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哪里来的臭小子
在过去的21年里，张正阳并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洗礼。
虽然大学被俗称为“小社会”，但和真正的社会环境比起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此时的张正阳还是一张白纸，即将面对社会这口大染缸里的五颜六色。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要去面对这些，只是所有需要面对的东西都已经一股脑地来到了近前。
愤青张正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刚来到实习企业，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走进实习企业大门后的张正阳不由得心生感叹：“大企业就是大企业，光这大门就够气派，至少比···嗯，反正比我们学校的大门强得多。”
按照实习报到流程指示牌的指引，张正阳找到了行李寄存处先去放好了自己的行李，然后向报到处走去。
已经有不少人在那排队登记信息了，张正阳看到这情形，也就顺着队形在后面排起队来。
经过挺长时间的等待，眼看就要轮到张正阳登记信息了。却突然有个膀大腰圆的男生插起队来，兴许是看着张正阳体型不是那么壮硕，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所以这插队的不找别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就把张正阳推出了队伍。
体型上张正阳虽说摆明了吃亏，但这也并不代表张正阳没点儿脾气。当即拉下脸来冲着插队者说道：“哥们儿，大家都在排队，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插队不好吧？”
刚把张正阳推出来的男生歪过头来看了张正阳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屑，语气里更带着不屑：“我也在排队。哪个看见老子插队了？”
张正阳不可置信地朝后方看去，一个个的都没什么反应，更别提有人替他说话了。
这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这群人是瞎了还是聋了？张正阳感觉胸口有点堵得慌。
张正阳刚想继续和插队的男生理论，后面排队的人却莫名其妙地突然有些不耐烦了。
“还不赶紧滚后面排队去，在这吵吵什么！”
“这人有病吧真是！”
“哪里来的臭小子！”
···
张正阳惊呆了，而眼前插队者的脸上，明显带着一种戏谑，似乎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
张正阳肺都要气炸了，这他妈是什么世道？！
耳畔又有声音传来——
“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吧？站这儿半天没动静。”
“让你排队就去排队，哪这么多废话···”
排队，排队···老子没排队吗？！老子按规矩排队被挤出来了你们不指责插队的人，却让我再去排队···排队···排队···我让你大爷的排队！
谁也没有料到张正阳会突然失去理智，只见他像一条疯狗一样，两眼死死地盯着插队者，然后凶狠地扑了上去。
然而体型的差距注定了张正阳的惨败，虽然张正阳趁着先动手的机会打了插队者几拳，但很快就被插队者一脚给踹倒在地。绝对势大力沉的一脚。
有那么一瞬间，张正阳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好像是断了。疼得他倒抽冷气。
但比起疼痛，那种众目睽睽之下无法维护自己尊严的屈辱，更让他感到绝望。
我到底是来实习的还是来受虐的？我···来错地方了吗···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放眼看去，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可恶嘴脸。张正阳突然很想哭，但他拼命忍住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他们面前流泪，绝对不能。
毕竟是大企业，必要的安保力量还是比较充足的。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保安朝这边赶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刚来到这里就闹事，还想不想混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保安厉声责问。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正阳，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随后沉声问道：“谁打的你？”
张正阳的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宽慰，关键时刻还是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自己的。老天有眼。
站稳后的张正阳定了定神，为了回应保安的询问，伸出一只手朝插队者指了指：“他。”
“他？”看到保安一副要为他伸张正义的模样，张正阳还是挺感激的，但他的感激还没来得及固化，就随着保安的一声“没事了，收队！”戛然而止。随后几名保安真的转身就走，留下张正阳兀自在风中凌乱。此刻打他的人却依然还在队伍里，带着一脸得逞的笑意。
别无他法，张正阳只能再次走到队伍的尾部，重新排队。
又是一轮漫长的等待，张正阳终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登记程序。登记人员也并没有询问张正阳有没有伤到，在张正阳填写好自己的信息后，直接例行喊道：“下一位！”
走到一边的张正阳扶着墙喘了几口气，觉得好受了些，打人者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哪里了。张正阳叹了口气，自嘲似的低声说道：“张正阳，你这该死的运气。”
“张正阳！张正阳！”一个马尾辫的女生看到了他，一边呼喊一边跑了过来。
张正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妍？”
同班三年，张正阳和李妍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在机电系这种地方，女生都是妥妥的稀有物种。张正阳所在的3班，女生也不过寥寥几人。李妍性格很开朗，在班里和同学们关系处理得都挺好，所以张正阳无形中也成了她团结友善的一份子。
李妍跑到张正阳的跟前站定，看着张正阳狼狈兮兮的可怜相，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张正阳有些感激地看着李妍：“不用了，没事。”
李妍有些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你呀你呀，惹谁不好，怎么把这个瘟神给得罪了？”
张正阳有些无语：“我并没有惹他。”
李妍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家伙名叫马峰，动不动就打架斗殴。听说派出所都进去过好多回了，不过都被他家里给保出来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家大业大呢？帝京大厦你应该知道吧，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地标建筑，那就是他家的产业。唉！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找不找你麻烦。总之以后见到他你尽量躲着点吧。”
张正阳摇头苦笑：“如果他刻意想找我麻烦的话，恐怕我躲是躲不掉的吧？无所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呸呸呸！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乱讲。”李妍似乎对张正阳的答复有些不满。
“呃，对了，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当时在班里我没看到你报名来这里实习啊。”张正阳对于能在这里见到李妍多少有点疑惑。
“这个嘛···女孩子做事情不得考虑周全了再做决定呀？哪像你们男生想一出是一出的。”李妍笑了笑说道。
“啊，这个···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张正阳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饶是平日里也没少读书。
“以前在学校呢，我们是同学，现在呢，我们是同事。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十分巧合的事情呢？”李妍眨眨眼睛。
“呃，是···挺巧的哈···”张正阳也很奇怪，刚才还激情澎湃和人打架的自己，为什么这会儿说话没了多少底气。
“我说张正阳，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我说话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你才紧张了呢。”
“紧张就承认了呗，我又不笑话你。”
“没紧张就是没紧张，有什么好承认的。”
“你看你吧，就是死鸭子嘴硬。”
“我没有。”
“分明就有。”
···
有那么一瞬间，张正阳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刚认识李妍的时候。
多年以后，当张正阳再次想到李妍，想到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免不了一阵唏嘘。
“张正阳，实习单位这边不包住宿，你找好房子了没？”李妍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呃，还没呢。你找好了没？”
“我也没有。怎么着？要不咱合租？”李妍笑意吟吟地看着张正阳红透了的脸，随即说道：“逗你玩的，你看你还脸红了。你这样可不行啊我跟你讲，以后怎么找老婆？”
张正阳神色一怔，心跳似乎突然停了一下。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身影。
“那边好像开始集合了，我们也过去吧。”张正阳看了一下远处，借此机会转移了话题。
无非就是些常规流程。先是集体观看了企业宣传片，大体了解了企业的背景和主营业务。然后是企业高层领导发表讲话。
张正阳和李妍坐的位置靠后些，不过礼堂内的音响设备效果不错，可以把领导的声音传播到每个角落。
“同学们！”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发出第一句声音后，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礼堂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盛华机电设备有限公司。在这里，你们将开始走出校园后的第一份工作，这也将是你们踏上社会的正式一步。你们有的来自农村，有的来自城市，起点各有各的不同，但是来到这里，你们的起点都是一样，谁也不比谁差多少。所以你们完全不用自卑。”
“在你们来此之前，我和你们学校的老师也进行过沟通，根据学校提供的说法，你们来到这里是进行所谓校外实习。实习期结束，有的人可能会选择留下，有的人可能会走。但无论是去是留，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度过在这里的每一天。做到不负青春，不负韶华！”
“看着你们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我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年轻真好！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会有人年轻。看到今天坐在这里的你们，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坐在这里的自己。”
“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一定要有准则、有底线。当然了，必不可少的还有你们为了实现目标而不懈奋斗的决心！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大家可以把这个地方当成你们的第二个家，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你们的家长，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反映，只要我能解决的，一定帮助大家妥善解决！”
“希望大家可以顺利度过自己的实习期，明年正式毕业后如果有人想要继续在这里工作，我随时欢迎！谢谢大家！”
掌声震耳欲聋。听得张正阳也是热血澎湃。
在那一刻，张正阳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干。
至于会不会留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关键是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张正阳虽说比不了楚霸王项羽和越王勾践，但至少也应该对得起自己吧。”张正阳这么想着，暗暗捏紧了拳头。
虽然大学被俗称为“小社会”，但和真正的社会环境比起来，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此时的张正阳还是一张白纸，即将面对社会这口大染缸里的五颜六色。并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要去面对这些，只是所有需要面对的东西都已经一股脑地来到了近前。
愤青张正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刚来到实习企业，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走进实习企业大门后的张正阳不由得心生感叹：“大企业就是大企业，光这大门就够气派，至少比···嗯，反正比我们学校的大门强得多。”
按照实习报到流程指示牌的指引，张正阳找到了行李寄存处先去放好了自己的行李，然后向报到处走去。
已经有不少人在那排队登记信息了，张正阳看到这情形，也就顺着队形在后面排起队来。
经过挺长时间的等待，眼看就要轮到张正阳登记信息了。却突然有个膀大腰圆的男生插起队来，兴许是看着张正阳体型不是那么壮硕，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所以这插队的不找别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就把张正阳推出了队伍。
体型上张正阳虽说摆明了吃亏，但这也并不代表张正阳没点儿脾气。当即拉下脸来冲着插队者说道：“哥们儿，大家都在排队，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插队不好吧？”
刚把张正阳推出来的男生歪过头来看了张正阳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屑，语气里更带着不屑：“我也在排队。哪个看见老子插队了？”
张正阳不可置信地朝后方看去，一个个的都没什么反应，更别提有人替他说话了。
这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这群人是瞎了还是聋了？张正阳感觉胸口有点堵得慌。
张正阳刚想继续和插队的男生理论，后面排队的人却莫名其妙地突然有些不耐烦了。
“还不赶紧滚后面排队去，在这吵吵什么！”
“这人有病吧真是！”
“哪里来的臭小子！”
···
张正阳惊呆了，而眼前插队者的脸上，明显带着一种戏谑，似乎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
张正阳肺都要气炸了，这他妈是什么世道？！
耳畔又有声音传来——
“这家伙怕不是个傻子吧？站这儿半天没动静。”
“让你排队就去排队，哪这么多废话···”
排队，排队···老子没排队吗？！老子按规矩排队被挤出来了你们不指责插队的人，却让我再去排队···排队···排队···我让你大爷的排队！
谁也没有料到张正阳会突然失去理智，只见他像一条疯狗一样，两眼死死地盯着插队者，然后凶狠地扑了上去。
然而体型的差距注定了张正阳的惨败，虽然张正阳趁着先动手的机会打了插队者几拳，但很快就被插队者一脚给踹倒在地。绝对势大力沉的一脚。
有那么一瞬间，张正阳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骨头好像是断了。疼得他倒抽冷气。
但比起疼痛，那种众目睽睽之下无法维护自己尊严的屈辱，更让他感到绝望。
我到底是来实习的还是来受虐的？我···来错地方了吗···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放眼看去，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可恶嘴脸。张正阳突然很想哭，但他拼命忍住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他们面前流泪，绝对不能。
毕竟是大企业，必要的安保力量还是比较充足的。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保安朝这边赶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刚来到这里就闹事，还想不想混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保安厉声责问。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正阳，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随后沉声问道：“谁打的你？”
张正阳的心里多少感觉有些宽慰，关键时刻还是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自己的。老天有眼。
站稳后的张正阳定了定神，为了回应保安的询问，伸出一只手朝插队者指了指：“他。”
“他？”看到保安一副要为他伸张正义的模样，张正阳还是挺感激的，但他的感激还没来得及固化，就随着保安的一声“没事了，收队！”戛然而止。随后几名保安真的转身就走，留下张正阳兀自在风中凌乱。此刻打他的人却依然还在队伍里，带着一脸得逞的笑意。
别无他法，张正阳只能再次走到队伍的尾部，重新排队。
又是一轮漫长的等待，张正阳终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登记程序。登记人员也并没有询问张正阳有没有伤到，在张正阳填写好自己的信息后，直接例行喊道：“下一位！”
走到一边的张正阳扶着墙喘了几口气，觉得好受了些，打人者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哪里了。张正阳叹了口气，自嘲似的低声说道：“张正阳，你这该死的运气。”
“张正阳！张正阳！”一个马尾辫的女生看到了他，一边呼喊一边跑了过来。
张正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李妍？”
同班三年，张正阳和李妍的关系还算不错。毕竟在机电系这种地方，女生都是妥妥的稀有物种。张正阳所在的3班，女生也不过寥寥几人。李妍性格很开朗，在班里和同学们关系处理得都挺好，所以张正阳无形中也成了她团结友善的一份子。
李妍跑到张正阳的跟前站定，看着张正阳狼狈兮兮的可怜相，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张正阳有些感激地看着李妍：“不用了，没事。”
李妍有些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你呀你呀，惹谁不好，怎么把这个瘟神给得罪了？”
张正阳有些无语：“我并没有惹他。”
李妍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家伙名叫马峰，动不动就打架斗殴。听说派出所都进去过好多回了，不过都被他家里给保出来了。没办法，谁让人家家大业大呢？帝京大厦你应该知道吧，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地标建筑，那就是他家的产业。唉！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找不找你麻烦。总之以后见到他你尽量躲着点吧。”
张正阳摇头苦笑：“如果他刻意想找我麻烦的话，恐怕我躲是躲不掉的吧？无所谓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呸呸呸！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乱讲。”李妍似乎对张正阳的答复有些不满。
“呃，对了，你怎么也来这儿了？当时在班里我没看到你报名来这里实习啊。”张正阳对于能在这里见到李妍多少有点疑惑。
“这个嘛···女孩子做事情不得考虑周全了再做决定呀？哪像你们男生想一出是一出的。”李妍笑了笑说道。
“啊，这个···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张正阳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饶是平日里也没少读书。
“以前在学校呢，我们是同学，现在呢，我们是同事。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十分巧合的事情呢？”李妍眨眨眼睛。
“呃，是···挺巧的哈···”张正阳也很奇怪，刚才还激情澎湃和人打架的自己，为什么这会儿说话没了多少底气。
“我说张正阳，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我说话你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你才紧张了呢。”
“紧张就承认了呗，我又不笑话你。”
“没紧张就是没紧张，有什么好承认的。”
“你看你吧，就是死鸭子嘴硬。”
“我没有。”
“分明就有。”
···
有那么一瞬间，张正阳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刚认识李妍的时候。
多年以后，当张正阳再次想到李妍，想到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免不了一阵唏嘘。
“张正阳，实习单位这边不包住宿，你找好房子了没？”李妍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呃，还没呢。你找好了没？”
“我也没有。怎么着？要不咱合租？”李妍笑意吟吟地看着张正阳红透了的脸，随即说道：“逗你玩的，你看你还脸红了。你这样可不行啊我跟你讲，以后怎么找老婆？”
张正阳神色一怔，心跳似乎突然停了一下。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身影。
“那边好像开始集合了，我们也过去吧。”张正阳看了一下远处，借此机会转移了话题。
无非就是些常规流程。先是集体观看了企业宣传片，大体了解了企业的背景和主营业务。然后是企业高层领导发表讲话。
张正阳和李妍坐的位置靠后些，不过礼堂内的音响设备效果不错，可以把领导的声音传播到每个角落。
“同学们！”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发出第一句声音后，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礼堂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盛华机电设备有限公司。在这里，你们将开始走出校园后的第一份工作，这也将是你们踏上社会的正式一步。你们有的来自农村，有的来自城市，起点各有各的不同，但是来到这里，你们的起点都是一样，谁也不比谁差多少。所以你们完全不用自卑。”
“在你们来此之前，我和你们学校的老师也进行过沟通，根据学校提供的说法，你们来到这里是进行所谓校外实习。实习期结束，有的人可能会选择留下，有的人可能会走。但无论是去是留，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度过在这里的每一天。做到不负青春，不负韶华！”
“看着你们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我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年轻真好！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会有人年轻。看到今天坐在这里的你们，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坐在这里的自己。”
“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无论什么时候，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一定要有准则、有底线。当然了，必不可少的还有你们为了实现目标而不懈奋斗的决心！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大家可以把这个地方当成你们的第二个家，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你们的家长，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反映，只要我能解决的，一定帮助大家妥善解决！”
“希望大家可以顺利度过自己的实习期，明年正式毕业后如果有人想要继续在这里工作，我随时欢迎！谢谢大家！”
掌声震耳欲聋。听得张正阳也是热血澎湃。
在那一刻，张正阳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干。
至于会不会留下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关键是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张正阳虽说比不了楚霸王项羽和越王勾践，但至少也应该对得起自己吧。”张正阳这么想着，暗暗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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