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周氏集团的培训（一）
对于周氏集团的培训内容，林天野、林铭、张正阳三人自然不清楚具体都包含些什么，现阶段也只能是臆测一番，至于实际情况会不会和自己所想有出入，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周慕雪亲自安排的培训，绝对不会那么简简单单草草了事。相对于张正阳和林铭的淡定来说，林天野的心中始终充斥着忐忑，三年前被楚善杰忽悠过去一顿“秘密训练”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三年的卧底经历告诉林天野，总感觉这其中有某种关联，但又不能确定。
“到底是什么呢？”林天野一边思考一边和尚念经似的自言自语。
张正阳拍了拍林铭，又指了指林天野：“他咋了？”
林铭瞥了一眼林天野，无所谓地说道：“还能咋了，犯病了呗。回头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他找个精神科大夫之类的。”
却见林天野突然转头看向二人：“你们两个在这瞎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夸你帅呢。”张正阳说得一本正经，林铭则是直接不想跟林天野说话。
“夸我帅？你们两个会这么好心？不过话说回来，我本来就很帅的好不好？”林天野说道。
林铭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痛苦：“张正阳，扶我一下，我想吐。”
张正阳倒是很配合，慌忙伸手将林铭扶住：“不要紧吧？实在想吐还是吐出来吧，忍着更难受。”
林天野感觉自己快要被怒火吞噬了，要不是看在一个是自己亲弟弟另一个是亲弟弟同学的份上，早就一脚一个让他俩趴地上啃泥吃了。
虽然林天野很想把林铭和张正阳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但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敢——这年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万一哪个热心群众把他送进派出所接受教育，周慕雪精心准备的培训啥的也就彻底和他无缘了。
别的不说，进了派出所，被民警盘问一番自然少不了，关键是还得跟着挨饿。怎么想怎么不划算，最终还是放弃了要出手的想法。
当初刚到广州就进了派出所，这到了南京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林天野突然想到电影《无间道》里面的一句台词——“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你见过哪个好人动不动当街暴揍自己亲弟弟的？林天野突然觉得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
林铭注意到林天野捏紧又松开的拳头，轻声提醒张正阳：“看见没？他急了。”
“咱们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张正阳回应。
“过什么过！这家伙你不能太惯着，你越惯着他，他越蹬鼻子上脸！整天这么自恋的臭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还帅呢？帅个屁！和我比起来差得远呢！”
张正阳一脸无语：“在自恋这件事儿上，似乎你们兄弟俩都差不多吧？”
林天野打量着周围来往穿梭的人群，感叹道：“不愧是江南啊，奶奶的，美女真多。”
“注意点儿，哈喇子都快流地上去了！”林铭看到林天野的模样，顿感无比头疼，心里在痛苦哀嚎：“能不能让这家伙离我远点？这家伙谁啊？我不认识他～”
林天野胡乱抹了一把嘴：“嘿嘿，无所谓无所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要不还是回去吧？”林铭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林天野。
“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张正阳问道。
林铭指了指林天野：“你说呢？”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稳重那俩字儿是怎么写的呢你说？
张正阳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也是该回去了。”
林天野见林铭和张正阳要走，很是疑惑：“你俩要干什么？”
“回去啊，还能干什么？不得养足了精力应付明天的培训啊？”林铭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么着急忙慌地回去干什么！”林天野有些不悦：“我还没看够呢！”
“那行，你自己留在这里慢慢看，我和张正阳打车先走。回头要是家里给你打电话问你被富婆包养的事儿，你最好老实交代。”林铭吃准了林天野在这件事上面绝对是处于下风，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卧槽！能不能不要把被富婆包养挂嘴上？没事儿都被你说出事儿来了。”林天野有些愤愤不平，这么缺心眼儿的家伙居然是他亲弟弟？
不过林铭可不管林天野这一套，拉着张正阳就走。
“林铭！你大爷的你给我站住！”林天野急忙喊住了二人。
“我大爷和你大爷是一码事儿，你骂我不就等于骂你自己么？话说你这对长辈不敬的行为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跟家里说一下。”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林天野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他眼里数之不尽的江南美女一眼，无奈说道：“你们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就不该带他俩出来！我就看会儿美女怎么了？管太宽了吧卧槽！”林天野一边走一边暗暗叫苦不迭。
奥迪RS6本身不慢，加上林天野被林铭、张正阳窝了一肚子火，回去路上远没有了刚出来那会儿的兴奋，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把油门踩进油箱里去。所以很快就到了周慕雪给他们安排的大别墅。
刘姨听见发动机的轰鸣迎了出来：“怎么回来这么早，没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啊？”
林天野叹了口气：“唉！以后我还是尽量自己出门吧！出去这一趟气都气饱了。”说话间已经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需要平复一下心中的憋屈。
张正阳和林铭随后走进别墅，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儿惨白。开玩笑，一辆性能车被驾驶人用最暴力的方式压榨性能，坐在车上的人没吐出来已经属于难能可贵了好不好？
刘姨看到二人这般模样，多少也是明白了几分，关切地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们没事，多谢刘姨关心。对了，中午吃太饱，晚饭我们就不吃了，您做点儿够自己吃的就行了。”张正阳的回答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
林铭补充道：“我们先回房间了，有点儿晕车。”说出来还挺尴尬，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被林天野开着奥迪RS6这么一顿折腾，林铭和张正阳感觉上楼都没多少力气。这天杀的林天野！
如果是以这种状态面对周慕雪的所谓培训，估计很难熬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周慕雪带了几个人来到了三人居住的别墅。为了避免给周慕雪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三人还特意早起了一会儿，总算没再经历周慕雪早餐都吃上了他们几个刚爬起来的尴尬。
“怎么样？休息得还行？”周慕雪微笑着问道。
“嗯，还行。”林天野回答道，实际上还有点儿没睡醒。
“既然还行，那我就先说一下对你们几个的具体培训内容。本次培训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由我带来的周氏集团这几位高管给你们详细讲解集团内部规定以及业务板块，计划一周，当然了，如果你们学习能力足够强的话，或许三五天也能完成。”
周慕雪看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的三人，继续说道：“第二阶段，就是熟悉各部门的人员构成以及所属派系，这个对于你们以后在周氏集团的生存与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希望你们予以重视。”
听到这里林天野已经开始有点头疼了，谁知道周慕雪最终还是扔出了重磅王炸：“第三阶段，体能训练。我会找专业的机构以及专业的人员对你们的体能提升进行专门的训练，现阶段的你们，太弱了。”
林铭和张正阳倒是没说什么，林天野首先憋不住了：“我说周大美女，你前面说的那两条什么了解集团规章制度还有后面了解人员结构啥的我能理解，但你第三条体能训练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进你们周氏集团还得和进土匪窝似的来个三刀六洞？”
林铭和张正阳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周慕雪。
周慕雪带来的几人当中听到林天野的话，脸色瞬间有些不悦，立时有一位目光犀利的男子盯着林天野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如果刚才林天野那番三刀六洞的言论放在外面，估计早就被周氏集团的人活生生把他踢成猪头了。胆敢当着周大小姐的面挑衅周氏集团权威的人，林天野是第一个。
林天野自然不知道人家此刻有踢死他的想法，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打个比方，你急什么？”
听到林天野把周氏集团和土匪窝相提并论的话，周慕雪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毕竟来自于大家族，定力和魄力绝对不是林天野这样的小角色能与之相比的。
“三刀六洞不至于。但是我们周氏集团虽然体系庞大根基稳固，竞争对手也是很多。你们几个毕竟是我身边的人，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自保的能力，仅此而已。”
周慕雪一边淡定回应一边在心里痛斥：“好你个林天野，你在广州气我娟姐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居然敢把我们周氏集团比成土匪窝？”
“要是这么说的话，看起来进你们周氏集团还挺危险？”林天野伸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你可以选择不进。”周慕雪突然有些不想搭理林天野。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可是你‘身边的人’，不进周氏怎么能行？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丢人。”林天野拍着胸脯说得正义凛然。
一旁的林铭和张正阳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心里不约而同出现一个声音：“难道你现在不够丢人？”
“如果没什么异议的话，吃完饭培训就可以正式开始了。”周慕雪不想再跟林天野浪费口舌。
林天野撇撇嘴：“开始就开始呗！跟谁怕了似的。那个啥，刘姨啊，做了什么好吃的？”说话间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再晚走一会儿恐怕这饭就用不着吃了，他已经看到了周慕雪眼睛深处的怒火。
“她刚才好像在说，我太弱了？好歹我也是练过的好不好！该不会她以为我打不过她吧？”林天野虽然有点儿莫名忐忑，但主观意识还是觉得周慕雪太能吹了，瞧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能打得过自己的人。
尽管林天野很快就要被周慕雪打脸，但此刻最要紧的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周慕雪看了看林铭、张正阳二人，微笑道：“你们两个也别愣着了，快去吃饭。”如果林天野看到这一幕，多半是要当场抗议的——跟他说话冷冰冰，跟那两个小兔崽子说话和颜悦色的，凭什么？
张正阳出声：“姐姐你们···”
周慕雪笑道：“放心吧，都吃过了。”
林铭说道：“姐姐你们先坐，我们去吃饭了。”
周氏集团的几位高管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两个小朋友的认可。从态度方面来说，比刚才的那个家伙确实强多了。
林天野三人吃饭期间没再露面，用林天野的话来说，被一帮不认识的人盯着吃饭不自在。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解决了。
也许是从这时候开始，林天野算是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周慕雪，一个被神秘笼罩着的全新的周慕雪。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恐惧。
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慕雪自然不可能主动告诉林天野自己的全部身份，如果林天野天分足够的话，自己去发现就是了。如果发现不了，那也怪不得她。行有行规嘛！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这世界上所有规则制定的权利，从来只属于胜利者。
周慕雪有些无奈，但凡有一点办法，何苦要拉这三个无辜的人一起入局呢？
外人只看到她周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是多少个失眠的夜里那种只有自己能体会到的孤独，又有谁会在乎？又有谁会理解？
周家，看起来不可动摇。但实际上呢？并不是固若金汤。毕竟有句话已经总结得十分到位——“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瓦解”。
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家就这么被瓦解，绝对不能。
爷爷的年龄已经越来越大了，虽然现在看来很多事情依然需要老爷子点头才能进行，但是，以后呢？爷爷对她寄予厚望，她不想辜负爷爷的一片心意。
即便很难，但一定要保住周家。保住了周家，也就相当于保住了老爷子的毕生心血。拱手让人的这种事情，别人会做，但这其中，定然不会包括她周慕雪。
山雨欲来风满楼，知是豪门几多愁？
生于豪门，幸乎？悲乎？周慕雪的眼底若有若无似的出现一抹淡淡的惆怅。
对于林天野三人而言，自然不知道在他们吃饭的过程中周慕雪有着怎样的心理变化，他们唯一关心的，是能否按照周慕雪的要求完成周氏集团接下来的培训内容。
虽然周慕雪说得云淡风轻，但如果顺着她的云淡风轻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那绝对是脑子有病。虽然林铭和张正阳这两个90后比林天野这个80后小几岁，但这个道理，他们还是能够明白的。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吧？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周慕雪亲自安排的培训，绝对不会那么简简单单草草了事。相对于张正阳和林铭的淡定来说，林天野的心中始终充斥着忐忑，三年前被楚善杰忽悠过去一顿“秘密训练”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三年的卧底经历告诉林天野，总感觉这其中有某种关联，但又不能确定。
“到底是什么呢？”林天野一边思考一边和尚念经似的自言自语。
张正阳拍了拍林铭，又指了指林天野：“他咋了？”
林铭瞥了一眼林天野，无所谓地说道：“还能咋了，犯病了呗。回头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他找个精神科大夫之类的。”
却见林天野突然转头看向二人：“你们两个在这瞎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夸你帅呢。”张正阳说得一本正经，林铭则是直接不想跟林天野说话。
“夸我帅？你们两个会这么好心？不过话说回来，我本来就很帅的好不好？”林天野说道。
林铭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痛苦：“张正阳，扶我一下，我想吐。”
张正阳倒是很配合，慌忙伸手将林铭扶住：“不要紧吧？实在想吐还是吐出来吧，忍着更难受。”
林天野感觉自己快要被怒火吞噬了，要不是看在一个是自己亲弟弟另一个是亲弟弟同学的份上，早就一脚一个让他俩趴地上啃泥吃了。
虽然林天野很想把林铭和张正阳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但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敢——这年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万一哪个热心群众把他送进派出所接受教育，周慕雪精心准备的培训啥的也就彻底和他无缘了。
别的不说，进了派出所，被民警盘问一番自然少不了，关键是还得跟着挨饿。怎么想怎么不划算，最终还是放弃了要出手的想法。
当初刚到广州就进了派出所，这到了南京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林天野突然想到电影《无间道》里面的一句台词——“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你见过哪个好人动不动当街暴揍自己亲弟弟的？林天野突然觉得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
林铭注意到林天野捏紧又松开的拳头，轻声提醒张正阳：“看见没？他急了。”
“咱们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张正阳回应。
“过什么过！这家伙你不能太惯着，你越惯着他，他越蹬鼻子上脸！整天这么自恋的臭毛病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还帅呢？帅个屁！和我比起来差得远呢！”
张正阳一脸无语：“在自恋这件事儿上，似乎你们兄弟俩都差不多吧？”
林天野打量着周围来往穿梭的人群，感叹道：“不愧是江南啊，奶奶的，美女真多。”
“注意点儿，哈喇子都快流地上去了！”林铭看到林天野的模样，顿感无比头疼，心里在痛苦哀嚎：“能不能让这家伙离我远点？这家伙谁啊？我不认识他～”
林天野胡乱抹了一把嘴：“嘿嘿，无所谓无所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要不还是回去吧？”林铭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林天野。
“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张正阳问道。
林铭指了指林天野：“你说呢？”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稳重那俩字儿是怎么写的呢你说？
张正阳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也是该回去了。”
林天野见林铭和张正阳要走，很是疑惑：“你俩要干什么？”
“回去啊，还能干什么？不得养足了精力应付明天的培训啊？”林铭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么着急忙慌地回去干什么！”林天野有些不悦：“我还没看够呢！”
“那行，你自己留在这里慢慢看，我和张正阳打车先走。回头要是家里给你打电话问你被富婆包养的事儿，你最好老实交代。”林铭吃准了林天野在这件事上面绝对是处于下风，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那种。
“卧槽！能不能不要把被富婆包养挂嘴上？没事儿都被你说出事儿来了。”林天野有些愤愤不平，这么缺心眼儿的家伙居然是他亲弟弟？
不过林铭可不管林天野这一套，拉着张正阳就走。
“林铭！你大爷的你给我站住！”林天野急忙喊住了二人。
“我大爷和你大爷是一码事儿，你骂我不就等于骂你自己么？话说你这对长辈不敬的行为我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跟家里说一下。”
“行行行，我服了你了。”林天野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他眼里数之不尽的江南美女一眼，无奈说道：“你们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就不该带他俩出来！我就看会儿美女怎么了？管太宽了吧卧槽！”林天野一边走一边暗暗叫苦不迭。
奥迪RS6本身不慢，加上林天野被林铭、张正阳窝了一肚子火，回去路上远没有了刚出来那会儿的兴奋，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把油门踩进油箱里去。所以很快就到了周慕雪给他们安排的大别墅。
刘姨听见发动机的轰鸣迎了出来：“怎么回来这么早，没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啊？”
林天野叹了口气：“唉！以后我还是尽量自己出门吧！出去这一趟气都气饱了。”说话间已经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需要平复一下心中的憋屈。
张正阳和林铭随后走进别墅，只是脸色看起来有点儿惨白。开玩笑，一辆性能车被驾驶人用最暴力的方式压榨性能，坐在车上的人没吐出来已经属于难能可贵了好不好？
刘姨看到二人这般模样，多少也是明白了几分，关切地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们没事，多谢刘姨关心。对了，中午吃太饱，晚饭我们就不吃了，您做点儿够自己吃的就行了。”张正阳的回答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
林铭补充道：“我们先回房间了，有点儿晕车。”说出来还挺尴尬，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
被林天野开着奥迪RS6这么一顿折腾，林铭和张正阳感觉上楼都没多少力气。这天杀的林天野！
如果是以这种状态面对周慕雪的所谓培训，估计很难熬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周慕雪带了几个人来到了三人居住的别墅。为了避免给周慕雪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三人还特意早起了一会儿，总算没再经历周慕雪早餐都吃上了他们几个刚爬起来的尴尬。
“怎么样？休息得还行？”周慕雪微笑着问道。
“嗯，还行。”林天野回答道，实际上还有点儿没睡醒。
“既然还行，那我就先说一下对你们几个的具体培训内容。本次培训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由我带来的周氏集团这几位高管给你们详细讲解集团内部规定以及业务板块，计划一周，当然了，如果你们学习能力足够强的话，或许三五天也能完成。”
周慕雪看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的三人，继续说道：“第二阶段，就是熟悉各部门的人员构成以及所属派系，这个对于你们以后在周氏集团的生存与发展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希望你们予以重视。”
听到这里林天野已经开始有点头疼了，谁知道周慕雪最终还是扔出了重磅王炸：“第三阶段，体能训练。我会找专业的机构以及专业的人员对你们的体能提升进行专门的训练，现阶段的你们，太弱了。”
林铭和张正阳倒是没说什么，林天野首先憋不住了：“我说周大美女，你前面说的那两条什么了解集团规章制度还有后面了解人员结构啥的我能理解，但你第三条体能训练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进你们周氏集团还得和进土匪窝似的来个三刀六洞？”
林铭和张正阳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周慕雪。
周慕雪带来的几人当中听到林天野的话，脸色瞬间有些不悦，立时有一位目光犀利的男子盯着林天野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如果刚才林天野那番三刀六洞的言论放在外面，估计早就被周氏集团的人活生生把他踢成猪头了。胆敢当着周大小姐的面挑衅周氏集团权威的人，林天野是第一个。
林天野自然不知道人家此刻有踢死他的想法，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就打个比方，你急什么？”
听到林天野把周氏集团和土匪窝相提并论的话，周慕雪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毕竟来自于大家族，定力和魄力绝对不是林天野这样的小角色能与之相比的。
“三刀六洞不至于。但是我们周氏集团虽然体系庞大根基稳固，竞争对手也是很多。你们几个毕竟是我身边的人，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自保的能力，仅此而已。”
周慕雪一边淡定回应一边在心里痛斥：“好你个林天野，你在广州气我娟姐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居然敢把我们周氏集团比成土匪窝？”
“要是这么说的话，看起来进你们周氏集团还挺危险？”林天野伸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你可以选择不进。”周慕雪突然有些不想搭理林天野。
“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可是你‘身边的人’，不进周氏怎么能行？你放心，我绝对不给你丢人。”林天野拍着胸脯说得正义凛然。
一旁的林铭和张正阳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心里不约而同出现一个声音：“难道你现在不够丢人？”
“如果没什么异议的话，吃完饭培训就可以正式开始了。”周慕雪不想再跟林天野浪费口舌。
林天野撇撇嘴：“开始就开始呗！跟谁怕了似的。那个啥，刘姨啊，做了什么好吃的？”说话间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再晚走一会儿恐怕这饭就用不着吃了，他已经看到了周慕雪眼睛深处的怒火。
“她刚才好像在说，我太弱了？好歹我也是练过的好不好！该不会她以为我打不过她吧？”林天野虽然有点儿莫名忐忑，但主观意识还是觉得周慕雪太能吹了，瞧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能打得过自己的人。
尽管林天野很快就要被周慕雪打脸，但此刻最要紧的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周慕雪看了看林铭、张正阳二人，微笑道：“你们两个也别愣着了，快去吃饭。”如果林天野看到这一幕，多半是要当场抗议的——跟他说话冷冰冰，跟那两个小兔崽子说话和颜悦色的，凭什么？
张正阳出声：“姐姐你们···”
周慕雪笑道：“放心吧，都吃过了。”
林铭说道：“姐姐你们先坐，我们去吃饭了。”
周氏集团的几位高管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两个小朋友的认可。从态度方面来说，比刚才的那个家伙确实强多了。
林天野三人吃饭期间没再露面，用林天野的话来说，被一帮不认识的人盯着吃饭不自在。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解决了。
也许是从这时候开始，林天野算是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周慕雪，一个被神秘笼罩着的全新的周慕雪。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恐惧。
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慕雪自然不可能主动告诉林天野自己的全部身份，如果林天野天分足够的话，自己去发现就是了。如果发现不了，那也怪不得她。行有行规嘛！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这世界上所有规则制定的权利，从来只属于胜利者。
周慕雪有些无奈，但凡有一点办法，何苦要拉这三个无辜的人一起入局呢？
外人只看到她周家大小姐的身份，可是多少个失眠的夜里那种只有自己能体会到的孤独，又有谁会在乎？又有谁会理解？
周家，看起来不可动摇。但实际上呢？并不是固若金汤。毕竟有句话已经总结得十分到位——“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瓦解”。
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家就这么被瓦解，绝对不能。
爷爷的年龄已经越来越大了，虽然现在看来很多事情依然需要老爷子点头才能进行，但是，以后呢？爷爷对她寄予厚望，她不想辜负爷爷的一片心意。
即便很难，但一定要保住周家。保住了周家，也就相当于保住了老爷子的毕生心血。拱手让人的这种事情，别人会做，但这其中，定然不会包括她周慕雪。
山雨欲来风满楼，知是豪门几多愁？
生于豪门，幸乎？悲乎？周慕雪的眼底若有若无似的出现一抹淡淡的惆怅。
对于林天野三人而言，自然不知道在他们吃饭的过程中周慕雪有着怎样的心理变化，他们唯一关心的，是能否按照周慕雪的要求完成周氏集团接下来的培训内容。
虽然周慕雪说得云淡风轻，但如果顺着她的云淡风轻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那绝对是脑子有病。虽然林铭和张正阳这两个90后比林天野这个80后小几岁，但这个道理，他们还是能够明白的。
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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