有变脸，都在警示顾长念。
齐灵运不值得自己信任，尹无妨也不一定值得自己信任，难保他们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这里玩微操拿捏自己。
从齐灵运张嘴开始，他所得知的消息，都是单方面的，单方面的消息在并非刻意欺瞒的情况下，都容易受到立场的限制，说好不说坏。
况且十全会的人皆有明确的利益点，显然具备充分的动机来欺骗和忽悠自己。
顾长念打定主意，回去的另一件要事，就是打听关于十全会的消息，而且要尽量多渠道收集。
正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
倒是不妨先跟尹无妨联系一下，从她嘴中收集更多的关于十全会的消息，能利用的就不要放过。
她的视线虽然独特且奇怪，但顾长念并未从中感知到危险的气息，绿色方石亦没有任何示警的反应，起码暂且看来，尹无妨对自己没有恶意。
就在顾长念规划如何对待十全会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怎么办！我让天地焕然，一下灿烂......”
先解释一下，不是我自恋，是应对面大姐姐的要求，说是符合我本人形象设置的。
作为一个绅士，顾长念向来乐于成人之美。
手机屏幕上，映着四个大字：林辅导员。
霎时间顾长念如遭雷击。
我敲！
祖坟冒青烟加上十全会的事情，让顾长念把今天的大事搞忘记了。
他身为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今天正是毕业典礼的日子。
本来是准备忙完毕业这几天的事，再回老家看看的，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喂，林辅导。”
“呵呵！我的顾大少爷！你还知道有个辅导员啊！毕业典礼都不来参加，你想干什么？”
“抱歉！抱歉！家里出了点事，忙着赶回家，给搞忘了。”
“啊？你家里出事啦？没出什么大事吧？”
“还好还好！就是祖坟冒青烟了，怀疑被人炸了，现已查明原因，问题不大。”
“......”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好一个大孝子！
孝心感天动地，让人泪目。
沉默半晌，林辅导员开口道。
“问题不大就赶紧过来，毕业照和毕业典礼都弄完了，现在大家正在商量去哪里聚餐呢。”
“可我还没有拍毕业照呢！”
“不用担心，你的手足兄弟何一帆帮你P上去了。”
听到这句话，顾长念心顿时凉了半截。
何一帆是自己的好友不假，在关键时候不会坑自己是真。
问题在于，毕业照不是关键的事情，那就意味着......
这小子绝对不会放过整自己的好机会！
“我就一个问题，像人么？”
“有鼻子有眼的，应该算吧。”
“好！我马上过去弄死他！”
“嗯。”
挂了电话，顾长念这才发现手机上面有一连串未接电话。
刚才上山的时候匆忙，把手机落车上了。
其中十几通电话都是何一帆打的，另外好些也都是同学打的。
唯有一个名字，夹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李昭雪。
李昭雪是住在顾长念对面的大姐姐，大顾长念三岁，同时是云海市内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总裁，人美钱多，妥妥的年轻富婆。
从顾长念搬到云海市开始，就认识了李昭雪，两人勉强算个半大小子无猜。
“李叔！去学校！”
“行嘞！”
反正自己马上就要赶去学校，收拾何一帆当然是要线下真人PK，还是先回个电话给李昭雪吧。
“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弟弟啊！是不是忙着在毕业典礼上应付年轻的学姐学妹，所以没空搭理姐姐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姐你这话可就有点过分啦！你可以侮辱我的人品、侮辱我的性格，甚至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审美！学校里美女虽多，跟姐姐你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姐姐你就好比那月上嫦娥、水中洛神，仿佛兮......”
“哈哈哈哈哈！打住！打住！再说下去就没谱了。我就是跟你说个事，你即将毕业，姐姐约了几个公司老板吃饭。你过来一起吧，认识一下，好为以后铺路。”
“时间、地点。”
“明天晚上八点，青花阁。”
“佳人有约，虽死犹至！”
“姐姐等你哟！”
皮完了，正准备挂电话。
顾长念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补充了一句。
“对了姐姐，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吧。”
“你是互联网传媒公司的总裁，消息渠道又多又灵通，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十全会的消息？”
另一边，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李昭雪，听到十全会三个字，她一下子正色起来。
长念打听十全会干嘛？
难不成，长念招惹了十全会的人？
“弟弟，你跟十全会的人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有点接触，我想深入了解一下十全会。”
“没过节就好，你明天晚上过来，吃完饭姐姐再跟你详谈。”
“行。”
挂了电话后，顾长念的神色更加凝重。
李昭雪明显知晓十全会的存在，且第一反应是询问自己跟十全会有无过节。
照这个意思来推断，十全会不像个好银呐！
不过自己应该无须担心人身安全，因为有魂使存在，那爷爷的托梦就是爷爷在使用灵魂层面的独特手段告知自己。
如果出事，爷爷肯定会在暗中护着自己。
想到这里，顾长念不自觉笑了。
有魂使这样的人存在，加上爷爷托梦说会护着自己，正说明了爷爷没有死，至少没有彻底死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真好呀！
自己以后，或许还有机会报答爷爷奶奶的恩情。
依靠在真皮车椅上，顾长念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带着微笑缓缓睡去。
风轻轻的吹拂着尘世间，原本该归于安宁的灵魂，却因为不同寻常的力量，得不到安息。
云海市郊外的一座山上，一个穿着黄色短体恤，一头黄毛的少年，一只脚踩在微微隆起的坟丘上，半弯着身子。
两只手抓着一把纸钱一样的东西，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在坟丘的最高点。
摆出来的阵式，跟顾长念爷爷墓碑后面的一样，是五行唤灵阵。
阵法布置完毕，黄毛少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点燃，深吸了几口。
随后轻轻屈指一弹，弹在摆好的纸堆上面。
纸堆燃起诡异的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扭曲，幻化成一张人脸的模样。
见到火焰中浮现出一张人脸，黄毛少年露出一个贪婪而又阴森的笑容。
“希望你，可不要让我空手而归哦！”
“否则小爷要是不高兴起来，你是死了，你家人可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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